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了,她没有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她是不是不想加我了
两分钟了,她还没有通过我的申请
她是不是出事了骑车回家被撞了被碰瓷了被人讹了
三分钟了,她怎么还不通过我的
她是不是不被绑架了我要不要去救她
卧槽四分钟了
歪警察叔叔我的朋友被绑架了你能不能去救她哦,因为已经过去四分钟了她都没有回我消息歪歪
江公子尬撩日记
私家车里,江连阙漫不经心地回刷门卡的手,目光还停
好友申请
想再多戳几次,又怕对方觉得他太心急。
啊江公子感慨,做人真难。
一直到进家门,他的心思还兜兜转转缠
“滚滚滚”故作黏腻的男声,他想也不想一巴掌就糊了过去。
按亮灯,骆亦卿笑眯眯“上哪儿鬼混去了,现
“给你把钥匙就窜天猴了”江连阙嫌弃巴巴,上下打量他,“你怎么这会儿
江家做地产生意,强迫症似的每开一个楼盘就要留几套房,江连阙看市中心这套房子地段好,离学校也近,平日里就住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钥匙稳稳落入江连阙怀中。
“说得好像谁稀罕似的。”骆亦卿趿着拖鞋转身去倒水,边走边哼哼,“也不知道是谁,说好了军训结束之后回去跟我们打篮球的,结果看人家姑娘病了,立马就鞍前马后跑得连影子都没了。”
“人之常情,你那儿的事又不急,我不得先把人家送到医务室去”把外套脱下来放进纳筐,江连阙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别坐着了,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一起吃。”
“别吃了,我有事问你。”放下水杯,骆亦卿正襟危坐,指指茶几对面的沙
“怎么了”江连阙好笑,正对着他坐下,也跟着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行,骆先生,您说。”
“您父亲,江老先生,前几天托我给少东家带个话。”骆亦卿煞有介事地敲敲桌子,“您要是
“啊,骆先生,您是不是把他的话记错了”江连阙很给面子地故作惊奇,“我家老先生难道不该威胁我,如果不回家给他庆生,他就像上次带我去医院一样,找群彪形大汉抬个编织袋直接把我绑架走”
“”三秒钟破功,骆亦卿垮下脸,“你说你没事跟你爸置什么气他为了把你搞回去,连八竿子打不着的我都找上了,再这么下去,你不怕他把你朋友圈里的朋友们挨个联系一遍,排练个节目到你面前来表演回家”
沉默了一下,江连阙意味不明“你也不是不知道,从顾笑悠到沈稚子,从沈稚子再到你,跟我关系好的人谁没当过他的传话筒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但凡愿意好好谈谈,也不至于积重难返到现
骆亦卿嘴一撇“还不是他抹不开老脸,等着你先低头这一点上,倒是跟我爸一模一样。”
“所以要我说啊连阙,”他换个方向,坐到江连阙身边,“你等他生日的时候呢就准备一份礼物,然后打扮得好看点儿,当众跟他说个爸爸生日快乐一类的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嘛睡醒了,还是和和气气一家人。”
沉默半天,江连阙问“骆驼,我跟我爸的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吧”
骆亦卿张张嘴,闷声道“嗯。”
“所以有我妈的事情
方才开玩笑时,骆亦卿以为他也
偏偏他眉峰凌厉,这时沉
“可是连阙,逝者已矣,人不能一直活
江连阙不说话,沉默地望着落地窗。
夜色渐渐落下来,路上车流渐密,城市间灯光闪烁,远山的黑影如巨兽蛰伏。
星星寥落,且孤寂。
许久,他回目光“就这么点儿小破事,你今天还特意跑一趟”
这意思就是不想再谈下去了。
骆亦卿叹气“当然不止啊,还有我家最近不是想做个乐器牌子嘛,前期主要是得搞搞营销预热一下,我想你以前不是也学钢琴嘛肯定感兴趣,就自作主张先接下来了。应该占用不了太多时间,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你提一提,
“什么时候”
“就这两个月吧。”
江连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帮忙一起想点子。
“哦还有,稚子约我们周末一起去游泳,她说联系不上你,就让我来问”
“我不去。”江公子严词拒绝,“我周末有事。”
骆亦卿眼皮一跳“又去种树”
“不是。”闲闲地伸手拨一拨面前的牛顿摆,小球撞
朝后一仰首,他看着天花板,说“我去做点儿能让神不空虚的事。”
窗外夜色沉寂,玻璃内暖光盈盈。
橙色的光芒从头顶落下,映得书架上一片柔软的光。
“什么事,能让人神不空虚”
坐
池素“唔”了好久,言辞恳切地道“吃吧,我觉得吃就挺让人感到充实的。”
秦颜低声愤愤“我又不像你,怎么吃都不会长肉”
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半晌,池素问“明里市的生活还习惯吗有没有去见以前的朋友”
秦颜想想顾笑悠,点头“习惯,见了,都挺好的。”
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学校的同学也很好。”
“这样啊,那我就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秦颜觉得池素肯定
秦颜哭笑不得“喂喂喂,那次是意外,我不会再犯错了,现
“好吧好吧不提那件事了对了,你联系上你爸了吗他有阵子不回我消息了,我昨天才到邮件,他说他
秦颜呼吸一滞,耳朵嗡嗡响。
突然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只要一想起那天被人推搡着撞破了玻璃的画面,连回忆都带慢镜头。玻璃一格一格地被砸出花,传回的痛感清晰刻骨,演却是出默片,半点儿声音也
秦颜放空目光,盯着书架,一点点把脑子清空。
半天,听见那头池素的呼喊“小秦颜小秦颜”
“池老师。”她回目光低下头,无意识地抠起书角,“刚刚我突然就又听不见了。”
池素张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
“我听他们叫她音乐神童,说她是那个十一岁就能为电影星轨演奏配乐的女生。”秦颜语气轻缓,后半句话却停顿了很久,“我以为我不嫉妒。”
“可我”她低下头,柔软的黑
尤其是
重逾千斤地压
书店里的钟无声地跳动,那边沉默了很久。
有人端着黑糖津梅拿铁和缀着小草莓的松饼从书架旁路过,带起一阵热气腾腾的香气。像一片会移动的烟火云,对秦颜所
秦颜坐
许久,她听见池素的声音。
隔着山长水阔,无端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秦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如果上帝想回某件曾经赐予你的天赋,你就让它去吧,不要再强求。”
“无论是无缘参加的db,还是今后有可能无法再进行下去的小提琴生涯你都看开,也随缘一些。寻常人有寻常人的活法,把日子过得清淡些,绝不是一件坏事。”
“我从没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但事实便是如此,你生下来就拥有得比别人多,天赋也好,家世也好,都是旁人羡慕不来,也可遇不可求的。”
“可太过诱人的天赋是柄利剑,你也早
“秦颜啊,看开点儿,好好活。”
秦颜不知道自己
深夜谈话确实能把脑子洗干净,像现
心灵鸡汤拯救世界啊
付完账,她一边
少年往前走了几步,复又不可思议地退回来,犹豫着问“你是秦颜”
秦颜一抬头,看到对方冲天的七喜头。
她思考了好半天,细声细气地抬手打招呼“晚好,骆同学。”
骆亦卿打哈哈“好,好”
等她走了,赶紧火急火燎地给江连阙打电话“喂连阙”
江公子正为微信好友还没通过的事恼火,一见是他的来电,听也不想听“真的,骆驼,我不去游泳,你别折腾我了。”
“哦那好吧。”
骆亦卿微妙地顿了顿,挂掉电话。
看着秦颜走远。
半晌,嘴角坏兮兮地勾起来。
好嘛,既然江连阙无情无义,那他就也安静如鸡地闭嘴咯。
就看他自己什么时候能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