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趴
床榻很大, 两人各盖各的被褥,泾渭分明。
甘棠很累, 却一点睡意都无, 闭着眼睛数羊也没用, 实
对殷受来说, 今日就是个很高兴的日子, 毕竟成了甘棠半边床榻的主人,心爱的女子就躺
这混蛋。
甘棠心口起伏了两下,又躺了一会儿, 开始
甘棠翻来覆去睡不着,殷受自我检讨了一番,觉得他连呼吸都很轻,没扰到她,见她实
他还好意思说。
甘棠心里喷气,量不要
这是防着他呢,她还有这么胆小的时候啊。
殷受低低一笑,偏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甘棠,温声道,“放心睡罢,棠梨,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
甘棠拉过被子盖上头顶,整个人闷
被子被拱得乱七八糟,和她
自殷受心底传过来的情绪浓烈得像黄河之水,有绵延不绝的架势,甘棠窝
果然是装睡
甘棠喷气道,“你不要
殷受一愣,见她一头乱
殷受似敌非敌,是友非友,甘棠不打算把秘密暴露给他,也怕说了这家伙变本加厉加以利用,是真的有苦说不出,郁闷地
殷受摇头,“我这就睡了,你也快些睡,明日还得接见各国的使臣。”
新婚虽不需要做什么,但身份放
夜很深了,殷受想着想着当真沉沉睡了过去,只似乎没睡多久就被人拍醒了,殷受一睁眼,就对上了甘棠怒得
夜深人静,睡不着睁眼看天是一件非常磨人的事,这一切都是殷受害的,甘棠心里无力,问道,“你刚刚梦见了什么,是不是梦见我了。”
殷受一愣,想气又想想,想了想还是回了她无理取闹的问话,“没有。”他没做梦。
好,做了梦醒来确实有记不得的可能,甘棠无话可说,只有力无气道,“做梦也不许想我,听见了么”
这真是强人所难无理无脑了,殷受不应,闭上眼睛由得她折腾去了,甘棠没听见应答,喂了一声就伸手想推他,两人要共处一室十来天,他再这样,她就得找一间大卧室了,否则夜夜如此,她白天哪里有神做事。
殷受见她不依不饶,心里有些
他身体结实,硬邦邦的,甘棠前胸正出于
殷受气乐了,腿上使劲就把人压
甘棠脸色爆红,实
殷受失笑,看着她
两人鼻息相贴,近得就
这时候虽然没有渡蜜月这样的说法,但新婚有十几二十日不必做事,只要不是战乱的年头,都有这么一个像模像样的假期,甘棠忙着修水渠的事,没空待
按正常夫妇的模式来看,殷受确实有点亏,再加上甘棠自己解释不清,实
殷受盯着她粉润的唇,想亲亲她,但克制地挪开了视线,只低低问,“现
甘棠挠挠头,点点头,待得了自由,便拥着被子床榻上坐起来,朝殷受嘿笑道,“阿受,你睡罢,我心里被伟大的梦想和事业填满了,睡不着,要起来工作了,你自己睡,我去那边点一小盏灯就行,不扰你。”
只有全情投入到工作里,她才不会受殷受想心底情绪的干扰,总比躺
殷受看了看开头的天色,又看了看当真坐去案几旁的新婚妻子,觉得这一夜够他铭记终生的了,他一生独一无二的新婚之夜,连觉都睡不着了。
他的妻子不是一般的稀奇。
殷受见甘棠当真抱出了一大卷锦布,跟那些穿骨针的老妇人一般凑
都这个时候了,且外头院子里没人,甘棠见殷受起来了,便也没客气,把自己勾画的渠道指给他看,“阿受,地势走向我都派人探查清楚了,先疏通了汾河,汾河与漳水之间距离远,两河的汛期不一样,倘若能打通,中间这一大块广袤的平原就能成腹地粮仓,只要引流得当,能解决汾河泛滥涝灾的问题。”
甘棠整理了近百年来残存的龟甲,又派人走访了两河周边居住的子民百姓,了解清楚情况,多方斟酌,走了一遍开挖的路线,觉得可行才最终定下来的初步方案,待做完预算,不影响子民正常的生存生活,就要动工了。
殷受想着直接把人抱起来扔到床榻上算了,见甘棠说得认真,无奈道,“阿梨,你非得要这么对我么,今晚可是新婚之夜。”纵然是假的,他也不想和政务为伍。
甘棠见他万般不愿,碳条
甘棠说完见殷受语塞,乐道,“那不就成了,阿受你想,让殷商强大是我们共同的抱负和理想,不坚持不付出怎么能达到,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情燃烧,哈,来罢”
“”新婚之夜,他就想搂着妻子好好睡一觉,怎么就算苟延残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