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对雀宁的质问,蔚鸿之愣了下,雀宁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合成一句话理解起来就变得困难,他缓了三四秒,宿醉后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却是装傻,疑惑道“什么瞒着你”
蔚鸿之可以确定应该是他昨晚喝醉后对雀宁吐露了什么,近期自己的表现的确反常,雀宁有问题再正常不过,想到昨晚雀宁突然想起来喝酒还不断劝他多喝,心下了然。
雀宁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灌醉,从他嘴里套话。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蔚鸿之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他没有吐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否则雀宁也不会像现
难道他不想告诉雀宁真相吗一个人守候着秘密,小心隐
他是所有人眼中的蔚宏,那个曾经风流浪荡,却
所以蔚鸿之才会觉得,雀宁就是他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雀宁竭力压住声音的哽咽,却控制不住颤抖,他望着蔚鸿之,已然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窥见了真相,面对爱人的嘴硬,雀宁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和你一起面对吗”
“不是。”蔚鸿之矢口否定,很多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面对困境,而是知道对于这困境,除了静静等待终结外,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那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我怕你承受不起。”
“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雀宁话说得相当无情,但蔚鸿之明白,正因为雀宁爱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蔚鸿之望着他,
他宁愿
蔚鸿之放
雀宁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不管真相也好,欺骗也罢,他只要一个回答。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那条线正好落
二百个日夜以来一起经历过的种种
蔚鸿之用力闭了下眼,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
是继续隐瞒,还是坦白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相信的真相
“我没有生病。”
纸。
雀宁的心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关于纸,他现
将书拿出来,沉甸甸的重量压
不是医院化验单。这个认识让雀宁紧揪着的心不再蜷缩成小小一团,他拿起纸张,定睛细看,一行行手写体是熟悉的笔迹,蔚鸿之的笔记,而这些文字的第一行,写着“蔚宏刁难雀宁,柯天朗上前解围,3月17日。”
下一行,是“雀宁酒店遭遇柯天朗,反抗无果。”
一行行文字被竖线串起,前面画着或大或小的时间节点,串联成一条完整的时间线。
雀宁刚开始还一头雾水,因为
他继续往下看,当看到“孟尝冬撒娇示爱”、“向潇翎幽会雀宁”、“被邵辰风邀请参加画展”时,愣了下,这些完全不符合现实的句子让他有点懵,雀宁扭头望向蔚鸿之,蔚鸿之正盯着他和手里的纸,目光沉沉。
雀宁强忍住愈
光是看着,雀宁就感到一阵窒息,孟尝冬,向潇翎,邵辰风的奇怪行径,还有最后的那一句,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雀宁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这是另一种可能。”蔚鸿之站起身,将纸轻轻从雀宁手里抽走,他低下头重新去看,半年前的笔记有稍许陌生,自己当时是怀着不能忘记剧情的心态写下这一段段话,也多亏如此,才能
“或者说,这才是事情本该有的样子。”蔚鸿之握住雀宁的手,清楚感觉到对方指尖的颤抖,雀宁紧紧的回握他,似乎要从蔚鸿之的掌中汲取更多力量,来承受接下来将听到的消息。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蔚鸿之道。
声音传入耳中,每一个字都熟悉,组成的句子却陌生到可怕,雀宁张了张嘴,几乎说不出话来,“什么意思”
“还记的我叫什么名字吗”蔚鸿之轻声问道。
雀宁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仍唤出他的名字“蔚鸿之。”
“是蔚鸿之还是蔚宏”
雀宁被他的追问弄卡壳了,这是个什么问题他最开始认识的是蔚家二少蔚宏,也一直叫他宏哥,到后来两人熟悉了,
蔚鸿之还是蔚宏
蔚鸿之等着雀宁的回答,雀宁眸中的困惑不解和迟疑全被他眼底,他再一次问道“我的名字,是蔚鸿之还是蔚宏”
“蔚鸿之。”雀宁最后仍给出了和原来相同的回答。
“是的,我是蔚鸿之。”蔚鸿之感觉到眼眶正不由自主变得湿热,将真相一点点揭开,温情脉脉的残酷,“正
雀宁愣愣地看着他,蔚鸿之顿了顿,给雀宁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才继续道“你应该也听说过蔚家二少从前的一些故事吧,认识我之后,是不是觉得真相跟传闻之间差距特别大但那些传闻都并不假,因为你所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蔚宏,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你
“我知道这些话很难相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我也不会相信的。”蔚鸿之扯了扯唇角,却已经笑不出来了,“蔚宏26岁,含着金汤勺出生,是刚归国的富家少爷,而我蔚鸿之,32岁,整个少年时代
雀宁不吭声,但他的眼神告诉蔚鸿之,他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蔚鸿之倾身凑上前,碰了碰他唇角,“但这就是我瞒着你的所有,我和蔚宏互换已经半年了,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下降,才会不断陷入昏睡,每一次做梦,我都能
“那这张纸”
“这张纸,是如果我和蔚宏没有互换灵魂会
“所以所以你才
“是的。”
沉默。
蔚鸿之没有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现
两人谁都不说话,过了大概三四分钟,雀宁深吸口气,望向蔚鸿之,眼神中
“鸿哥,你今天有空吗一会儿我们去趟医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