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秋走后,贺闻朝还是搬回自己的十五层去住了。
并且是蒋莞强烈让他搬的,她振振有词:“你那个屋子比我这儿大多了,装修还好,干嘛咱们俩要空着那个好房子住在这儿啊。”
“你要是不想跟我分开,怎么不邀请我搬过去?”
……
某些人的‘小巧思’真的是层出不穷。
最后,还是两人一起换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开始同居了。
蒋莞的东西都是贺闻朝帮她收拾,装箱,一样一样搬到楼上的。
毕竟他演奏会空档期就会闲一些,而她作为社畜,还是要每天都上班的。
——因此搬家这项任务自然是被她理直气壮的交到他手上。
不过蒋莞是年后才搬到荔景花园的,住了没几个月,这第二次短距离搬家,行李也不是很多,基本上只有一些‘细软’。
贺闻朝帮她打包东西的时候,并不觉得疲累。
只有收拾衣服的时候觉得比较繁琐——蒋莞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从大衣到内衣,数不胜数,就算她有个单独的衣帽间,看起来还是密密麻麻数不过来。
主要是贺闻朝还有点洁癖的小毛病,做事喜欢规矩,想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叠起来放进行李箱……
这样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平静沉默的当田螺姑娘。
在衣帽间打包了一下午,才勉强把她这一大批衣服都收拾完。
剩下一小批在卧室,那都是蒋莞贴身的,或者非常喜欢的衣服才会放在卧室的衣柜里,随时找随时穿。
同居的这段时间,贺闻朝都已经习惯了工作日的每天早晨,她把一堆衣服摆在床上挑来挑去,但最终还是穿着西装去上班的场景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琐碎,鸡毛蒜皮,但却很温馨。
贺闻朝打开柜门,从挂着的衣服开始收拾。
等柜子空了大半看格挡上叠着的一堆,他拿起来时,目光一顿。
因为这几件女士t恤里混了一件他的衣服。
没有看错,就是他们上次因为叶临漪闹别扭的时候,他那件被扔在后台的黑色短袖——什么时候被蒋莞拿回来的?
贺闻朝怔了怔,忽然想起前两天在车上无意间看见她手机微信的界面。
她把他置顶了,也背着他藏起来他的衣服了。
之前他气急败坏说她曾经为谢为做过的那些事,如今她都悄悄为自己做了……
五味杂陈,贺闻朝唇角微抿,拿出手机对着衣服‘咔嚓’一拍,给蒋莞发了过去。
蒋莞刚结束一个会议,说的口干舌燥,正在喝水如饮牛似的灌着热茶,就收到了贺闻朝的信息——
[图片]
[解释一下?]
蒋莞瞄了眼,是她后来让叶数帮忙拿回来,自己洗干净放在衣柜里那件衣服。
这家伙现在这么问……一
定是在暗爽。
她笑了笑,施施然打字:[你也可以藏我的衣服啊。]
[内衣要不要?]
-
两个人对于‘同居’这件事都是轻车熟路的,并没有半分不适应。
且不说这半个月就是一起住的,就算再往前追溯,他们高中的时候就曾同居过,只是那个时候是半同居。
蒋莞放了学不愿意回家,有了贺闻朝这个男朋友后经常拉着他到处玩。
可贺闻朝不愿意把时间都浪费在那些无意义的活动上,索性把人带回了家,然后压着她学习。
此后,蒋莞一周内有四五天都要到他那儿去学习。
当然一开始只是纯补课,贺闻朝是真的费尽心思想要帮她提升成绩,甚至还依着她设定了什么‘奖罚分明’的机制……
只是成年后两个人有了另一层‘学习’关系,奖励和惩罚往往也都和那方面挂钩了。
如今重新开始同居生活,两个人不是每天都做那事,但却是每天都抱在一起睡的。
蒋莞有些惊喜的发现,贺闻朝的睡眠质量还不错。
自从发现男人在瞒着她悄悄吃药后,她虽默不作声,但一直都有偷偷观察,她也是有当医生的朋友的——间接朋友,譬如苏兮的堂哥苏蕴。
蒋莞之前就把药瓶拍过去给苏兮,让她帮忙打听一下这都是什么药,治什么的。
一堆英文小字母都是专业术语她看不懂,还是得给懂的人看。
苏兮办事一向靠谱,很快就给了她回复,那些药有抗焦虑,躁郁,还有安眠药……都是药效并不猛烈,但需要长期服用的精神方面的药物。
“这药是谁吃的啊?”苏兮分外不理解:≈ldo;你怎么打听这个??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蒋莞不语,沉默半晌只说:“没谁。”
她心事重重的挂了电话,把贺闻朝那些药瓶里的药全倒出来数了数,然后再重新装回里面。
每瓶药分别剩下几粒,她都在备忘录里记得一清二楚。
如今隔了半个月再数一遍,蒋莞发现除了安眠药少了两粒之外,剩下的药都没变化。
也就是说,贺闻朝并没有继续吃那些药,可他的情绪依旧平稳,且睡眠质量也大大提高……
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和苏兮出去见面时,蒋莞的好心情溢于言表,她也没想着遮掩——因此整个人就是喜气洋洋的状态。
“咦?”苏兮用薯条蘸了点番茄酱,食不知味的嚼着:“你这是撞见什么好事情了?这么开心。”
蒋莞笑笑,很坦荡的说:“谈恋爱的开心咯。”
……
“谈谈就好,可千万别着急结婚生孩子。”苏兮抚摸着怀孕近三个月却依旧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叹息:“我都后悔死了,怀个孕没把我难受死,整天吃什么吐什么,最近才好点。”
要不然她也不能约蒋莞出来。
之前吐的最严重那段时间,她就差去打营养
针了。
蒋莞之前去看过她两次,知道她害喜反严重,还特意从泰国的代购那里买了不少果干送过去——苏兮吃什么都恶心,就吃点酸酸甜甜的果干还能好点。
偏生娇气包嘴又挑,还不是什么牌子的果干都吃。
听着她的话,蒋莞深深认同:“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怀孕啊养孩子啊,想想就头疼,太吓人了。
不过当个局外人,逗逗别人家的宝贝疙瘩还是很有趣的。
蒋莞摸了摸她的肚子,轻笑:“小公主,可别折腾你妈妈了,她很能作的。”
“去你的。”苏兮哭笑不得,拍她:“还没做四维呢,你怎么知道是公主。”
“唔,我顺着你的心思说的。”蒋莞玩她的头发:“你肯定喜欢小姑娘。”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和蒋莞认识多年了,苏兮一直知道她是个非常会哄人也会爱人的性格,全看对方她是否重视,想不想付出。
而她作为她的好闺蜜,非常荣幸。
就像苏兮现在问她怎么这个周末有空赴她的约了,蒋莞就笑眯眯道:“你让我出来我敢不出来么?”
“啧,就会忽悠人。”苏兮觉得牙酸,夸张的捂着脸:“平时一到周末就被你家那位缠得死死的,估摸着是他出差了吧。”
她也是知道贺闻朝的巡演还没结束,需要全国各地飞的。
蒋莞笑了笑,默认了。
贺闻朝昨天去的林澜,要在那里连开两场,算上彩排和幕后一系列的时间,尽快也要五六天才能回来。
和苏兮一起在养生的茶餐厅吃了晚餐,一顿饭快结束时,许卓过来接她。
“都说了不用你来接,”苏兮秀眉蹙起,娇气的抱怨:“不就是怀个孕么,我还不能自己回去了?”
许卓好脾气的笑,没反驳她。
反倒是蒋莞看不下去,拍了她一下:“闹什么脾气。”
“你不知道,他们都像看犯人似的看着我。”孕期里的女人总是很情绪化,更何况苏兮难受的厉害,阴晴不定就是家常便饭:“我都烦死了!”
“好了好了。”许卓耐心哄她:“咱们去买盛和的甜品?”
这是苏兮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总是要吃的。
奈何怀孕后都说孕妇要控糖,免得有什么孕期糖尿病,一家子人轮番上阵让她注意饮食。
别说甜品了,就连沾点糖的菜都没吃过几次。
眼下听到丈夫这么说苏兮才心情好点,哼唧着和蒋莞告别,同许卓一起离开。
蒋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携手离开,无意识笑了笑,又有点失落。
其实明天还是休息日,但是没有贺闻朝在的话放假也没什么意思,眼下可能是被苏兮和许卓秀到了,她莫名有些蔫。
想了想,给贺闻朝发了条微信:[想你了哎。]
贺闻朝被叶数等人硬拉着去了林澜一家著名的酒吧,他一听到那乱七八糟的
鼓点就觉得耳膜都被荼毒了,更别说那乌烟瘴气的舞池……
无奈之下,结了账之后就一个人溜回来。
到了酒店先去洗澡,吹干头发才拿起手机看到蒋莞的信息。
贺闻朝眉梢轻挑,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对面接的倒是快——蒋莞显然也是早就洗漱完了,正窝在被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的光线是周边昏暗,有一抹明亮,趁着她素颜的小脸像颗白嫩的荔枝。
两只眼睛也像是黑葡萄,亮晶晶的柔润。
蒋莞可能是有点困了,揉着眼睛抱怨他:“才给我发视频。”
“刚回来不久。”贺闻朝顿了下,哄她:“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就是有点无聊。”蒋莞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绵绵的:“今天下午和苏兮出去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两个人去了哪儿,吃了什么,还重点描述了苏兮和许卓秀恩爱这件事,表示真气人。
怪不得蒋莞说想他了。
贺闻朝笑了笑:“困了?”
“刚刚有点,但跟你越说话越精神。”蒋莞忽然凑近屏幕,仔细看他:“刚洗完澡?”
“嗯。”
“洗干净了么?”
……
这是什么问题?
蒋莞看着贺闻朝别扭的神色,‘嘿嘿’笑了笑:“记不记得你上次出差,我就说咱们可以试试视频doi。”
“……”
“结果你去聚餐放我鸽子了,这次试试怎么样?”
贺闻朝下颌线紧了紧,黑眸似是闪过一丝火光。
但半晌后还是压抑了下来,淡淡道:“不安全。”
“干嘛,你怕我录你啊。”蒋莞撇了撇嘴:“我们都不录像不就好了。”
电话py只是一个情趣罢了。
“不是这个。”贺闻朝盯着她:“我不想隔着屏幕看。”
看得到摸不到,何必遭那个罪。
“可我想看你……”蒋莞赖赖唧唧的求他:“贺闻朝,你懂不懂情趣啊?”
贺闻朝在她面前一向是耳根子有些软的,眼下几乎差点就被说动,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才走一天,你想什么。”他说:“别闹。”
走之前还特意‘喂饱’她了。
蒋莞忍不住笑,心想她想的是如何逗他。
“那我们不掀开被子?”她提议似的在他耳边诱惑,声音宛若蛇信子一样的钻进耳朵:“宝贝,我们玩意识流怎么样?”
贺闻朝修长的喉结微微滚动,问她:“你玩么?”
礼尚往来,在这方面他不肯吃亏。
蒋莞笑而不语,很大方的把手机放在床榻前面的支架上,让摄像头能对准她整个人。
随后,她把薄薄的被单包裹在纤细的身子上,唯独两条嫩生生的小腿留出来。
她故意用那白皙的小脚来暗示一切,时而绷紧,时而蜷起。
贺闻朝黑眸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沉。
≈rdo;蒋莞秀眉轻蹙,似乎不太舒适,有些可惜的嘀咕:≈a;rdo;
?想看玉寺人写的《摇铃铛》第64章雾见天吗?请记住.的域名[]?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哦,那看来是自己也没怎么弄过,向来是外强中干,只会说大话。
贺闻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声音却很沉:“你之前还说我。”
自己不也是一样,没经验。
“不一样。”蒋莞却好像知道他像什么似的,隔着摄像头瞪了他一眼:“女孩子和男生不一样,需要别的帮忙……”
“就是和你重逢之后……我都扔了。”
她说着大实话,脸颊像个红扑扑的小苹果。
贺闻朝手指微动,忍着去触碰屏幕的冲动,沉声命令:“继续。”
既然她是主动的,就没那么容易停。
蒋莞也知道他说一不二的强势,且自己心虚,只好咬着唇继续。
要是现在反抗了,日后还是会被收拾回来。
“贺闻朝,”半晌,她哼唧着说:“你说话呀……”
给她一点声音,推波助澜一下下啊。
贺闻朝思索半晌,把手机拿进,对着屏幕里面的她低声道:“宝宝。”
他平时一贯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连‘莞莞’这种昵称都没教过,非常之不懂情趣的死直男——此刻却突然叫她一声‘宝宝’。
声线清澈又低沉,还有一点点沾染了欲/望的哑,好听的要命。
蒋莞完全没想到他会叫宝宝,一时间确实是被刺激到了,裙下两条漂亮的长腿微微一颤……
半晌,房间内只剩下细细的喘。
“贺闻朝,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蒋莞重新拿起手机,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睛沾染着媚意,正瞪着他:“回来也要这么叫我。”
“再说。”他因为那两个字而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挂断电话。
-
周末的休息日蒋莞没再出去浪,贺闻朝不在家,她自己当然不会开火。
早晨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简单洗漱了下就从冰箱里拿个饭团热了热,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全当午餐。
这种难得慢节奏的清闲时光虽然无聊,倒也惬意。
只是一部电影刚刚看到一半,门铃就响了,有人前来拜访。
知道贺闻朝家住址的人不多,约莫不是叶数就是过来找她玩的陈予秋。
蒋莞想着,放下饭团去开门。
结果在电子屏幕里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绛紫色春款套装,从头到尾都打扮的非常体面精致的中年女人——是许久不见的白若眉。
蒋莞愣住,几秒后回过神来,立刻从玄关的挂钩上拿出披肩搭在身上遮住这不够体面的家居服,连忙开门。
毕竟去换衣服时间已经不够了,她不可能让长辈站在外面等。
有那么一瞬间,蒋莞也想装作家里没人就这样躲过去算了,可是早晚要和贺闻朝母亲见到的,她不可能一直逃避。
打开门面面相觑,见到开门的人是她,白若眉的神色也没有变化,精致的脸上依旧淡定自若。
生子肖母,她的眉宇之间和贺闻朝是有几分相似的,冷起脸来的时候,都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可高攀感。
“阿姨。”蒋莞有些尴尬,声音轻柔的打招呼:“您好。”
虽然早有准备,但见面来的猝不及防,她心脏还是‘突突’跳的厉害。
白若眉秀眉微蹙,淡淡‘嗯’了声,换鞋进来。
她走到客厅,扫了一圈这处处两个人同居的痕迹,眉宇间皱起的轮廓更深。
心里也不禁叹息——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闻朝旁边还是这个女人。
白若眉闭了闭眼,她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的包都没放下,看着眼前明显有些局促的姑娘,发话:“坐吧。”
顷刻之间,反客为主。
蒋莞沉默地坐下,细白的手指绞在一起。
“说实话,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尤其是在我儿子的家里。”白若眉并没有大声,清冷的女声一直很平静:“蒋小姐,还记得当年我们见面时,你和我保证过什么吗?”
可言辞却尖锐,直直戳进蒋莞心口。
“我记得。”她声音干涩,机械的重复:“阿姨,我当时说我以后都不会见他,可是……”
“我食言了,我不能不见他,对不起。”
食言是不具备法律约束的,只能在道德上谴责。
蒋莞可以接受一切讥讽,可她不能不见贺闻朝——白若眉听出来她这个意思,不禁有点想笑,被气的。
“前几天秋秋去看闻朝演奏会上,发的朋友圈照片里面有你,我就觉得不可置信。”白若眉冷笑一声:“她进来天天和我夸闻朝的女朋友多好多好,我还以为是谁……”
“蒋小姐,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想必是故意的吧?”
蒋莞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
“阿姨,您说的对。”她低声道:“我想在您面前加点印象分。”
白若眉是个眼睛尖锐且通透的,她没必要在她面前卖弄小聪明。
既然被识破了,还不如实话实说。
白若眉沉默片刻,干脆道:“我不喜欢你。”
蒋莞:“我知道。”
“我知道闻朝这两天去了林澜开演唱会,所以特意这个时候过来京北的。”白若眉说的很直接:“蒋小姐,我明确告诉你一件事。”
“即便你现在又和闻朝在一起了,甚至发展到同居的地步,我也不同意你们的事。”
蒋莞眉心微蹙,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没错,我和闻朝的关系算不上亲近,现在我主要在澜城工作,大多数时间都管不到他,或许你会觉得我这样的母亲没资格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白若眉一字一句道:“但我还是会表明立场,我不同意。”
“阿姨,我没这么想过。”蒋莞轻声道:“贺闻朝也没有说过
你不好……”
白若眉瞳孔微动,似乎动容了一瞬。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其实我对闻朝未来的妻子没什么要求,只要家世清白,为人正直善良……”她顿了一下,缓缓说:“最主要的是要足够爱他,没有歪心思。”
蒋莞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起,直到此刻才挺直腰背,直视白若眉:“阿姨,我很爱他。”
白若眉可以说她不够善良,不够她人品不行。
可是……她不能接受‘她不爱’的这个质疑,这是必须要说清楚的事。
“哦?真的么?”白若眉听着她的反驳,无动于衷,甚至讥笑了一声:“可是蒋小姐,十年前你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你为了另一个男孩儿欺骗我的儿子,甚至求我去帮助他。”
“更何况,那个叫谢为的男孩儿我接触过几个月,为人足够优秀,就是早早犯错留下案底,可惜了些。”
“曾经那样的情根深种,如今都忘了么?蒋小姐,我说过,你是个很聪明甚至有点狡猾的女孩子,这样的性格最擅长骗人,我那个单纯的儿子不就一直被你骗得团团转么?”
可白若眉作为一个母亲,而且是一个足够强势,精明的母亲,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甚至她如今的怀疑都非常合情合理,就和贺闻朝曾经吃过的那些醋是一个道理。
蒋莞听着,从心底横生出来一种无力感——她没办法反驳,因为这都是她曾经做的事,说的话。!
玉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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