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
谢长寂平静开口, 碧血神君一愣,随后笑起来“原来上君知道啊。”
“知道。”
“那上君真是心宽,”碧血神君漫不经心, “阿晚为另一人这么费心机, 上君也不
“她于他有愧, 心愿不了, 难以放下。”“只是有愧”
碧血神君语气中带了几分嘲弄,谢长寂抬眸看他, 碧血神君慢慢悠悠“说起来, 看见沈逸尘和阿晚,我就忍不住想起神女山上那只鲛人,你见过吧”
碧血神君说着, 给谢长寂倒酒,谢长寂盯着他, 碧血神君仿佛没看到他的神色,慢慢悠悠说着“若我没记错,那只鲛人好像是叫玉生, 和神女山那个神女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结果神女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当初我把血令分成五分, 其中一份给他,问他有什么愿望,他竟说想给神女生一个孩子, 真是好笑。”
“他和沈逸尘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他们很像吗”碧血神君抬眼,看着谢长寂, “毕竟,这么多年, 劈了鱼尾上岸的鲛人可不多。”
同样是为了一个女人,同样相逢
而那个女人,同样爱上另一个人,同样为了另一个人不顾生死。
姜蓉爱上杨塑。
花向晚爱上谢长寂。
但是最后,姜蓉说的却是杨塑不是玉生。
神女山那位神女,从头到尾,喜欢都是那条连性别都没有的鲛人。
“杨塑只是玉生的替身,姜蓉喜欢玉生,可玉生是鲛人,还是一只性别都没有的鲛人。”
碧血神君自斟自酌“他们若是相爱,玉生必须剖尾上岸,这对鲛人是极为残忍的酷刑,他们行走
“沈逸尘从一开始,就已经
谢长寂强调“他们不同。”
若花向晚一开始喜欢沈逸尘,那就没有之后谢长寂什么事。
姜蓉害怕玉生为她上岸受苦,可花向晚却没有这个顾虑。
然而碧血神君听到这话,却是有些好笑“谁告诉你沈逸尘一开始就
谢长寂动作一顿,碧血神君低下头,玩弄着手中酒杯“他是受伤后被人打捞上岸,
“听说沈逸尘那时候受了伤,阿晚养了好几年,一开始他是用幻化出来的照顾阿晚,后来照顾久了,他就不愿意走了。可阿晚觉得,沈逸尘毕竟是鲛人皇族,不可能
“阿晚十六岁的时候,沈逸尘才真正剖了鱼尾,跟着她上岸。”
那天清晨,定离海浪拍打
少女愣愣看着提步走向他的青年,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没
谢长寂提醒,碧血神君点了点头,似乎是给他面子,言语间带了几分余地“的确,他们和玉生姜蓉还是有些不同。”
“不过,不管怎么说,”碧血神君话锋一转,却是提醒,“沈逸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独属于花向晚的人,他没有立场,没有隔阂,从头到尾,从身到心,都独属于阿晚。”
谢长寂抬眼,就看碧血神君垂下眼眸,同谢长寂轻轻碰杯“与上君不同。”
谢长寂碧血神君说着话时,花向晚拿着一块鲛人鳞片,跟着宫女走到偏殿。
“到底是哪位大人要见我,搞得这么神秘”
花向晚见周边越来越荒凉,走了半天还不到头,忍不住道“这么躲躲
“花少主稍等,”宫女轻声安抚,“这就到了。”
说着,两人一起走到偏殿,进了屋中,宫女恭敬道“大人
不等花向晚出声,宫女便关上大门,转身退了出去。
偏殿荒凉,灯都没点,周边蛛网密布,仔细打量,便
阴阳合欢神坐
花向晚稍作感知,便察觉了周边结界法阵。
秦风烈亲自布置结界隔绝外界察觉不算,还有一个个吸灵气法阵盘绕
吸食别人修为不容易,但若是灵气珠之类的外物,倒也不难。
如果她真的是金丹半碎的废物,光是这两个法阵加起来,便足够让一个普通修士杀她。
只是明显鸣鸾宫派来的不是普通修士,他
“你不怕么”
冥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花向晚轻笑出声“我怕什么”
话音刚落,一张纸片猛地变大,变成了一个黑衣修士,朝着她一跃而下猛地劈了过来
花向晚旋身一躲,黑衣修士紧追而来,周边纸片化作人形,一个个朝着花向晚扑来,花向晚游刃有余躲
对于法修而言,近身意味着死亡,像花向晚这样从剑修转成法修的修士毕竟是少数,所以法修施法之时,基本上能隔得多远就有多远。
只是冥惑此番不能让谢长寂
花向晚感应着冥惑位置,并没有动手,只一味躲避着纸片化成的黑衣修士,笑道“秦云衣派你过来,你就不怕被谢长寂杀了”
“无所谓。”
冥惑淡道“主人开心就好。”
说话那一瞬间,藤蔓从地面猛地升腾而起,冥惑似乎已经厌烦了和她你追我打,藤蔓和黑衣修士一起围攻,藤蔓动作极快,花向晚径直拔剑,朝着藤蔓一剑劈下,随后便被黑衣修士围
一个个金字从四面八方飞来,配合着藤蔓和修士,无孔不入袭向她。
花向晚微微勾唇,看向暗处一个方向,低喃“找到了。”
说罢,手上长剑猛地一转,剑气横扫而过,将黑衣修士瞬间切作两半,砍出一条路来,随即不等冥惑反应,朝着暗处猛地一剑狠劈而下,猛地砍
剑一入对方身体,花向晚便觉不对,只见修士化作一滩黑泥,顺着她的长剑如蛇一般盘旋急上,猛地袭向她
花向晚左手一个法阵猛地轰去,身后一道法光袭来,花向晚提着还带着黑泥的长剑旋身一劈,和身后法光狠狠冲撞
渡劫期的灵气铺天盖地,花向晚灵力暴涨,长剑破开法光,朝着来处便是狠狠一剑
那一剑猛地撞
“你以为,”花向晚提着剑,再次搜寻着暗处的人,“我的金丹,会坏一辈子吗”
周边隐约又有灵气波动,可这次花向晚没有轻举妄动。
不对,她不该判断失误,冥惑刚才一定站
为什么她砍到的不是他
花向晚思索着,盯着周边。
“那也所谓了,”短暂震惊后,冥惑似乎又恢复了一贯阴沉,冷声道,“反正都是死”
说罢,法光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而来,仿如一场急雨突降,而天不仅仅高悬于顶,周边四面都有一片天
这样法光过于密集,花向晚根本无法躲避,只能一手用剑斩下法光,一手开启法阵抵挡。
然而对方仿佛是不会疲惫一般,法光绵绵不断,没了一会儿,花向晚便察觉体力不支。
不对,正常的修士不可能有这样的攻击频率,哪怕冥惑是渡劫期。
花向晚快速冷静,想到一种可能,她瞬间起法阵,仅凭剑意阻拦法光,然而起法阵同时,她明显察觉,这些攻击这她的法光,明显小了下去。
这些法光的力量同她有关,而看着这些
是镜子
花向晚猛地反应过来,她周边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神殿,是镜阵周边都是如同镜子一般的镜阵,她所有用出的灵力都会被镜阵吸,反噬
这个阵法做得极为巧妙,她一时竟没有察觉出来。
但既然知道了是镜阵,破解方法也不难,解决镜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针对一面镜阵,使出超过这一面镜子所能吞噬的灵力上限,直接碎了它。
镜阵所能承载的灵力上限,便是操纵阵法之人的灵力上限。
花向晚也不多想,她灵力瞬间暴涨,将所有灵力聚于长剑之上,朝着一个方向高高跃起,猛地劈了下去
她所修之道,乃至强之道,心无他物,只求至刚至强,无不可摧,无不可胜。
如汪洋一般的灵力倾贯而下,惊得冥惑立刻冷了脸色,调动周边所有灵气,一路朝着身体中灌了进去
“吞噬他人修为爬上来的渡劫,”花向晚剑意一寸一寸往下压,她感觉周边灵力变动,冥惑开始吸食周边灵气,她也毫不犹豫开始同样吸食,“也配同我争”
她的筋脉远比常人宽广,所能容纳灵气也超出正常修士范围,金丹运转起来,冥惑顿时感觉到仿佛是狂风过境,将周边灵气卷向她的方向。
好强。
冥惑冷汗下来,明确感知到,面前这人的剑气,有着一种压人的气势。
谢长寂的剑气
可他不能输。
冥惑咬紧牙关,想到秦云衣,想到死去的温容。
他连温容都杀了,怎么可以输给一个花向晚
他得赢,必须赢。
不管任何代价,任何手段,他必须赢
执念缠绕
花向晚目光一凛,面对这么强大的执念,她心知不能抵挡,也不再坚持,手中法印一翻,识海之中,被锁魂灯死死封锁着的魊灵受到召唤,尖叫出声
顷刻间,花向晚身上黑气比冥惑还要浓密,如同一只巨兽,朝着冥惑猛地扑去,将冥惑包裹
“你”
冥惑睁大眼睛,然而话都来不及说完,他便已经被黑气吞噬。
随后就看花向晚一剑狠狠破开镜阵,朝着他直劈而下
清光快速从他肩头斩下,血溅到花向晚脸上,冥惑愣愣看着面前这个握剑女子,就看女子微微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眼中带着对宿命的了悟与行至终点的平静。
“任何事都有代价,”花向晚平淡开口,手中长剑朝着他脖颈猛地斩了过去,“包括强大。”
音落,人头落地。
而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花向晚微微闭眼,感觉到血液内的躁动,她压制着自己,闭上眼睛“回来。”
识海内的魊灵努力想要突破锁魂灯和问心剑的封印,它完全不想听从花向晚的话。
它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疯了一般想要挣脱,然而锁魂灯只是给了它一点点空隙,让它身体的一部分能够溢出。
它拼命挣扎推挤,已经冲出去的黑气顺着窗户门缝疯狂流动攀爬而出。
花向晚感觉到它的躁动,猛地睁开眼睛,怒喝出声“回来”
问心剑猛地刺向识海中的魊灵,同时强大的灵气从她身上爆开冲向黑气而去,瞬间将黑气包裹,
锁魂灯再次合转,问心剑始终环绕
花向晚听着外面人声,隐约听见天上雷声轰隆,垂眸看向倒
黑气冲天而起那一瞬间,整个大殿的人都惊讶抬头。
秦云衣坐
只有云纱后的谢长寂和碧血神君,始终保持着平静。
“我与沈逸尘,没有不同。”
谢长寂看着碧血神君,神色平静。
碧血神君微微一笑“若没有不同,那你为何要除了冥惑身体中的魊呢魊乃魊灵身体的一部分,魊的作用,就是用于供养魊灵。魊的寄生者越强大,魊灵最后得到的力量反馈就越强。”
谢长寂不说话,碧血神君竖起一根食指,眼中全是了然“所以,千般理由,都必定包含一条”
“你不允许魊灵成长。”
“那又如何”
“仅凭这一点,”碧血神君神色笃定,“你与沈逸尘便已不同。”
说着,外面骚乱起来,谢长寂看着他,冷静开口“那晚是你。”
冥惑被花向晚种下魊的那一夜,同他交手那个青年,与面前人身骨完全一致。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魊灵
闻言碧血神君并不否认,他微微一笑“是我。”
“另一半魊灵
谢长寂了然开口,碧血神君挑眉“为何这么说”
“冥惑召唤魊灵,祈求供奉魊魔,只有身带魊灵的人才能感觉到召唤。”
谢长寂解释,碧血神君想了想“到有几分道理。但上君误会了,魊灵的确不
“所以当初夺舍沈修文之人,也是你。”
谢长寂肯定出声,并不听他狡辩,碧血神君面露疑惑,只道“沈修文”
“你夺舍沈修文,
谢长寂分析着,碧血神君撑着下巴,转动着酒杯。
“所以你和晚晚,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谢长寂盯着他,询问出声,碧血神君笑起来“你问我,怎么不去问她呢”
谢长寂不言,碧血神君靠近他,声音很低“还是说,她和你之间,其实根本没有信任可言”
谢长寂抬眼,目光极冷。
碧血神君笑起来“我真的很好奇,如果她注定什么都回馈不了你,永远不会爱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说话间,尖叫声由外而内传入,一个人头被人从大殿外猛地抛了进来,一路滚落
看见人头,秦云衣瞬间起身,死死盯着大门。
“魔主,”花向晚声音传来,众人就看红衣女子手提染血长剑,面上似如梅花点缀,一步一个血印,提步朝着大殿走来,“冥惑
听到这话,碧血神君和谢长寂一起转头看去。
女子红裙黑靴,笑容张扬放肆,化神期大圆满的威压肆无忌惮散
天上云层
众人震惊诧异看着面前花向晚,一时之间,竟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当年十八岁便抵达化神的天之骄子又一次站
“冥惑不满
或者,花向晚抬眼看向高处秦风烈“秦宫主,可有此事”
“你”众人根本不关注冥惑的事,冥惑受谁指使,大家心知肚明,倒是花向晚的修为,让众人震惊不已。剑宗宗主叶臻站起身来,震惊看着花向晚,“你的金丹”
“托清衡上君的福,”花向晚笑着看向高处谢长寂,“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了悟。
当初花向晚去天剑宗,大家也只觉得这是死马当活马医,谁曾想,竟然真的医活
可如果金丹修复,也就意味着谢长寂与她真的结契,天剑宗和合欢宫这门亲事,竟然是真的
谢长寂修问心剑,竟然真的和花向晚结契了什么目的什么理由难道是大能修行遇到了瓶颈,需要花向晚帮忙渡过
大家心中一时有无数信息交杂,花向晚没有管众人,提剑上前,走到高台,抬眼看向众人“这些年合欢宫承蒙大家照顾,阿晚
“温宫主将温氏族人及清乐宫托孤于阿晚,阿晚便会承担此职,自今日起,我花向晚,便是清乐宫代理宫主,合欢宫清乐宫合并一宫,同进同退。若
没有人敢说话,宫商角羽最先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赶紧从桌后绕出,恭敬跪
花向晚朝着两人微微点头,转身看向高处碧血神君,只问“魔主意下如何”
“好。”
碧血神君语气带了几分宠溺“阿晚做事,怎样都好。”
“多谢魔主。”
花向晚恭敬行礼,随后将剑从地面拔出,回剑鞘,抬眼看向高处谢长寂“少君,我天劫将至,还不走么”
谢长寂闻言,从容起身,路过桌案时,他步子微顿,转头看向旁边碧血神君。
“有一件事,我忘了说。”
“哦”
“我不喜欢别人评论我和晚晚的事。”
话音刚落,问心剑骤然出鞘,剑光快如闪电,不过顷刻之间,便已经切入碧血神君脖颈,碧血神君没有流下一滴血,笑容如初。
“下一次,就是你的本体。”
说完,剑意瞬间爆开面前人的身体,纸片如雪花散开,谢长寂平静剑,从云纱后走出,提步而下。
秦云衣看着地上人头,竭力控制着自己,秦风烈冷冷看着谢长寂走到花向晚面前,花向晚主动伸手挽住他,
她面上带了几分小小得意,走出大殿外,冷风传来,她侧过脸来,仰头看他,颇为骄傲“我厉不厉害”
谢长寂听着她的询问,唇边忍不住带了几分笑,他轻轻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厉害。”
“啧,敷衍我。”花向晚有些不满,谢长寂抬头看了看天,只道“我提前带你回去,天劫快到了。”
“不行,单独留灵南灵北他们
她活着,合欢宫便不能再多死一个人。
谢长寂点了点头,只道“好。”
两人赶回合欢宫住的院落,招呼所有人从传送阵迅速离开。
看着最后一个弟子离开后,花向晚才和谢长寂一起踏入传送阵中。
没了片刻,两人便回到合欢宫。
狐眠玉姑等人立刻冲了上来,玉姑抬头看了看天,急道“这是你的天劫”
“是。”
花向晚点头,随后赶紧吩咐“狐眠师姐,你赶紧联系清乐宫宫商角羽,把温氏族人带回合欢宫,同时清乐宫的灵脉宝库密境都搬到合欢宫,让所有弟子抓紧修炼。”
“明白。”
魔宫
“玉姑同梦姑云姑一起抓紧戒备,我渡天劫期间,是鸣鸾宫最后的机会,他们不会放弃,必定奋力一搏,你们同众弟子小心。”
“我知道,你别说了,”玉姑忙道,“快上云浮塔,不然来不及了。”
花向晚点点头,但还是不忘安排着大小事务,一面说一面领着众人往云浮塔上去。
云浮塔乃合欢宫历来渡劫之所,然而自从两百年前花染颜陨落之后,这里便再没有修士上来过。
云姑让人将所有渡劫用的法器都准备好,又绘下法阵,等一切准备好后,众人离去,塔中只剩下谢长寂。
花向晚身着法衣,赤足站
“我替你护法。”
谢长寂神色平静,花向晚笑起来“你
谢长寂不说话,花向晚想了想,还是走到他面前,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垂下眼眸,有些难堪“谢长寂,我拜托你一件事吧。”
谢长寂应声“好。”
“我还没说呢。”
花向晚笑起来,谢长寂抬起眼眸,目光清明,明显是她说什么都是“好”。
花向晚迟疑着,说得有些艰难“你能不能答应我,我渡劫成功之前,无论如何,替我护住合欢宫”
谢长寂没有立刻回声,花向晚心中带了几分不安,她抬眼“谢长寂”
他注视着她,她的忐忑落
两百年前她不会问这种问题,也不会害怕。
因为她没有被选择过,也没有放弃过。
酸涩涌上他心头,他有些难受“下次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知道了,我知道你会帮忙的,”花向晚察觉他情绪波动,伸手抱住他,主动蹭了蹭,“我就是想求个安心嘛。”
谢长寂不言,他伸手抱住花向晚,低低出声“对不起。”
花向晚动作一顿,片刻后,她轻咳出声“算了我不同说,我去准备了。”
说着,她放开他,转身走到法阵中间。
他看着面前女子,她一直
她和他像隔着琉璃,她美好于云端,他捉摸不透,也看不分明。
可越是如此,越感知到面前人这种特别的美丽,吸引着人一路追随、沉沦。
他注视着她,碧血神君的话反复出现
“杨塑只是玉生的替身,姜蓉喜欢玉生,可玉生是鲛人,还是一只性别都没有的鲛人。”
“他没有立场,没有隔阂,从头到尾,从身到心,都独属于阿晚,与上君不同。”
“如果她注定什么都回馈不了你,永远不会爱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他看着面前女子缓慢闭上眼睛,不安让他忍不住微微缩起指尖,他忍不住出声“晚晚。”
花向晚正准备入定,听到这话,疑惑睁眼“嗯”
“当年,”谢长寂艰难开口,眼中带了几分不安,“你是真的喜欢过谢长寂,对吗”
花向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他
“嗯。”
她没有否认,语气温和“当年,晚晚喜欢谢长寂。”
听到这话,谢长寂内心躁动被人抚平。他目光平和,看着面前人,只道“入定吧。”
花向晚没有多问,她闭上眼睛,调整金丹运转,开始从四周吸灵气。
谢长寂看着灵气源源不断灌入花向晚身体,抬手一挥,问心剑飞出浮云塔外,一剑化四剑,结成剑阵,守护
他席地而坐,面对着前方女子。
当年晚晚喜欢过谢长寂。
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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