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娘病着,阿仲一直没有玩伴,你能陪着他玩是好事,不过今天”许延没有说他
叶流州以手支颐,听到最后一句弯起嘴角道“明白。”
窗外大雨瓢泼,许延说完了话,指了指门,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叶流州没有动,他斜斜坐着,抬起手放
许延看着那纸鹤,微微一动,目光游离,反复落
“你把这种东西捡进来做什么”叶流州问。
“与你何干。”许延道,“这是我的东西。”
叶流州笑了起来“这是我叠的。”
“这是我家的纸。”许延面无表情地说“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阿仲也喜欢这种玩意儿。”叶流州把纸鹤搁下,伸了个懒腰,“我那间屋子,下雨漏水了,怎么办”
“漏水”许延站起身,“那间客房里一直没有人住,可能是时间过的太久瓦片坏了,我跟你去修一下就行了。”
叶流州跟
许延撑起油纸伞,两人冒着大雨去库房取了几块红泥瓦,回到后院打开门,他看着如线滴下的雨珠,大概确定了一下位置,搭木梯上了屋顶。
他把腐坏的瓦片取下来,将新瓦片整齐的铺上去,叶流州则站
两人的衣袍
他们顿时暴露
许延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露出“要你何用”的目光。
叶流州满身是水,他迎着风雨张开双臂,不仅没有烦恼反而大笑出声。
“许延,你看,咱们的伞都快吹出镇子了。”
“你再淋一会雨,不到晚上就又看不见了。”许延淡淡道,换好了瓦,招呼他下房去。
两人脚下满是蜿蜒的水迹,叶流州拧着袖袍进屋,里面已经不漏水了,只是他伸手一摸床榻,被褥全部是潮湿的,他转向许延“潮了,怎么办晚上睡哪”
许延道“家里猪棚刚好新修了一遍,你上那里睡吧。”
“”叶流州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许延和他对视片刻,微微一叹,“算了,跟我过来。”
于是叶流州一路哼着小调进了许延的寝屋里。
许延去净室擦干头
叶流州摊开手“没有别的干净衣物了”
许延道“我觉得你还是去猪棚睡比较好。”
“不不不,我觉得不好。”让堂堂一国之君睡猪棚什么的
许延转头从漆黑描金箱柜里翻出一件袍子,甩给叶流州,指向净室,“里面有热水。”
叶流州梳洗完后换上对方的衣袍,许延身高八尺,这件长袍穿
他从山水屏风后走出去,窗外天色已经黑下去,隐约传来雨打芭叶的声音,屋里灯火烧得正旺,呈现出一片暖意。
许延正坐
叶流州揉了揉泛着困意的眼眸,刚走近床榻,身后许延头也不抬地道“敢上去你就死定了。”
他手里的陌刀被擦拭得闪着锋利的寒芒。
叶流州的动作僵住。
许延接着道“柜子里毯子和棉被,你打地铺。”
“哦”叶流州应了一声,动手铺好被褥,平躺下来,举着袖袍,看着上面绣着方孔钱的图案,问道“你为什么要
“招财。”许延简短答道,没过一会儿,他把陌刀入匣中,吹灭了烛火,步伐向床边靠近,绕过地上的男人上榻。
外面的雨声叮叮咚咚,叶流州侧耳听着,
许延翻了个身,背着对他,声音平淡如水地道“我没有父亲。安静睡觉,再说你就出去淋雨。”
一夜过去,雨过天晴,清晨麻雀追着阳光落
廊下花影错落,许夫人招呼着叶流州坐下吃饭,阿仲凑到他身边,小声问“昨天哥哥没有打你吧”
叶流州摇了摇头。
“那就好。”阿仲站
对面许延饭吃一半,用筷子敲了敲碗壁,“昨天是谁被花豹追着跑,还想着下次”
“哥”阿仲看向他,苦恼地拉长了音。
许夫人放下碗道“延儿,阿仲想去山上玩,你既然怕他遇着危险,你就陪着他一起去好了。”
“好。”许延只能应道,“等到下次有机会去。”
阿仲忍不住欢呼起来,“那哥哥我们一定要早点去”
说着话,拱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有人闲庭信步走了进来,一身白袍如雪,他的目光
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转过视线,朝许夫人彬彬有礼地颔首道“许夫人,好久不见。”
许夫人站起身,微微一笑“周医师来了。”
“是啊,还没有进来就闻到饭菜香味,许夫人真是好手艺。”周垣道,“不知
“那你来的巧了,我们才刚开动。”许夫人抬手比向许延身侧,“请坐。”
周垣走过来的时候,叶流州听到身边阿仲愤愤道“这装腔作势的家伙又来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