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样看似深情的话,喻风和也是一副不解风情的冷硬模样。
他双手拢
不为所动地看着面前的艳景。
郁姣被迫张开身体,双手被藤蔓束缚着高举过头顶,因姿势关系,修长的两条腿自旗袍的开叉处完全袒露。
粗长的藤蔓如蛇一般,蜿蜒曲折地绕紧她的手臂、脚腕、腰腹。几根藤蔓顺着领口、袖口和下摆钻入,缓缓攀爬而过时,将贴身的黑旗袍顶出根根错错的一道道鼓起。
带着独属于植物肌理的触感,粗粝而冰凉。
那危险而紧密的感受令郁姣打着冷颤弓起了背。所有挣扎皆被紧缚着湮灭。
她咬牙,瞪着喻风和。
无法作出大开大合的动作,便用指甲扣抓那可恶的藤蔓。
却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反而激怒了对方。
那些藤蔓竖起,细细的尖端登时便划破了郁姣的衣物,一道又一道的白皙肌肤裸露。宛如剥了壳的荔枝肉,软滑甜腻、香气四溢。
然而始作俑者无动于衷。
喻风和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是
下垂的眼角泄露出阴沉的杀意。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没有隐
郁姣虽不知他改变主意的契机,但她清楚,他现
那么,解决困境最好的方法便是
不表现出他所期待的羞耻。
想通这一关窍,郁姣心中冷笑,放下羞耻心,放松紧绷的身体,娇软得顺从藤蔓的束缚,低低喘息,甚至
故意作出很享受的样子。
果然,喻风和那双浓黑的眉缓缓皱了起来。
有戏
他分明什么没做,但郁姣无实物表演得越
“老公”
这一声叫得千娇百媚、婉转动听。
直把喻风和叫得黑了脸。
两人虽是合法夫妻,关系不能说是水火不容,只能说是不共戴天,郁姣喊这么一声,直把喻风和恶心得够呛。
他那张冷毅的俊脸本就生得像浓重的水墨,此时面色青黑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色泽深沉的唇抿直,一双死鱼眼冷冰冰地望来,好似
郁姣反败为胜、乘胜追击,又说了一些孟浪言辞,诸如“老公好厉害”之类的话,故意恶心他。
喻风和“”
觑着他的臭脸,郁姣扬眉吐气
这人显然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内心绝对有八百个嫌弃。即使这样也能看出他的活儿烂透了,毫无趣味和技巧可言,只是干巴巴地操纵藤蔓宛如蛇一般地缠绕爬行,简直像最差等的吹笛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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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用唔”
一根藤蔓猝不及防钻入郁姣口腔,压着她的舌面,堵住了她的淫词浪语。
“寡廉鲜耻。”
喻风和冷沉地训斥。
寡、廉、鲜、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别故意折辱人啊衣冠禽兽
郁姣气得狠狠磨牙泄愤,但别说对喻风和造成实际伤害了,就连藤蔓都安然无恙。
等等。
郁姣磨牙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他既然能控制藤蔓,那么大概率跟藤蔓有一定的共感
想到这,她立即用软舌去勾缠口中那根藤蔓。极富技巧地取悦,舔弄、吮吸、轻咬。
这一套眼疾手快的组合拳打下来,只见喻风和下颚微微绷紧一瞬。
下一秒,藤蔓避如蛇蝎般猛然消失,失去束缚的郁姣啪一下砸进水里。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喻风和咬牙道。
还
要想杀早杀了,还轮得到
郁姣心中冷嗤,用手背抹去唇边水渍,面上却绷着副惶惶恐恐的模样。
“老”
她嗓音哀切,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接近高座上的男人。
刚一番折腾,她端庄的盘
好似那身居高位者反倒成了她囊中的猎物。
喻风和垂眸,冷冷看她。
她半跪
“你舍得吗”
喻风和一顿。
他竟放任她如此接近。应该将她赶走的。
湿漉漉的指尖将一尘不染的黑袍濡湿。
“亲爱的,
喻风和耳尖一动,仍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任她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攀附而上。
“人死了身体就会变得好冷好硬哦”
她温软的身躯柔柔地贴着他冰凉僵直的腿,伏
很有一种小妻子的做派。
若单看此场景,两
人倒真像什么恩爱的老夫少妻。
虽说喻风和毫无年长者的风度,郁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重要的是两人并不恩爱。
郁姣亲亲热热道
“好像是真的欸老公,你的身体和脸色都又冷又硬欸,那”
dquodashdashiddotiddotiddot◣”
她故意将那四个字咬得轻缓而妖娆,末了,暧昧地瞥了眼对应位置,暗示意味明显。
“人家好想试试哦”
“”
“”
下一瞬,郁姣被丢了出去。
他避她如避色中饿鬼。
郁姣扑哧一笑。
坠落感袭来,再一睁眼,已然重回棺椁,一片漆黑中,郁姣眼尖地瞧见角落有个泛着红光的物什。
摸近一瞧,竟是一株植物。
跟刚刚缠缚她的藤蔓种类一模一样,只是小了数倍,分枝零散,还变成了红色。
生命之种还真
她此行的任务完成
盯着一动不动、看似毫无异常的血藤蔓,郁姣轻呵一声。
“”
按捺住心中的古怪,正想先交差了事,忽而意识到她这幅尊容实
浑身湿漉漉不说,衣服还破了好几道口子,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郁姣的视线落
“”
她诡异地呵呵一笑,然后朝着喻风和的尸体爬去。
托他的福,经此一遭她倒没那么怕鬼了。
嗖
装死半天的血藤蔓猛然缠上她的脚踝,坚决阻止了她的动作,警告地缚紧。
郁姣毫不意外,了然回头,开始加戏
“讨厌啦老公”
她飞去一个眼波,娇嗔道“人家才没有恋尸癖呢。”
“”
“人家还是比较喜欢捆绑y啦”
“”
血藤蔓嗖一下了回去,嫌恶至极似的。
郁姣轻哼一声,爬到喻风和跟前,扒下他的外衣。
“”
背对着血藤蔓,郁姣脱下湿透的旗袍,将长
他的衣袍。
血藤蔓一动不动,无意识地勾了勾尾尖。
郁姣换好了衣物,忽而意识到怎么一直都没听到信徒
“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夫人还未出来难道仪式失败了”
祭厅内,有信徒低声问道。
“如果失败,主一定会降下神罚的。”
“唉看来夫人凶多吉少。”
“哼,我早说过这个女人绝非容器的最佳人选,就算是教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慎言喻教主乃神降之人,岂是吾等能妄加议论的”
“”
信徒们窃窃私语,祭厅内人心惶惶。
“司铎大人,是否需要启棺查看”
一名助祭躬身请示。
贺兰铎昂头望着漆黑无光的棺椁,半晌。
“启。”
话音落下,助祭还未来得及动作,只听轰隆一声低沉声响──
棺椁开了。
众人纷纷举目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踏棺而出。
她长
正是那位“凶多吉少”的夫人。
遮掩面容的黑纱帽不翼而飞,甚至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换了个完全。
华丽繁复的黑袍宽大得像一片无边无际的乌云,当她赤着脚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衣摆不断从棺木中牵扯涌出。
几分钟前浮躁不安的祭厅此刻寂静无声,像是
“生命之种”
不知是谁惊呼出声,众人这才
死寂的祭厅重新躁动起来,信徒们神情狂热注视着“神迹”、扑通跪了下来高呼“我主显灵”、一边行礼一边吟唱颂诗。
鸦黑的长
只是,透过过于宽大的衣领和衣摆,依稀可见斑斑点点暧昧的红痕,给这场“神降”染上一丝迤逦的色。
唰
一道矫健的身影越过亢奋的信众,如狩猎的猛兽,一击即中,叼起猎物就走。
──郁姣猝不及防被捞着膝弯抱起,低呼一声。
“你”
她愤而锤了把来人的胸膛。
“别动。”
那双黑巩膜白瞳仁的眼珠微动,居高临下地望来,嗓音粗哑“母亲,我现
说话间,他掀了掀唇角,却无多少笑意,反而显得鲨鱼牙尖锐可怖。
郁姣不知这家伙犯什么病,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偷偷摸摸拧了一把他鼓鼓囊囊的胸肌泄愤。
“”
高大的男人抱着“神迹”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丢下满堂的信徒和宾客面面相觑。
“这”
“各位。”
清润动听的嗓音响起。
贺兰铎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一边
“请理解为人子女担忧
母亲身体状况的赤诚孝心。”
宾客们神情古怪。
呃,
heihei
▆▆,
薄唇弯弯。
“天色已晚,各位辛苦,我已命人摆下宴席,备好圣泉,今夜各位便
圣泉
不仅信徒目露狂热,所有宾客面色也皆是一振。
心说天启教团果真大手笔参加祭礼竟然就能享受千金难买的圣泉,此行物超所值啊
面对满脸惊喜的蠢货们,贺兰铎微笑颔首,吩咐ai管家引领他们到客房休息。
转身时,他脸上温柔体贴的神情数褪去,显出一种无机制的冰冷。
──其他人不知道原苍那个蠢货最后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想怎么“检查”,又要怎么“清理”脏东西。
咚
郁姣被丢到床上。
正欲挣扎起身,一具年轻火热的躯体覆了上来。
原苍双腿分开,抵着床面,整个人半压
“他碰了你哪里”
原苍背着光,漂亮妍丽的面容仿佛被刷上了一层暗色。
“这里”
质感粗粝的嗓音微扬。下一刻,锋利修长的爪子挑开了她的衣襟。
白皙皮肤上嫣红的色泽犹如雪中红梅,刺目而艳丽。那是藤蔓缠绕爬过留下的痕迹,郁姣的皮肤娇嫩,动作稍微重点,印子都经久不散。
看起来分外惹人遐想。
“”
那株罪魁祸首刚滚落到了地板上,郁姣一抬眼就能瞥到那血红的枝蔓,让她很有一种当着丈夫面出轨继子的诡异感受。
更别说床正对面就挂着一副黑白遗照被原苍用黑笔得面目全非。
喻风和你不是很喜欢闹鬼么这种时候装什么死
“唔”
郁姣睁大了眼睛。
冰凉的爪子落
没一会就用新的痕迹覆盖了旧的痕迹。
“我不喜欢那个老家伙。”
原苍磨了磨尖牙,拧眉道“所以,你也不准喜欢他。”
口中说着孩子气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少儿不宜。
不知该说这家伙天赋异禀,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只奇异的爪子灵活至极,好似最知道怎么往瘙痒处挠。
郁姣紧咬着唇,莹白的脸上升起媚态的红。
她冷冷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藤蔓,忽而嫣然一笑、嗓音清甜道“当然,我怎么会喜欢他,你的技术可比那个老家伙好多了。”
“”
专心“清理”的原苍动作一顿,那
双渗人的眼睛一寸寸亮了起来,宛如被夸奖的狗狗,仿佛有无形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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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淡定,眼巴巴地望来。
“真的。”
她的嗓音带着情欲的意味,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结实蓬勃的胸膛,将自己送了上去。衣袍松散,露出隐秘位置上圈圈道道的斑驳淤痕。
原苍双眸幽沉,仿佛烧起了火。
不是欲火,而是攀比之火。
他挠得愈
郁姣也拿出了不久前叫喻风和老公的架势。
虽然目标不同,但也算诡异的双向奔赴了。
“”
眼看事态向失控的边缘狂奔,血藤蔓抽动了一下,忍无可忍般朝床上“寡廉鲜耻”的一人伸展而去,悄无声息地接近背对着它的原苍
叮
紧锁的门忽然划开。
电子音播报道“欢迎您,贺兰医生。”
“”
血藤蔓无声且迅疾地缩了回去。
两人一鬼齐齐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贺兰铎长身玉立,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然换了身行头,白大褂、白衬衫、白西裤和医疗箱。
身份牌上的字也是配套
天启教团
姓名贺兰铎
职位医生
“啊,夫人受伤了。”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惊讶表情。
原苍的指甲太锋利,加上郁姣的肌肤过于娇嫩,就算他着劲儿,依然带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珠。
虽然痛感不深,但看起来格外引人施虐。
贺兰铎浅碧的眸光流转,宛如两团黏腻而潮湿的水草。
他绽开一抹风雅的微笑。
“检查身体这种事,怎么看都是家庭医生的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