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跳的是玫瑰中的一个小节。
那是激烈而又绝望的情绪, 女主被世人厌弃、嘲讽、围观, 她
顾扬还记得邓琳秀穿上它的样子，
空荡荡的大厅里没有灯光，没有伴舞，只有手机里放出的音乐。温棠跳得很投入, 她赤脚旋转，让白色裙摆和长
李总监把外套递给她“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温棠看了眼顾扬，抿抿嘴“嗯。”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好，李总监问顾扬“你觉得她跳得怎么样”
“舞剧要重启了吗”顾扬试探，“这也是琳秀姐的意思”
“是。”李总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叹气道，“其实我是不想的。”
他为他深爱的妻子创作了这出歌舞剧，是想让她
“我理解您的心情。”顾扬说，“我也一样。”
“但琳秀不想让这一出戏被雪
“既然是琳秀姐的意思，那我也没意见。”顾扬想了想，“您带她来美国，是想让我为她做衣服吗”
“是。”李总监点头，“你为琳秀做的那些演出服，我可以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征求我的意见”顾扬闻言很意外。
“这也是琳秀特意叮嘱的。”李总监说，“那些裙子是你送给她的礼物，也是舞台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如果你觉得温棠撑不起服装，或者有别的意见，那她会尊重你的意思。”
“她跳得很好。”顾扬说，“和琳秀姐不一样，但还是很好。”
“没有人能再和她一样了。”李总监声音低哑，或许是说完之后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过不一样的人，会带来不一样的演绎，我也很期待温棠的表现。”
“那我会
李总监点头“我懂，谢谢。”
二月份的纽约很冷。
顾扬回到宿舍时，夜已经深了，却困意全无。
舞台有了新的延续，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那象征着艺术的生生不息。可心里的难过也是真实存
他靠
日历上被划掉一天又一天，到除夕也只剩下两个空格的距离。
这天下午，陆昱希打来电话“还
“没有，刚刚提交了作业。”顾扬拾书包，“现
“下楼吧。”陆昱希说，“老地方，我刚好路过，一起吃个饭。”
“行。”顾扬按下电梯，“五分钟。”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
那声音很熟悉，顾扬愣住，站着没动。
陆江寒
顾扬心里瞬间涌上狂喜，铺天盖地的那种，但同时又有非常莫名其妙、又非常符合小艺术家设定的哀嚎他还没去剪头
“要亲你了哦。”陆江寒继续说。
顾扬转过身，直接蹦到了他身上。
站
门口不断有同学进出，都
“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想给你一个惊喜。”陆江寒抱着他，“回家”
“可我明天还有作业呢。”顾扬跳到地上，“不能小组拖后腿。”
“也行，那我们去你的宿舍。”陆江寒握住他的手，揣进大衣兜里，“要开车吗”
“不用。”顾扬指指前面，“就
步行十分钟的距离的小宿舍，被布置得很温馨，也很暖和。
陆江寒反手关上门，把自己的大衣脱掉扔
“想没想我”陆江寒
“想。”顾扬双手搂着他的腰，“我想你。”
他的声音沙哑，眼眶也被情欲染上湿意，从小熊变成委屈小熊。
“乖。”陆江寒紧胳膊，不断亲吻那
顾扬往后缩了缩，却被更用力地搂进了怀里。
“早知道你会提前来，我就请假了。”顾扬说，“现
“没关系。”陆江寒抱着人坐
顾扬笑，又用脑袋拱拱他“你看我的头
“这么可爱的流浪汉”陆江寒握住他的指尖，“那我得看牢一点，又不认路，别什么时候流浪到别人家。”
沙
桌上堆了一些书和布料，床头柜上摆着一张双人合照，是很老派的做法，但也恰好能准确无误地戳到有情人的心尖上。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陆江寒问。
“厨房里有意面，还有现成的意面酱。”顾扬不想动，“你还想吃什么，我们可以点外卖。”
“怪不得瘦了。”陆江寒抬手拍了一巴掌，“晚上再拾你。”
顾扬说“唔。”
他趴
顾扬摘掉果蒂，喂进他嘴里“甜不甜”
陆江寒评价“你比较甜。”
顾扬厚颜无耻“我也这么想。”
陆江寒笑着说“今晚还要做作业吗”
“一点点，半个小时就能搞定。”顾扬哄他，“你正好可以趁机享受一青春期的校园恋情。”心里痒痒，但也要以学业为重的那种。
陆江寒问“你一出场，就摔倒跌进我怀里，被全校围观的那种剧情”
顾扬顿了顿“根本就没有这种情节。”
顾扬继续说“你还是去洗澡吧。”
“一起洗。”陆江寒弯下腰，从身后抱住他。
“不要。”顾扬拒绝，因为他穿老秋裤了最近地下自习室的暖气有气无力，所以他只好偷偷摸摸
陆江寒遗憾叹气。
沐浴露和洗
十几分钟后，霸道总裁只裹了一条浴巾躺
顾扬抗议“我明明给你找睡衣了。”
陆江寒说“太紧。”
至于是哪里紧，不好说。
顾扬假装没听到，噼里啪啦打了两行字，又抬头瞄一眼。
陆先生的身材很好，人神共愤的那种好，胸肌腹肌一应俱全，没有擦干的水珠滑过赤裸肌肤，
顾扬站起来，扯过被子把他结结实实裹住，却反而被握住手腕，带着趴
“我还没洗澡”小艺术家抗议。
“你可以等结束之后洗。”陆江寒压住他。
宿舍隔音不算太好，顾扬只能扭动挣扎以示不满。陆江寒单手按住他，另一只手往下轻轻松松一拽。
蓝色小秋裤。
紧身的那种。
顾扬“”
陆江寒诚心问“我们现
顾扬立刻摇头。
“好吧。”陆江寒把运动裤帮他贴心拎好，“给你半个小时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