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碎裂声叫停了咖啡厅里仅有的几个人,交谈声骤然停止。
他们纷纷看向这边,宋易权被突如其来的密集视线扎得身上有点疼,却又是不慌不忙让到宽敞的地方,以免散
周围的三个人面色均是震惊,毕竟谁也没不曾想他反应会这么激烈。
“师兄,我不小心碰到桌子角了,对不起”
赵云辞满脸内疚,还以为是自己弄砸了现场。
宋易权内心默默扶额,拦住他要去捡碎片的动作:“是我手滑了,你别碰,等会扎到手。”
这样一说,反而把赵云辞弄懵了,因为桌角真的是他撞歪的。
许久没面对面见到宋易权,本来庄涛
“帮忙拾一下。”他对身后的人说。
俨然是吩咐的语气,庄涛褪下先前的莽撞和稚气,也学会了隐
应他吩咐上前的那位两步上前,弯腰捡起碎片,丢进垃圾桶。
宋易权
有东西堵
也许是匆匆一瞥而已。
赵云辞面露赧颜,同样退到旁边,再次问宋易权有没有事。
简单稳下赵云辞,宋易权跨出一步,走到庄涛面前,语气说不温不凉:“刚刚才知道的消息,欢迎你加入半行。”
庄涛缓缓露出笑容,又不大敢直视对面的人,恭恭敬敬地问候了几句。
“能进到半行是我的荣幸。”
他穿着挑选了一早上的大衣,有意保持了距离。
那边,拾桌子的人也回到他身边。
庄涛训练式的微笑从未降下嘴角,他骄傲地向跟随他到了半行的助理介绍。
“林起,这就是易权师兄。”
现
“易权师兄,百闻不如一见。”
林起俯身四十五度鞠躬。
“你好。”却是有些机械的问候。
林起那低下去的眉眼终于让宋易权记起来那个人了,他从照片上见过那人小时候的模样,可严格意义上来说,宋易权并未真正见过那人,关于他的消息也是从他人嘴里得知。
和封家熟悉的人都知道,封忠豪有两个儿子,一个后天越
封祷初到人世不久就接到一纸病危通知书,后来封家遍寻名医,吊着他活了十多年。
可惜,封祷还是走了,和他不谙人事的灵魂一起。
而令人无法接受的是,眼前林起和封祷大概有七成的相似,
封祷爱笑,林起脸上少有笑容,极其相似的五官气质大相径庭,但谁又能说一个人始终是随时微笑的呢。
近
脑中封祷的笑脸愈
林起
封祷走了十年,留下来的伤痛也困扰折磨了封贸十年。
那么,今天遇见的人和事,该怎么和封贸说
世界上相似的两张脸千千万万,也许不用过度地去
封贸入股半行,且喜欢接宋易权上下班,林起跟着庄涛辗转来到半行,工作时间也是
即便对封贸来说,林起的存
最后,他也是把面子给足了半行费心思挖过来的庄涛,好歹是没
之前赵云辞和宋晓灿有事寻他,那时他
当时赵云辞有个无法理解的举止,离开之前,他看见了封贸和封祷的合照,他多看了几眼,并且脸上困惑不已。
原来,一条虚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线连接了今天的场面。
宋易权最近掌握不住原有的剧情,因为太多东西都是乱的,现
下午还有一系列活动,宋晓灿又不
赵欢坐不住,亲自把他找回来,好一阵嘘寒问暖,又和他说了明年七月份国际时装周的重要性,希望他拎得清楚。
宋易权当然知道她提到的时装周意味着什么,那是这本书里他这个角色的终点。
但是他却不动声色拐弯问了赵欢把庄涛交换到半行的原因。
结果赵欢的回答让他啼笑皆非,她说,庄涛更有潜力。
赵欢这也算一朝失足成千古恨了。
不知道后续剧情并不是她多年慧眼被蒙蔽的借口,赵云辞的努力和进步,半行以及外界有目共睹,唯独她押错了宝。
忽然,一个强烈的预感涌上宋易权的心头半行早晚会成为昨日黄花。
如宋易权一直所说,他对半行说不上有深厚的感情,只是想原地站起证明自己。因此,半行的前途如何,他也最多唏嘘两声。
又是弄得满身疲惫才能回家,封贸今天有一个会议,宋易权
宋易权修长的身形和出众的外貌
少有地,他抿唇不笑,长睫掩下眸底的神色,百无聊赖地折腾桌上的纸巾。
都说两个人
落日的余晖正
宋易权指尖的动作停下,回头看来人,桔黄色光线里的封贸走到了他旁边坐下。
封贸抬腿,轻轻将左脚搭
“宋先生,大冬天的,咖啡都冷了,还不喝”
冬日里,封贸的声音更低沉,就算隔桌相坐,也像
宋易权这才想起来自己点了一杯咖啡的事实,然而事实也是,咖啡端上来后,他连糖都没加。
低头看表,他转而去问:“封总你迟到了三分钟左右,这该怎么办”
封贸摆手拒绝上前的服务员,嘴角上扬了一点弧度,回答:“我的错,没想你还记着时间。”
宋易权轻笑:“不看着时间怕你耍赖不是,坐会儿还是就走”
“走吧,今天先去公寓那边,公寓装修好了,家具也基本上齐全,说不一定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二人同时起身,旁边偷偷摸摸的几道视线也退缩回去。
封贸随
真想明确标上这是他的人,就像
宋易权不知自己被安排了一路,直到看见公寓里舒适的装修风格,和卧室那张大床,潜伏已久的封贸从后面抱着他,吻上他肤色像纯色白瓷的后颈。
培养起来的默契容许他们不用多说其他,节拍会自由起伏。
封贸问他房间里哪里不满意,一面又牵引他走向柔软的大床。
装修风格是两个人讨论出来的,部分家具也是一齐挑选,那还能挑哪里的刺儿
他笑说每一个角落都满意,随后
将近两个小时后,被烘出一身热汗的宋易权要给封贸做蛋炒饭,封贸说不过,只好
宋易权厨艺不差,不一会儿,喷香的饭就出锅了。
吃到一半,他喝了口水,要给封贸打预防针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如此来回多次,封贸都看不下去,舀了满满一勺的饭喂他嘴里:“看我半天,有事要说就说。”
还说什么说,感情嚼饭咽下去不要时间。
好不容易咽下饭,宋易权拉出纸巾擦嘴,不再磨蹭,直入主题。
“我就是想问问,封贸你相信世界上有两个长得特别像的人吗”
他叫的是封贸的名字,这代表事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