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听到那三个人已经走了，不由皱眉“就这么放走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宁队，他们不是单纯进去看了眼，还拍了不少照片，又摆各种姿势。”
宁越叹口气“没办法，那小姑娘家好像有关系，再说他们也没造成社会危害，也没影响到案子，更没糟蹋尸体，只是拍了些照片而已。”
“而已”许天有些恼怒，但也知道宁越可能也没办法，“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宁队，咱们公安局得
宁越笑了“放心，我打电话让他们领导来接的，回去肯定好受不了，咱们还是专心眼前的案子吧。”
许天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轻重，忙把照片递给宁越，“这个程度应该好辨认。”
宁越接过照片，想到之前死者的样子，不由冲许天竖起大拇指，“不错，有照片就好查多了，就算他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也总有人见过他。”
许天又道“对了，宁队，我化验过了，那两具上肢骨都是女性尸骨，据我推断白骨化时间应该
现
“也就是说这两名死者不是一起死的”
许天点头，“没错。”
宁越犹豫片刻，还是道“先送过去吧，二分队正
等到第二天，宁越这边才查到仙儿的真实身份，她叫米凤仙，
租房给她的大妈说“她说因为她生不了孩子，她男人总打她，她就离了婚，自己跑出来打工赚碗饭吃。我听着挺心疼的，就把这个耳房租给她了。警察同志，我们这片管得可严呢，她要敢出来卖，早被抓进去了，不过她确实爱跟男人开玩笑。”
宁越问“米凤仙带人回来过吗”
“那倒没见过。”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吧，她说她要出去旅游，背着个包哼着小曲就走了。当时把我羡慕的啊，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得看着孙子，有钱也没空去旅游啊。”
大妈说完又担心地问“警察同志，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她不是去旅游，是跑到外地卖去了看着不像这种人啊，她就是爱臭美，人真不坏。”
“没有，但她可能失踪了”宁越含糊道，目前还没找到米凤仙的尸体，只能算失踪。
他带人去米凤仙的出租屋检查一遍，耳房很小但拾得很干净，除了被褥和衣物，桌上还有一些简单的化妆品，抽屉里还有两张二寸的证件照。
宁越戴着手套脚套把房间检查一遍，没
大中午，许天背着大箱子，骑着自行车赶来，出了一身汗。
宁越
她忙往旁边站了站“鲁米诺反应当然可以做，我带试剂了。”
血迹很难完全清理干净，鲁米诺试剂是一种
宁越说“房东老太太爱去对面的供销社前边坐着唠嗑，很少
许天喷试剂前，先把打开的衣柜关好，顺便瞥了眼里边的衣服，“我觉得她应该不是去旅游，一个爱美的女人去旅游肯定要带上漂亮衣服，你看这些裙子。”
宁越也早就
“那里也不是全天有人啊，直接推水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当时我看他很激动。”
宁越心说这姑娘看着老成，其实还很天真，罪犯的话可不能轻信，他们唱念做打，撒谎跟喝水一样自然。
他本想帮忙，可许天只戴了一套防护服和护目镜，他只好戴好口罩，站到门口。
许天手脚麻利，很快把重要的几个位置都检测一遍，没
宁越激动地指着那个位置“小许，那里多喷点。”
许天无奈道“这里肯定不是血迹，这种试剂不能多放，再说多放也没用啊。”
她说着起身观察着这个位置，又拿出刮板来想取样，“应该是呕吐物”
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取完样，又打开不大的衣柜看了眼“宁队，她可能怀孕了。”
宁越一愣“什么怀孕米凤仙吗鲁米诺试剂能验孕这么万能”
许天忙摆手“肯定不能，我是根据床头呕吐物和她衣柜里的内衣猜测的，她很爱干净，能控制的话，应该不会吐到床头地板上，可能是来不及去厕所，最有可能是孕吐或其他疾病产生的呕吐反应。还有这些内衣尺寸不一样，新的还有这件没拆封的比旧的要大两个号，怀孕后身体会
宁越虽然检查过衣柜，但也不好意思拿着人家女同志的内衣细看，他还真没
许天道“现
宁越看着许天笑起来“这么说动机有了，小许，你可真是个福星”
许天摊摊手，“我只是根据这些情况合理推断，是不是的还不一定。”
她做完检测，还得清理那些试剂，宁越看她一个人忙，自己也不好闲着，“你把防护服脱下来，我来清理。”
许天抬眼看他，“宁队有一米八吧，我这防护服确实大了点，但你也穿不了啊。”
“让你一个女孩子
“没事，这是我的工作。”
“那等案子完了请你吃饭。”
“不用，都说是工作了。宁队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宁越确实急着回去审张猛，见她这么痛快，也不再耽搁，“下次出来带上小李，他不会干别的，打个杂帮个手总行吧。”
“他
宁越也不废话了，留了个人守
胡东那边找到了目击证人，见过张猛和米凤仙一起
这人
现
等宁越说出米凤仙可能一尸两命时，他才紧张起来，眼神一下子就黯淡多了。
宁越一看就明白了，他们两个确实是为了没出生的孩子
“张猛，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呢”
张猛喉咙动了动，艰难开口“你们找到尸体了真的是一尸两命”
宁越知道他应该是不信米凤仙怀孕了，于是没说找没找到尸体，只含糊道“一尸两命，你居然还试图蒙混过关”
胡东也说“张猛，跟情人再有矛盾也不该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张猛以为他们是找到尸体才
宁越松了口气“哦，你是怕这孩子生出来还是盼着孩子生出来你跟米凤仙之间到底
张猛情绪激动地吼了几句，哭道“我也是鬼迷心窍，看她长得好看，就骚情了几句，哪知道她这么好勾搭。她说她生不了娃，才被前夫抛弃，也不打算结婚了，就是觉得孤单，才跟我
宁越冷冷道“于是你就把她杀了”
“没有，我没杀她，是我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不小心摔下去了，我本来想救她的，可看她护着肚子，嘴里还
张猛越说越气，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我就不该招惹这女人，米凤仙就是个爱骗人的贱女人，一有孩子就变了我家里有个母老虎就已经够了，她还要逼婚，她那骚情样，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谁敢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敢生，我可不敢养，这都是她自找的。”
“也就是说你之前说她出来卖，是
宁越说一半留一半，张猛真以为他们找到了米凤仙，还检查出了死因，懊恼道“真是意外，我确实掐她了，但我当时太生气，晕了头啊。我跟她说我媳妇
“然后你看着她淹死了”
“不是，我想救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张猛说着指指桌上那张死者照片，“警察同志，我招还不行吗我这真是意外，这人才是杀人凶手，我当时吓坏了，刚要跑，正好看见这人推着个大箱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