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述想哭。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好好的是那女的乱讲啊!
“好,我同意。”
不就是抽一管血化验吗?没什么,他有的是血。
好无奈。
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就被他遇到了。
李风月你这个贱、人!该死!你真该死!
他已经想好等出了院,一定要把那个死女人凌迟,把她装进一个泥塑里,活活闷死!
还有那张臭嘴,必须用烧红了的铁线缝起来!
还有那条腿
不行!
他太生气了!
眼前一阵发黑,脑子嗡嗡响,肚子翻江倒海的疼,莫不是他诅咒李风月那厮遭现世报了吧?
想到此,杨述忙闭上眼睛,把手一伸,“不是要抽血吗?抽吧,到时你们就知道我没病了。”
大义凛然的样子。
医生护士
“稍等。”
“小王,你在这里看着他一会儿,知道吗?”
“好的陈医生。”一长脸浓眉个子十分高挑宽厚的女护士应道,站在床尾面色严肃的盯着杨述。
杨述脸木,“能别这样吗?我又不是囚犯。”
护士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表面上半个字没说,其实内心在咆哮,现在的你可比囚犯可怕多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
十五分钟后,门被重新推开,全副装备连双手都戴着厚厚手套的医生护士走了进来。
杨述
护士面无表情安慰“你不用怕,都是这样的。”
杨述从这句安慰里他仿佛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都?
敢情azb还是这里的常客啊。
脸被口罩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医生严肃道,“把袖子撸起来,撸到肩膀,不能动。”
杨述照做。
很快,一管乌红的被抽了出来,小心放好。
医生在离开前反复叮嘱,“不能出房间,结果大概三天出来,到时候会通知你,希望没问题吧。”
杨述“哦。”
心里很苦涩,所以,他这相当于被监禁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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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想过好吗?
他跟萧朗的身体都很干净,不可能得的。
都怪那个女人!
都怪她!
杨述把所有事都算到孟与头上,却没想过,是他先把李风月像条死狗一样囚禁到地下室的。
这世上,欠钱易还,欠命可能得用命还。
孟与很配合的抽了一小玻璃管血,对护士说道,“化验的费用找楼上那位要,虽然他为了个男的不要我,但从法律上看,我跟他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再说,也是他让我陷入这恐慌当中的,等他出了院,还有一大笔账要算呢。”
护士
你这样不符合医院的规定啊!
别墅里,杨杨收拾了东西,决定离家出走。
不然呢?
等着那个女的回来揭穿他威胁他吗?
赶紧走赶紧走!
去哪儿?当然是去他上一世的男朋友处了。
想到亲亲爱人,杨杨稚嫩的脸庞浮现几分娇羞思念,他没有理会佣人的询问,加快离开的步伐。
得快点走,不然等那个女人回来,指不定
走!
直到坐上网约车,他才安心。
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着座椅,杨杨回想起了往事。
他记得很清楚,他跟别的小朋友最大的不一样,是,他的妈妈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他曾疑惑过。
问爸爸。
爸爸怎么说的?不,爸爸没说,痛打了他一顿,只因为萧朗妈妈听到这话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真的。
他问了许多次,毕竟小孩子记性真的太差。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记吃不记打。
到后来,他慢慢接受了,也,慢慢忘了。
生活太刺j激。
那时他还小,每天观看父亲跟另一个男人做十分亲密的事,自己也渐渐认同了这种爱情。
整个童年、少年期、青春期、青年期,除了在学校上课,家里从没有人管过他关心过他。
念初中的时候,他喜欢上了隔壁班的校草。
就像无数暗恋男神的女孩子一样,他把这份深情埋在心底,平时只默默的关注守护着校草,打算等初中毕业考试结束那天去表白。
真的。
他从没见过像校草那样英俊帅气的男孩子了。
在那两年里,他以爱之名接近校草,两人从成为普通朋友到成为好兄弟,并约定好要一同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一起学习一起逃课。
杨杨觉得自己忍得很辛苦。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了,他做好准备鼓足勇气站到校草面前,含羞带怯的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
他永远记得校草在他说出那句话后的表情。
惊恐的。
像看到了鬼。
“我我”
校草嗫嚅半天,才面红耳赤愤怒无比的吼道,“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却想曰我!”
“原来你是!”
“漂亮可爱的妹纸你不喜欢,你是不是有病!”
就此,两人绝交。
校草想起妈妈叮嘱他的话,男孩子出门在外更要保护好自己。
他
想撞死自己。
初恋以悲剧难堪收场,杨杨之后更谨慎。
直到,他大学毕业。
那时他从家里搬了出来,在租房网上订了一套合租房。
两室一厅,只剩最小的次卧。
当他拖着行李箱满头大汗的爬上六楼,敲开601的门时,门很快打开,他瞬间被治愈。
为啥?
因为遇到了真爱。
宽敞明亮的主卧里住着一个很an的男人。
哇!
男子气概报表!
杨杨只恨不得立马拜倒在新邻居的大裤衩下。
那一刻,他想起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恋爱教育。
耳濡目染之下,他更想在下面。
自古以来合租房就是爱情故事发生的摇篮。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杨杨甩开膀子不要脸的诱h惑,最终如愿了。
大概是合租室友意志不坚定抑或本来就是好那一口的,反正,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浪漫,狂野。
杨杨也不出去上班了,在家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
可男人赚钱不够,要养两个人,十分吃力。
在商量后,杨杨决定带他回家,以减轻生活压力。
可想而知杨述该有多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