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自己平稳的心跳好似又开始加快,但是他这时候却并没有想要克制,反而有一种如饮醉酒的感觉,隐隐的竟有一种放任享受的心情。
刚刚饮下的酒,好似融了血液里所有的冰渣,慢慢的升温,酒意也跟着渐渐上涌。所有的感官都处于敏感清晰的状态,只要一点刺激就能把血管里血液烧得沸腾,如同熔岩滚滚流动,焚毁一切。这样的时候,他有些错神的想着都说美人如玉,可是真的美人摸上去倒底和玉做的棋子不一样。
他少见的有了好兴致,想了想,慢慢低了头,轻轻的、温和的吻了吻元央的眼睫,感觉到那不断颤抖的眼睫,觉得滋味不错,顺势又吻了吻她的眼睑。
比起之前的粗暴不同,这一次的吻显然更有些细水长流的感觉,一切都好些被可以放慢了动作。他只是缓缓的吻着元央的眼睛、面颊和唇,仿佛徘徊研磨,浅尝即止。
元央被压
皇帝这一次怀着探究或是试探的心情,一边认真的吻着,一边分析自己的情绪变化和心跳确实很不一样
他其实也觉察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种不一样。往日里和其他女人
只不过,这种未知的特别有时候又显得格外令人恐惧。
皇帝的手慢慢的附
元央乌黑的宛若鸦羽的长
犹如一丛开
皇帝一贯苍白的面上少见的泛着微微的红,容色灼灼,漆黑的眼睛却显得更黑更沉了便如月夜里湖底的暗流,哪怕月光洒满湖面都与之无关。他极其轻微而冷淡的笑了一声,眼神清醒漠然,利剑一般的刺破皮肤,而那附
元央摇摇头,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温柔的把头靠
皇帝弯了弯唇,把手移开,从楠木榻边的沉香雕海棠样的小几上挑出一支暗香浮动的桂花花枝拿
真正的强者本应无所畏惧,因为他有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动摇的自信来源于自身的强大。
那些浅黄色的、细碎的桂花花瓣就像是花雨一样的洒落下来,随着皇帝的动作落
皇帝俯下身,轻轻嗅了一下,笑着念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倒是难得,他这般冷漠自持之人,竟也会
木窗半开半合,忽而有夜风吹入殿中,殿外的桂树被吹得枝头微颤,落了一地花香。窗扇轻响,很快便被外边守着的人悄悄合上。可是,那随之而入的夜风却带起匆匆的卷帘,吹得一殿暗香上下起伏,烛火摇曳不定。
元央几乎是艰难的闭上了眼,可是她的眼眸却好似被烈火焚过,一片茫茫无知的黑白之中,只有皇帝的面容清晰非常,仿佛烙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转移了阵地回了床榻。皇帝披了一件外衣,正坐
银色的月光照
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
元央曾经无比的厌恶并且恐惧面前之人即使她心里明白,最先动了杀机的是自己,皇帝不过是顺手反击而已。可是,人最偏爱的总是自己,千错万错,错的都是旁人。哪怕这一世,忍气吞声几次做戏,元央都觉得自己对他只有畏惧没有半分情意,心如铁石,不可动也。
然而,当她这夜从榻上睁开眼,看见那从琉璃瓦下滑落、洒满宫殿的银白月光,望见榻边端着酒杯的皇帝,看着他毫无瑕疵宛若明月美玉的面孔,忽然觉得那些被揉碎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任是铁石,亦有刹那花开之时。
元央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的抓住盖
皇帝倒没有拉开她,随口道“以后再说吧,”他顺手摸了摸元央的长长的乌
元央抱着被子,乌沉沉、绸缎似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