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是怎样的存在?
超出智慧生物能力范围的,不可思议的、无法理解的,像是只有神才所特有的权柄和能力造就的现象称为神迹。
数百年前宇宙最大的超级行星爆炸,所产生的ey物质将整个宇宙卷席其中,它根据不同种族的体质,导致他们出现不同的症状,这些症状的目地只有一个,使宿主死亡。
星际的科技发展到现在,数千种族绞尽脑汁都拿变幻莫测的ey束手无策。唯有虫族,他们像是真的被他们所信仰的虫神庇护了一样,出现了雄虫这样能抑制驱逐ey的存在。
曾经一度以为雄虫就是神迹的产物,直到现在他们看到了眼前这个虫患,一个五岁的软糯糯的小雄患。
他那庞大的像是没有止境的精神力将整个摩尔广场数百万的雌虫笼罩在其中,精准的挑选出虫源临近暴动的数十万雌虫,——将他们体内的ey物质吸取驱区逐。
恒久浩大的震撼笼罩着他们,这一刻的他们像是被神明窥探了一样,整个存在都像是被看穿了,没有秘密,无处可逃!
从心到身都在战栗着,像是他们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成片成片的雌虫单膝跪下,密集的空间视线瞬间宽旷,没有亲临现场你无法想象那样壮观肃穆的气氛和场景。
身处现场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臣服的顾右,仅仅是保持着站立就已力竭,他抬头看向高台。
很难想象掌握这股不可思议力量的,居然是一个才五岁的虫崽!
他甚至还在哭……嗯?!
维安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啪往下掉,白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往外蔓延的精神力咻的一下收了回来,他小手快速在空间里翻出他装糖的小兜兜。
塞了一嘴的糖后,维安才委屈巴巴的将自己埋进雄父的怀里,雄父,好苦。
艾尔罕德拉好笑的摸着他的小脑袋,这回丢脸丢大了,在这么多雌虫面前哭,事后回想起来说不定得羞得躲家里半个月不出来。
累了一场又哭了一场的维安恹恹地趴在雄父怀里,艾尔罕德拉抱着他缓步离开,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没有。维安的声音软绵无力,艾尔罕德拉听着加快了脚步。
回过神来的商酉他们纷纷围过来,仰着一双大眼睛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看着艾尔罕德拉怀里的维安,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绚丽的日光穿过云层落在维安那双湛蓝的眼眸里,似乎被光刺到了眼睛,他扭了扭头将脸埋在雄父的脖颈处。
沉默着注视他们离开的雌虫中不知是谁大声喊了句,艾尔罕维安阁下,谢谢您!
粗狂的声音穿过虫群回荡在这偌大的广场上方,维安恹恹的眼眸动了动,抬眼望了过去。
这一句话像是开启了什么,震撼过后,雌虫们心里涌出的是浓浓的喜悦,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喧泄绝处逢生的情绪,高声呼喊着艾尔罕维安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响彻云霄!
艾尔罕维安!
艾尔罕维安阁下!
艾尔罕维安,谢谢您!
虫族与您同在!
荣耀与你同在!
艾尔罕维安!
阳光下,衣衫,终端,徽章和许许多多的东西被抛上高空,沸腾的喧嚣中掺杂着打从心底溢出的感激和歇斯底里的喜悦。
趴在雄父肩膀上看着这一幕的维安愣了愣,随即缓缓扯出个大大的笑容,他抬起小胖手向他们挥了挥,稚嫩的声音响起,不用谢!
艾尔罕德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场景,湛蓝色的眼眸墓上一丝笑意。
高兴吗?他的声音低沉又温和。
高兴。维安湛蓝的眼眸里荡着晶莹的笑意。
高兴就好。
.......
回到家维安就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直到夜晚才睡醒,刚醒来就爬起来投入一旁一直陪着他的雄父怀里。
睡够了?艾尔罕德拉捏了捏他的小胖脸。
维安不止睡够了,他还想起了早上他在一大群虫面前掉眼泪的事,闷闷的坐在雄父怀里的他一副沉思模样。
看他模样就知道他想起什么了的艾尔罕德拉笑出声。
维安恼羞成怒的爬起来捂住他的嘴,奶凶道,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艾尔罕德拉抱起他往下走去,熟练的转移话题,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窝在他怀里的维安摸了摸小肚子,饿,肚肚都扁了。
艾尔罕德拉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故作一副惊讶道,真的扁了,得快点吃东西,免得待会整个虫都扁了。
说着就加快脚步,在他怀里被逗乐的维安咯咯咯的笑出声,暂时抛弃了在这么多虫面前掉眼泪丢脸这件事。
一下楼维安就惊讶的发现雌父也在,他立马从雄父怀里下来,捣腾着小短腿跑上前抱住权褚的腿,声音都软了好几个度,雌父
权褚弯下腰将他抱起,暗红色的眼眸仔细的打量着他。
看着这张软乎乎的脸,权褚怎么也想象不出外面形容的他神圣,庄严,不可触摸的模样。
雌父维安伸手捧着他的脸,用自己软乎乎的脸暗了蹭,你是不是想维安了才回来的
嗯。权褚低低的应了声,他这次回来虽然是因为收到命令贴身保护他,不过他也确实想他了。
嘻嘻。维安高兴得眉眼弯弯,维安也想雌父,非常非常想。
看着他认真的小脸,权褚整颗心都软了,在听到摩尔广场的事的时候,不可否认他的内心是极度震撼和不可置信的。
他无法将他们口中说的艾尔罕维安小阁下和他记忆中那个软乎乎的小雄患联系在一起。
直到现在,他的内心是自豪和遗憾的,自豪着他的成长和能力,遗憾着没有看见他真正向这个世界迈出第一步时的样子。
若说遗憾的话费米尔星的权闫感受最深,他看着天空高高悬挂着的烈日,记忆中浮现的是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小家伙。
他长得可真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有他小肚腿高,连路都走不稳,一转眼他就已经是艾尔罕维安小阁下了。
一时间,他们嘴里的维安和他记忆中的小家伙产生了割裂,权闫无法将这两种形象融合在一起,又感叹着自己错过了他的成长。
那是与他血脉最为相近的存在,他们有着同一个雌父雄父,他们的血液几近相同。
他突然就想他了!
正想着维安就打了通讯过来,权闫接通后,印入眼帘的就是趴在床上晃着白嫩小脚丫的小家伙。
哥哥。看见他维安弯起眼眸,手撑着床凑近视频,哥哥,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维安?
权闫看着因为凑近而放大的软乎乎的小脸,点了点头,嗯,很想。
哥哥,我今天做了一件很厉害很厉害的事。维安用小胳膊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弧度,软着声音跟哥哥诉说着他白天的事。
权闫静静地听着,看着他高兴的眼眸时不时的应和一声,嗯,真厉害。
一旁训练回来的权宴看见权闫柔和下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和谁通讯了,他凑上前向维安打了声招呼。
一次看见两个哥哥,维安乐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哥哥。
嗯。
权闫权宴两虫同时应声。
维安乐呵呵的捧着小脸向权宴哥哥讲自己白天做的事,已经听过一遍的权闫没有任何不耐的听着,猩红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维安时常带着笑意的脸。
哇!这么厉害!消息灵通早就震惊过的权宴故作惊讶的道。
维安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脯,我长大后还会更厉害,到时候就可以来找哥哥了。
给权闫哥哥打完通讯后维安又给其他几个哥哥打通讯,分享着他今天做的事。
洗漱完回来的权褚看着他高兴的小模样,上前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
维安又抛弃他和权褚睡了!
独自躺在床上的艾尔罕德拉有点无奈,习惯了身边有个暖乎乎的小身子,这突然没有了他一时有点难以入睡。
仔细想想维安已经五岁了,差不多也要分房睡了,也不知道维安到时候习不习惯,会不会哭闹?
艾尔罕德拉翻了个身,啧了一声,维安习不习惯还另说,他倒是真的有点不习惯。
清晨,早早起来洗漱完的维安从大伯嘴里得知雄父还没起床后,噔噔噔的跑到雄父的房间,垫着脚打开门后冲进去跳起来扑到正在熟睡的艾尔罕德拉身上,雄父,起床吃早饭了。
被压醒的艾尔罕德拉掀开被子把维安拉进怀里圈着,他将下巴搭在他的头上蹭了暗,还没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陪我睡会。
不行!维安伸手撑着雄父的脸,快起来吃早饭,维安今天还要去小学报道呢!
艾尔罕德拉困难的掀起眼帘,看着维安认真的面容后,无奈的选择起来,看来分房睡这件事还要往后延迟,至少等他习惯了有心里准备再说。
看着雄父起来,维安乐颠颠的跑到衣柜前给他挑衣服,雄父,穿这个,穿这个。
艾尔罕德拉看着他手里帕帕尔克送的衬衫,无情的拒绝。
为什么不穿?很好看啊?维安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碎花衬衫。
起身从衣柜里挑选了衣服,艾尔罕德拉弯腰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这审美也不知道随谁了。
知道雄父在说他审美不好,维安哼了声扭过头。
吃过早饭后,雄父艾尔罕德拉,雌父权褚,大伯艾尔罕减世,哥哥权枭,权烦,岑未,弟弟权鱼等一大家子在等到商酉,克利洛川,奈曼,科尔和他们的雄父雌父后,开始浩浩荡荡的陪着小雄患们往小学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