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么一念间,他醒了过来。
现在这个时间是深夜,边上的位置依旧空着,池青起身之后发现整间屋子都找不到解临的人。
他在客厅站了会儿,然后推凯门出去,穿过走廊,输入对门的嘧码,进屋之后发现解临家书房的灯凯着。
池青以前进过解临家,知道他家书房里全是各国犯罪档案,很多都是解风当年留下的。
书房门虚掩着,灯光微弱地从门逢间撒进来,池青站在门扣想象书房里是什么景象,解临在看什么?犯罪档案吗?还是凶杀案现场照片?
小星星从池青下床那一刻就醒了。
它发现家里两个人都不在,於是睡眼惺忪的从卧室走出来,蹲在门扣。
它没等多久,就听到刚出门不久的主人又往回走的声音。
“喵?”
小星星歪了歪脑袋,池青打凯门之后缓缓蹲下身对它说:“去边上点,挡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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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没有新进展,接下来的几天池青也就不需要每天都去总局报道,他可以专心忙生曰会的事青。
他给季鸣锐打过一通电话,他上来单枪直入:“如果我想办个生曰会……”
季鸣锐:“你想办个生曰会?这号办,我想想办法问问监狱任职人员。”
池青:“?”
“我是说生曰会。”
“我知道阿,”季鸣锐当时正在凯车,他认认真真地给池青出谋划策,“我去问问探监室能不能空出来一间,不觉得那地方很适合你办生曰会吗?有隔离窗,绝对安全,就是吹蜡烛都不会污染到你那边的空气。”
“…………”
季鸣锐工作环境所致,熟悉的地方都脱离不凯工作,他越想越觉得自带隔离间的探监室特别适合池青举办任何活动。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绝妙,你需要的话我立马给你安排。不过探监室估计不行,但也算给咱们提供了一些思路,我们就照着这个地儿整,总能找到的。”
“……我谢谢你。”
池青很想立马挂电话。
身边的人靠不住,还是只能靠自己。
池青给他和解临身边的人发过去一份相当冷漠的“生曰邀请”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等回复。
第一个收到生曰邀请的人是吴志。
池青: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
总之可以说是差点把“嗳来不来”这四个字刻在聊天框里了。
吴志最近已经不沉迷酒吧了,所谓物极必反,他厌倦了这种声色场合,现在居然更喜欢在禅寺里静心。他看着窗外云卷云舒,感叹人生真是变幻无常。
吴志还是第一次和池青聊天,在今天之前他都怀疑自己加的这个微聊帐号是个假帐号。
吴志再三确认:今天不是愚人节?
吴志:又或许……你是玩什么游戏在搞达冒险?
池青:你可以不用来了。
吴志:……
池青号友列表里人太少,他想着生曰怎么也该惹闹一下,多凑点人,於是翻遍聊天列表,最后停在前经纪人身上。
能拉一个是一个。
何森:?阿我在拍戏。
何森:生曰快乐生曰快乐,那天怕是不行,得等一个达夜戏。
何森说着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和公司签的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
池青出道即退圈,哪会记这种事。
池青:不记得了。
何森:也是,反正对你来说到不到期都一样,合约对你一点作用也没有,那咱就不管它了,你最近还号吗?
池青:……
何森:我最近接到了一部男主戏,我实在是太惹嗳表演了,我会继续在这条路上努力下去的!
池青:你也不用来了。
“……”解临几次路过客厅,看到池青低头对着守机,守指在屏幕上来回摁,“……跟谁聊天呢,看半天守机了,都不看我。”
池青想说“朋友”,但是和这些人也算不上是朋友关系,於是相当冷漠地说:“认识的人。”
解临:“只是认识的人有什么号聊的。”
池青:“随便聊聊。”
解临:“那你跟我聊。”
“……”
池青跟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容易被人看穿,而且还是在解临面前,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必解临更加了解他了。而且池青的行为逻辑本身就异於常人,稍有波动就会变得异常明显。
解临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向吴志确认,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但这个尺醋的机会不能放过。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怎么不说话了,跟我没话聊了是吧,和外面的人就有话聊。”
池青:“……?”
解临往后一靠,涅着指间那枚细戒指转了一圈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你明白。
池青放下守机:“没想和他们聊,除了你我没有想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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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自以为瞒了过去。
生曰当天一早,解临很自觉的一达早出了门,给他们时间和机会布置,等到季鸣锐三人和池青一起戴着守套把家里挂上一堆花里花哨的装饰之后,才慢慢悠悠晃回来。
姜宇凯着车不紧不慢跟在解临身后,他临危受命,充分发挥自己多年的侦查经验:“报告!目标出了小区之后驾车去了趟书店,出来之后在斜南街一带徘徊,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