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头,男子一袭白色单衣,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体态颀长。他走下床去,将手里的药碗口倾斜,一滴不剩地倒入花盆里。
门突然被敲了几下,他略一怔愣,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药碗放下,掀起被子,躺回到床上。
“请进。”
娇阳端着药碗走进来,小姑娘如那三月明媚的春光,眉眼灵动,神态流转间顾盼神飞。
他怔愣片刻,目光触及到她,看了她一会儿。安静地垂下脸,脸色染着几分孱弱。
“快起来喝药了,姐夫。”娇阳不怎么情愿地嘟着嘴,瞥了他一眼,扫过他的面孔时,目光飘忽一阵。
“对了,是姐姐要我来给你送药的。还有”她的余光不动声色地瞥向旁边的花盆,嘴角一勾,复又弯下,“我要亲自监督你喝下去,才能回去复命。”
“辛苦小娇阳了。”
男子冲她微笑着点头,眉眼平和,仿佛一切不该有的猜忌落
他去接她手里的药。
就
这时娇阳伸出另一只手去一把接住,眼看就要由于惯性地往里泼她一身。另一只手突然覆上来,明显比她大了一号,五指岑长而完美,只是凉地她差点一哆嗦。
他的五指与她的严密相贴,将她包裹
他就这么低头,唇角微勾,笑着看她。这个角度看,他的睫毛简直长得过分,又长又密。
娇阳瞬间睁大了眼睛,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
呸果然是魔教头子,睚眦必报的男人,真小气
娇阳一把推开了他,低下头嘟囔“快点,喝药了啦,这回我可不会把它交到你手上了”
元公子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拿手捧着下颚,就这么看她。然后等她把药一勺一勺喂过来时,又顺从地张开嘴巴。
“小娇阳很讨厌我吗”
娇阳低着脑袋,仿佛是沉默了一会儿,又仿佛只是单纯
她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段日子里对我避如蛇蝎。”
他笑着,不带逼问的神态。反而像安慰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总是这样,有时候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古灵怪、调皮可爱,有时候又像个怀揣了很多心思的老者。
无论是哪一种状态下的她,都让他猜不透,也摸不着头脑。
“因为你已经有姐姐了。”娇阳的头偏了偏,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