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玄学大师又在努力分手 > 第67章 变故
当唐凛把林雪旷从水里给抱出来的时候,周围一圈人都看的惊呆了。
刚才那一瞬间,唐凛过来的速度非常快,但他们的游艇却还停
“唐先生,请您让我来吧”
唐凛稍稍一让,没有把人递给他们,原本伸手要去抱林雪旷的人被他扫了一眼,顿时低下头去,吓得不敢出气。
唐凛低声问道“刚才那个人呢”
“我们正
唐凛微微颔首,淡淡地说“
骨鲨种是用鲨鱼的骨骼、傀儡符和其他符箓制作而成的微型鲨鱼偶,只要投放
它制造出来的伤口没有愈合能力,反而会逐渐溃烂,是一种十分阴毒的法器,但也十分珍贵。
唐凛会下这样的命令,应该代表他已经极度愤怒了,但没有人能够从唐凛的脸上看出他的真正心情。
手下不敢稍有质疑,低声道“是,您放心,我们马上去办。”
这时有人把担架和医生都带了过来,唐凛将林雪旷放
“至于你”
霍斌对于唐凛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这令他
霍斌的鼻尖上渗出了细汗,低声说道“唐先生,您可以派人跟着我,那些资料被我
“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最起码要比林观那个书呆子要聪明很多,也幸运得多。他得知了我的身份,不愿意跟我合作,却
唐凛微微摇头,仿佛有些惋惜“我对不择手段的野心保持尊重和欣赏的态度,因为你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我本来没想杀你,但现
唐凛做了一个手势,叹息道“所以很抱歉。”
“不,请您等等”
随着他的话,霍斌骤然感觉自己浑身的筋骨都仿佛被生生扭断一样的剧痛,他的浑身开始抽搐,眼睛越忍不住瞪大,看见唐凛向自己一步步走过来,风衣的下摆
然后,他抬起手,虚按
“咔嚓。”
霍斌听见了这样的清脆一响。
而后,他的头就被唐凛从脖子上掰了下来。
如果有人见过上一次林雪旷
霍斌的头被掰下来,甚至还呆滞而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才看见自己站
他最后的意识里,是感觉到唐凛随意把自己的头一丢,扔到了茫茫的大海中。
唐凛刚才过来扶起林雪旷的时候,已经解除了他对于特别行动小组里那些人的控制,但由于易奉怡出乎预料的举动,这些人也都陷入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

唐凛却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了担架边上,询问给林雪旷处理伤口的医生“情况怎么样”
那名医生头都不敢抬,毕恭毕敬地说道“胸口的伤口不深,但是内脏有一定程度的出血,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唐凛微微颔首,低头看着林雪旷,那眼神非常微妙,像是无奈,又像是阴郁。
有人轻声问道“唐先生,这些拿枪指着您的人怎么处理”
唐凛淡淡地说“先留着吧。”
这句话说出,周围的压力骤然一松。
唐凛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林雪旷,良久才笑了笑,低声说道“如果你敢出什么岔子,我再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杀给你看,让你再也不敢惹我生气。”
暗礁的人走了,特别行动小组的人也走了,沙滩上重新变得空荡荡。
霍斌的无头尸体被随意扔
过了好半天,远处的一块巨大岩石后面,才有人悄悄探出了头来,向着这个方向眺望,片刻后,竟然是霍子航一路小跑,来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海边。
原来他竟然没有听从林雪旷的话离去,反而一路悄悄摸到了这里。
由于霍子航不敢靠太近,只是远远躲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涨潮,霍子航踩着水来到霍斌的尸体旁边。
由于没有了头,他无法
霍子航怔了一会,竟没有感觉到任何害怕,而是打心眼里生出一种极端荒谬和滑稽之意,虽然好像不应该,但他突然十分想笑,于是大笑声突破喉咙,从嘴里冲了出来。
霍子航笑的弯下腰,笑的流出眼泪。
他想起过去的很多事,心里有些悲伤也有些痛快,但也清清楚楚地认知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从此以后都自由了,再也不需要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生活。

霍子航并没有再碰霍斌的尸体,而是一步步倒退着走远了些。
他看着涨到沙滩上的浪潮一点点冲淡了自己的脚印,过往种种,也如同
霍子航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忽然觉得自己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
霍子航捡起来一眼,
手机很薄,是纯黑色的,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划开之后的锁屏都是出厂设置,也不需要任何解锁密码,没特色到了极点也是一种特色,霍子航清晰地记得,他曾经
对了林雪旷一定有很多和他一样厉害的朋友,这些人一定能救他。
霍子航眼睛一亮,迅速打开林雪旷的通讯录,上面的第一个名字是“。谢”,这虽然看不出来任何亲昵之感,但名字前面的句号又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霍子航顾不得再做甄别,将电话给那个人拨了出去。
林雪旷他们这头惊心动魄,形势几变,而另一边玄学协会总部的落伽山上,也弥漫着一股十分诡谲的气氛。
这里闹鬼了。
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玄学协会的总部明明应该是天底下最清圣干净的地方,眼下却频繁地
夜半鬼哭、三清像上平白出现的血手印、打碎的白玉净瓶、一朝之间数枯萎的道圣金莲这简直是一种信仰的崩塌,没过几天,就闹的人心惶惶。
会长聂玉成正
“谢灵主。”两人坐下之后,严呈龙斟酌了一下,问道,“你这几天
“没有,各位招待的十分周到,我心里也非常感谢。”
谢闻渊笑了笑“只是最近这里的鬼气似乎重了点,有时候我夜里一不小心惊醒了,还以为自己是睡着睡着就睡死了,跑到了阴间去呢。”
严呈龙心里呵呵一声,他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谢闻渊反倒来恶人先告状了。
他干脆也把事情挑明了说道“谢灵主这就是
谢闻渊失笑道“你这不是内涵我么”
严呈龙道“落伽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有当年太师祖留下来的灵光护佑,原本应该百邪不侵,但自从谢家的人来了之后,就怪事连连,与其说是内涵你,其实我更是想来问一问,谢灵主你搞出这样的阵仗来,弄得人心惶惶,是想要什么呢”
谢闻渊倒是没反驳,只看了严呈龙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是你能给我的”
谢闻渊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其实带着几分嘲讽,如果碰上心思敏感脾气又不好的,恐怕当场就要翻脸。
不过严呈龙的涵养一向不错,闻言非但没有不快,反而叹了口气,承认道“我也确实想不出来。谢家又一向游离
严呈龙这招示弱为先倒是十分管用,谢闻渊敛下眼眸,沉吟道“聂玉成真的
严呈龙道“我今天人都来这里了,这种事又何必骗你。最近暗礁死灰复燃,动作频频,师父的心里也十分担忧,这才去闭关悟道,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
谢闻渊忍不住大笑起来。
严呈龙不由道“我的话很可笑吗”
谢闻渊道“不是笑你,但我觉得如果你刚才说的闭关真是聂玉成的想法,那我也真想问他一句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不是临上吊现去买绳子吗”
严呈龙“”
他隐隐感觉出来,谢闻渊对聂玉成好像有着非常大的敌意,指责起来相当不客气。
这不是他的错觉,只听谢闻渊续道“那么多人想了几十年都没想出来一个好办法,眼看现
他的话确实难听,但却极有道理,字字句句都说进了严呈龙的心坎里去。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反复思量过而不得其解,但从小信赖服从师父已经成了习惯,他疑惑是疑惑,可从未想过要质疑什么,眼下听到谢闻渊单提出来,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种异样之感。
严呈龙脱口道“你想说什么”
谢闻渊却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说道“你刚才说,你身上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个首席弟子的身份,其实我觉得实
谢闻渊这时又反过来对严呈龙如此盛赞,倒让严呈龙有点招架不住了,听的满脸尴尬,可他的思绪却也不由随着对方的话语而动起来。
严呈龙的野心其实并不是很大,但他身处这个位置,经常替师父处理协会中的一些事宜,难免思考的也就会多一些。
严呈龙跟聂玉成的性格不太相像,对于聂玉成的很多做法实际上心里也不是很赞同,他虽然嘴上不敢反抗,但心里有时也难免去想,这些事换成自己又要怎么处理,得出的往往都是与师父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忍不住看了谢闻渊一眼,却见对方似笑非笑,也正瞧着自己。
严呈龙心里一顿“我不知道谢灵主对玄学协会有什么意见,但你应该不会用挑拨离间这么低劣的手段吧”
谢闻渊道“手段不分高低,有用就行。你可以觉得我是
“什么事实”
谢闻渊笑了一声,从旁边拿起一个文件袋,丢给了严呈龙。
严呈龙
谢闻渊没有催促严呈龙,从衣兜里摸出两枚戒指,放
半晌,严呈龙将文件放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颤抖着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反复擦了四五遍之后,他才问道“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谢闻渊道“从得知当初是聂玉成力排众议,决定送林雪旷前往暗礁的时候起,我就怀疑他是不是跟暗礁有所勾结了。这段日子里我一直
他看着严呈龙青白交加的脸色,又补了一句“你刚才说,落伽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有当年太师祖留下来的灵光护佑,原本应该百邪不侵,我承认,最近的怪事是我做了手脚,但可不是想找你们的麻烦,而是为了试探这护佑的灵光还剩下多少而已。”
严呈龙手指一颤,已经意识到了谢闻渊接下来要说什么。
“丧德败行,祖宗不佑。”谢闻渊感叹道,“可惜啊。”
暗礁与玄学协会之间的恩怨纠缠由来已久,双方之间都有血仇,一直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当年聂玉成之所以能当上会长,和他

“够了。”严呈龙闭了闭眼睛,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我听从你的命令,为你做事吗”
“你还不信”
谢闻渊道“要不然咱们来打个赌吧,你输了,咱们合作,你赢了,我答应为你办一件事。”
他这个条件倒是厚道,怎么算严呈龙都不亏,严呈龙不由问道“赌什么”
谢闻渊拿起面前的杯子,微笑着将水往桌面上一泼,水
谢闻渊道“就赌现
谢闻渊的语气不是
真相近
见严呈龙神色几变,终究什么都没说,谢闻渊的唇角微挑了一下,指尖凭空划过。
冰面上很快就映出了一块天花板,上面的灯亮着,有些刺眼,严呈龙认识那正是他师父闭关静室里的吊灯。
谢闻渊用的一种叫做“镜花水月”的法术,他一定已经筹划良久,找到机会
谢闻渊的这枚小冰镜是从他杯子里倒出来水凝结而成,那么此时他们看见的场景,应该也是那头茶杯中的水所投映。
严呈龙也是懂行的人,见谢闻渊明显有备而来,之前却没动半点声色,不禁暗暗心惊。
他以前跟谢闻渊打的交道不多,但听人私下里议论过几回,说谢家这一代的新上任的年轻家主是个恋爱脑的大情种,所以对于谢闻渊这人的性格认知有点偏差,现
恋爱脑什么的,恐怕只是故意放出来的幌子。
片刻之后,水面晃动起来,严呈龙看见杯子上映出半张脸,依稀是他师父的模样,然后嘴唇凑近,喝了口水。
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但就
聂玉成的脸上是没有痣的
严呈龙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半拍,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他有心再看个清楚,可是水杯已经被放下了。
谢闻渊换了个坐姿,将手一抬,朝着旁边镜子的方向打了个响指,画面接续上了,这回要更加清晰。
那个喝完了水的人走到镜子前,他身上穿着聂玉成闭关时常穿的一件道袍,面貌、身材都跟聂玉成相仿,但面颊略微瘦削,鼻梁有些低绝对不是聂玉成本人
严呈龙眼睁睁看着对方对着镜子,开始熟练地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向后瘫
过了好一会,严呈龙才说道“你赢了。”
他慢慢地将身体坐直,垂眸静了静,又说“但我师父不
谢闻渊摇了摇头“我也是想弄明白他
他看着严呈龙微微一笑“你也不要觉得是我逼你,玄学协会
严呈龙张了张嘴,又觉得哑口无言,不由苦笑道“最后你的目的都达成了,还要别人来跟你说谢谢。算了谢灵主,你的口才可真好,我想应该没人能说的过你吧。”
谢闻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真实了很多,道“还是有一个的。”
严呈龙一怔,等待片刻,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接着说道“所以我们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明我师父的行踪,找到他与暗礁之间的联系了”
“这是一方面。除此之外,我另外还有一个私人想法,希望你们保证不要阻碍。”
谢闻渊静静一抬眼“我要杀了唐凛,无论用怎样的手段。”
他的话语中似乎含着无的仇恨与杀机,严呈龙骤然一惊,正待追问,谢闻渊的手机却已经响了。
谢闻渊拿出手机一看,见是林雪旷,原本带了几分肃杀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就缓和了下来,然而
谢闻渊听了几句,脸色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