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烂疮顺着手臂蔓延上去, 黑红一片,如同眼睛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闫美玲。她惊恐万分地抓住脸手臂, 烂疮上却生出一股透入骨髓的痒意, 酸酸麻麻仿佛又一万只小蚂蚁
闫美玲目眦裂,怎么会这样,自己心保养的皮肤开裂出了一道道口子,残破不堪。
“宋长老,你救救我, 你救救我。”闫美玲膝盖一软,跪
丁俊良皱眉,闫美玲这个毒妇真是活该,让她去碰丁俊才那个死鬼, 这下好了, 也传染上了吧, 他忍不住阴恻恻地想,最好他们娘俩一起死, 省的他再动手。
这么想着, 丁俊良突然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 他觉得自己颈上有一点痒, 他不以为然地一擦, 随意地瞥了一眼手心,然而眼前的一切令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些这些烂疮是怎么回事
“师傅,你的脸。”小徒弟声音抖了一下。
“我的脸怎么了”宋长老随手摸了一把脸,掌心却传来湿润粘腻的感觉,脓水顺着指缝流出来,滴
这是
宋长老手中的七星剑因为颤抖掉
“宋长老,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我劝你再好好看看,那玉唅上的阴气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错了,他算错了,这哪里是什么玉唅冲撞的阴气,而是遭了反噬的天煞之气啊
“赶紧去把傅大师请上来”宋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不快去。”
“不,回来,我们亲自去”宋长老斩钉截铁。
地下室里,傅有为睡得正香,因为姿势的原因,呼吸很不顺畅,甚至打起了一阵一阵的小呼噜。
系统听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把人弄醒。
“喂。”它瓮声瓮气地催促,“你别睡了好不好。”
傅有为翻了个身,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系统那个恨啊,要不是它没有实体非得给傅有为一脚,把他踹醒,省的呼噜呼噜的扰民。
它守着傅有为待了一会,百无聊赖的玩着意识力,一会张开,一会回,任凭意识力慢慢铺展整个地下室。
突然,系统的耳朵动了动,它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趴
傅有为这才揉着眼睛坐起来,头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傅有为还没看清楚呢,宋长老丁俊良等人便连跪带叩地扑
宋长老哪还有之前那副倨傲的样子,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下,他双手合十,低头服小“傅大师,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
“师傅你”小徒弟张了张嘴,满眼不可置信,他心目中万能的师傅,高高
“师傅,你怎么能跪他呢这人就是个骗子,咱们回玄学协会,找马长老,连会长他们,总有能解决的人,何必来求这种人。”小徒弟嘴硬。
“混账。”宋长老直接抽了小徒弟一个耳刮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手抖得不像样子,“傅大师也是你能随便折辱的”
“师傅。”小徒弟一时没防备,被扇了一巴掌,虽然不疼,可是心里却一阵阵揪得慌,他眼眶涌上泪花,委屈极了,师傅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他。
宋长老扭头不看小徒弟的目光,心里也一阵阵的
丁永昌爷俩身上的煞气明显是受了极大的反噬才造成的,和玉唅没有关系,他们丁家,有事瞒着自己
那股煞气强大且压迫性十足,七星剑和拷鬼棒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傅有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见宋长老已经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丁俊良也一瞬间反应过来傅有为才是关键
要不说丁俊良也是个人才呢,他脸皮极厚,能屈能伸,一下就跪
丁俊良谄媚地讨好傅有为,动作自然得没有任何心理包袱,仿佛刚才那个“出卖”了傅有为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也是急了,脸上脓水直冒,痒得浑身难受,可偏偏又不敢抠,尊严什么的和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傅有为盘腿坐着,地下室的光线黑暗,阴冷逼仄,眼前却三三两两地跪着一群丑态毕露的人,前一秒还高高
他眼神冷漠,手指
就
“好。”
真的
丁俊良眼底瞬间冒出火花,他们的命,有救了
和宋长老比起来,傅有为这看“病”的法子就粗糙得多了。
他不仅没有法器,就连基本的符箓朱砂也没有,只是屏退了闲杂人等,孤身一人进了丁永昌的屋子。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闫美玲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如今脸上布满红肿,心态早已经崩溃了,蒙着围巾不让人见到她的脸。
她放心不下,想和宋长老打听,可还没开口就被宋长老拦住了。
他眉心褶出一个川字,严肃地看着前方紧闭的大门,目不斜视。
“等。”
金碧辉煌的屋子里,丁永昌躺
人人都以为傅有为是
谁知道他正懒洋洋地坐
“行了,别装了,赶紧起来吧。”
“不起来是吧,那咱们说点有意思的,比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