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内,一年级生们都
今天的体术课,五条悟难得
“大家可真努力啊,”五条悟提起人类幼崽的后衣领,“小慎也不能偷懒哦,快点去跑圈,趁着大家才刚开始跑”

谴责意味溢于言表。
五条悟敷衍地点头“嗯嗯,三岁,所以绕着操场跑十三圈很合理嗯嗯。”
五条慎小朋友不敢置信,正想要把辫子重新绑到前面表示自己黑化,就被再次提着领子往一年级生中间一扔
被熊猫好好接住了。
小朋友不情不愿地跟
乙骨忧太跑着跑着,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看着小朋友
禅院真希瞥了他一眼“蒙眼笨蛋让她跟着我们跑,就说明不容小觑,说不定跑得会比你还快。”
话是这么说的,但显然后半圈,四个一年级生都
说是跑步,其实更像是蹦跶,还是没什么力气
五条悟
他的声音顺着风吹到了人类幼崽的耳边,原本耷拉下来的呆毛骤然僵直,幼崽如同终于上了
一年级生惊呆了。
人类幼崽超越他们的那一瞬间,禅院真希咬牙“我就知道蒙眼笨蛋没安好心”
狗卷棘“鲑鱼鲑鱼”
一行人被小小一只带的不得不加快速度冲刺跑,被迫放弃了往日匀速跑的策略。

“小慎好弱嘛,”五条悟揉揉她的脑袋,“才跑了七圈就不行了诶。”
“我才三岁嘛,还是个宝宝啦。”小慎一本正经地严肃面孔,“要求一个宝宝跑七圈的大人很坏哦,我可是已经学会了苍的人哦”
“哇呜好棒好棒,”五条悟用棒的口吻道,“三岁就会苍了嘛。”
他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仿佛看出了什么,小慎心虚地对手指戳戳。
虽然
小棉花糖讨好地揪揪五条悟的高专制服一角“我会努力学习的会好好学赫和茈的”
话虽这么说出口了,但多难学她其实也知道。
她从小就是被五条家视若珍宝的存
小慎
不行,她今天必须要展露一手
幼崽大大的苍蓝色眼瞳环视了四周一圈,然后转过身来指着远处训练场上的一棵树“我可以把那棵树轰没哦”
五条悟慢悠悠地道“轰没了的话,要”
他的话音未落,幼崽就用全部的咒力,蓝色的光团轰然击飞了远处的整棵树
跑圈的学生们急刹车,感受着庞大咒力
远处,夜蛾正道气势汹汹地朝这个方向走来,五条悟这才不紧不慢地接着道“要自己写检讨哦。哇,小慎真棒诶,毁坏的还是槿树诶。”
五条慎小朋友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随后灰溜溜地被夜蛾正道提溜着揪到了办公室做思想教育。
夜蛾正道眉目严肃地瞅着眼前的小孩“
小团子盘着腿,把手撑
夜蛾正道“如果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小慎就要写检讨了。”
幼崽睁大了眼睛“我也要写检讨吗”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小崽子是
人类幼崽长长叹口气,也没挣扎,乖乖巧巧地说“好哦。”
就是声音里的委屈谁都能听出来。
夜蛾正道揉了把小孩,拿了只咒骸摆
小慎小朋友咬着笔杆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检讨。
啊,怪不得爸爸以前说检讨是世界上最难写的东西。
她好不容易写完,递给夜蛾正道后,对方看完后自言自语了一句“看起来倒是真的有悔过之心呢。”
随即拉开了一个抽屉,将小慎的检讨书放
“咦校长先生,这里这么多的,都是检讨书吗”小慎歪歪头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五条悟的名字。
夜蛾正道缓和了一声“是啊,都是高专历届学生的检讨书。说起来,你爸爸的检讨书占据了将近一半呢。想看看吗”
厚厚的检讨书被校长取出来,小慎眼尖,
是一张合照。
她呆呆愣愣地看着照片上的七人,其中有五个她都认识。
她想了想,指着其中一个问“校长先生,他是谁”
夜蛾正道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伤感“他叫灰原雄,一个很优秀的咒术师。”
没有听过的名字,小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把手指摆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会儿“夏油杰,悟的同期。”
小慎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他是坏人吧”
夜蛾正道嗓音有点干涩“他走了岔路,我没能拉他一把,是我失职。”
“我见过他哦校长先生,是
小朋友的言语系统让她无法概括出当时复杂的场景,然而一旦想起他,那种巨大的负面情绪就会把她小小的心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我也不喜欢他哦。”
“五条先生,小慎呢”冬月暄走到了训练场,望着被毁坏的槿树,有些叹息。
“被校长抓走写检讨了。”五条悟的语调疏疏懒懒的,手上的动作却快准狠,轻而易举地把学生们放倒,“啊对了,我确实有事找冬月。”
原本是打算和小慎打声招呼就去做任务的冬月暄一头雾水,
“立一个束缚吧,冬月。”五条悟说道,“对你的悬赏已经到了十亿了,如果遇上刚好克你术式的诅咒师,恐怕没那么容易应对。”
冬月暄脚步一顿“十亿”
“还
听起来是很诱人的一件事。
只要遇到危险,心爱的人就会来到身边保护自己。
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同意,情感上却又有些难以接受。
她知道自己太过弱小,而他已经足够忙碌,如果总是需要他的保护,那她毫无疑问是缠累,是他的弱点。
而冬月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长睫垂下,她轻声问他想要立什么样的束缚。
“只要冬月明确说了一个词,”五条悟想了想,“那我就必须出现
“想见悟怎么样”她
冬月暄走进庭院。
九条泽哉家的庭院看上去古朴非常,管面积不大,仍然能给人一种传承许久之感。
也许是枯山水的布置大同小异,她来到这里,总觉得有些熟悉。
倒也不是她对牛郎这个身份有什么意见,但总觉得和这样的环境有些不搭调。
冬月暄压下心头浮现的奇怪感觉,继续跟随九条泽哉前行。
“不知道冬月小姐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九条泽哉道,“是一个种花家的故事,叫做庄周梦蝶。”
对种花家文化颇为了解的冬月暄当然知道,她颔首,跟着九条泽哉来到井边。
很寻常的一口井,边沿有幽绿的苔藓,携着泥土的冷腥味。黄昏时刻的光束倾洒入井底,使得水面泛起粼粼的橘色光芒,随后黯淡下去,变成昏昧的蓝。
因为据说异象通常是晚上,冬月暄直起身子听着九条泽哉继续说“我当时看到了井底异象的时候,我就
“不要思虑太多,九条先生,”冬月暄打断陷入梦魇般痛苦的九条泽哉,“这里是现实。”
明月爬上树梢,空气中咒力的气味浮动。
脊背挺直坐
帐被她低声设下,辅助监督也
她遽然起身,一步步往井边踏去。
井水声动,细细密密的絮语涌入耳膜。
井中浮着一轮边缘模糊的明月,随即勾勒出蝴蝶,人影。冬月暄的手撑
右肩上倏然一冷,如石块般僵硬。
手掌五指无力地松开,肩脊上骤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跌入井中的那一瞬间,她的左手死死扣紧了边沿,却因为湿滑的苔藓,即将滑落。
一切
九条泽哉惊恐的一声“冬月小姐”久久回荡,而他来不及拉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滑落
那一刹那,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自救方法,只是都因为不可行而被快速否决。
落入冰凉的井水中之前,她只来得及想到“想见悟”这个念头,口鼻就被冷流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