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来到城外官道上才想起来,她忘记问赵无眠,八王爷是从哪条路上过来的了,但再折回去问赵无眠又太耽误时间,于是秦音便去东京来襄阳必经之路的官道上等着。
刚到官道上,秦音便瞧见一个男子负手而立的身影。
男子的不远处,是一个颇为华贵的轿撵。
秦音瞧了一眼轿撵,是赵氏皇家的标志,再瞧瞧那负手而立的男子,身姿如青松一般,一身月白色衣裳,衣缘上是淡淡的蓝色。
汉水河畔有微风,轻风吹着他的
秦音是个不大爱看书的人,但见这种身姿,也忍不住想起“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诗句。
秦音知道这便是八贤王了。
世间除了八贤王,再没有男子是这般的风姿了。
秦音站定看了一会儿,越
秦音捂了捂胸口,她前三世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瞧瞧人家八贤王,这出尘的气质,这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单看背影,就足以让秦音将她之前那么多的姘头抛之脑后了
“官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呀”
秦音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手
秦音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因为她之前帮赵爵造反造的太投入了,与八贤王相见时就是
到了第四世,八贤王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想起来到襄阳城转悠了,这才便宜了她,让她终于
上碧落,下黄泉,情断三生,生生相错。
秦音手指放
八王爷虽然贵为王爷,生
只是“八王爷”的腰,与秦音想的有些不大相似。
秦音觉着,像八王爷这种生于富贵长
腰间,那更应该是手感极好的。
但秦音摸到的“八贤王”的腰,却不是这样的。
隔着薄薄的布料,秦音摸到了隐约的肌肉轮廓。
作为一个习了三辈子武的人,秦音几乎是下意识地判定,这腰力应当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秦音本欲再摸一把,就被“八贤王”推开了,秦音遗憾起身,头顶就传来了让她险些站不稳的声音“姑娘。”
秦音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这哪里是八贤王的声音,这分明是她那死对头的声音
秦音跟展昭死磕了三辈子,三辈子都死
“八贤王”转过来了身。
午后的阳光洒
剑眉凌厉,双目清澈,薄唇微抿。
秦音活了一百多年,就没见过展昭穿白衣,她觉得白衣飘飘那都是八贤王之类的谪仙会穿的衣服,哪里是展昭这种刀口饮血的人穿的颜色。
展昭的红衣蓝衫给秦音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秦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展昭穿白衣服是什么模样。
如今终于见了一遭,当真是,别致的很。
秦音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奴奴奴奴家。”
展昭扫了一眼秦音,剑眉微皱,秦音条件反射性地打了一个哆嗦。
展昭上前一步,秦音又打了一个激灵。
她被展昭杀了三次,心里都有阴影了,以至于看到展昭喜怒不明的脸时,她习惯性地握紧了能够保命的东西。
秦音看着展昭英气的脸,恶狠狠地想着,展昭再往前一步,她就先下手为强,一剑捅死这克星,看他以后还怎么杀自己。
展昭又上前一步,秦音眼睛微眯,手指按上了腰侧的软鞭。
那软鞭是赵爵给她寻来的,千年的冰丝制成的,刀剑砍不断,烈火烧不坏,样式粉嫩又好看,平日里秦音便将它系
汉水河畔,山雨欲来风满楼。
然而
秦音“”
展昭不走寻常路的动作让秦音颇为意外。
这是什么动作是她久居襄阳城太过孤陋寡闻了吗
这是东京城的新风尚吗
打架之前脱衣服
展昭的衣服是有多名贵至于吗
秦音的鞭子还没有甩出去,展昭就将外衫扔
秦音眼睛微眯,心想展昭这厮越来越狡猾了,连这种用衣服遮挡视线的为江湖所不齿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秦音的鞭子出手了,缠住了展昭的手臂,与此同时,展昭的外衫落
展昭瞧了一眼缠
展昭的外衫带着些淡淡的竹子的青涩味道,秦音披着他的外衫,那初春时略有些凉意的风便不再往她身体里面钻。
秦音披着展昭外衫的场景太过熟悉,以至于让她想起了前几世第一次与展昭相见时的模样。
前三世,展昭觉着她衣着实
如今是第四世了,斗转星移过了多少年,陌路相逢,展昭这老掉牙的审美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就这审美水平,活该展昭打上了四辈子的光棍。
秦音心里腹诽着,但脸上仍需挂着笑,笑眯眯地上前解开了缠着展昭胳膊的软鞭,仍将软鞭系
秦音低头系着软鞭,展昭眼睛微眯,伸手钳住了秦音的手腕。
“你刚才叫展某官爷”
展昭道。
他行走江湖数十年,尚是第一次见行事这般大胆的女子,衣着更是不成体统,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风,脱了外衣给她,看她低头弄腰带,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能
展昭目光停留
“您听错了。”
秦音眨了眨眼睛,扭动着手腕。
展昭既然
秦音调戏了展昭三辈子,自然是知道展昭此人为人方正,生平最烦旁人孟浪之举,若不是她的轻薄把他恶心的不要不要的,他前三辈子也不会杀她杀的那么干脆。
秦音手指轻点着展昭的手腕,挑起了他腕上的衣服,握住了展昭的手,细嫩的手指还
秦音娇笑道“您弄疼奴家了”
“”
河畔的微风吹起展昭的
展昭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这么的女人
展昭想缩回手,奈何秦音握着了他的胳膊,他一用力,秦音便就势倚
秦音从展昭胸前抬起头,吐气如兰“您这是要做什么呢”
“奴家只是个弱女子。”
南侠展昭,自入江湖以来,未尝一败,然而于襄阳城外,汉水河畔,他从身体到心理完成了全线崩塌有生之年,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
展昭一把推开秦音,脸色由黑变为通红。
展昭用力颇大,秦音一时不查,倒
展昭拉她起来的手就停
人果然不能太有善心,他刚才居然会觉着他推她的力气太大,弄疼了她。
他脑袋是进水了吗
展昭半蹲的动作僵
秦音躺
她翘着小指,用帕子掩着半边脸,轻轻地擦着刚落下的泪,肩膀一抽一抽的,贝齿轻咬着唇,似乎
青鸟掠过汉水,荡起层层波澜。
秦音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奴家了”
轿帘被挑起,穿着赤黄色滚金边的男子从轿中走出。
八贤王下轿了。
他看看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