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里着起热度, 他像是伸手抓住了什么的动作引起了前后两人的注意。
停下脚步,一直只是埋头默不作声地走着的两人一个转过头, 一个抬起头。
因为这个动作, 他们原本只是安静垂下的眼睛也随着额
那是一种像灯光映
空荡荡的白色大楼里,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却好像比这满目的白色更加惨白, 也更加的让人觉得不适。
但太宰治却也没有分毫要松开掌心里那只手的打算“唔,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哦。”他眨眨眼,用相当轻快的声音问道, “两位想知道我抓到了什么吗”
两人“”
月见里月见“”
“猜猜嘛。”就像是一个急需要人捧场的魔术师, 太宰治道。
但现
“还真是冷漠啊,好歹都押着我走了一路了。”看起来像是被他们的冷漠伤到了一样,太宰治叹了口气, 像是演话剧那样,一只手抵着额头, 一只手捂着心口。
月见里月见就这么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按
虽然很多次被人说是无心的魔鬼, 但实际上, 那颗跳动
掌心贴
然后她听见他说“总是对我这么冷漠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这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对她一个人说的话。
闭了闭眼,月见的心情却很平静。
谎话说多了,他的每一句话就好像都变成了谎言。
她实
尝试着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没抽动,月见就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动作再大点,不用太宰治坦白,她就能自己把自己暴露了。
所以说到底,连凡鲁哈路特都未曾察觉到,太宰治到底是怎么
燃烧
太宰治此时敛起了那种浮夸的伤心。
他放下手,将刚才握着月见里月见的那只手握成拳送到了面前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然后慢慢地,他的手掌像花苞一样绽开,露出了掌心里的
“牛奶糖。”从包装上就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糖果躺
两人“”
“你们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怎么了。”他歪了下脑袋,“难道是觉得我手里除了牛奶糖还有别的东西吗”
又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只有两颗牛奶糖的掌心,看起来并不是人类的两人再度转过头,低下头,沉默地走着。
明明是独为个体的两个人,但是
意味不明的眼神从他们身上轻轻扫过,手上的奶糖被沉默拒绝,太宰治也不介意。
他单手将糖抵
是的,他一直用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真理天文的人无法察觉到月见里月见,所以就也看不见太宰治的动作。
而当他将手放下时,他的两只手有着极为迅速且简短的触碰。
轻轻一碰,月见的手就被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
接着他将握着奶糖的手光明正大的送到了两个人的眼睛下,人的关注点是有轻重缓急的,他们会下意识去看自己所更加
一出完美的灯下黑。
还是带着女朋友的那种。
“呜哇,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个房间是会议厅吗”
“小哥这里,这里的漆没涂好哦。”
到处乱跑的,还时不时东摸摸西摸摸,活像个多动症少年。
或许是一脉相承了欧文的自负,最开始的时候,真理天文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去阻拦太宰治,直到后来大概是觉得他太烦了,其中一个人提溜起他的衣领,找了房间把他扔了进去。
因为手被握着的缘故,月见里月见也被迫跟着被关了进去。
房间不算大,但是却被拾的很干净。
四面墙壁都被漆成了白色,全部都是很深很深的那种白色,一眼望过去连窗外的天都是白色的,整个世界好像都陷
拉着黑
咚咚的两声闷响,那声音听上去比起敲
应该是真理天文的人提前对窗户动过什么手脚了,否则一扇窗户,打碎了那也就逃出去了。
不过,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太宰治而言,他非但没有半点想逃出去的打算,反而还拉着月见里月见径直向着房间里唯一的床铺走去。
直到月见里月见反应过来这个人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准备去床上躺一会儿时,她已经被太宰治一把拽进怀里,床上的被子被掀起盖上,骤然暗下来的小世界里,连空气都稀薄,只有他拥抱着她时吐
被他几乎连猫尾巴都缠上来的黑
“呜哇。”嘴里
月见里月见都懒得说,如果不是你,她也用不着别人帮忙的话,推开他的胸口就准备离开。
感觉到胸口的推力,太宰治没松手“嘘。”他对着怀里的少女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乖一点哦,小姐。”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含
月见里月见“”
黑
她问他“你怎么
“被敌人抓住了呢。”
月见里月见信他就有鬼了。
太宰治也不以为意,弯了下唇角,又补上了一句“啊,以彭格列雷守,蓝波波维诺的身份。”
虽然看不见怀里的黑
手掌捧起她的头
只有手上有着彭格列指环,才能彰显自己的价值,让他能够被人押到这个临时基地,而不是一被抓到就脆地杀掉。
而且不同于其他守护者,彭格列雷守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既不是他的武力,也不是他的谋略而是他的武器,十年后火箭炮。
所以只要把真理天文里见到过彭格列雷守的人都干掉,然后由他拿着十年后火箭炮,这就是一出完美的伪装了。
听着他说,月见里月见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总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思维模式好像更应该是中原中也拥有的才对。
这就和只要把看到我的人都干掉,这就是完美的潜行一个想法,有些不符合太宰治的性格。
不过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纠结太久,月见里月见又问起了太宰治另一个问题“你刚才
“被小姐
既然敢孤身一人到敌人的老巢来,那么不准备点什么防身用品怎么行呢。
毕竟他只是一个柔弱的脑力派成员而已啊。
他刚才拉着月见里月见整栋楼跑来跑去,其一是看看他们对他或者说是对他手里的彭格列指环的容忍度有多高,其二是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和内部设施,其三就是为了把身上带的微型炸药黏上去啦。
当然还有其四。
其四是因为他想拉着小姐的手多走一会儿。
当然这事他就没必要告诉他的小姐了。
“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定位仪和对讲”从刚才摸出奶糖的内衬口袋里又摸出了一颗包裹着另一种颜色的糖纸的糖果和一只已经裂开了一条缝的耳机,太宰治的声音戛然而止,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讶异了一声,“啊,好像坏掉了。”
明明是当事人,但是看起来却比他手上碎开的耳机本机还要茫然。
但随即,他就很痛快地把耳机扔到了一边,“反正是和中也联系,坏了就坏了吧。”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只针对中原中也的无所谓。
月见里月见“”
所以她的上司先生到底是怎么忍受太宰治到现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低下头,太宰治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了怀里黑
迎着只寥寥地从被缝间渗入其中的几分光线,太宰治的表情好奇的近乎甜蜜,“小姐你出现
不是你为什么出现
太宰治不需要知道那些。
他只要知道,无论他的小姐想要做什么,他都只要帮她实现就可以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
因为这是他的小姐啊。
这个回答不就已经足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