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我的危险性竹马 > 第115章 番外一 if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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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去找y了
楼主现
楼主从我家去他家太远了,地铁人很多,之后再reo,拜。
安问自从父母离婚后,便跟他妈妈琚琴换了一个区住,任延记得很清楚,地铁转公交需要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那时候宁市的地铁线才开通了两条,公交线路错综复杂,他连站牌上的字都认不全,靠问路顺利到了安问的新家,见了面就说“刚好
安问身后的琚琴阿姨斜倚
他是从电视剧里学到的台词,那时候不懂得,这根本不适合七岁多的小孩说。
“延延
“我”任延更恼怒,想到附近好像是植物科学院,便说“去植物园参观。”
“哦。”琚琴挑挑眉“那好吧,你有跟你老师请假吗还是我打个电话跟你妈妈说说”
“别。”任延拿出不符合七岁小孩的镇定“到时间了我会自己回去,阿姨不用操心。”
琚琴不再逗他,回去给俩小孩做龙眼冰。厨房里刨冰机吵得厉害,
任延“”
明明说了是顺路了
安问的眼珠子很黑,像两颗玻璃石头,溜圆的,正是六岁,因此内眼角也圆圆的,还没长开,眼尾一点点下垂。他的眼睛问人话时不懂得眨眼,看上去兀自有一股憧憬。
任延没办法让这样一双眼睛失望,只好说“嗯,一点特意。”
安问用力抿住唇笑。他的笑也独特,嘴角居然是向下撇的,似乎是
“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玩。”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别人欺负。”
虽然只相差一岁,但两人身量却像是差三岁,安问长得就一副招人欺负的模样,莫名的吸引坏孩子。坏孩子把他欺负哭,任延把坏孩子教训哭,崔榕和任五桥把任延揍哭,形成一条食物链。
安问才搬来新家一周,拿着玩具去楼下滑梯公园边玩过两次,离奇的交到了些新朋友,没人欺负他。
“这里没人欺负我,你不用保护我了。”安问雀跃地说。
任延“”
虽然莫名有些不爽和失落,但数秒过后,任延还是为安问高兴起来。
更大的烦恼过了一夜后滋生出来。安问搬了家,连学校也转了,也就是说会交到很多很多新朋友,但他脑袋就那么点大,还会有地方记得以前的朋友吗
为此,任延第二个周末又来了,这次用的理由是琚琴阿姨做的龙眼冰真好吃,以及这盒乐高似乎有点难,他需要安问跟他一起动脑筋。
两个小孩趴
一个生活区里住久了,邻里熟络,自然形成一个小圈子。任延经常听大人说起过琚琴的事,十几年前,男人出轨养情人是天经地义,女性要是敢有什么不忠举动,却是要经历一轮又一轮的荡妇羞辱的,但琚琴阿姨偏偏很高调,她的异性朋友和她的旗袍一样多,未必都有私情,但个个都有腔调。如此,“不知检点”的琚琴阿姨成了一些大人嘴里浮滑的、不负责任的大人。
任延却不怕她。他第三周带了一盒硕大无比的乐高来,拼到了天黑,安问央求她留任延过夜,她竟也答应了,亲力亲为地为两人换了床单,给任延拿出一套新睡衣,完全没觉得羞愧地说“上次给给问问买新衣服,一下子忘记他的身高体重,买大了好多呢。”
安问坐
九点多,洗完澡,琚琴又准备了三碗消暑的龙眼冰,放
解了暑热,琚琴安排两人去睡,四周麻织蚊帐垂下时,飘下奇特而好闻的香气。安问还小,要抱着妈妈才好入睡。琚琴让他躺进怀里,柔白的胳膊搂着他,嘴里低低地讲着童话故事。
任延从没听过童话故事,崔榕只会跟他说
安问睡着时,琚琴将胳膊轻轻地抽走,又
乐高拼好后不久,崔榕工作调动的正式公文也下来了,她要去美国,也许十数年。
那段时间,任延记得很清楚,家里总笼罩着阴霾,外公外婆来得勤快了许多,就连远
家人一致同意任延跟崔榕一起去美国,接下来的半年,他们就要为去美国久居而着手准备。
“去美国呀”琚琴抱着安问坐
到了美国,友情一下子跨了大洲跨了大洋还跨了时差,像蜘蛛网一样摇摇欲坠了。
最初的时候,
“啊。”安问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延不服气“这里的人体格都很高大,我太轻了。”
崔榕是去美国开疆拓土的,头几年忙得焦头烂额,暑假也没空陪任延回国,家里老人也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动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便飞到美国去陪他。
那五年,任延没有回国。
初一时,卓望道吵着要去美国找他玩,把安问一起叫上。三人
“人呢怎么都不说话延儿”
那段麦克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任延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手抵住了唇,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想玩什么吃什么都安排好就是了。”
“问问”卓望道又点名。
任延跟他一起等着安问的声音。安问随口应了两句,卓望道逮他个正形状“你干吗呢是不是又
五花八门的竞赛,省级的国家级的权威的新创的,一只手都数不出来,教师领了ki,最后都来薅安问羊毛,因为知道他一定能拿奖,连个征文比赛还能拿个全国二等奖呢。
“你不行,你这没有参与感。”卓望道下命令“开视频,谁干别的事谁是小狗。”
语音会议成了视频会,三人实况动态成“品”字形,占据了电脑屏幕。卓望道没什么好看的,但任延的目光还是先若无其事地
安问穿着翻领的睡衣,奶白色,上面有一只只泰迪熊规则分布,头
这样的姿势将他的脸遮去大半,只露出一双跟小时候一样黑一样大的眼睛。
任延第一感觉便是,他是从小时候等比放大了吧
这五年里联系得少了许多,他一直没回国,跟安问就此断了见面的机会,只从sn聊到了企鹅,又加了微信,但生活环境的迥异,注定了双方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任延
他有时候想过,以安问人见人爱的性格,除非长残成了个丑八怪,否则很难形单影只。他估计每天光应付朋友就该累死了。
任延不知道,安问有时候吃着龙眼冰时会想起他,然后跟琚琴说一句“任延越来越酷。”
“啊”
安问捏着银匙抬起脸“他都不理人。”
“你理他呗。”琚琴最近迷上了做衣服,正拿了匹新纹样的绿色锦缎
“不知道说什么,他又不理我。”安问把匙子一扔,冰也不吃了,“显得我像傻子。”
琚琴扑哧一声笑出来。
从视频里确定了安问并没有长残,任延更确认了安问不缺朋友这一事实。再想起以前转两班公交去找他拼积木,恍如隔世。
青春期的人擅长否定童年,因为童年总透着无忧的傻气和幼稚,这
崔榕捧着笔记本电脑进来,挨着他
“没什么,想起以前去找安问,路上够费劲的。”
“然后呢”
“没然后。”
崔榕明白过来。想起前些年她回父母住的老房子里,听他们说隔壁珍珍嫁了个香港富商,不承想却是个二房,她应了一句“我还记得小时候她给我扎过头
“你才几岁。”她敲了一下任延的头,“见了面玩一玩就又熟回去了。”
都没料到安问最后没来美国,因为被竞赛老师抓去补习了。卓望道落地时高兴得像个二傻子,任延却面沉如水,因为他怀抱的侥幸并没有实现,安问果然是没来。
再见面时,是初三夏天了,确切地说,安问准备升初三,而任延已中学毕业。
任延落地时就被宁市独有的湿热空气给弄得一身烦躁,回家躺了好几天才倒回了时差睡走了坏脾气。国内没什么朋友,卓望道
离家近,骑车去的,车把上挂着白色网兜,篮球
直到那天,三分线起跳时,
那是很短暂的一眼,人头攒动中,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惊喜、惊诧与兴奋,浸着汗,中年人的疲惫。唯有他相中的那张脸白皙沉静,带一点疑问的探究,仿佛是误入。
球想当然地投歪了,现场立刻齐声一阵喝倒采的糗声。队友抢了篮板,把球传回了外线,任延回敬了一记,这次是空心入网,姿势漂亮得不像话。
得了分,他举起右手,示意换人。
一边拧开水瓶一边走下场时,心里略过一个模糊的念头是不是太上赶着也许该等打完这半场,才慢慢悠悠地去见他。
但显然理智来得很慢,而情感来得很快。他就想立刻下场,跟他说上话。
“任延”安问
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清越,与人相衬。任延视线微微往下,鬼使神差往他喉结处看了一眼。
“安问。”他用陈述句,平淡的语调,仿佛对这场偶遇全然没有任何惊喜。谁知道他掌心潮湿,把矿泉水都要捂热。
“真的是你”安问这次惊喜了些,惊喜过后或许是觉得自己不沉稳,便稍稍敛了下“没想到
“你呢”
“我去省实补课,刚好从这边走近路”安问认真地说“以前都不看打球的,只有今天看了,还刚好看了你的那个球场。”
任延脸色莫名难看了下去“你天天来补课”
“嗯。”
“你知道我家住附近吗”
“嗯。”
“你知道我回国了吗”
“”
完蛋啦,一时得意忘形,竟然把自己出卖了个一干二净。
任延脸臭,安问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也没找我。”他嘀咕了一句。
“我那是”任延动了气,声也急,半句过后又冷下来了“倒时差。”
安问回嘴很快“那我是补习很忙。”
任延没话了,原本该转身就走,但又显得没礼貌。两人面对面默声站了许久,衬得旁边球场热闹非凡。带有热度的晚风将暑气从水泥地面吹拂起,从两人之间温温热热地吹过。安问先开口“你
“不是你先不找我的吗”
“我找你你有时候都不回。”
“回了你,等你看到都下周末了,有意义吗”
“反正你对我爱答不理。”
“是你
“我没有。”安问断然否认“你别诬陷我。”
“哦。”
安问抬起脸,瞪着他“你送我的乐高都落灰了,我都懒得擦。”
“随便。”
气死啦。
安问冷冷沉沉地哼了一声“我回家了。”
扭头要走的瞬间,被任延拉住了手腕“去我家吃饭。”
安问咬着唇,两撇唇角往下,是他的招牌忍笑表情。他没回头,任延手上微微用力,迫使他不得不转过身来。瞧见他脸上表情,唇角勾了一勾“你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车子停
安问很不礼貌地把书堆到他怀里。
是否太重了点。
“你才刚初三,就学这么多”
“我
“不知道。”
“但是他们队里全是华裔。”
任延深有体会“我们老师也一厢情愿觉得我数学很好。小学那会儿学乘法,用九九乘法表,他们觉得中国人真是太aazg了。”
“现
任延不说话了,抿着唇咳嗽了一声。
“但是你篮球打得好。”安问挺会找补。
任延冷冷睨他“你挺擅长
就是嘴甜,又是那样的脸那样的双眼,说什么鬼话别人都觉得他是
“任延哥哥。”安问叫他一声,自己浑身都绷紧了,每一根神经都
任延脚步顿住。
“我小时候是这样叫你的吧。”
“”任延非常努力克制自己,但失败了,他说“现
安问“不要。”
任延“行,我也没弟弟。”
取了车,结果是辆没后座的公路车,两人只好一路推行回去,幸而不远。这次安问话多了些。
“你
“可以。”
“怎么打篮球了我记得你之前明明说是橄榄球。”
“谢谢,只
他真觉得安问很笨,分明想跟他套近乎,但字字句句都
安问很少见任五桥,因为任延也不
任五桥回了家,转达给任延“他说你好酷。”
任延仔细琢磨,实
安问回了家,跟琚琴汇报今天奇遇,琚琴问“这么久没见,你也能认出来”
“有一回榕榕阿姨给你传了一张公园合影,就存
琚琴接过话“你就天天看呐”
安问抿了下唇,不肯定也不否认。
“任延是挺帅的,”琚琴晒完衣服,瞥了安问一眼“但是我们问问也不差。”
“我不跟他比。”
“难说,要是你们一起喜欢上什么人呢”
安问受不了了,立刻划清界线“我才不早恋。”
“哎,”琚琴擦擦手上湿意,轻笑“你们上过生理课了吧”
安问赶紧埋着头走了。
第二次见面,是任延单独约安问。他那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廓形,潮牌,很酷,脚上蹬aj,红白配色,经典。安问一眼相中“你鞋子好好看。”
“airjordan。”
“乔丹啊。”安问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个牌子步行街上也有,但是我们同学都不穿,他们更喜欢耐克阿迪。”
任延一口血要吐出来。
那天干了些什么,任延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日头很晒,喝了一杯很好喝的果汁冰水,
目光越过小小的茶几看向安问时,任延会觉得时光如初,一切都没变,包括安问咀嚼冰片时认真而松弛的神情。
“我八月初回美国。”他没头没尾地宣告。
安问停止嚼冰块,过了两秒,他问“来我家住吗”
任延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而且这就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