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八年二月底,崔淼和薛禄前往宛平县与沈清汇合,
崔淼进入宛平县城,随意的拦了一个路人,打听张家老宅的位置,待问清后,便和薛禄按照问来的路线一路前行,而尾随的人则拦住那个路人,询问刚才崔淼两人的问话,之后便又跟了上去。
崔淼一边走,一边留意后面的动静,两人
崔淼走上前,
崔淼礼貌的拱手,说道“大婶,我们兄弟是来寻亲的,不了解情况,还请大婶告知详情,这张家当真无一人
妇人打量着两人,见其面目清秀,不似坏人,便问道“你们两个是来张家寻亲的”
崔淼答道“是,千里迢迢来寻亲,没想到竟是这般光景。”
妇人犹豫了一瞬,说道“我家便
崔淼连忙感激的说道“那就多谢大婶了。”
两人
妇人将两人领进堂屋,
“大婶说笑了,有一碗水喝,我们很知足,赶了一天的路,正口渴的紧。”崔淼说着,便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薛禄也端起碗喝了一口,温声说道“多谢大婶。”
妇人见状对两人好感更甚,笑着说道“这刚过晌午,你们可吃过午饭”
崔淼摇摇头,实话说
道“我们刚到宛平,还没来得及。”
妇人起身说道“你们等着,锅里还有些稀粥和饼子,我拿过来,你们将就吃点。”
崔淼连忙说道“大婶别忙,我们歇会儿去外面吃也是一样。”
“怎么是嫌弃大婶这儿只有粗茶淡饭”
“不是,大婶莫要误会,总是劳烦大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妇人笑呵呵的说道“得了,等着吧,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没一会儿的功夫,妇人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两大碗稀粥,五张杂粮面饼,还有一碟咸菜。
崔淼连忙上前帮忙,感激的说道“多谢大婶”
妇人看着他们,笑着说道“快吃吧,本就温热,别凉了。”
崔淼和薛禄不再客气,他们确实没吃午饭,方才不觉得,现
崔淼拿出手帕擦擦嘴,赧然的说道“让大婶见笑了,我们兄弟确实饿了。不过也是大婶的手艺好,这稀粥饼子比肉还香。”
妇人闻言笑的更加和善,说道“若我家大郎能有一半你的机灵,我也就知足了。”
崔淼想要帮忙拾,却被妇人拦下,只好作罢。
看着妇人走出门,崔淼轻声说道“薛大哥,待从这里出去,我们再去张宅看看,那里是华儿外祖家,进去上个香也是好的。”
“也好,正好能让尾随的人确信我们就是来寻亲的。”
妇人忙活了一阵,便来到矮桌前坐好,随意的问道“你们兄弟是从哪儿来”
崔淼答道“不瞒大婶,我们兄弟是从柳州来的。”
其实崔淼并没撒谎,王张氏确实有一个姑奶奶嫁去了南方,所
“柳州南方么”
崔淼点点头,说道“南方,距离这里千里迢迢。”
妇人恍然说道“难怪。我小时候确实听父母说过,张家有个姑奶奶嫁去了南方,距离这里千里迢迢,自嫁出去就没再回来过,所以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淡忘了。你们此来是为投亲”
“不是,前段时间祖母去世,临终前交代我们回来看看,哪知这才
几年光景,张家居然变得这副模样。”
妇人叹了口气,感慨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七八年前,这张家还是我们宛平数一数二的富户,这说破败便破败了。要说这人呐,就该本本分分,那些恶习一点都不能沾,尤其是赌,一旦沾上,多大的家产也不够输的。”
两人和妇人聊了半晌,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崔淼起身,将身上挂着的荷包取下来,从里面拿了些散碎银子递给妇人,说道“大婶,打扰多时,我们也该走了,这些银子算是谢礼。”
妇人面露不悦的说道“我招待你们可不是为了银子,单纯觉得你们不是坏人,这银子若是了,岂不违了我的本意”
崔淼见状笑的越
妇人犹豫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说道“看
崔淼直接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塞到妇人的手心,足有十几两,感激的说道“大婶的恩德,我们兄弟铭记于心。”
两人从妇人家出来,
“王张氏,我是崔淼,不知你是否能听到,王华现
两人上完香,从张家大宅出来,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而尾随
午夜时分,薛禄换上一身黑衣,从房间的后窗翻出,
沈清留下的暗号,一只展翅而飞的燕子,线条简单,却只有燕山卫的侦察兵清楚其含义。一路小心谨慎,来到一个小院门前,展翅而飞的燕子起了翅膀,代表这里便是沈清的落脚处。
薛禄隐
熟悉的声音,薛禄瞬间便认出了沈清,说道:“指挥使,是我,薛禄。”
“薛禄”房间蓦然亮起火光,薛禄下意识闭上双眼,再睁开时,脖颈边的钢刀已经起。
沈清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怎会来此”
“回指挥使,标下奉王爷之命,保护崔副千户前来与你汇合。”
“崔淼”沈清冷清的眼睛浮现担忧,眉头紧蹙的说道:“他有伤
薛禄垂下头,一言不
沈清察觉到自己出言不妥,又想到崔淼那个倔强的性子,话音一转,无奈的问道:“你们
“回指挥使,标下两人
“进城时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进城之前,崔淼与标下
“你来此,独留他一人
沈清越想越觉得不安,转身就想去找崔淼,可一想到自身处境,他又退了回来,看着薛禄催促道:“宛平县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明日会传信过去,你快些回去保护他的安全”
“是,标下遵命”薛禄也放心不下,转身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