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Q
去神奈川的日子定在了周日，上午是青城和男排的训练赛，下午就是诚凛和男篮的比赛。
“黑子，你要来看我们比赛？”听桃井说了这件事的荻原成浩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来。
黑子回应：“嗯，黄濑君过来找我，顺便就听说了这件事。”
“黄濑君确实是一个很难办的对手，荻原君你们有想好应对方案吗？”
电话那边的荻原成浩看了一眼正在练习投篮的某红毛海归：“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相田教练正在研究怎么用现在的队伍打配合，估计很快就能有成效。”
诚凛现在的攻击性太强了，尤其是他和火神大我都是相对比较激进的前锋。
不过好在前辈们的包容性很强，火神也意外的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至于为什么听话，果然还是因为入部第一天被他和伊月前辈联手收拾了吧。
黑子点点头：“嗯，不过我推荐你们可以尝试一下专门盯他。”
“黄濑君在复刻对手的进攻模式上很有一手，所以比赛节奏估计拉不开。尽量不要让他拿球，而那个人也不是会和其他人打配合的类型。”
“人为制造孤岛就好。”
“哦——明白了。”荻原成浩眼睛一亮。
控球嘛，他懂。
“控不住就试试压分，压哨球也可以。”黑子给出第二种方案。
压哨球是他们帝光内战的时候用来对付黄濑的手段，真的很好用。
“回头我就跟教练聊一聊，总之……多谢啦。”荻原成浩默默记住黑子给出的所有提案。
战术方面目前都是教练处理，而似乎脑子缺根弦的火神大我一点都不擅长这方面，导致他现在变成了诚凛一年级为唯一大脑。
“加油，荻原君。”黑子长舒一口气。
希望……这次能拉黄濑一把吧。
“对了，小哲。乌野是不是已经开始招新了？”青城的排球馆中，正在练习发球的及川彻问向身边的黑子。
距离县民大会乌野被伊达工业淘汰已经过了快两周，估计也应该启动招新计划了吧。
提起这个事，黑子哑然失笑：“嗯，影山君前天跟我说他被赶出排球馆了。”
及川彻发球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就被上面落下来的排球砸了脑袋。
他扭头看向黑子：“什么情况？他把乌野的三年级也得罪了？”
黑子摊手：“不太清楚，但估计是的，听桃井同学说乌野的交流群里面传出来，有人把教导主任的假发打飞了。”
联想到影山跟他说被轰出排球部的事情，估计罪魁祸首已经不用再猜了。
“哈，教练——快点跟乌野约训练赛！我要看小飞雄在乌野混得有多惨！”及川彻举手，向教练提出了要求。
正在给金田一和国见进行拦网教学的入畑教练回头看过来：“乌野是吗？他们的顾问老师昨天还来问过，那我答应了？”
王牌的小小要求，当然是满足他。
及川彻相当兴奋：“教练！我要打小飞雄！”
他收拾不了牛岛若利，但是收拾现在的影山飞雄还是很轻松的。
而且之前他俩一直都是队友，这回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影山飞雄按在地上摩擦了！
“那就再加一条，让影山飞雄打首发二传。”入畑教练哈哈笑着。
这是一个探究乌野实力的好机会，当然要让对方把最强的人都难拿出来。
沟口领队点点头，准备去回复乌野的武田顾问。
及川彻握紧拳头，满脸都是那种分外邪恶的笑容：“哼哼哼——就让小飞雄感受一下来自前辈的实力吧。”
沟口领队给武田一铁去了消息，对方直接秒回。
“乌野说他们周五下午有时间，咱们这边可以吗？”
“没问题，随时欢迎他们过来。”及川彻提替教练回应了领队。
沟口领队迅速答应下来乌野那边提出的时间，把两个学校的训练赛定在了周五。
地点是在青城的球馆，乌野客场出战。
及川彻哼着小曲往场边走，但他忘记了刚刚砸了他一下的排球还在他的脚边。
得意忘形没看路的下场就是被排球绊了个正着，直接摔在了地上，而训练的疲惫也让他没反应过来及时保护自己。
“嗷——”
“及川前辈！”黑子吓了一跳。
爬起来的及川彻抱着自己的脚表情痛苦，另一边的岩泉一飞速去翻球馆的应急医疗箱。
看着明显是把脚崴了及川彻，入畑教练沉默了。
他看向沟口领队：“要不去把乌野的训练赛回绝了吧。”
沟口领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刚答应下来。”
还不到五分钟就反悔有点不好吧。
入畑教练叹了口气，上前检查了一下及川彻的情况：“还行，不严重。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吧。”
天天泡在排球部里面训练，除了规定的单子还自行加训，他都替及川彻觉得累。
“教练——”及川彻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他觉得他明天就能满血复活。
入畑教练没搭理他，反而看向另一边的矢巾秀：“矢巾，后天的比赛你上首发，及川休息。”
让及川彻放放假，顺便让他们对着乌野藏一下拙。
矢巾秀顶着及川彻怨念的眼神回应道：“是！”
与此同时，收到青叶城西回复的武田老师也急匆匆冲进了排球馆。
此时的乌野众人刚刚结束了3v3的“新生入部考核”。
武田老师拿着记录了时间的纸走进来：“拿下了拿下了！县内四强青叶城西的训练赛。”
换上刚到手乌野队服的影山耳朵一动。
青叶城西？
“青叶城西？”菅原孝支想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及川彻：“啊，是及川同学在的那个……”
影山顿感大事不妙：“菅原前辈认识及川前辈吗？”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之前在你们全中比赛的时候见过一面，正好是北川第一和雪之丘的那场。”菅原孝支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好像是特意去看你的，好像还带了个自由人的后辈。”
影山飞雄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及川去看了他全中的首轮比赛？带着的应该是黑子？
不……说不定还有很多次他没发现。
那岂不是他丢人的一面都被那两个人看光了！
日向举起手：“这个……及川同学是……影山的前辈吗？”
影山务必郑重地点点头：“我的发球拦网都是看着及川前辈学会的，是一个很强的全能型球员。”
“这么厉害！”日向吓了一跳。
另一边路过的月岛斜眼嘲笑：“球场上的王者也会夸奖别人啊。”
“不用你说！”被戳中痛点的影山张牙舞爪。
“王者的前辈……那不就是大王吗？”日向摸着下巴。
“那是什么称呼啊……”菅原孝支无奈：“青叶城西其他人的情况呢？影山清楚吗？”
正在和劝架的日向较劲的影山回忆了一下：“及川前辈总体很厉害，岩泉前辈好像去年就开始练跳发，最近应该也很熟练了，其他人不太清楚。”
他对剩下的人没有什么印象。
“那新生呢？尤其是去年从北川第一升上来的。”泽村大地问出了很重要的问题。
开学初的训练赛一般来说都是用来磨合的，想必对方也会安排有潜力的新生上来试试。
“新生啊……”影山皱着眉思考了半天：“金田一和国见完全不行，忽略掉就好。”
发球也不行，扣球更是一般般，意识也不到位，除了拦网还算过的去以外毫无可取之处。
菅原孝支挠了挠头：“有这么严重吗……”
“不过，他们这届应该会有一个很厉害的自由人升上来。”影山松开日向，满眼正色。
“自由人？”日向听到了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的词语。
“就是防御专精，专门负责接球的队员。”菅原孝支温柔的给还什么都不懂的日向解释道。
“不过说起自由人，我们乌野其实也是有的。”
新生们集体疑惑。
影山直接问道：“乌野的……自由人？”
这几天他可从来没看到乌野这边有接球特别出色的球员，相对来说打接应位置的泽村大地就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对视一眼，随后苦笑：“是我们乌野之前唯一能够称得上是天才的球员，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禁了一个月部活……可能还要一周多才会回来。”
月岛挑眉：“比弄掉教导主任的假发还严重？”
菅原孝支收拾了一下心情：“打碎了教导主任最爱的花瓶。”
山口超小声吐槽着：“听起来好可怕，不会是小混混类型的吧。”
没有在继续上一个话题，菅原孝支转头提起了另一件事：“能说一下青城那个自由人的情况吗？”
能被影山认可的同辈人实力必然不容小觑，必须提前重视起来。
“好。”影山点点头，试图总结黑子的个人形象：“接发球很厉害、性格很好、做事情有毅力又认真，枯燥的日常训练也能一丝不苟的完成，还有就是……很吓人。”
“嗯？”众人懵。
这个吓人的评价是哪里冒出来的啊！
听着大家的聊天，武田也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对了，青城那边有要求，说是要让影山君打首发二传。”
影山飞雄愣住了。
“不……这不……”
虽然来到乌野之前他确确实实是奔着首发的位置来得，但是温柔的菅原前辈才是他们乌野三年级正选。
影山想要通过公平竞争拿到这个位置，而不是这样……
菅原孝支打断了影山飞雄的话：“我没问题，让影山首发吧，毕竟机会来之不易。”
泽村大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菅……”
“没事儿的。”
而此时某家医院中，黑子无奈地看着旁边正在被医生按摩脚踝的及川彻。
“诶！疼疼疼！”
黑子无视了及川彻求救的目光：“及川前辈下次还是注意一些吧，教练说让你劳逸结合。”
“知道了知道了。”及川彻嘴上答应。
下次还敢。
第42章 第四十二Q
这边医生给及川彻消肿冰敷按摩的时候，去药房拿药的岩泉一也回来了，看着及川彻疼得龇牙咧嘴，他直接把手里的药丢在了及川彻怀里。
“你能不能好好注意你的手和脚，好歹是个运动员，天天管着黑子，然后自己不注意？”
“岩泉前辈说得对。”黑子点头。
“以后严格按照教练的排表训练，别随便加训，听到没！”岩泉一对着及川彻指指点点。
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幼驯染真的是让他操碎了心。
“岩泉前辈说得太对了。”黑子继续点头。
还没等及川彻抗议，岩泉一就扭头一脸凶恶地盯上了黑子：“还有你！上回手还没好全就跑去训练，是想气死阿渡吗？”
黑子不出声了。
及川彻也不喊疼了，有人跟他一起被骂就好。
在岩泉一的强烈要求下，黑子去一楼推了个租借的轮椅过来，让及川彻体会了一把坐轮椅的体验。
及川彻看着推轮椅的岩泉一，一点底气都没有的抗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扭到了脚，不是截肢了。”
“啊？”岩泉一看过来。
那眼神大有种你敢抗议就自己爬回去的意思在。
及川彻闭上了嘴。
三人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迎面撞上了送伤员过来的女排主将浅上忍，而对方身边还跟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人。
“浅上前辈，京谷君。”作为唯一的一年级，黑子率先打了招呼。
“岩泉前辈，黑子同学。”京谷贤太郎点头示意。
非常自然地跳过了及川彻。
“好久不见。”浅上对着黑子挥了挥手，随后看向坐轮椅的及川彻：“及川君？这是怎么了？摔断腿了？”
及川彻捂住了脸：“把脚崴了。”
“小心些啊，我们家的自由人接球把胳膊撞脱臼了……”浅上忍也是唉声叹气。
现在想想哭成那个样子的小自由人她都觉得心疼，估计这一回没有两个月是好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IH预选赛。
不过女排那边新山女子是断崖层次的强大，她们确实是没多少戏。
但即使是这样，她们也要去努力争取。
毕竟……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会不会出现奇迹？
岩泉一看向京谷贤太郎：“京谷，周五下午有学校过来打训练赛，你要来吗？”
看了一眼坐轮椅满脸麻木的及川彻，京谷犹豫片刻。
“岩泉前辈和黑子同学上场吗？”
岩泉一点点头：“当然，这次主要让一二年级们磨合一下，我和松川镇场子。”
“那我去吧。”京谷贤太郎点点头。
反正及川彻受伤肯定是上不了，二年级的二传是谁来着？
忘记了。
“另外有空记得回来训练，别没事儿总麻烦浅上同学。”岩泉一苦口婆心。
京谷贤太郎和上一届的闹得很僵，导致后来一直没有回来参加训练。
他也相当戒备及川彻，同时和同届的也处的不好……
现在看起来倒是和黑子关系还可以？
京谷对着岩泉一行了个礼，没有回应岩泉一的话，随后就跟着浅上忍去看那个已经在急诊处理的女排自由人了。
“你和他认识？”岩泉一有些意外。
毕竟京谷把整个排球部的人几乎都得罪了个遍，感觉也不像是会主动和黑子交流的样子。
黑子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前有段时间会在女排那边练习发球，给京谷君托过几球。”
连带着桃井和绿间都和浅上前辈混熟了。
岩泉一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是个好的开始，京谷和这届一年级没怎么接触过，说不定也能和睦相处……大概吧。
“小哲似乎很擅长处理那些刺头。”被京谷无视的及川彻有些生气，但也更意外黑子居然和对方关系不错。
也是，好像目前他还没见过和黑子关系不好的，不论是影山还是京谷都能和他说上两句话。
“啊，这个啊……”黑子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比较熟练吧。”
嗯，熟练。
岩泉一盯着黑子看了半天，对他以前的队友提出深深地质疑。
“京谷和我以前的一个学长有些像，不过那个学长比他恶劣一万倍。”黑子回忆了一下。
那个人也是天才，但也是彻头彻尾的烂人，和京谷完全不一样。
京谷……或许只是性格比较尖锐而已。
岩泉一有些头疼：“周五的训练赛把花卷换下来吧，让京谷上去练练手。”
金田一和国见有过针对影山飞雄的前科，虽然谁都不占理，但做过就是做过。
他很担心在他毕业之后京谷就再也不会来社团了，回头先给那两个人打打预防针吧。
及川彻也赞同：“嗯，IH的时候应该可以让他换国见。”
京谷不服管教，但确实是个可用的人才。
如同野兽一般的犀利，这就是京谷贤太郎特有的才能。
一柄……属于青叶城西的乱刃。
“不对，你还在女排那边练发球？”岩泉一瞪向黑子。
据他所知，京谷在女排那边都是所有训练结束之后才去的，黑子也跟着？
一不小心说漏嘴的黑子往后退了一步，试图靠自己的低存在感把这件事混过去。
但很可惜，他亲爱的及川前辈没打算放过他。
“小岩，快教育一下他。”
“你也闭嘴！”岩泉一狠狠瞪了过去。
这些人，迟早要气死他！
及川彻要养脚伤，教练强行给他批了两天假，他就干脆在教室里坐着长蘑菇，排球部全权交给幼驯染管理。
摸不到排球，及川彻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他本人试图在周四晚上进部里看看，然后被亲爱的幼驯染请了出来。
而就在及川彻去医院复查没回来的时候，乌野的大巴也到了。
某个橘色系少年下车吐了个天昏地暗，一时间场面很是混乱。
“袋子，袋子在哪儿——”
“纸！”
看着混乱的场面，被嘱咐过来带路的黑子沉默了。
最终他还是开口道：“需要我带路去洗手间吗？”
忽然出现的陌生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本就因为紧张加晕车而呕吐的日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在地上。
“黑子。”影山回过头，就看到了穿着青叶城西队服的黑子。
黑子礼貌鞠躬：“好久不见，影山君，还有菅原前辈以及泽村前辈，我是来给大家带路的。”
没看到那个头发有些长的东峰前辈，是有事没来吗？
“影山说的自由人就是你啊！”菅原孝支也是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就想起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家伙。
“不、不是鬼吗？”日向抱着身边的月岛不撒手。
而月岛脸上嫌弃的表情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日向丢出去。
“大家好，我是影山以前的同学，黑子哲也。”看着有些眼熟的日向，黑子也想起了这个在比赛场上鼓励所有人的雪之丘主将。
虽然水平确实不够好，但却是一个能够鼓舞所有人的太阳呢。
月岛满脸都是狐疑。
他毕竟是和影山一届的，也是排球部出身，对北川第一有印象。
这个家伙，应该不是影山以前的队友吧，毕竟某个王者已经把所有队友得罪死了。
“你好，今天还请多多指教了。”泽村大地走上前和黑子握手。
“这边才是，请多多指教。”黑子回应着。
黑子带着乌野众人抵达青城的排球馆时，里面还在进行着日常的练习。
见到众人过来，沟口领队叫停了训练：“请多指教！”
乌野众人也列队鞠躬：“请多指教！！！”
球场中间用来隔绝一军二军练习场地的网被升起来，二军的球员飞速将中间的球场清了出来。
“那个是影山？他怎么去乌野了？”岩泉一诧异。
之前及川彻和教练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在另一边管理二军，扭头就看到幼驯染崴脚。
他印象里影山怎么也应该去条善寺或者伊达工业这种老牌强校，怎么跑去这两年籍籍无名的乌野了？
之前他还疑惑，怎么会突然要和乌野打训练赛，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估计就是及川想要探查一下影山飞雄的近况，才让教练联系了这次比赛。
怪不得及川彻崴了脚那么烦躁……
知道这件事的松川耸肩：“不清楚。”
同样在球场上的金田一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某个和月岛萤站对位的小橘子头。
先不提乌野什么时候有那么高的选手……那个小矮子居然和他一样是打副攻的？
影山飞雄在整个球馆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某个身影。
“京谷呢？还没来吗？”入畑教练问向岩泉一。
岩泉一回到：“他被老师留在办公室了，马上到，花卷先顶一局。”
入畑教练叹了口气：“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抽签决定乌野方面先发，由二传影山飞雄开球。
二传先发是相当常用的战术，因为可以确保有三个进攻球员在前排，能够在开局有机会拉开比分。
更别提影山飞雄本身就极为擅长发球。
黑子替换后排的松川，准备接一传。
发球区的影山飞雄深吸一口气，他当然知道黑子极为擅长接一传。而他也没少和黑子训练，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
但青叶城西现在的站位是花卷与黑子双主接一传，恐怕没那么好避开。
而且……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像及川彻那样控制球的落点。
“没事儿吧日向，腿在抖啊。”田中龙之介看着面色惨白的日向，满眼都是担心。
日向强行打起精神：“没、没事儿的！”
他一定不会被换下场的！
沟口领队吹哨，示意影山发球。
“影山发个好球！”菅原孝支在候场区喊到。
影山深吸口气：“要上了。”
作者的话：
●橘子小狗请求出战！影山后脑勺危！
第43章 第四十三Q
影山的视线扫过对面的所有人，然后踩着发球时限的最后一秒将手中的排球抛了起来。
现在的乌野队伍完成度实在是太低，那么最强大武器就是他的发球。
无需考虑其他人、也不需要突破拦网。
至于要将力达千钧的球发出扣下，就能顺利拿到这一分。
影山的目标是另一边的花卷，但没有办法顺利控制的球却转向了黑子。
“啧。”影山有些烦躁，他知道估计是没有下文了。
落地的一瞬间，影山就向前移动位置，准备组织之后的进攻。
黑子目光沉静，直接向花卷那边跨出一步，用手臂将这一球垫了起来。
稳稳当当、没有任何意外的送到了已经到前排的矢巾秀那里。
“上来了！”
“接得好！跟进！”
比起及川彻来说，影山的发球还是略显稚嫩，黑子处理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矢巾秀这还是第一次在比赛场上和黑子合作。
这球……传得真稳啊。
他抬手将球托给了四号位的方向。
金田一起跳扣球，乌野方面田中拦网，而球他的上方飞过给向了国见英。
后排日向试图接球但完全没赶上，球落地，青叶城西得分。
“一口气打断了，好。”岩泉一捏了捏拳头，随后走向发球区。
对于青城来说，最难处理的恐怕就是影山飞雄的发球，现在一口气就打断简直太棒了！
“对面那个橘子头，完全没反应过来啊。”国见英看向身边的金田一。
不仅仅是没接到，甚至反应慢了好几拍。
金田一皱了皱眉：“谁知道呢。”
乌野并未配备自由人，所以并未替换后排，后排六号位上站着的还是日向翔阳。
松川一静问向身边的渡亲治：我怎么感觉现在这自由人好像是什么珍稀物种一样，之前伊达工业也没有吧。”
“哈哈哈，可能是吧。”渡亲治憨厚地笑着。
他们青叶城西甚至奢侈的把大名单两个自由人名额全用掉了。
哨声响起，岩泉一起跳发球。
他的发球没有达到及川彻那种速度，但作为一个跳发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乌野方面后排日向和缘下力接球，离球更近的缘下力准备接球，但是另一边紧张过头的日向也下意识伸手。
两个人直接撞在了一起，球从他们直接飞了过去，砸在了地板上。
“抱歉！我的错！”日向对着被他撞到的缘下力连着鞠了好几个躬。
“没事儿没事儿。”缘下力摆了摆手。
比分2:0，岩泉一继续发球。
这次的球飞向了日向，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接球，这球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高高弹起。
“呜哇！岩泉前辈杀人了！”看着惨兮兮倒下去的日向，金田一感觉自己额头有点疼。
“啊？！”岩泉一瞪过来。
乌野那边传来影山的叹气声，紧接着他喊了一句：“好一传！”
“左侧！！！”
跑动就位的影山没有犹豫，直接在后排将这一球背飞出来，给向了前排左侧的田中。
田中起跳，而国见英与金田一跟进拦网。
“看我的！！！”他狠狠挥手拍下，球顺着边线砸了过去。
黑子扑过去试图接球，但最终只碰到了一点。
“抱歉，没接到。”
田中直接脱了马甲挥舞起来，满脸嚣张：“看到了吗！青城的！这就是！乌野的实力——”
泽村大地一巴掌拍了上去：“注意形象。”
“没接到正常，不要在意。”回来的矢巾秀安慰了一句。
那种压线球确实不好接，黑子能碰到其实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乌野方面转到田中发球。
后排的岩泉一接球，花卷将球扣了回去。乌野那边的田中勉勉强强接起球，影山再次冲出去准备托球。
前排的缘下力和月岛萤起跳进行进攻，但同时跳起来的……还有某个后排的小橘子。
明显影山也是愣了一下，但看着日向意外的没有犯规位置也不错，他直接把托了过去：“日向！”
应该……没问题吧。
不知是不是紧张过度的原因，日向确实是挥了手，但与整个球完美擦肩而过。
球落在地上，在瞬间安静下来的球馆中显得格外明显。
“诶？”日向愣了一下。
而托球的影山完全沉默了。
金田一小声对着离他不远的日向说道：“你这么打王者会生气的，会把你赶出去。”
日向瞬间吓得面色惨白。
他转头看了好几眼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影山，总感觉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准备和松川换位的黑子伸手戳了戳金田一：“金田一君，别随便吓人家。”
金田一沉默：“不……吓人的其实是你吧。”
体育馆的大门被人推开，被老师留在办公室的京谷贤太郎姗姗来迟。
“京谷，去热身，下一局换你。”入畑教练嘱咐道。
京谷看了一眼悬殊的比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岩泉一点点头，紧接着去热身了。
“来了个比王者更吓人的，日向你……”月岛本想调侃两句，但失去颜色的日向让他沉默了。
路过日向身边，京谷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发出不屑的嗤声。
“日向——振作啊！”
看着混乱的乌野那边，矢巾秀捂住了脸：“乌野这帮人……这不是完全不行嘛。”
“啊？”田中恶狠狠地看过来，让矢巾秀闭嘴往后退了一步。
“放心！等我们乌野复活，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是凶猛的乌鸦！”
后续的比赛中，乌野那边失误严重，不仅仅是接球接不到，就连进攻也相当混乱，经常出现两个攻手撞到一起的事情。
而且日向在头一轮的发球中直接一球砸到了球网上……
看着脸逐渐黑成锅底的影山，哪怕现在不在一个队的金田一都感觉有点可怕。
他就说！影山怎么可能几个月就改了性子！
一会估计就要爆发了吧。
“你怎么看？乌野那边？”候场区的渡亲治问向身边的黑子。
黑子轻轻皱眉：“有点违和，感觉乌野不会把一个纯新手派上场，而且……总感觉那个日向君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记忆中的日向是哪怕在北川第一的高压环境中也能够振作起来的，现在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不过……确实日向技术很糟糕就是了。
场中的日向跟随着整个球场的动向左右移动，但总是不经意间看向影山飞雄。
“啊……我知道了。”看了一会儿的黑子恍然大悟。
“怎么了？”渡亲治好奇。
黑子语气相当之无奈：“可能是影山君吓他了吧。”
“影山会做这种事？”渡亲治表示疑惑。
“不，影山君光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很有压迫感了，”黑子平静地阐述这事实：“而且我记得这俩人好像是有点恩怨？”
影山本人其实意识不到自己不说话的样子很可怕，但是对于胆子会小一些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着正在热身的京谷贤太郎，黑子也很无奈。
金田一和国见都挺怕京谷的，恐怕也是同一个道理。
不过京谷只是他单方面的讨厌所有人，和影山不太一样。
影山……只要好好交流就没有任何问题。
场中影山组织进攻，田中一个暴力的直线球拿下一分。
比分24:14，发球权重新轮到乌野手中。
乌野方面……日向发球。
“日向发个好球！”菅原孝支尝试鼓励着后辈。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换下场的松川一静吐槽着。
黑子在后场站定，紧紧盯着颤颤巍巍发球的日向：“嗯，我也有。”
哨声响起，让有些走神的日向一个哆嗦，他下意识的将球丢起来，随后……猛地一拍。
“砰。”
“唔！”
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但……
打中的是前排影山飞雄的后脑勺。
球滚落在地上，一时间相当安静。
场边负责计分的二军队员也忘记了动作，甚至吹哨的裁判也愣在了原地。
“噗。”正好在影山对面的黑子没压制住自己的笑声。
那个呆滞的表情真的有些好笑。
“哈哈哈哈哈——王者——”看热闹的金田一笑了起来，而国见也一副没脸看的样子。
“王者，后脑勺疼吗？”月岛萤捂着嘴，满眼都是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影山，你这头质量不错啊！”田中也秉持着对自己队友开枪的理念，大声嘲笑。
“喂！”泽村大地冲过来，将两个看热闹的人一起拖走。
日向失去了颜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完、蛋、了。
第一局以一种极为戏剧性的方式结束，连刚刚热身完的京谷贤太郎都有些看傻了。
“金田一君发球砸过影山君吗？”看着乌野那边的小橘子已经是土下座状态，黑子问向看热闹的金田一。
影山看上去感觉也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而且第一局那边打成那个样子他都没生气。
不管一传接成什么样子，他都会老老实实说一句“好一传”。
球场上的王者……也在有好好成长啊。
金田一闻言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没有，我不敢。”
他当然有过这个想法！
“敢砸球场上的王者，回头就会被砌进墙里吧。”国见英还在看热闹。
嗯，就像对面那个已经被逼进墙角的小矮子，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京谷换花卷，第二局京谷先发看看。”入畑教练安排着第二局的站位，“另外发球小心一些，别砸到队友。”
京谷的跳发也很大力，这要砸一下可不好。
松川一静决心护住自己的后脑勺，防止历史重演。
第44章 第四十四Q
第二局青城方面由京谷贤太郎先发球。
矢巾秀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京谷，随后用手护住自己的后脑勺，他现在很担心对方给他们来一下。
而且京谷之前不参加内部训练，更别提什么先期的战术布置……一会儿说不定会很混乱。
“发个好球！”岩泉一喊了一声。
京谷试了一下球的手感，裁判吹哨示意可以发球。
他并未等待发球的时限，而是在第一时间就将手中的排球抛了起来。
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极具爆发力的助跑后咚的一声起跳，如同捕食的猛兽一般，将自己的“武器”狠狠击出。
排球化为几乎看不清的炮弹飞出，越过球网砸向乌野的场中。
乌野后排的田中龙之介下意识伸手去接，但球砸在他的手臂上，巨大而且沉重的力量迎面扑来。
田中没能稳住，球在他的手臂上弹起，远远飞出了界内。
田中表情严肃，立刻道歉：“抱歉！”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肯定能够更好的处理这种球吧。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下一球！”泽村大地拍了拍手，示意大家不要稍安勿躁。
岩泉一对京谷贤太郎表示赞美：“京谷发的好！”
京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很小声地回了一句：“嗯。”
对于发球的犀利程度来讲，青叶城西中最强的莫过于及川彻。
而要说第二，恐怕就是京谷贤太郎。
岩泉一的跳发走的是稳健派的路子，花卷和松川还在练习，目前还没有成熟。
京谷的第二球和第一球一样保持了高质量的状态，但他同样还没掌握能够好好控制落点的技术，这一球被正好在落点处泽村大地勉强接起。
“好一传！”影山一如既往喊了一句，随后冲向球的落点那边。
“乌野这个一传的水平……”哪里称得上是好了？
岩泉一一直都想吐槽这一点，从上一局就能看出来，乌野的接球基本上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除了那个主将还算过得去，其他人把球传飞简直是再常见不过的情况。
影山一局下来一直在全场跑，不是在救球就是在救球的路上。
而那种杂技一般的二传……虽说是赏心悦目吧，但确实正常情况来说没有必要。
这么一想，影山现在的状态和以前的及川彻有点像。
在他们青叶城西强化练习接球之前，及川彻也同样经常在不合适的地方托球，和音驹简直是两个极端。
影山在后排飞速将球托起，给向已经起跳的日向，他想确认一下日向的状态怎么样。
而起跳的日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准备击球，但……他的手挥空了。
“诶？”日向睁开眼睛，看到了另一边的球落地。
“失误了吗？”矢巾秀懵了一下。
这还是这一局头一次影山托球失误，而且还是这种直接让攻手挥空的球。
金田一嗤笑一声：“哪里，这才是王者的正常发挥。”
完全不顾及攻手的位置，自作主张的传球，而且每一球都充满了“强制命令”。
“有这么夸张吗？”不熟悉影山的矢巾秀愣了一下。
“当然……”金田一完全不相信影山飞雄会改变自己的风格，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影山的话惊的咽回了肚子里。
对面的影山对日向说道：“抱歉日向，刚刚托高了。”
金田一的动作顿了一下。
什么？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王者，给人道歉了？
不是，对面那个黑头发长得和影山飞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啊！
真的不是什么影山飞雄的孪生兄弟影山飞鱼吗！
后排换了松川的黑子眨了眨眼，比起影山现在的态度，他更在意的是影山的行为。
在看过北川第一和雪之丘的比赛，自然知道影山在国中的时候多次托过这种霸道而且不管不顾的球。
可在刚刚的第一局里，他并未有过这种行为，而是认认真真的配合了整个队伍的节奏。
不偏不倚，仔细且诚恳。
而且……刚刚那个日向同学是起跳了对吧。
乌野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们能打快攻吗？
黑子很疑惑。
以他的角度来看，影山飞雄加入乌野不过几天，根本打不到能够配合快攻的默契程度。
但不管是什么……还是小心一些吧。
“国见君，麻烦往前几步，后半场我来守就好。”这么想着，黑子趁发球之前的间隙改了一下目前青城的站位。
国见的接球水平一般，而且矢巾秀和他配合还不错。
后场接球的位置他和京谷贤太郎可以照顾，把国见英完全腾出来也是可行的。因此可以在不越位的情况下，让国见英挪到前场。
前提是……京谷真的能留下来好好接球。
京谷发第三球，乌野后排的月岛萤接球。
“王者。”月岛喊了一声影山，示意他准备二传。
前面移动到网左中间附近的影山飞速扫过青叶城西的人员配置，他身后的四号位田中起跳，似乎要再次扣一个他很擅长的边线直线球。
金田一没有犹豫，准备拦上去。
与此同时，一道橘色的影子从网前闪过越过缘下力，向另一边平拉开。
盯着乌野动向的黑子瞬间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四号位的强攻吗？
不……
还没等金田一起跳拦田中这边，击球的声音已经在众人耳边响起。
球在金田一的余光中飞过，砰的一声砸到了青叶城西后场。
发生了……什么？
是快攻？
球落点另一边的京谷愣在了原地，虽然他确实没准备接球，但这也……
“好！”影山捏了一下拳头。
手感很好，日向也回复了正常状态，那么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间了。
见势头不错，作为主将的泽村大地也鼓舞起众人：“一口气拿下！”
而青叶城西这边的黑子扭头看着滚落一旁的球，表情难得严肃。
他没碰到这一球，因为等他反应过来是日向扣球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人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一瞬间就跨越了整个球场的宽度，而且还是打的斜线……
况且整个扣球的节奏远远在黑子的认知之上，比他见过的所有快攻都要更快。
黑子抬起头，对上了影山的眼神。
——怎么样？我的球。
少年人得意的眼神让黑子原本的慌乱都淡了一些。
这算是影山对他这个朋友的宣战吗？
那么，他接受了。
刚刚反应过来的岩泉一有些懵：“他们原来能打快攻的吗？”
场边的松川一静同样震撼：“不不不，这已经不是正常快攻了吧。”
“黑子，别灰心，那球接不到很正常。”岩泉一安慰着连球都没碰到的后辈。
别说黑子了，他们这些前排拦网的还在原地发呆呢。
“下一球……”
他剩下的话在看到黑子的表情时就被收了回去。
那不是惧怕，也不是困惑与失望。
那是……遇到挑战的时候激动的眼神啊。
黑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前辈们放心，如果刚刚就是他们的正常水平，那么三球之内……我一定能适应。”
快吗？确实很快。
但是也远远达不到不可企及的程度，因为那一球的力度很小。
如果是这样的话，哪怕他只有一只手能够到，也同样可以将球送上去。
接下来，就看谁的反应速度更快了。
场下的菅原孝支喊着：“缘下发个好球！”
有了日向和影山飞雄开得好头，缘下力也大受鼓舞，他这一球发挥相当不错，直接打到了京谷那边的角落。
京谷表情不悦地接球，但球传得有些偏。
矢巾秀移动自己的位置，将这一球托了起来：“岩泉前辈！”
岩泉一扣球，网对面的田中瞬间补上：“一触！”
球被拦网降低了很大一部分的力度，高高弹向后排。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球恐怕只能由后排球员下手垫起，那么一定不会有……
那抹橘色再次闪过，这一次却是在横跨网的另一边。
影山从前场冲到后场，助跑后高高起跳，直接将球向着自己背后托了过去。
背快。
一直观察着影山飞雄动作的黑子向另一边一步踏出，而此时日向已经抵达最高点，随后狠狠扣下这一球。
黑子单手伸出，试图接这一球。
——差一点点。
他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球落地，乌野再拿一分。
不行，这种观察模式行不通。
乌野不止有日向一个攻手，所以黑子的观察目标是负责传球的影山飞雄。
但和拦网一个道理，后手的判断没有办法跟上高速移动的快攻。
更何况……影山的托球根本不是抛物线，而是为了将速度提到极限的直线。
那么……
“呼——”黑子长舒一口气。
“我大概找到感觉了，下一球就没问题了。”
就在众人准备下一球的时候，一个令人精神一振的声音从青城后面传来：“哦呀，怎么陷入苦战了？连小飞雄都打不过？”
黑子回过头，看到了及川彻的身影。
“及川前辈，脚没事了？”
及川彻比了一个ok的手势：“医生说已经没问题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事，是被强制按着休息的。
上面的应援团同样注意到了及川彻。
“及川大人！”
国见英咋舌：“真受欢迎啊，及川前辈。”
那个人……确实一直以来都那么令人瞩目。
入畑教练看过来：“热身去，一会儿上来发球。我们让影山上场，自己不上正选……”
及川彻脱掉外套：“放心放心，一会儿我就上去给小飞雄前辈的教导。”
让他来看看影山现在的队伍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吧。
第45章 第四十五Q
比分2:2，乌野方面缘下力继续发球。
后排的国见后退一步，将这一球接起，最后前排的矢巾秀准备托球。
金田一起跳晃了一下乌野方面的前排的田中龙之介，但矢巾秀把球托给了另一边的自家王牌。
日向的高度差了一些，被岩泉一直接超手扣了过去。
另一边的泽村大地接球失败，青叶城西顺利扳回一分。
金田一转到发球位，而黑子回到了候场区。
旁边热身的及川彻一边活动关节一边凑了过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乌野有这么棘手吗？
“大概是一些及川前辈暂时想象不到的事情？”黑子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回答：“乌野的快攻很神奇。”
“快攻？”及川彻愣了一下：“小飞雄挺能干啊，这怎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能磨合出快攻了吗？”
黑子点点头：“比那个还神奇一些吧。”
嗯，一点。
及川彻表情很臭，盯着场中移动着的影山飞雄并不愉快地说道：“啊……天才果然很讨厌啊。”
场中的日向一直保持着高速移动的状态，而刚刚有过经验的青叶城西众人都死死盯着他，防止那种快攻的突然来袭。
日向持续向网的边缘进行拉开的行为，而松川紧紧跟着日向的动向移动。
及川彻摸了摸下巴：“那个小家伙速度很快啊。”
影山的视线扫过青叶城西这边的布局，紧接着果断将球托给了四号位附近的田中。
田中狠狠挥下手，将这一球直线扣下，力道相当之大。
金田一就位慢了些，没接到那这一球，乌野得分。
田中隔着网对青城众人张牙舞爪起来：“不要瞧不起人啊！我们这边可不止有日向一个人！”
“就是就是！”日向跟在田中后面附和。
“我上去了，及川前辈还是抓紧时间热身吧。”黑子看着已经看起比赛的及川彻，略有些无奈。
及川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黑子的意思：“诶？”
黑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护膝，虽然面无表情，但却让及川彻能够隐隐感觉到那种自信的感觉。
“一会儿比赛就结束了。”
——不会有第三局的，及川前辈再不热身就彻底赶不上了。
及川彻愣了愣。
说实话，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黑子。
之前的黑子总感觉缺少了一些激情，而今天的黑子……真的很有斗志。
是因为朋友在对面的原因吗？
乌野方面日向发球，这次没有打到影山飞雄后脑勺上，而是顺利过了网。
场下的菅原孝支感动得抹起了眼泪：“日向终于发出一个球了……”
青叶城西接球后组织进攻，乌野拦网的月岛萤完成一触，影山再次冲出准备托球，
已经演练好的日向冲向另外一边。
后排进攻日向还没学会，但是他可以跳，不需要精准的三米线后起跳，只要拿出最快的速度跳起来、然后扣球过网就可以。
黑子静静注视着网对面的影山飞雄，乌野两边的攻手都在移动，而只有影山是不动的。
他确实没有办法在看清球路之后再追上去，但夜久教他看手部动作的技巧仍然适用。
而且影山有个小毛病，就是他给其他人的是带有“明确目的”的球，会暗示攻手进攻的方向。
那两次日向扣的快攻，拖出来的球都是纯粹的直线，比起其他的球更偏向“推”的这个过程。
这也是黑子最擅长的领域。
在此之前的上一局中，他已经记住了影山几种托球的准备手势。
判断的过程不需要太仔细，只需要辨别大概的方向就可以。而且日向本身扣球手段很单一，都是同样的斜线球。
只要有了预判，就很容易接。
日向的身影从青城前排拦网的位置迅速移开，冲向更远的那一边。
他停住，随后咚的一声起跳。
影山手中的球托出，是推出来的直线球，那么……扣这球的必然是日向。
黑子猛地向一号位那边跨出一步。
日向唯一擅长的就是顺常用手的斜线球，所以这一球的落点……
追不上的奇迹快攻？
不，
追得上。
“砰。”
黑子的右手臂不偏不倚地垫在了这一球下面，球高高弹起，向着前排飞去。
候场区的渡亲治瞪大了眼睛：“骗人的吧。”
老实说，他压根没看清这一球是怎么过来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提判断落点去接了。
影山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错愕，但下一秒就调整好状态准备防守了。
“抱歉，岩泉前辈！”看着这一球弹得有些高，黑子连忙呼唤前排中间的岩泉一。
岩泉一也发现这球恐怕要落在网上，直接原地起跳用两只手按了上去。
网对面的月岛同样起跳，但却没能拼得过岩泉一，这一球最终落在了乌野场中。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陆续反应过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什么东西啪的一下过去了，又砰的一声接起来了？
那个速攻？
乌野众人脸色严肃而且凝重。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才第三球对面的自由人就接起来了。
虽说已经听影山说过对方的可怕之处，但这也太快了……
岩泉一扭头看向黑子：“怎么做到的？”
他们前面的拦网都没跟上，后排就已经接球成功了？
“看到了影山君托球的手，再加一点点预判。”黑子解释了一下。
那种过于平淡的语气差点让大家以为这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
岩泉一差点气笑：“就不该问你。”
看托球手势预判这种事情，是正常人的动态视力能跟得上的吗？
但也无所谓，确认黑子能处理这种球就好。
影山的表情很难看，他当然听到了黑子的话。
他以为是目前乌野的进攻手段比较单一才会被预判到，原来……问题出在他这里？
黑子略有些不明所以。
他以前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潜伏在混乱的篮球场中，然后判断球路，在一瞬间进行断球。
对于一个传球手来说，这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
京谷贤太郎看了一眼黑子，眼中流露出浓浓的诧异之色。
在此之前，他对黑子的印象一直都是“发球稀烂但是很有礼貌不讨厌的后辈”，但现在他对黑子有了十足十的改观。
一个可靠的自由人，一个坚固的后盾。
或许是考虑到矢巾秀本身水平不行，不能让他扣爽。京谷也默默收敛了一部分自己的锋芒，后续的进攻并没有给矢巾秀带来什么麻烦。
而乌野方面的进攻连连受挫，尤其是黑子在场上的时候，快攻直接得分的次数少之又少，哪怕是日向都能看出他们这边的套路已经被看穿。
乌野场中的日向若有所思。
这是他们第一次将这种速攻投入到比赛中，而效果嘛……现在看来并不是很好。
认为所有自由人都是这种水平的日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误区。
他看向影山飞雄：“影山，我们回去想办法改进一下吧。”
“改进？”影山挑眉，反驳的话刚到嘴边就在黑子哲也的注视下咽了回去：“回去再说，今天先这么打。”
确实，青叶城西这边适应的太快了，快到他们还没有真正展现出这种进攻的锋锐。
但换个方向考虑，这种强敌必然是他们要攻克的高峰，而现在的确有必要进行改进。
至少……别让对方那么轻松。
从改他自己的习惯开始吧。
换位置的金田一有些疑惑地问向黑子：“诱导的战术今天怎么没用？”
他期待了好久的。
“第一局没必要。”黑子回答道。
乌野的第一局打得实在是难看，他就算不用诱导也照样能够处理对面的进攻。
金田一迷茫：“第二局呢？”
第二局乌野的劲头不错啊，如果用诱导对付那种快攻，接起来会更容易吧。
黑子沉默了。
日向压根没睁眼睛，他就算想也没办法啊。
比赛没有持续到及川彻热身结束，第二局青叶城西25:20获胜。
恢复了状态的乌野确实进攻性比第一局强的多，但还远远不到能够击穿青城防守的地步。
“结束了，真遗憾。”及川彻满脸写着不开心。
不能亲手教育一下影山，他很难过。
黑子吐槽：“所以下次及川前辈还是注意些，免得受伤参加不了比赛。”
乌野的众人也没多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准备离开。
期间金田一不知道去哪了一趟，回来之后明显有心事。
看着某个主将也消失不见，腾不出手的岩泉一拎住了准备溜走的黑子：“黑子，去把及川叫回来，准备开关于后天去神奈川的会了。”
“是。”黑子应下。
随后他就在大门口找到了不知道在和乌野众人说什么的及川彻。
将乌野众人送走，及川彻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在的黑子：“哟，小哲。今天你似乎很有斗志？因为小飞雄？”
黑子眨眨眼：“遇到自己感兴趣的挑战而有了斗志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只是影山君，日向君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在此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这样如同太阳一般的人。
日向不是天才，从最重要的身高上来讲甚至可以说资质很差。但不论是他在全中上的表现，还是今天训练赛中的样子，都让黑子对他很欣赏。
没有足够天分，但是可以将自己已有的东西发挥到极致。速度与高度，就是日向特有的出路。
曾经的赤司就是这么指导黑子的。
跑起来、往最高的地方跳。
哪怕是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日向，也可以闪闪发光。
做出改变的天才与坚持不懈的普通人，这的的确确是黑子最想看到的剧目。
“真好啊……”及川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捏紧了拳头：“要不咱们想个办法把那个小家伙拐到青叶城西来吧！”
那么能跑能跳，怎么看都是个待发掘的好苗子！
黑子扭头就走，不打算理会间歇性有奇怪想法的及川彻。
及川彻懵：“诶？亲爱的小哲同学，你怎么走了？不等你的及川前辈了吗？”
作者的话：
●最近状态不佳，加更囤到五一清QvQ
●已经迫不及待接二号回来了，另外受挫的乌鸦想要一些进化
第46章 第四十六Q
黑子带着及川彻回去开会的时候，京谷贤太郎已经不见了踪影，入畑教练也是相当无奈。
“京谷不去神奈川，那我们的首发还按原来的定。”入畑教练迅速拍板决定。他确实拿京谷没办法，但现阶段也确实是不能强求。
国见英闻言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京谷打的也是主攻手，目前青城三个首发主攻里只有他是一年级，能换的也只有他。
虽说他本人也不是特别积极，但坐冷板凳这种事怎么想都不舒服。
“黑子，乌野的那个速攻感觉怎么样？”安排完后天去神奈川的事情，入畑教练看向在最后面的黑子。
那个速攻着实是吓人，黑子不在场的时候其他人处理起来很困难。而且对于众人来说，黑子的方法根本无法复刻。
黑子思索了一下：“影山和日向的配合的确精妙，但其实大部分的功夫都是影山在做。”
“现阶段我记录了影山的习惯，所以目前的应对方法还算顺利。后续如果对方做出改变……可能还需要重新适应一下。”
听到黑子这么说，入畑教练彻底放下了心。既然只是需要适应，那么就问题不大。
“好，回头让及川把北川第一前两年的资料翻出来给你看。”入畑教练看向及川彻。
虽然乌野还远远不够成熟，但他们已经展现出了对应的潜力。
不仅仅是影山与日向，那个个子特别高的副攻在拦网上也做的不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缺乏一些自信与积极性。
乌野确实值得他们注意，而应对方案……先从摸透影山飞雄开始吧。
“教练，青城手里有之前乌野的录像吗？”想起一些事情的黑子出声问道：“就是现在这届三年级的。”
“怎么了？”入畑教练一愣。
乌野在影山加入之前也没出过什么成绩，录像参考价值不大吧。
及川彻明白了黑子的意思：“乌野的人应该没到齐吧。”
入畑教练一愣：“这话怎么说？”
这场训练赛是及川彻临时提出来的，他也确实是只关注了影山飞雄，对乌野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我和黑子去年在全中上和乌野的人打过照面，当时他们的……也就是现在的三年级里有一个挺高挺壮的主攻手，比那两个二年级要更成熟一些。”
及川彻回忆着当时没和他搭话的那个人：“我想那个应该才是他们的王牌吧。”
相当成熟，像是留级了五年一样。
“确实，感觉乌野今天的进攻很单一，而且少了一个主要的强攻点。”作为青城王牌的岩泉一点点头。
松川也回忆起了之前的一些小细节：“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县民大会的时候似乎听到过乌野的自由人很厉害的说法。”
入畑教练沉默了。
所以不只是他们这边没上正式二传，乌野那边也拿掉了自由人和王牌？
明显是乌野更过分吧！
“我知道了，现在我手头是没有，回头去问问伊达工业和条善寺的有没有录像。”入畑教练放弃挣扎。
据说很厉害的自由人和成熟的王牌吗……
及川彻忽然举手：“我要到了，今年县民大会乌野和伊达工业的比赛录像。”
“这么快？哪里要来的？”岩泉一愣住，这才刚说完没多久吧。
不是，及川彻怎么在光明正大玩手机啊！
及川彻解释了一下：“小五月最近在整理宫城所有学校的资料，昨天正好处理到乌野，我找她要就顺手给我了。”
暂时无人注意的黑子挪到了及川彻身边，也探头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聊天框。
那种井井有条、没有一点无用讯息的数据确实是桃井的风格。
看来桃井对于这份兼职的新工作适应地不错。
而接过手机的入畑教练沉默了一下，他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努力争取一下桃井五月了。有黑子在这里，他们应该有希望的。
沟口领队率先看向手机中那个明显是被提前重点剪辑过的视频，他一眼就看到了乌野队员之中穿着橘色队服的少年：“这个不是千鸟山的那个……”
县内国中四强，千鸟山中学，最佳自由人，西谷夕。
他们青叶城西和隔壁白鸟泽曾经也都对其有意，但最终都被拒绝。
而对方后续也不知所踪，结果现在跑到乌野去了？
视频里乌野被伊达工业打得相当之惨，那个王牌在拦网面前节节受挫，也没能打出气势。
确实只有自由人一个实力特别突出的，和其他人不在一个级别。
但很明显，作为一个现在二年级的球员，西谷的水平比他同等的自由人是要差一些的。
果然没有大赛经验的乌野在一定程度上减慢了对方的发展速度吗……
着实是有点浪费啊。
入畑教练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砰砰地跳：“这些天才的脑回路……都是怎么长的？”
一个两个都奔着乌野去？
这不对劲吧。
怎么，嫌弃青城和白鸟泽的白色校服？
乌野也是，训练赛而已，有必要藏两个主力吗？总不能是都放弃排球了吧。
最终，入畑教练决定放弃思考乌野的事情：“算了，乌野先放一放，先讨论一下立海的事情。”
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及川彻抬手把桃井给他的立海男排资料转给了沟口领队：“立海的资料，内部人员提供，准确可靠。”
沟口领队摸出了自己的平板，随后看着相当详细的资料陷入了沉默：“及川，你不会买通了人家排球部的人吧。”
这连常用手和发球球速之类的讯息都有了。
“没有，是篮球部的。”及川彻义正辞严。
沟口领队都不想吐槽了。
这更离谱了好吧！
另一边的入畑教练倒是兴致勃勃地翻起了资料：“不愧是帝光的数据分析师，这资料做得真漂亮。就按这个来，明天布置几套能用的战术。”
“是！”
入畑教练继续说道：“另外，不久之后的黄金周预计照常进行合宿，最后两天排了两场训练赛，一个是东京的音驹，另一个是伊达工业。都是老朋友，大家拿出平常心对待。”
及川彻迷茫：“音驹过来还是我们过去？”
他没听黑尾提起过这件事，明明之前问训练赛的事情还被对方拒绝了。
“音驹过来，他们有别的安排。”入畑解释。
众人点头：“明白。”
确实都是老朋友，不过……他们这段时间的对手除了乌野怎么都是些防守专精的学校？
立海、音驹、伊达工业一个比一个专。
周六的部活照常进行，入畑教练前一天晚上把桃井做得所有数据都看了一遍，并推测出了数个可行性很高而且值得尝试的战术。
队内一二队内战试验过后效果还不错，就等着明天和立海进行实战演练了。
而此时的桐皇学园中，桃井站在天台上看向正在最顶上躺着的幼驯染。
“阿大，我明天不在，你记得去训练啊。”
顶上的青峰大辉坐了起来：“啊？你要做什么去？”
说实话，开学这段时间，他还没见过桃井请假，而且桃井每一天都会来抓他去训练，从不缺勤。
“看小黄和哲君的比赛。”桃井说道。
青峰大辉的脑袋短路了一下：“黄濑和阿哲？”
黑子去年第一学期结束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黄濑在他毕业后也没线下见过，这两个人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不，也不奇怪，毕竟和黄濑关系最好的就是黑子。
“他俩现在都在哪儿呢？”青峰大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忽略掉的问题。
最近那帮人有些安静过头了，尤其是黄濑。明明前段时间还在桃井的聊天框里每天打卡，怎么安静了几天之后忽然两边就要打比赛了？
“黄濑在立海工大附属，黑子在仙台城西高校。”桃井回答了青峰的问题。
现在也没什么好藏的，黑子都彻底看开了，而且既然黄濑都知道了，其他人都要知道的。
不……迟钝的恐怕只有自己这个幼驯染吧，紫原是完全状况之外。
嗯，他活该。
“嗯？仙台城西还有篮球部？”青峰大辉从脑中贫瘠的信息储备中扣出了这所学校。
他记得是个究极的田径强校？
“是排球。”桃井看了一眼无药可救的黑皮幼驯染，扭头离开了天台。
青峰大辉满脸困惑：“嗯？黄濑那家伙又回去打排球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算了不重要，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他还是继续睡吧。
秀德的篮球部中，绿间真太郎刚把假条交给教练，后脚高尾就追了上来：“小真，你怎么请了一天假？”
绿间请假真的相当稀奇，毕竟这个人每天雷打不动的参加训练，结束后还给自己加训二百个投篮。
“看国中队友的比赛。”绿间简言意骇。
“国中队友？”高尾愣了一下：“那个奇迹的世代？”
他瞬间来了兴趣：“我也去我也去！等我一下，我去写假条。”
奇迹的世代啊……这种精彩的比赛了绝对不能错过。
而正准备买票的绿间看着一片售罄字样的界面陷入了沉默。
啧，果然今天巨蟹座的运势最差啊。
“高尾，你是不是有个板车？”绿间看向和教练扯皮的高尾。
高尾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啊，怎么了？”
绿间推了推眼镜。
很好，有交通工具了。
明天早上看完晨间占卜先去一趟售卖幸运物的店铺，之后就坐板车前往藤泽市吧。
至于能不能赶上上午的比赛……倒也不是那么重要。比起排球比赛，他只是想看看某两个人的现状。
作者的话：
●阿大坐起来了，阿大躺下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Q
“荻原那家伙呢？”诚凛的篮球部中，火神大我扫了好几圈都没看到某个家伙。
教练相田丽子查着人：“他先去藤泽了，说是要接自己的幼驯染，今天也和海常有训练赛。”
海常的篮球部不可能一天约两场训练赛，那么荻原的幼驯染应该是别的部门的。
“他那个幼驯染啊……”火神轻啧一声。
某些人三天两头就在他面前秀自己的幼驯染，他都快听腻了。
那么今天估计能看到真人了？那个传说中奇迹世代不存在的第六人？
日向顺平看向火神大我：“火神认识？”
“啊，好像是以前帝光的。”火神其实对日本这边的情况还不太清楚，只是转述之前听荻原成浩提起的事情。
“诶？帝光的？”本来没太在意的相田丽子一下子愣住了：“打篮球的吗？”
火神回忆了一下：“不，据说是排球部的。”
自由人，是排球的一个位置对吧。
相田丽子相当遗憾：“还以为有颗金蛋等我们发掘，结果是排球部的吗？”
奇迹的世代啊……
而赶了最早一班新干线的青城众人也抵达了藤泽的车站，刚出站口，黑子就远远看到了已经在那里等着的荻原成浩。
“黑子——这边！”荻原成浩奋力挥着手。
和教练打了个招呼，黑子走到了荻原成浩身边：“好久不见，荻原君。”
虽然平时在网上没少聊天，但这还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头一次在线下见面。
荻原成浩揽住黑子，在青城众人警惕的目光中跟在了队伍的最后：“县民大会错过了，没想到还能这么快见到你比赛的样子。”
他很后悔没请假溜去仙台，错过了好几场好比赛啊！
而荻原成浩潜伏在有桃井的群里，当然知道黄濑过去找黑子的事。不过两边的训练赛倒是一早定好的，他也是后来才听说黄濑就是海常的。
“机会总会有的，青城迟早会到东京来的。倒是荻原君，今天的比赛有信心吗？”黑子笑了笑。
青叶城西一定会到全国来的，所以哪怕不是今天，荻原成浩也可以看到他在正式比赛上的样子。
“那必须有！”荻原成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教练有了启发之后已经弄出了好几套可行的方案，而且火神君也是一个相当强力的大前锋。”
黑子抬眼看过去：“所以荻原君去打小前锋了？”
他记得诚凛内战荻原成浩不是赢了吗？怎么把位置让出去了？
提起这个事情，荻原叹了口气：“那家伙打球有点不带脑子，所以教练把他发配到大前锋的位置莽去了，我负责策应。”
“而且他确实个人能力很强，内战我赢是因为他和一年级的队友脱节严重。”
“那现在有好好磨合吗？”黑子有些担心这个事情。
他深知一个王牌和队伍脱节的下场，诚凛能凭借全一年的队伍打进全国大赛就说明他们选手本身的基本素质也是相当不错的。
但再强也不可能超越老牌强校经验更丰富的三年级强者，以及……堪称怪物的运动天才。
而诚凛在面对这种强队时唯一的优势就是战术以及团队配合，这是没有办法抛弃的。
“放心，日向前辈以及教练有好好教育他。”荻原成浩竖起大拇指。
火神本身还是挺尊重前辈们的，甚至偶尔还会相当生硬地补敬语，尤其是内战被收拾过几轮后，彻彻底底老实了。
荻原成浩哈哈一笑：“下午的比赛就能看到了，那家伙虽然看着很凶，但本质挺实诚的，说不定黑子你会喜欢的。”
“嗯，那我就期待着了。”黑子轻轻一笑。
青城众人到海常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相当眼熟的黄毛在门口可怜兮兮地蹲着。
“黄濑凉太？”及川彻眉毛一挑。
听到动静的黄濑抬头看过来，他精准略过了所有人，看向在角落里的黑子：“小黑子——你终于来了！”
他压根不知道黑子他们几点到，也不知道他们是开车来还是做新干线，而黑子又因为他话太多把他设了免打扰，一直没回他消息。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被免打扰了……当然是因为黑子明确跟他说了啊！
不过，两天能回一条也比之前玩失踪强得多，黄濑很满意。
“黄濑君？”被黄濑扑了个正着的黑子也是一愣。
对方身上外套的温度很低，不会是从一大早一直等到现在吧。
“呜呜呜……小黑子不回我消息啊……”黄濑试图卖惨，随后就被得到前辈们示意的金田一从黑子身上拉了下来。
花卷贵大看着黄濑凉太：“这位黄濑同学，建议不要骚扰我们青叶城西的自由人。”
堵大门口不好吧，好歹让他们进去。
“小卷说得好！”及川彻点了个赞。
黑子哲也往后退了一步，和黄濑拉开距离：“约的时间快要到了，我们还要热身，黄濑君等我们打完比赛吧。”
缀在最后面的荻原成浩看了黄濑一眼，因为某些事情，他本人对黄濑印象相当之差，此时也只想采用无视的态度。
无形中被众人嫌弃的黄濑有些迷茫，他看着青城众人离开的背影，再次追了上去：“我给你们带路！学校里还挺大的，今天网球部那边也有训练赛，人多，别走错了。”
这次的理由很正经，及川彻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拒绝。
岩泉一伸手怼了及川一下，对黄濑说道：“那麻烦带路了。”
黄濑满眼亮晶晶，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的路线。
想修复和黑子之间关系，或许要从青城这些前辈下手啊。
某些人想要正式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确实很是靠谱，一路上他充当讲解员把海常各个场馆以及部门现状基本都介绍了一遍。
那诚恳的态度……就连入畑教练对他都改观了不少。
但及川彻的表情依然很臭，他可记得这家伙之前是怎么瞧不起他们青叶城西的。
“黄濑君也打过排球？”听到黄濑说自己和男排主将挺熟，入畑教练一愣。
他确实听说过黄濑是个运动全才，没想到对排球也有涉猎吗？
黄濑挠挠头：“以前在国中打过，不过后来就都是在篮球部了。”
入畑教练半开玩笑地问道：“哈哈哈哈哈，有兴趣来仙台发展吗？”
黄濑眼睛一亮，立刻举手：“可以吗！我……嗷！”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后面就飞过来一个篮球，直接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黄——濑——”笠松幸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大早你跑到哪里去了！会也不开了？”
“赶紧跟我回去！教练找你好几圈了！”
黄濑抱头：“笠松前辈，轻点轻点，”
“抱歉，我们部员打扰诸位了，我先带他回去。”笠松幸男伸手拎住了黄濑的后衣领，随后对青城众人鞠了个躬，拖着黄濑转身离去。
目送两人离开，及川彻看向教练：“教练，你不要什么人都捡啊……”
尤其是不要捡什么大号垃圾回来，例如某些令人讨厌的天才。
入畑教练一边笑一边往前走：“哈哈哈哈哈，好苗子怎么也要试试。”
黑子装作没听到远处黄濑的哀嚎，扭头看向金田一：“金田一君，你不觉得刚才的既视感很强吗？”
金田一看了一眼前排的及川彻与岩泉一，也没敢说话。
倒是荻原成浩满是好奇：“什么什么？什么既视感？”
“没什么，荻原君还是不要好奇了。”黑子将荻原成浩推回去。
他不会被打，但是荻原可能会。
拉开排球馆的大门，海常的众人已经在等着了。
“列队！敬礼！”
场馆中所有的人都对进来的众人行礼：“请多指教！”
青叶城西众人回礼：“请多指教！”
场馆中原本的两张网被拉起，所有的球场都空了出来，椅子和备品也都在中间球场安置好。
虽说是训练赛，但两边都相当重视，也都穿了队服过来。
青城一早上都在赶路，海常也刚开始训练没多久，所以在比赛前是两边都需要的热身环节，双方选手在两边的空球场进行着各自的热身活动。
矢巾秀与及川彻给众人托球，攻手进行扣球的热手。
“青叶城西？你听说过吗？”楼上的观战席上，海常二军三军其实挺迷惑的。
这场训练赛来得突然，是隔壁篮球部的王牌过来申请的。教练不知道看了什么，转头就同意了，而且还给了最高规格的礼遇。
旁边的人回了一句：“没听过，不过今年年初箱根驿传破纪录那个好像是城西出来的。”
“我知道，好像是宫城县四强。不过宫城有个白鸟泽，其他学校相对来说都不太出名。”
“豁，那个藠头副攻真高，得有一米九吧。”
“那个二传主将手也好稳，每一球位置都差不多。”
“嗯？他们没带自由人来吗？”绕了一圈没看到服装颜色不一样的，二军队员相当迷惑。
不应该啊，县四强怎么可能没有自由人？
“阿渡，小哲呢？”托球的及川彻问向候补区还没换衣服的渡亲治。
渡亲治回道：“出去接桃井同学了。”
等黄濑从篮球部溜出来的时候，海常和青城的训练赛已经开始了。
被黄濑拖出来的笠松幸男表情很臭：“你天天往这边跑有意思吗？就这么想转项？”
“哪有！”黄濑绝口不提自己想跑路的事情，他指着在青城后排的黑子说道：“前辈看，那个17号自由人，是我国中时候的队友。那个粉头发的是我国中的……经理？”
“诶？小桃怎么混进青城经理位置了？”
黄濑话说一半猛然惊觉不对劲。
桃井怎么在教练席上？她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而笠松幸男已经是一头雾水了：“你国中的队友和经理？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场馆？”
他记得黄濑国中不是排球部的吧。
黄濑沉默了。
他也想知道，怎么一个两个都去打排球了……排球就这么大魅力？
场中海常二传先发。
后排的黑子沉下重心，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的二年级二传。
海常的二传是个跳飘球高手，在事先的调查中桃井着重强调过这一点。
飘球他还没接触过多少，青城只有几个二军在练这个技术，目前还没什么成果。
裁判吹哨示意发球。
来了。
对面的二传助跑后起跳，随后一掌击在了排球重心所在的位置。
排球没有旋转，而且飘忽不定地越过球网向青城这边落下来。
黑子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排球，球的速度缓缓减慢，而在到达了某种速度后……
骤然落下。
在前面。
没有任何犹豫，黑子直接蹬地向前扑去。他单手举起将这一球垫了起来，而且一个标准的鱼跃动作平安落地。
这球被准确无误地送往及川彻所在的位置。
黑子马上爬起来不遮挡进攻路线，随后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大力跳发难接。
只要仔细观察球的速度与动向，判断好落点，就能顺利接起来。
“上来了！”及川彻喊了一声，随后准备托球。
“跟进！”
对面原本信心满满的海常二传懵了一下，就这么接起来了？
这样让他觉得他的跳飘球很烂诶！
及川托球出去，越过中间的岩泉一，给向网另一边的松川。
松川起跳扣球，岩泉一引开了一个拦网，他面前也只有一个拦网员。
没有任何犹豫，松川选择了最暴力的破局方法，直接大力挥下一个直线球，将对面海常一年级的拦网瞬间打穿。
海常后排主攻手扑向这球，勉勉强强接起了这一球。
“抱歉，救球！”
救球的副攻二触直接过网，球从高空落向青城场内。
黑子后退两步，挪到这球的落点附近：“机会球——”
高且稳的球，而且对面有点混乱，这是绝佳的进攻时机。
岩泉一在听到黑子说机会球的时候就果断后退，有足够的助跑距离后，他直接三大步助跑猛然起跳。
“球给我！！！”
海常的拦网瞬间跟上，而且目标非常明确。
“休想！”
及川彻嘴角微微勾起，靠近球网的手瞬间收起，另一只手在球落下的瞬间轻轻拨动。
二次进攻。
球落地，青叶城西拿到开门红。
1:0。
“可恶！哪有这么骗人的！”海常拦网的副攻抓狂。
他们真情实意的以为是王牌扣球啊，结果居然是二次进攻。
岩泉一附和：“就是就是。”
浪费他的感情，不过他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拿王牌当诱饵这种事，及川彻真的是手到擒来。
“小哲！漂亮的一传！小岩勾引的好！”及川彻意气风发，一手一个揽住了幼驯染和后辈。
岩泉一给了自家幼驯染一个白眼：“别得意忘形了，快去发球。”
海常二传满脸懊恼：“抱歉，我应该避开那个自由人的。”
他确实没想到对面能接得这么稳，他二年级的时候一度凭借这手跳飘球担任队伍里的关键分发球员，没想到开学第一场训练赛就碰壁。
王牌拍了拍手：“别在意，刚刚那球已经很好了，是对面反应快。”
看台上笠松幸男问向身边的黄濑：“刚刚那个，很厉害吗？”
刚刚接一传的时候观众席都炸锅了，而他也没想到那球居然会突然掉下来啊。
而且实话实说……哪怕对排球没什么了解的他，看了刚刚双方的交锋都免不了有些热血沸腾。
“嗯，小黑子超级厉害。”黄濑一本正经地点头：“能在一瞬间判断飘球的落点。一般的球员是做不来的。”
笠松挑眉：“你很了解啊，最近没少研究？”
说漏嘴的黄濑移开自己的视线：“哈哈哈哈……哪有？”
“及川发个好球！”
及川彻拿着球站到了发球区，这回没有青城应援团的口号，但他仍然保持了一如既往的高质量发球。
海常自由人勉勉强强碰到，但这球还是飞了出去。
2:0。
“对面的二传进攻性很强啊。”海常教练由衷感慨。
积极得分，而且发球相当犀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此时，临近正午的藤泽街头，一辆板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骑车的高尾似乎都要晕厥过去。
“该死……”
“为什么……说好换着骑，为什么一直是我……”
绿间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好的是猜拳决定，很不幸，今天的巨蟹座运势最佳。”
他侧头看了一眼前面堵住的车路，非机动车道也没了……
“我先走一步。”绿间果断跳下了车。
在这里不知道要堵多久，他可没兴趣继续耗在这里晒“日光浴”。
高尾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喂！小真！”
“喂！！”
绿间真太郎抵达海常排球馆的时候，第一局的比分已经到了20:18，青叶城西暂时领先。
看着这个比分，绿间有些意外。
海常的男排是县内前二，在全国大赛里也是经常能打到十六强的队伍。
青叶城西理论上来讲应该不是海常的对手才对……
不，也说不定。
白鸟泽是常年的全国八强种子队，也进入过全国四强，而这两年和白鸟泽没少在地区预选决赛上鏖战的青叶城西……或许也有全国级别的实力，只是头上压了一座大山而已。
“小绿间！你怎么也来了？”看着走到栏杆另一边的绿间，黄濑瞪大了眼睛：“来看下午的训练赛吗？”
绿间来看也无可厚非，毕竟诚凛也算是东京赛区的有力竞争对手。
诶，等会儿？这怎么要变成帝光同学聚会了？都来四个人了。
“黑子邀请我来看比赛。”绿间平静解释，他本人对黄濑的比赛可完全不感兴趣。
看了两年，早就看腻了。
他打量着场中的比赛：“桃井怎么在下面？”
“小桃已经成功打入青城内部了，我正在努力。”黄濑捏了捏拳头，下一秒就挨了旁边笠松幸男的一巴掌。
笠松翻了个白眼：“老实点，转项你别想了，没门。”
有些人已经欠了三年卖身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已经没机会了。
场中比赛的节奏可以说是很慢。
海常本身就不是进攻型的队伍，现在的青城也强化练习了一传，双方可谓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青城这边有个发球特别强的及川，还有极为擅长接一传的黑子在，倒是甩开了海常几分。
目前青城主要研究的诱导战术主要用途还是在防守方面，而攻坚确实还没有好的战术。
但能够维持僵持的局面也是一大进步，至少在面对这种队伍的时候不会束手束脚打得很压抑，现在他们能够压抑回去了！
——我们拿不到分，对面也别想拿。
“音驹和枭谷我记得走得很近？”看着场中略有些慢悠悠的比赛节奏，入畑教练看向桃井。
桃井点点头：“嗯，枭谷联盟。”
入畑教练心下有了打算。
他们不可能白鸟泽约训练赛，那么同等级的枭谷就是最佳人选，接下来就要研究一下怎么说动对方的教练了。
这么想着，他对场中的及川彻喊道：“及川！换个激进点的打法！”
开局的时候还好，现在这节奏越拖越慢感觉都快睡着了。
及川彻表情很是凝重，不是他不想激进，而是对面在这一局已经逐渐适应了青城的打法，开始压制回来了。
金田一拦网直接得分，25:23，第一局比赛结束，青叶城西获胜。
往回走的路上，及川彻看向黑子：“小哲，准备接手二传了。”
激进起来……那就让场面乱起来吧。
桐皇学园的天台上，最终还是逃了训的青峰大辉打了个哈欠。
他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久违的打开了社交软件准备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动态。
然后……一张黑子和桃井的合影就落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校服和帝光的还挺像，阿哲对白西服有这么喜欢吗……”
下一条是黄濑凉太的动态，配图一如既往是杂志拍摄现场和篮球部训练自拍凑的九宫格。
不，好像有哪里不对。
昨天桃井说什么来着？排球？哪里的排球来着？
好像是仙台城西？
青峰大辉迅速划回上一条桃井的动态。
他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中露出一角的运动背包——仙台市立青叶……
嗯？？？
青峰大辉愣了五分钟，反复回忆着昨天被他忽略过去的话，最终猛地坐了起来。
远在藤泽的桃井掏出了口袋中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看到上面的“阿大”两个字后，她果断点了挂断，并将手机关了机。
换场地中途休息的黑子看了过来：“怎么了吗？”
桃井像是说什么完全不重要的事情：“没有，有人终于睡醒了而已，不用在意。”
“哲君需要按摩吗？”
黑子果断拒绝：“不，不用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Q
双方交换场地，第二局青叶城西先发。青城这边一如既往的派出了二传及川彻先行发球。
已经在上一局中体会过及川彻发球威力的海常众人不敢怠慢，在确定发球员的间隙就迅速调整了站位。
让原本两人守的后场变为了三人，自由人替换六号位主攻手在最中心的位置。
“放马过来！”对面的自由人大喊一声，目光坚定。
不就是跳发吗，有什么好怕的。
黑子换掉金田一在后排，准备在后排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策应。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他打算做一些突破。
之前黑子给影山讲的所谓“及川式发球”的要点，其实他自己本人也找不到重点。
维持当前力度与速度的前提下，他确实可以控制排球的落点，但是比起那些真正的“ACE发球”来说，他还是差得远。
他的发球球速卡在95-100km/h这个范畴已经很久了。
这种球速放眼现在的高中界来说已经是很优秀的水平，而能够控制落点的他更是凭借这一手发球在宫城县内几乎没有敌手。
宫城县没有擅长接一传的队伍，他打过的所有球队都只能狼狈接球。而出了那个小小的县……不论是东京的音驹还是神奈川的海常，他们的一传水平远远超越宫城的球队们。
他现阶段的发球已经不够用了，更别提他们的潜在对手乌野中还有一个之前没露过面的最佳自由人……
是时候有些突破了吧。
这么想着，他在脑中模拟了一下整个发球的过程。
在时限的最后一秒，及川彻将手中的排球抛了起来。
三大步助跑过后，他在底线附近猛地起跳，竭尽全力的跳跃比之前的所有都更高。
他的手臂猛地挥下，狠狠拍在排球上。
下一秒，排球如彗星划过。球上带着高速的旋转，肉眼几乎无法看清。
海常的自由人对及川彻发球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一局的节奏，所以在球速明显变快的时候根本没反应过来。
球从他的身边掠过，重重砸在地板上，同时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排球瞬间变形，接近着弹起，飞向二楼的看台。
落在地上的及川彻皱了皱眉，略有些失望。
海常那边的裁判吹哨，示意发球出界。
“抛开出界不谈，刚刚那球的时速已经接近110km了吧。”沟口领队咽了口口水。
他也没想到及川彻居然会临时做出调整，舍弃绝大部分精准度，追求爆发力更强的跳发。
这种球速已经达到了职业水平，如果能够控制好落点，那就是真的超越了现有的高中水平。
入畑教练思考着：“嗯，比之前快得多。”
虽然说临场改变风险很大，但毕竟这只一场训练赛，实验些新的想法也很正常。
总之……相信他们的主将吧。
“别在意，下一球拿回来。”岩泉一自然看出了及川彻想做什么。
及川彻倒也没特别灰心，他刚刚只是尝试一下自己到底能打到什么程度而已，出界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倒不如说，没直接砸网上或者打到谁的后脑勺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发球权转到海常手中，二传对位的主攻发球。
不知是不是被刚刚及川彻的发球打击到了，海常的主攻手直接给众人又表演了一个发球出界。
“抱歉！发球失误了！”海常主攻抱头认错。
看着1:1的比分，黑子陷入了沉默。
这是在做什么呢？
青城岩泉一发球，好在王牌还是很稳健靠谱的，这球没出什么岔子，直接发球得分。
岩泉一的第二球被对面的自由人接起，送到转到前排的二传手中。
二传托球，直接组织了一个快攻。
二号位的主攻手准备扣球，后排的黑子向左侧移动的同时给出暗示。
主攻没有犹豫，直接向着青城右侧的岩泉一扣下这球。
岩泉一没有理会，直接助跑准备进攻。
后排的及川彻在海常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主动接球。
“二传接球了！”
下意识判断不会出现快攻的海常众人直接准备等待后手拦网。
但与此同时，黑子直接在三米线后起跳托球。
早已就位的国见英果断扣下这球，青城快攻得分。
3:1，比分稍微拉开了。
“还能这么玩？”海常二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扭头看向自家自由人：“要不你……”
自由人举手投降：“饶了我吧，我接球都没接明白呢。”
他是上一届的自由人毕业之后接手的，跟前辈比起来实在是差的有点远。他一传都没传明白，这帮家伙还想让他学二传。
岩泉一发第三球，被海常后排接起。
对方组织进攻，青城前排拦网，但学聪明了的主攻直接放弃去看全局，只盯着拦网员的手。
他用力扣下，打在了拦网的手上，球高高飞起，弹出界外，海常借手得分。
打断了岩泉一的发球局后，刚刚扣球的主攻转到发球位置。
对方的发球相对比较刁钻，虽然不是跳发，但也是盯着换位置的交接线。
这球是轻打，力度不大。
黑子直接抬起手，上手将这一球托了起来，尽量抬高，延长整个下落的时间。
迟了一步出发的及川彻在前排就位，准备托球。他身体向后仰，作势要进行背传。
二号位上的松川起跳。
海常的拦网迅速跟上起跳，但松川的起跳只跳了一半。
他落地，紧接着再次起跳。
球正好飞过来，而海常的拦网已经在下落的过程中。
一人时间差。
松川在最高点扣球，越过已经下落的拦网，对面空无一人。
无触球得分。
看着落地的排球，海常二传叹了口气，他再也不相信那些人的鬼话了。
什么叫做弱校啊……教练坑他们！
他就知道！让他们穿队服来打训练赛指定有问题！
作为一个防守专长的学校，他们享受和那种强进攻类型的学校硬碰硬的感觉，而不是和青城这种队伍玩什么心里博弈……
他的脑子不够用，真的！
青城最大限度展现出自己的进攻力后，原本僵持着的两边逐渐出现了差距。
海常作为老牌强校自然有自己的底蕴，但目前队伍中的自由人不够成熟，其中一个副攻也是新生，防守方面在青城的进攻下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场中海常王牌一记爆扣，直接将拦网准备并不充分的金田一打穿。
这球并未飞远，而是直接向着青城场内砸过去。
金田一对自家后排的一传能力百分百信任，所以果断喊了一句：“一触！！！”
后排的黑子向侧面扑了过去，在球落地之前用手背碰到了这球。
情况紧急，另一边的国见英没来得及避开，直接和黑子撞到了一起。他的腿碰到了黑子的头，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黑子捂着有些懵的头：“抱歉，及川前辈！”
在球落点附近的及川彻直接起跳，准备将球扣过去。
海常那边反应也很快，副攻直接追上来拦网，试图将这一球直接封死。
及川彻的手轻轻一拨，一个吊球打了过去，青城得分。
“黑子，国见，没事儿吧！”岩泉一冲过去查看两个人的情况。
看着摔在地上的两个人，青城这边直接喊了暂停。
国见和黑子被围了起来，看台上的黄濑捏紧了手：“黑子没事儿吧……”
要不是旁边的笠松按着他，他都想从二楼跳下去。
沟口领队看了一眼黑子的额头：“没事儿，只是破了点皮，抹点药就好。”
应该是被国见踢到了，不严重，也没出血。
而另一边的国见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刚刚情急之下想躲但没躲过去，摔倒踢到黑子的同时把脚也给扭了。
“及川前辈！轻点！嗷！”已经自学了一套手法的及川彻给国见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脱臼。
及川彻点点头：“嗯，没断，不过之后的比赛估计是够呛了。泽野热身了吗？替补上场。”
泽野是青叶城西的关键分发球员，之前也是打主攻的，替国见英完全没问题。
被点到的泽野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桃井拿着海常那边给的药水往黑子额头上涂：“头晕吗？有恶心的感觉吗？”
“完全没有，桃井同学放心，只是擦伤而已。”黑子刚想摇头，就被桃井按住了。
“别乱动！”
揉着手指的金田一一脸无语地看着国见：“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刚刚被对面王牌直接扣翻，他的手指真的好痛。
国见一边忍疼，一边竖起了大拇指：“你加油，我在心里为你应援。”
虽然良心好痛，但是合法摸鱼万岁！
看着下面还算是有说有笑的的场景，黄濑松了口气：“我就说，排球真的很危险啊。”
绿间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其实还是篮球更容易受伤，而且黑子本身存在感低，在直接碰撞相当之多的篮球场上被误伤也不稀奇了……
暂停结束后青叶城西发球，黑子与后排换位在候场区继续休息。
与此同时，绿间口袋中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高尾的电话。
“高尾？”
电话中传来高尾好像要死掉了的声音：“我……到海常门口了……你在哪儿呢？”
绿间惊讶了一下，高尾居然还挺快的，这是堵车堵完了？
他是从堵车的地方走过来的，确实也没快多少。
这么想着，他回应道：“海常的4号体育馆，直接进来就行，比赛还在继续。”
说着，绿间看了一眼时间。
从他们出发到现在正好是四个小时，高尾的速度还真的不慢……
“好好好，等我找个地方把车停一下……你别挂啊。”高尾气喘吁吁，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对方的怨念。
绿间拿着手机没挂，但是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场中。
他这段时间没少在空余的时候研究男排，比起之前县民大会的时候来说，他已经能看懂绝大部分的战术。
目前看来，新的攻击模式青叶城西用得很顺手，虽然欠缺一些尖锐的攻击性，但整体得分节奏还算顺利。
稳住防守方面，同时利用黑子本人与拦网球员对对方的进攻进行一定程度的诱导与干扰，最后防守反击进攻得分。
而且青叶城西的攻手在第一局里使用技术球还有点生疏，但这一局就相当熟练了。
借手，吊球，时间差，二传也进行二次进攻骚扰……种种下来让海常不得不防备。
他之前看过伊达工业的比赛，其整体风格就是用拦网来阻止对手得分，而后自身通过相对犀利的发球得分。
青城方面目前发球能力突出的只有二传，王牌比较稳健，其他人甚至还不会那种威力比较大的跳发……
攻坚的能力青城是有的，但青叶城西目前缺少一个关键的破局点，最好是那种像黄濑一样个人能力出色而且足够“莽”的攻手，能够打破僵持的局面。
而另一方面想要打四二阵容的话，黑子目前不可能到前排，青城替补二传自身能力不够，有些战术用起来相当比较生硬。
绿间觉得他应该想办法帮黑子处理一下他的发球问题了。
“黄濑，你觉得黑子……”绿间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中就传来了高尾的声音。
“你是不是搞错了……四号馆不是……”
“小真？”
绿间手机中传出的声音和现实中重合到一起，他抬起头，视线与身后不远处的高尾对上。
“诶？”高尾一下子懵了。
等会儿？他有点没跟上节奏。
四号馆是排球馆，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但绿间确实在。
昨天绿间说是来看国中队友的比赛，而绿间国中的队友就是奇迹的世代……
另一边的黄濑也看过来：“这是……小绿间的朋友？”
“秀德的队友。”绿间解释了一下。
高尾当然认出了大名鼎鼎的奇迹世代的门面黄濑凉太，他更懵了：“你、你们？”
他记得奇迹的世代是男篮，不是男排啊！
瞬间看懂了高尾内心的笠松拍了拍高尾的肩膀：“其实青叶城西的现在的自由人是帝光的第六人，他俩是来应援的。”
高尾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他兴致勃勃的来，准备看奇迹世代之间的巅峰对决，然后得知是他们的前队友转项去打排球了？！
他蹬三轮车整整蹬了三十多公里啊！四个多小时啊！
高尾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看向绿间：“你对我的板车有什么想说的吗？”
绿间：“辛苦它了。”
笠松的目光逐渐怜爱：“没事儿，下午还有我们的训练赛，不亏。”
作者的话：
●(躺)是谁放假还在和cad搏斗，原来是我
第49章 第四十九Q
花卷的发球局结束，发球权转回海常手中。
入畑教练也没急着让黑子上去换人，刚才摔得不轻，而且海常这两轮没有擅长发球的人在，不如让黑子休息一下。
发球权转到海常二传手里的时候，入畑教练才示意黑子可以上去换人。
目前比分14:12，海常领先。
“没有自由人在场的话，青城后排确实差一点。”绿间推了一下眼镜。
黑子目前相当于青城一半的防守力，他能够起到的作用不只只是接球，同时还担任着干扰对方进攻的任务。
青城其他人虽然也学了一点暗示的基本法，但总归没有用了数年的黑子熟练。
准备发球的海常二传一个头两个大：“啊……又来了，那个烦人的自由人……”
这次的跳飘球不是会突然落下的那种，而是直接打到了球网上沿，落到前场的球。
前排的岩泉一瞬间反应过来，勉强将这一球接了起来。
后排的黑子下手垫球：“金田一！”
金田一不敢扣球，所以也只是下手垫球过网。
“机会球！”
海常那边接到球后，迅速组织进攻。
“我已经会了！”海常王牌信心满满，只要不看对面，他就不会被误导！
但他想错了。
他刚跳起来，青城那边的三人拦网就已经追了上来。
砰的一声，青城拦网封杀了这一球，直接得分。
海常王牌懵了。
不是，这不是快球吗？青城也敢三人拦网？
而已经悟出一定套路的海常二传捂住了脸。
青叶城西已经不止是对他们主攻手进行扣球方向的暗示了，他刚刚被及川彻的动作误导，没有任何犹豫地把球托给了王牌啊！
他就知道！这球应该给另一边的！
“我累了。”海常二传感觉自己的大脑超负荷运转了，他觉得应该抛弃大脑打比赛。
为什么排球赛会变成勾心斗角啊！
下次谁在跟他说县第二很弱他一定不信，这哪里是什么弱旅……这明明是一支有全国资格的队伍！
第二局青叶城西26:24获胜，大比分2:0。
及川彻对教练竖起大拇指：“试验很成功。”
上回打音驹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研磨每次托球都试图误导青城的拦网，而现在他经过实验确认也可以反套路二传。
等下回和音驹打他就试试。
“小哲是不是要去看隔壁的篮球赛？”收拾东西的间隙，及川彻看向另一边的黑子。
黑子点点头：“嗯，下午两点开始，诚凛的人还没过来。”
“前辈们什么安排？”
“我陪你去，小岩你们去哪儿？”及川彻看向岩泉一。
岩泉一对着不靠谱的幼驯染翻了个白眼：“我和教练去一趟音驹，其他人沟口领队带着先回去。”
虽然青城经费确实是充足，但也不是可以随便浪费的。新干线再晚一些的到宫城就太晚了，黑子和及川彻的情况是无所谓，但是国见的脚不太方便，还是直接回去比较好。
“去音驹做什么？”及川彻一愣。
他不记得有这个活动啊，音驹不是已经定了黄金周最后一天去仙台吗？
岩泉一想着入畑教练的原话：“猫又教练做中间人，让入畑教练和枭谷的暗路教练见一面，好像是打算在黄金周期间打一局试试吧。”
“枭谷？”及川彻一愣。
他之前还想问问黑尾来着，没想到教练下手更快。
枭谷好啊，现在木兔的实力比去年也强了一大截，直线球和斜线求的转变已经手到擒来。虽然在综合实力上和牛岛若利还有些差距，但已经是全国名列前茅的主攻手了。
而且白鸟泽这一年的阵容基本没有大变，还是原来的套路。
枭谷这边在春高的时候就换了司令塔二传，新的二传明显比原来的那位更适合枭谷。王牌也远远比IH更成熟，实力可是狠狠往上提了一大截。
“不对啊，怎么不叫我去？”及川彻指了指自己。
他才是青叶城西的主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和他说？
岩泉一将外套甩到自己的肩上，头也不回的往出走：“教练怕你被夜久打。”
这家伙每次都相当得意而且嘚瑟，作为旁观者的岩泉一觉得夜久想揍及川彻很久了。
换好了鞋的黑子走到及川彻身边：“及川前辈还是不要欺负夜久前辈和孤爪前辈比较好吧。”
上回打训练赛，及川彻就用手段逼着研磨整场都在跑。虽说是战术的一部分，但本来就体力不好的研磨差点累坏。
他真的害怕有一天及川彻被音驹的大家套麻袋。
及川彻概不承认：“我哪有？”
只是战术必要的一部分，他不也被黑尾他们的拦网恶心得够呛。
黑子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荻原成浩的消息，诚凛的众人已经到藤泽了。
“诚凛的大家已经到车站了，我们过去吧。”
“好。”及川点点头。
他看不懂篮球，所以只是单纯去看热闹而已。
荻原成浩和黄濑凉太都没能看完这场比赛，快结束的时候就被各自的教练叫回去准备比赛了。
而去找绿间的桃井也在黑子和及川彻走出体育馆的时候追了过来。
“哲君，一起？”
“绿间君呢？”没看到绿间，黑子有些意外。
桃井回答道：“他和秀德的同学一起来的，应该过会儿才到。”
高尾骑了四个小时的车，强烈要求绿间请他吃饭，现在两个人应该是在附近的快餐店吧。
反正离下午的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吃个饭也完全来得及。
黑子意外的同时又有些欣慰：“绿间君和同学的关系不错啊。”
桃井笑了笑：“小绿只是欺负高尾君而已。”
“对了，我们要先去吃个饭吗？来的时候我看到附近有M记了，上回的新品我都试过了，我来点餐！”
难吃的品类都给黄濑吃了，她记得哪些好吃。
黑子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刚一点而已，完全来得及：“那及川前辈，去吃饭吗？”
青叶城西离M记挺远，他很怀念亲爱的香草奶昔。
“走。”及川彻相当果断。
他对海常没什么兴趣，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看黄濑他们热身。
M记好啊，他喜欢。
用过午餐后，三人准备原路返回海常。
“这是什么？”走在最前面的桃井在某处花坛旁边停下了脚步，随后一脸惊喜地蹲了下来。
“哲君快来看！”
黑子探头看过来，发现是一个纸箱子，里面有一只黑白配色的小狗。
及川彻摸着下巴：“这狗……怎么有点眼熟？”
既视感很强啊……
而桃井已经伸手把那只小狗抱了起来，并塞到了黑子怀里：“来，哲君抱着。”
黑子疑惑地眨了眨眼，怀里的小狗也跟着眨了眨眼。
“哲君别动！”桃井有些激动地掏出了手机，给一人一狗拍了一张合照。
及川彻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狗这么眼熟了。
蓝色的虹膜，圆圆的眼睛，还有这个无辜的表情……
简直就是黑子的翻版啊！
及川彻忍着笑，也掏出手机拍下了黑子抱着那只狗的画面，转头就发给了青城所有人。
黑子不解歪头：“在笑什么？”
“汪！”他怀里的狗相当开心地叫了一声，还不停摇着尾巴。
“桃井小姐要养吗？”问过教练的意见后，及川彻问向桃井。
桃井很是遗憾：“我恐怕不太方便啦。”
及川彻拍板决定，随后把狗从黑子怀里抱了过来：“那决定了，带回青城养吧，教练已经批准了。正好和小狂犬做个伴。”
“名字的话……”
说着，及川彻看了看黑子。
“就叫黑子二号吧。”
黑子试图反抗：“不要随便把别人的名字给狗啊……”
桃井满眼期待地看过来：“这个名字好可爱，哲君觉得呢？”
黑子放弃挣扎：“我觉得很好。”
“汪！”
三人抱着二号抵达海常门口的时候，就得知了海常不让宠物进入的噩耗。
而及川彻和桃井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服了门卫大爷，让他们把二号暂时放在门卫室。
他们到的时候场馆里有些混乱，诚凛这边红头发的选手手里拿着个篮筐，海常的教练一副要气死的样子。
“小绿，发生什么了？”桃井问向一旁早就已经在了的绿间。
另一边的高尾自告奋勇解释了一下：“海常的教练只想用半场，似乎是打算羞辱一番诚凛，结果诚凛那个大前锋直接灌篮把球框拽下来了……”
“噗，还有这种事，可惜来晚错过了。”及川彻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
桃井也是觉得好笑：“这下不得不用全场了。”
说笑间，下面的比赛也继续进行。
黄濑似乎很积极的样子，一开始就展现出了自己的进攻性，从队友手里接过球后就直接杀进了诚凛后方。
他的速度足够快，诚凛这边一时间没能拦住他，他闪过拦下的防守球员，直接起跳扣篮。
比分跳到2:2。
比赛的节奏被黄濑一个人拉了起来，双方都保持着很高速的进攻与防守，第一小节结束的时候比分已经拉到了24:14。
“小黄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桃井看得兴致勃勃。
及川彻摸着自己的下巴，试图理解篮球比赛。
技术层面他不太懂，但是从战术以及心理的角度来讲，所有都是共通的：“诚凛的安排倒是有点意思。”
诚凛这边第一局的防守其实很像是试探，虽然是常规的一对一，放任大前锋去和黄濑对拼，但其实整个赛场的分割都有一种把黄濑圈在里面的感觉。
第二小节的比赛开始，本想复刻上一局比赛节奏的黄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似乎……拿不到球了？
笠松拿到球后果断想要传给黄濑，但黄濑的位置实在不好，他持球一段时间后还是咬咬牙准备将球传过去。
但下一秒，中场的日向顺平甩开了对手，转身将这一球断了下来。
另一边黄濑皱眉想追上去，但荻原成浩闪身过来，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日向顺平传球过来，荻原死死盯住黄濑，后面伊月也隐隐逼近。
“啧。”黄濑有些烦躁。
好麻烦，这些家伙怎么挥之不去……
球传到了后面水户部手中，他将球向上抛出，而早就等待已久的火神大我原地起跳，将这一球在半空中截了下来。
黄濑根本动不了，而且距离实在太远，海常其他人根本拦不住全速奔跑起来的火神……
火神扣篮得分，诚凛扳回一城。
黄濑陷入了深深地迷茫。
怎么回事？
上一小节还不是这个感觉，诚凛的实力……应该很弱啊。
及川彻也看明白了诚凛的安排：“哈哈哈哈哈，诚凛的教练很有意思啊，利用对手心理很熟练。”
天才都是骄傲的，也正因如此，才会走进一些看似很明显的陷阱。
用第一小节把比赛节奏拉快，诱导黄濑自行孤军深入和队友脱节。
又故意卖出破绽，让黄濑凉太放松警惕。
以至于在后续的交锋中，黄濑会下意识想要把丢掉的分扳回来，从而打得更加急迫……
诚凛的综合实力不弱，尤其是有一个进攻力不逊色于黄濑的王牌。
荻原成浩虽然目前的表现偏向策应，但本身的进攻性也是在的，经常和伊月换位参与进攻。
而他的仔细与小心又能很好的控制住黄濑周边的情况，从而配合日向与水户部进行断球。
海常的人习惯性把球传给黄濑，哪怕他的位置不够好。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被诚凛众人抓到了破局的点。
比赛很快进行到第四小节。
在两次暂停后，热血上头的黄濑也稍微冷静了下来，时试图去认真思考如何破局。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球从原本准备投球的火神手中传出，他原本打算进攻，但已经被笠松追上，就果断进行了传球。
哪怕他是王牌，也会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友，将手中的球传出去。
而盯防黄濑的荻原成浩原地转身接住了这一球，带球向反方向冲过去。
黄濑瞬间跟上，试图从荻原手中断球。
荻原成浩向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紧接着改为后仰起跳。
跳投。
篮球脱手而出，向着篮筐飞去。
在全中的最后一场，他的投球失误，被紫原敦硬生生扣了进去。
而现在……
是时候跨越它了。
“休想！！！”黄濑凉太原地干拔起跳，拼尽全力想要盖这一球。
但……这种投法本身就是为了防止盖帽。
第四小节的读秒跳为了00:00，而荻原成浩投出的最后一球也落在了地上。
压哨的投球得分。
96:94。
诚凛获胜。
场边的黑子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看着自己的幼驯染从绝望之中一步一步走出来，几乎一天没有停歇地练习着曾经失手的投球，把自己原本不擅长的技巧变为了专长。
现在这一切的努力终究是有了回报。
“小哲？”原本注意力还在场中的及川彻忽然愣住了。
怎么哭了……？
黑子用手擦掉了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抱歉，我只是……很高兴而已。”
场中诚凛的众人抱作一团，作为主力的火神大我和荻原成浩被压在最底下。
而另一边的黄濑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低落，但眼眶中也有什么东西流淌了下来。
是……眼泪吗？
这是……败北的感觉？
后面的笠松用拳头锤了一下黄濑的后背，无声安慰着这个从未失败过的后辈：“走了，列队。”
双方互相致意后，诚凛的众人准备离开。
“黄濑。”绿间叫住了失魂落魄的黄濑凉太。
黄濑叹了口气：“小绿间……别笑话我了。”
不用别人说，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相当狼狈。
绿间的一些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真是狼狈。”
“是啊……”黄濑没有反驳。
另一边心情相当不错的荻原和相田丽子打过招呼后就离队来找黑子了。
“黑子！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荻原成浩满脸求夸奖的感觉。
黑子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荻原君最后的球投得很漂亮，和前辈们的配合也很到位。”
“嘿嘿……”荻原成浩挠了挠头：“及川前辈和黑子是准备回去了吗？”
及川彻点点头：“嗯，七点的车。”
他对荻原成浩印象就很好，比某个黄毛强得多。有礼貌，阳光积极向上，而且很有毅力。
“桃井呢？”荻原成浩找了一圈，他记得这三个人是一起来的吧。
“小五月被自己的幼驯染骚扰回去了。”及川彻摊了摊手。
他现在对那个帝光黑皮王牌的印象已经跌落至谷底，不仅比赛态度不认真，还很烦。
“哈哈哈，那真是辛苦了。那我送你们回去吧。”并不清楚桃井幼驯染是哪位的荻原成浩自告奋勇。
黑子点点头：“好，我们先去门卫那边把二号接出来。”
“二号是……？”荻原一愣。
及川彻竖起一根手指：“是一只和黑子长得很像的狗。”
“真的吗！”荻原成浩瞬间来了兴趣。
和黑子很像的狗？
迫不及待的荻原成浩和及川彻先行出了体育馆，而落在最后的黑子被黄濑喊住了：“黑子，有时间吗？”
黑子回过头，就对上了黄濑有些疲惫的眼神。
他扭头看了一眼表情不善的及川彻，最终还是回道：“好，聊一聊吧。”
有些事情上次已经说清楚了，但现在确实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
及川彻和荻原成浩没有跟过来，而是在公园附近找了个长椅等两人谈完。
而真正和黑子面对面以后，黄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黑子率先开口：“黄濑君在羡慕诚凛的大家吗？”
少年人没了以往的锐气，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黄濑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也没有？只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黄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羡慕？或许真的有些一些吧。
那种胜利之后的喜悦……确实让他感到有些震撼。
不过说回来，还是对自己输掉了比赛这件事比较迷惑。冷静下来后，他也想明白海常输在了哪里，无非是自己的脱节带跑了整个队伍……
“那要不要尝试一下？”一片寂静中，黑子忽然开口。
“什么？”黄濑愣住了。
“学着像诚凛一样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提前做好计划与战术，准备充分地应对所有突发情况。”黑子静静看着面前的黄濑。
“队友也是值得依靠的，独自深入没有后援的黄濑君这一整局都被困死了，不是吗？”
黄濑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他知道黑子说得是对的。
“或许……我明白你之前的意思了。”黄濑长长舒了口气，最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就是黑子的理念吗？
“我很喜欢小黑子，也喜欢曾经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
“你的意思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我会努力变得更好，而我也希望你能够真的开心。”
认认真真对待每一场比赛、制定合适的战术，然后和大家一起迎接胜利的魅力他已经见识过了。
战术什么的他会努力去学，和队友之间的配合他也会捡起来。
“所以不论是小青峰还是小赤，我都会努力打败他们的。不……我们。”
他不会再输了，这样子的滋味他不想体验第二次，所以他会去做到所有黑子说的东西。
“虽然不能和小黑子一起有些遗憾，但我还是觉得……你能够来看真的是太好了。”
知道黑子放弃篮球之后，他一度相当恐慌，而现在看着黑子的样子……他的心诡异地平和了下来。
“呼——”黄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下一秒就回到了平时那种状态。
“黑子，要来我们海常的排球部吗？我觉得海常的男排相当适合你啊！”
下一秒，一个排球从另一边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黄濑头上。
“嗷！”黄濑惨叫。
及川彻脸黑得像锅底：“我就说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问题，你这家伙怎么又在挖角？”
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黑子，他都已经抓到黄濑挖角好几次了。
“我说的是事实！黑子就是很适合啊！”
眼看着两个人似乎要掐起来，黑子默默叹了口气。
但还没等他出声，旁边的街头篮球场中就传来的争吵的声音。
“黑子？”看着黑子拎着个排球就走进了球场，荻原成浩有些懵。
——不是，你拿着排球要去篮球场做什么！
作者的话：
●让及川彻给打篮球的大家一点排球的震撼。
第50章 第五十Q
“这里是街头篮球场吧，怎么说也要先来后到。”看着陷入争执的两波人，黑子出声打断。
原本还在吵架的小混混和几个中学生都愣住了，场面瞬间无比安静。
“这家伙哪里来的？！！”
“谁啊！”
“不是，这家伙怎么抱着个排球？”
“那个……是不是走错了？”
暴躁的小混混骂声之中传出了国中生弱弱的声音。
黑子看了一眼刚刚顺手捡起来的及川用来砸黄濑的球，确实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不对，敢过来插手，你是不是找打？”黄头发的小混混过了初期被黑子吓到的迷茫之后，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手。
“暴力是不好的。”黑子一动没动，脸上表情冷静到让对方觉得自己被蔑视了。
黄毛头一回遇到这种人，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哈？”
而跟着黑子后面进来的荻原成浩皱了皱眉，直接往前一步挡在黑子身前：“喂，这么欺负人不好吧。”
荻原怀里的二号也凶巴巴叫了起来：“汪！汪汪！”
“你又是哪里来的？怎么想打架吗？”红毛也撸起袖子。
另一边疑似他们头头的家伙走了过来：“这样吧，我们也不欺负人。”
“你们不是打算为这几个家伙出头吗？那就用篮球的方式来解决吧，谁赢了球场归谁。”
荻原看向黑子，用眼神询问：打吗？
黑子点头：“好。”
“好什么好。”发现自家后辈不见了的及川彻一转头就看到某人和小混混起争执，气得他直接上手拍了一下黑子的后脑勺。
及川彻抬起下巴，略有些不屑地看着几个混混，如同看什么垃圾一般：“虽然我不喜欢篮球啦，但勉强算我一个。”
“我也来我也来！”一想到能和黑子一起打球，黄濑的相当积极。
“还差个人啊……”黄濑四处打量着，试图抓一个人来凑数。
马路对面一辆板车晃晃悠悠地驶过，他瞬间眼睛一亮 。
“小绿间！小高尾！来一起打球啊！”
高尾没有丝毫犹豫，不顾后座绿间的抗议，骑着板车就过来了：“打球？带我一个！”
黑子看向绿间：“绿间君来吗？及川前辈好像不会打篮球。”
“谁说的？”及川彻第一个不服：“我这就给你露一手！”
绿间真太郎轻啧一声：“我没兴趣和冲动型的人一起打球，你们去吧。”
特指某个黄毛。
“走走走，小黑子，别理他。”黄濑揽着黑子离开，一丁点眼神都没留给绿间。
荻原成浩把怀里的二号塞给绿间，扭头看向跃跃欲试的及川彻：“及川前辈行吗？”
“放心。”及川彻信心满满。
比赛开始，荻原成浩率先抢到球，绕开追过来的对手向着篮筐冲去。
两个人包夹过来，荻原没有犹豫，直接把球往后看似漫无目的一丢。
黄毛小混混试图拿这一球，但眼前有些浅色的蓝发闪过，下一秒整个篮球都被拍飞了出去。
正在落点处的黄濑接过球，助跑后高高起跳，单手持球灌篮。
开门红拿下两分，才刚输了一场的黄濑长舒一口气。
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果然小黑子的传球是最好的。
完全不需要后续的调整，永远都是最符合他们当下状态的球，贴心到让人震撼。
荻原成浩也不甘示弱，拿到高尾传过来的球后也表演了一个扣篮。
黄濑和他对视了一秒，随后互相嫌弃的扭过头。
看了几球的及川彻追上了对方的人，在对方准备起跳投篮的一瞬间，及川彻直接原地起跳。
高出将近十厘米的身高让及川彻比对方跳的更高，他以一种拦网的姿势将这一球硬生生扣了下来。
“什么？”对方直接蒙了。
黑子闪身将这一球传给另一边的高尾，高尾运球向前，却被阻拦。
他看了一圈，最终发现只有及川彻的位置还不错。
总之相信一下这个打排球的前辈吧。
“及川前辈——”
球传给及川彻。
及川彻看了一眼过来的篮球，助跑一步后起跳，双手抬起模拟着那些三分球投手，将这一球投了出去。
球砸在篮筐上，打了几转后落了下来。
三分到手。
黑子有些意外，及川彻在他印象中确实没摸过篮球，三分球居然进了？
而及川彻也很快证明了自己的三分球不是蒙的，黑子和高尾传过来的几球基本都投进了。
只是……那动作怎么有点眼熟？
“及川前辈之前打过篮球吗？”黑子忍不住问向及川彻。
这三分球的准度有些离谱吧，完全不像是一个没有碰过篮球的人。
及川彻甩了甩手：“打过啊，被小岩拉着去和隔壁篮球部打过一两次，不过完全没搞明白就是了。”
他怎么可能把心思放在篮球上，只是陪幼驯染打过两次而已，顺便俘获了男篮经理的芳心。
——然后就被禁止进入青城男篮的体育馆了。
黑子更疑惑了：“及川前辈似乎很擅长投三分？”
“嗯？”及川彻挑眉，随后看向高尾丢过来的球，直接原地起跳双手将这一球在半空中“托”了出去。
球以抛物线的方式高高飞起，随后务必精准的飞向篮筐，最终在篮筐的正中间落下。
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甚至没有碰到篮网。
“就这样，”及川彻演示完毕之后看向黑子：“你就当给篮筐传球呗，这不就进了？”
听到这话的高尾目瞪口呆。
原来还有这种解答方式吗？！
不不不……现在是一个打排球的在给前帝光队员讲投篮？
这不对吧！
“还可以这样吗？”黑子一愣。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啊。
及川彻点头：“当然。”
就是篮球这玩意可真硬啊，手有点疼。
黄濑试图挽救一下这场逐渐抽象的篮球比赛：“小黑子别听他的，哪有那么投篮的！”
黑子认真思考了一下：“其实青峰君投篮也很随意的。”
站着投、坐着投、躺着投，某人基本都干过，关键是他还真的投的进。
只是用排球的手法而已，本质也没什么区别。
黄濑还在挣扎：“那也不能……”
“放心吧，黄濑君。”黑子偷偷笑了一下：“我没投过篮，不是吗？”
他存在的意义是作为一个影子，而不是聚光灯下去得分的光。
而且……那种事情他做不好的。
比赛继续进行，黄濑在高尾的助攻下顺利得分。
黑子瞄准对方运球的瞬间出手断球，并利用地板将球弹向荻原，下一秒他重新藏入阴影之中，不被任何人注意。
高尾看了看场边抱着狗的绿间，又看向从他视野中消失的黑子。
他确实听说过帝光有一个专精于辅助传球的队员，被称为“幻之第六人”。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吗？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打球的方式。
怪不得绿间每次提起黑子都是那种态度，为队伍牺牲到这种程度，的确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另一边的及川彻看了一眼斜向移动到对手视线盲区位置的黑子，对黑子在篮球场上的状态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他的注意力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在黑子身上的，而在其他人那里，黑子似乎不存在的鬼魂，每一次出现带来的都会是致命一击。
——真的是奇迹一般的存在。
球从高尾那边传过来，及川彻抢在面前的对手之前将球直接拍向半空。
位置正好。
及川彻反方向甩开对手，随后三步助跑后起跳，用力将这一球拍向篮板。
他想试试能不能通过反弹的方式把这球打进去，但他的力度还是大了。这一球把整个篮球架砸的晃了晃，随后高高弹起。
被及川彻暴力扣到篮板上的球往回弹了过来，落点正好在黑子附近。
“小哲！”
像是在青城打球的时候一样，及川彻大声呼唤了黑子的名字。
黑子有些迟疑。
投篮……
过去在帝光的时候，黑子也曾尝试过。但赤司给他的答复是——没有必要。
帝光不需要黑子去参与投篮，而专精传球的黑子在那之后也从来没有想过投篮这件事。
因为他已经不会投篮了。
但及川彻的话却让他有些恍惚。
给……篮筐传球吗？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对，不过确实是一种属于及川彻的理解。
而及川彻的理解……同样是属于“传球”这一领域所精深的他们的理解。
试试吧。
这么想着，黑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原地起跳，和及川彻一样抬起了双手。
触球，
然后……托出。
篮球的手感很粗糙，和排球完全不一样。
它更重、更硬，但也是黑子最为熟悉的东西。
篮球从黑子的手中飞出，随后稳稳地落向篮筐。
黑子落在地面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球进了。
看着落在了地面上的球，黄濑停下了脚步。
发生了什么？小黑子……投篮了？
等等，这进球方式有哪里不对吧！
他的小黑子被人带坏了啊——
场边的绿间捂住了脸。
有及川彻开了头，他就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投篮可以用排球的传球来解决，那么或许黑子发球的问题也可以用篮球传球的方式来解决。
看着自己的手，黑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他头一次在赛场上拿到属于他自己的分数。
原来……他也可以做到吗？
“呼——”黑子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整个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真的做到了。
得分。
及川彻向黑子伸出手：“投的漂亮，小哲。”
黑子愣了一下，随后抬手和及川彻击掌。
“及川前辈下次不要这么扣了。”
“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