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锦觅,你”
“敢问火神,六界之中,能使出琉璃净火的有几人”
“据我所知,几千年来能炼成琉璃净火的唯母神与我二人。”旭凤心头一颤,看着她缓缓起身。
“这书信可是火神字迹”锦觅拿着飞白书的书信逼视他。
“是,但”旭凤因为她的眼神,有些心慌,“锦觅,莫非你
锦觅定定看着他不答,只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爹爹和母亲遇害之时,废天后已被关入毗娑牢狱。”
言下之意是,她不认为是废天后所为。
旭凤激动反驳“锦觅,你我相交多年,我是怎样的人莫非你还不知若真是我所为,我何必留下这样的证据”
锦觅看着他将书信丢到地上,凤眸满是受伤和愤懑,她再问“那火神可否告知,除了你,还有谁能使出琉璃净火”
“”旭凤无言以对,他答不上来,但很快又道,“锦觅,给我些时间,我定会为你找出真凶。”
所以,不要怀疑他。
锦觅不理他,径直转身又跪
旭凤见此,就知道她仍是不信他,只得难过地留下句“锦觅,你好生修养,我定早日查出真凶”匆匆离开花界。
感到他的气息消失,锦觅闭了闭眼一叹,希望借由此事,能疏远了与旭凤的关系,好修正她体内那缕元灵造成的错误。
傍晚,从花神冢回到屋中的锦觅起水神、风神的那些东西,仍有些担心他们能否得救。
“觅儿。”润玉自外面走来,身边跟着乖巧的魇兽。
“你怎么来了”锦觅起身看他,眉心微微一蹙,“先前为了救爹爹耗损了那般多的灵力,你该好生修养才是,何必日日来回奔波”
“觅儿,每日看着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润玉走近拉住
她的手,两人一起坐到榻上,“洛湘府那边你不用担心,一应事务我暂且先替你先处理,等你修养好了,再陆续上手。”
“你本有职务
“能让觅儿安心休养就好,我知道你现下无心杂事,无妨的。”润玉握紧了她的手温柔道。
虽然明知不该,也明知她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但突遭变故,她需要时间来调整心绪,亦要好好思量是何人所为,确实如他所言,没有心情理会旁的。
锦觅倾身靠
润玉身形一僵,稍稍侧身让她靠的更舒服些,面上和眼中均带着些许羞涩,哪怕明知这时节不应该,他心中也涌出些喜意,为着她此刻的依赖和亲近。
于是,锦觅
熟料,天帝叫来润玉问询,只因眼下获知的种种线索,均将下手之人指向了火神。
润玉心知天帝有意试探,且他也不认为旭凤会如此做,便顺着天帝的心意一番对答,最终天帝下令封存卷宗,不欲继续往下查了。
是夜,润玉又来了花界,一方面看望锦觅,一方面也想知道锦觅的看法。
“这么晚,怎么不好好休息,又来看我了”锦觅看到他这会儿赶来,就知道定是布星挂夜后放弃了休息时间,不免有些心疼。
“今日事务多了些,方才来得迟了,但看到觅儿,便不觉疲累了。”润玉坐到她对面微微一笑。
锦觅不好意思地垂目,不知如何应答,便转移话题道“不知爹爹之事,天界查的如何了”
润玉想到今日之事,眼露忧虑说明了查证的进展,最后才说出天帝封存卷宗之事。
“看来天帝不愿查出下手之人”锦觅难掩失望,心里已因此而揣测起天帝如此做的原因,是包庇凶手,还是他自己就是幕后黑手,所以不愿往下查
“觅儿以为会是何人所为可有怀疑对象”润玉转身问道。
锦觅摇摇头“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不过,
众所周知,这六界之中能使出琉璃净火的唯火神与废天后二人,而爹爹、母亲遇害之前,废天后便已被关
润玉闻言眸光微变,看着她不语,此刻也不知是希望她怀疑那个人,还是不希望她怀疑,即便他自己也不相信行凶之人是那个人。
“觅儿的意思是旭凤”他终是问出了口。
锦觅却断然否定了“不会是他所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一来他没有动机,或许可以说他是为了夺嫡,才如此行事好让润玉失去水神这门姻亲强有力的支持,但真要有此心,还不如干脆杀了她来的立竿见影,说不定还能因此让水神迁怒润玉,将丧女之仇安
二来,以旭凤那般优柔寡断、偏于理想化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如此做。
润玉垂眸黯然,纵然心知她应该不是心系于旭凤才如此信任,但终究有些酸涩,特别是
锦觅未曾察觉他的心绪变化,只与她分享着自己多番思量的结果“其实要想知道是谁也不难,既然这众人皆知的拥有琉璃净火的两人不可能,那不妨排查一下爹爹、母亲遇害前,废天后与火神接触过的人和事,定能
她知道水神和风神
如此便更易留下马脚,也不可能是早早拥有了琉璃净火,却隐忍至前段日子才骤然
润玉听她分析得未尝没有道理,便应道“觅儿,此事就交给我去查证吧,只是父帝有意搁置此案,怕是不能光明正大排
查。”
“不妨事,暗中查探即可,还不易打草惊蛇。”锦觅回道。
她知道润玉很忙,也知道他渐渐靠近了天界权势中心,掌握着一定的人手,足以做成此事,所以很放心地依赖着他。
这日后,润玉
想到先前他联合隐雀卸去了穗禾鸟族族长之职,而穗禾还曾潜入璇玑宫偷袭锦觅,润玉立刻就怀疑起她来,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断定是不是她所为。
反观旭凤这边,能查到的线索皆指向他自己,可他自己清楚,根本不是他所为,燎原君怀疑是润玉蓄意陷害,也被他否决了,最后,他去了毗娑牢狱,从天后那儿得知,水神、风神之事竟与他的母神有关。
这结果让旭凤又委屈又无措,又愤懑又不甘,但他更不敢将查探的结果告诉锦觅,本来锦觅就
锦觅的娘亲先花神便是死于母神之手,如今连水神、风神都若是锦觅知道,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了,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愿意
所以,他只得瞒着锦觅,也无颜再去花界见她。
转眼已过月余,润玉
润玉不愿失去两位义弟,出言挽留,但彦佑执意离开,邝露见此提议让鲤儿自行决定去留,最终鲤儿留下,彦佑离开,润玉因鲤儿留下心感慰藉,可仍然难免伤心。
“你说得对,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既然走上这条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再无回头之身了。”
自水神、风神出事后,锦觅头一次来天界看望润玉,谁知刚到璇玑宫,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因他言语间暗
她自己都舍不得让润玉难过,那条水蛇怎敢早些年他蓄意算计她,后来润玉认了他这个兄弟,又得知那是润玉生母吩咐的,她才按下不提。
说什么“没有火神的能耐,如何胜任大殿兄弟的身份”,莫非这条水蛇忘了,是谁受了废天后三万道极刑救的他是谁拼了命的争取,方有他今日的逍遥自
果真不负蛇类冷血无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