“感谢你们对璃月港重建的帮助,我代表璃月七星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也希望璃月今后也能与贵族也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群玉阁上,凝光正与一位带着身着与摆渡人类似的白色连帽兜的年轻人交流,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长着一头银蓝色的头发,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儒雅和沉稳,胸前佩戴着一枚水系神之眼,听到凝光这么说,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温文尔雅的笑了一下:“天权大人客气了,我族最擅长的就是建筑一事,族中不乏能工巧匠,能为璃月提供帮助,是我族的荣幸。”
凝光笑了笑,继续拉扯:“族长才是真的客气,都说耘离族子民常年隐居于类似仙人洞天的一方净土中,不轻易入世,璃月有幸请动耘离族中能人异士相助,也是面上有光。”
青年抿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凝光:“耘离族世代隐居,族中青年长到18岁才会入世修行,族人遍布整个提瓦特大陆,所以想知道璃月的消息也并非难事。”潜台词是我们突然出手帮助璃月是不是别有用心,你应该看得出来。
凝光说:“族长误会了,七星很感谢耘离族的帮助,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青年放下茶杯,坦然道:“天权大人,耘离族避世久了,我们不像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与我们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所以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族长大人言重了,我这些都是真心话。”凝光却道,“毕竟谁都会好奇,从来不插手璃月事的耘离族为何会在此刻出手相助,如果唐突了族长,我在这里先道个歉。”
耘离族虽然神秘且避世而居,但追究其本源也是归离原的子民后裔,只不过因为条件恶化,当时的一部分人跟随岩王帝君来到了如今的璃月港,另一部分人北上寻找新的家园,而那一部分北上的人就是如今耘离族的祖先,虽说同根同源,但璃月人和耘离族已两千多年没有互通有无,而且他们的信仰也不再是岩王帝君,而是另一位新的神,而他们至今也仍在信奉那位古老的神祇。
青年淡淡的说:“此次璃月港之变乃是由被镇压在幽冥司的魔神所引起,而幽冥司是我等信仰的冥神北太帝君所居之地,因为魔神影响导致无数人无端横死极大影响了阴阳平衡,为了不让阴阳失衡,帝君大人便派我等助璃月一臂之力,天权大人,我的解释足够清晰了吧?”
凝光眼中闪过一丝幽光:“竟是北太帝君?”听说这位神避世的很,与七神并无任何交情,却也能占的一个执政的位置,虽掌握生死,却仍有像耘离族这样虔诚的信徒。
“涉及被镇压的魔神,就无所谓小事,而帝君也意识到现在璃月是人治的时代,他若派身为神使的摆渡人下场恐会冒犯了岩王帝君,违背了人治的初衷,便由我们这些信徒代为前来,如今看来,结果是不错的。”
“原来如此,再次感谢北太帝君和贵族的帮助。”
“耘离族的发展一向是自由的,北太帝君与阎罗殿下从未干涉过我族任何决策和战略发展项目,所以我能理解璃月的人治时代,神于现在以及未来的我们而言只是精神上的支柱,相当于图腾信仰,一个时代,一个理想,目标是宏远盛大的,下一个千年,又是一番盛世。”
“族长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这正是人治时代的意义。”
又聊了一会儿,青年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行之前,他回头看向凝光,提醒道:“天权大人,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一下,璃月之中或许有你查不到来历的人,但你可以不用这么风声鹤唳,查不到身份的人除了可能是别国间谍,也有可能是来自高处之人。”
“……”
“言尽于此,告辞。”青年只淡淡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坐在一边的刻晴这时才开口:“真是傲慢的家伙。”
“但就是这样一个傲慢的家伙,却知道我们最近在查那个叫临州的人。”凝光道,“我听说他是耘离族近十年里天资最高名望最大的新星,正是因为这些优势才能让他年纪轻轻登上族长之位,有这样的资本傲慢也是正常的。”
刻晴:“高处之人……他的意思是让我们不用查了吗?”
凝光点头:“撤了调查的人吧,既然这位族长都这么说了,这次是我们欠了他们一个人情,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还会平白惹恼了那几个人,百无一利。”
刻晴道:“不过这位冥神倒也是讲规矩的,看上去也挺尊重我们的。”
“这个特点从耘离族的发展就可以看出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从不插手耘离族的内务究竟是因为信任人类自己有这个能力还是纯粹的不想管事呢?”
“谁知道呢。”
……
……
因为有耘离族的帮助,璃月港的重建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如今也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生产,各种产业也有条不紊的开始恢复生产了。
耘离族的族长离开群玉阁后,便来到了三碗不过港,角落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位年轻人认真的听着说书人讲故事,坐在他身侧的两个人正无言的对峙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看似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开战。
青年走向三人,非常懂礼貌的行礼:“耘离族族长林郁见过北太帝君,岩王帝君以及阎罗殿下。”
听到林郁的声音,喻归和临州才结束了无意义的对峙,看向林郁,就连原本正在认真听故事的钟离也抬头看了一眼林郁。
林郁虽说已经是耘离族族长,但也只是个小辈,被三位资历颇深的神注视着,他也感觉到莫名的压力,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但他仍镇定自若的说:“晚辈已经将一切事物都与天权大人讲清楚,喻归大人和临州大人可以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的事情。”
临州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郁:“这事你是不是办的有点不厚道啊。”
“晚辈并没有这样觉得。”林郁不疑有他,认真的回答,“只是晚辈觉得若是让七星束缚着两位的行动总是不太好的,与其让他们调查,还不如先抹杀了他们的计划。”
临州:“呵呵,我真谢谢你。”
林郁:“????”我做错什么了?
喻归轻笑一声:“你不用理她,是我越过临州给你传达的命令,她事先并不知情。”
“原来如此。”林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回雾中海了不打扰三位的谈话了。”
喻归道:“这么快就走?不多留一会儿?”
林郁摇头:“不了,族中尚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早点回去,还能早点处理一些。”
钟离这时开口道:“公文虽重要,但切莫因小失大拖累了身体。”
林郁行礼:“多谢钟离大人教诲,那三位前辈,晚辈就先行离开了。”
喻归点头,也不多留:“去吧。”
等到林郁离开后,临州才恶狠狠的瞪了喻归一眼:“喻归,我们必须谈谈。”
喻归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逗弄了一下阿北,然后才看向临州:“聊什么?”
临州说:“今天当着钟离先生的面,你必须说清楚,到底和我回不回去,之前因为璃月有难,我也就容许你暂留在这里帮璃月渡过难关,可都已经过了大半年,璃月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你也没
有必要再留在这儿了,维护幽冥司和轮回的秩序,看着安帕萨特那才是你该干的事情,喻归,我知道我很多嘴,说的事情你自己也清楚,可是你的行动和你的思想根本就没达成一致,你没有卸任冥神一职,我说的这些事情依旧是你的责任。”
喻归长叹一口气:“……我知道。”
临州冷哼一声:“知道又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你?先是好好的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你打不过我,幽冥司也没人打的过我。”
喻归:“……”
阿北:“噗嗤……”
临州斜睨了阿北一眼:“你有意见?”
“没……没。”阿北觉得待在喻归肩上太危险了,很有可能被喻归波及到,连忙顺着喻归的手臂下来,跑到了钟离肩膀上,这样临州再生气,也不敢对着自己偶像发火,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钟离偏头逗了一下阿北,觉得肩上这个小家伙颇为有趣,笑道:“喻兄的这位伙伴倒是很机灵。”
阿北叹了一口气,小声对钟离道:“那是,毕竟我也活了两千多岁,深谙州州的脾性,不过喻归和州州这两个人都爱钻牛角尖,所以劝架也是颇为麻烦的一件事。”
钟离道:“我看临州倒也不是非让喻兄回去不可,她其实早就看开了,而喻兄多半也已经猜到了。”
阿北惊讶的看向喻归和临州,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诶???!”
喻归说:“你既然都知道我的个性了,也知道劝我没用了吧。”
“你都说了这次是修行之旅,目的是为了更好完成你心中的宏伟蓝图,我当然没意见,这大半年我也看到了你入世之后的种种变化,连人都知道故步自封是无法成长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临州抱手道,“但是你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这事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文书堆在一起我得花多久才能处理完吗?”
喻归抬头,对着临州微笑了一下:“这样吧,你把文书定期整理一下让月图转交给我,我会帮着你完成的。”
临州将信将疑的看着喻归,不太相信这老狐狸能有这么好心:“真的?”
“当然,你自己也说了,我还没卸任冥神一职,自然还是需要工作的,不过既然有布莱迪斯在,我还是希望我的工作量稍微能降下来一点。”
临州:“呵呵,想的美,视你的工作完成度定,如果你不好好完成我给你的文书工作,我就克扣你在辉月当铺的花销预算,严重点让你睡大街去。”
喻归扶额,难得脸上有些尴尬:“呃,有些过分了。”
“辉月是我一手建立的,财政权在我手上,放心,经过你上次伙同月图知情不报的事上,我吸取到了教训,已经连夜让月图开设了一个只针对你的财政账单,你每用辉月的钱,他们就会如实记录,要是超了一个月的限定额度,呵呵,你就不能用了,想像一下,没有钱的你要如何在璃月港生存,呜呜呜,想起来就很凄惨。”
喻归:“呃,难办了……”
“哼,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所以钟离,如果以后我没钱了,请把我的账单也交给胡堂主吧,我可以签卖身契的。”
钟离说:“呵呵,我会向堂主转达你的意思的。”
临州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你,喻归,你太不要脸了,居然求助钟离先生!”
“谁让你做事那么狠,完全不留余地。”
“啊啊啊啊啊啊,我生气了,我们打一架吧,我非要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拖回幽冥司。”
“乐意奉陪。”
阿北哀嚎:“喂喂喂,我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