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润玉率先醒来,他侧头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景宓,眉梢眼角都染着浓郁的笑意,他温柔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感受到锦被下仍旧相连的身体,面上不禁红了红,虽有些艰难,却还是轻轻挪开身体,从榻上起身。
“唔”景宓不适地蹙了蹙眉,感到体内失去了什么温暖之物,接着就是一阵滑腻浸湿了身下床褥,让她不得不睁开了双眼。
“宓儿”润玉刚
“润玉”景宓撒娇地唤了一声。
润玉心中软成一片,不由得倾身再吻了她的额头“可要起身”
“嗯我想先沐浴。”景宓摇了下头,抬手一挥,化作仙光飞向了寝殿后方的浴池。
润玉一愣,再看凌乱一片的床榻,以及锦被掀开后,床褥上留下的痕迹,不禁再次红了脸,但心念一转,他却伸手将染了落红的那一片裁下来起,兀自甜蜜地笑了。
上朝时间将至,他打理好自己,仍不见景宓出来,只得先行一步出了寝殿。
邝露带着仙侍等
“宓儿仍
邝露却
如常议事的众仙,心中疑惑地
润玉以最快的速度下朝后,让众仙有事再递奏本,便步履匆匆回了璇玑宫。往日里尚未如此亲密还不觉得,经过昨夜,他竟一刻也不愿与景宓分开,总想时时刻刻与她一处。
璇玑宫内,景宓也才将将沐浴梳洗,换了一身浅紫衣裙,正坐
梳妆台前打理长
“今日倒是回来的早”她如平常般开口,透过铜镜向跨过门口的人道。
“宓儿,不过片刻,却已似数日。”润玉走到她身后,弯腰抱住她,不禁凑到她脖颈处细细地吻了几下。
“好痒,别闹”景宓躲了躲,笑得甜蜜无比。
润玉轻轻吐息,直起身望着铜镜中的她温柔地笑道“我来为你挽
虽然他心中蠢蠢欲动,很想将她再抱到榻上去,但为免吓到她,还是强自忍着吧。龙性本淫,他以前从来不觉得生性寡淡的他会受此影响,可时至今日他才
“好啊”景宓将手中的玉梳递给他,端正坐着等他施为。
本以为他不会为女子挽
景宓面露惊喜,伸手抚了抚鬓间,笑道“真没想到,天帝陛下于此道上也是同样天赋出众呀”
润玉站
“你亲手雕刻的吗很好看,我喜欢”景宓看他眸光柔和万分,立时就猜到了他的心意。
“宓儿喜欢就好。”润玉唇边绽开春花般的笑容,她素来都能理解他的用心,即便他什么也不说,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梳洗打扮好,景宓起身与他并肩走出寝殿“先前说灵力恢复了就为天界载上各类花草,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开始吧”
“宓儿可恢复完全了莫要勉强才好。”他偏头看她。
“你忘了,昨晚我们可灵修了,我的灵力自是全都恢复了呀”她笑看着他。
润玉面上微红,不禁敛目低声道“宓儿,不可将灵修挂
景宓银铃般笑出声“阴阳相合
,乃是敦伦常理,为何不能挂
“宓儿你”润玉失笑摇头,竟反驳不得。
“呐,为天界种花从哪里开始呢”景宓站
说话间,她唤出体内的花神令,以灵力催动,顿时,璇玑宫的庭院内以她为中心,次第竟放出多种观赏花卉,皆是颜色淡雅、香气清幽的种类,不见一朵过于艳丽、过于香味浓郁的,显然是顾虑到了璇玑宫的整体风格。
润玉站
景宓看着随她心意焕然一新的璇玑宫,欣慰地点点头,拂手起了花神令,弹指从不远处的一丛花树上截下一段花枝,拿着它反手朝润玉刺去。
“宓儿,你这是”润玉闪身一避,又是意外又是无奈道。
“比划比划啊,我想和你比比剑招很久了”景宓露出眼馋之色,很早以前看到他执剑与穷奇缠斗时,她就有这个念头了。
这人的剑势不见丝毫凌厉之势,再加上又善于水系法术,两者相辅相成仿佛没那么强的杀伤力,但是以她多年习剑的眼光看,这人的剑法其实很湛呢
挚爱之人的要求,润玉怎么舍得拒绝只得拂手从一旁的花树上截取一段花枝,以此为剑与她切磋起来,左右他不会伤到她就是了。
两人身形轻盈,
“哼,不比了不比了”景宓气哼哼地扔掉手里的花枝,“你认真点儿好吗,我是真的想和你切磋的啊”
润玉原地站定,
笑得甜蜜无限“宓儿这不是
“唉,罢了罢了”景宓一个不妨又被他苏了一回,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这人啊,此生得到的太少,所以每常患得患失。如今面对她时,更是唯恐有一处做的不好,因此,他总是极所能地将每一件关于她的事做到极致,哪怕付出再多、伤及自身也无所畏惧。
“陛下,邝露有事禀报。”遥遥站
繁花似锦、落英缤纷中,庭院里的两人转头看去,润玉满脸的笑意略微一淡,方才蔓延到眉梢眼角的喜悦都敛了。景宓则面露了然,猜测邝露定是到了一会儿了,只是见他们气氛正好,才没有打扰。
“何事”润玉问。
“陛下,鸟族隐雀求见,似是有要事禀报。”
“宣他到七政殿来。”润玉说完,转头拉起景宓的手,笑道,“宓儿,我稍后便来陪你。”
“不妨事,你有事就去忙吧”景宓将他推向七政殿的方向,笑着挥挥手道。
润玉顺从地离开庭院,很快
他对此既意外又觉得正常,当日父帝化出真身腾空确实有些奇怪,他并不似天界众仙所说的那般,认为父帝是害怕失败而自戕,反倒像是另有目的。
想到父帝化出真身前投向他的那个眼神,里面流露出的嫉妒,润玉轻蔑一笑“父帝,没想到有朝一日,孩儿竟能从您眼中看到对我这个棋子的嫉妒,真是让孩儿受宠若惊啊”
当日景宓以花神令毫不犹豫地帮他助他,哪怕他行的是篡位谋逆之事也义无反顾,想来看
隐雀已然退下,润玉坐
她都听到了
润玉下意识心神一紧,莫名地生出一丝慌意,虽然他们昨夜已成了真正的夫妻,他理智上也知道她心系于他,但仍难免会生出这种情绪。
他自己也清楚,这是长久的不安所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