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器物们吵闹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也就这些修复师们能受得了,毕竟他们对这些成的器物有相当厚的滤镜。
老人看着华裳“走吧,带你进去瞧瞧这些闹腾鬼。”
华裳抿了抿唇,手指扣着门框“我我能不进去瞧瞧嘛”谁能想到以前拿出去摆地摊都不一定有人买的垃圾瓷器,现
至于秦始皇让华裳注意一下有没有可用瓷器这句话,早就被华裳忘的一干二净了,毕竟一个大型神经病成现场,还能指望里面出一个正常古董,能出一个正常的好笋
老人对于华裳赖
华裳侧头看着老人“对,怎么了”
老人眯着眼笑“所以我觉得你更应该进去看看啊,这里面有秦朝的东西。“
华裳诧异地看了眼老人,有秦朝的东西自己怎么不知道
烛龙
华裳想了想还是没想到陵墓里有什么东西丢失了,歪头好奇询问“里面是秦朝的什么啊”
老人神神秘秘道“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看了绝对不亏。”
很厉害的东西可拉倒吧,陵墓里出息的器物也就那几个,还能有比那几个器物还牛逼的东西
不过虽然那么想,但是华裳还是被老人的话勾起了兴趣,听着隔着一扇门里面吱呀哇啦呜呜嘤嘤,华裳心一狠,冷着脸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门一被推开,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器物和修复师下意识回头看向门口。
华裳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古董一眼看去感觉有些凌乱让人眼花,华裳清了清嗓子“你们好,我是被人雇来带你们玩的。”
华裳话落才有古董慢慢反应过来问“你是来陪我们玩的”
黄釉刻花仿竹雕笔筒上下扫视了华裳一遍“身上的味道挺好闻,勉强配和我们玩吧。”
博物院的器物果然是普遍没有挨过毒打的吧,说话都是吊吊的。
华裳看了眼黄釉刻花仿竹雕笔筒没和它搭话,挪开视线问“据说这里有秦朝的东西我可以看看吗”
华裳这句话一落,就见
华裳看向旁边的修复师,旁边四五个修复师脸色也很复杂。
华裳迟疑问“我我不可以看吗”
其他古董没回答,只是呆着脸看着华裳,屋内几个修复师犹豫了几秒,一个修复师开口道“没有不能看,你稍微等一下,我们去叫它过来。”
说完站起身往外走,其他修复师也站起身跟
修复师离开要去接秦朝的器物,华裳还以为修复师离开后这些器物会翻天,但是刚好相反,这些器物格外安静。
烛龙尾巴尖勾了勾华裳手腕“那个来这里的器物,不会被这些古董霸凌了吧”
华裳“不会吧”
烛龙道“这里的很多古董都有亲戚关系的,秦朝的器物
华裳没
“当然有了”烛龙尾巴甩了甩指着前面的盘子道“像那个矾红云龙纹盘是清雍正年间的,旁边那个青花八仙过海葫芦瓶是清乾隆年间的,雍正是乾隆的父亲,所以,四舍五入后这俩货也是父子关系”
“还有那边的汝窑天青釉圆洗是北宋年间的,然后那个景德镇窑青白釉倒流壶的是宋代的,这俩就冲着一个宋字,你觉得成以后这俩关系能干净吗”
“那边那个,还有那个镯子,那个瓶子,那个杯子都是清朝的,算一算这都是一家人啊。”
华裳震惊“好家伙,这个博物馆居然那么不正经有那么多裙带关系啊”
烛龙嗤笑一声“都是一群软饭清,瞧瞧你,看看陛下,再瞅瞅兵马俑秦半两十二金人,没有一个混吃等死的,这些软饭清举家搬到博物院蹭吃蹭喝啊,真不要脸”
被烛龙那么一说,华裳也快速反应过来,一脸世界被打碎重组中的模样“怎么怎么还有这样的器物。”
一直靠着华裳吃软饭的软饭龙一脸正义“这就是不争气的器物,它们都是败类都是给咱们器物丢脸的东西”
华裳眨了眨眼,总觉得烛龙说得有点不对,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想了想问“所以,咱们的器物真的来这里受欺负了”
烛龙点了点头,语气果断“八成是受了欺负,就现
烛龙低声补充“而且你不觉得不对劲吗为什么最开始它们都
华裳听完沉默了几秒,瞥了眼烛龙“昨天闹别扭以后你是不是被人穿了”
烛龙心里一慌,面上很稳“怎么了”
华裳“你不对劲啊,你平时也不是那么善良的龙啊,你现
烛龙轻轻摆动了两下尾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爹和你的龙,咱们家器物受欺负,不就等于我受欺负吗”
华裳狐疑问“真的吗”
烛龙“真的”
华裳捏了捏烛龙的尾巴“你可拉倒吧,你肯定和那个器物认识。”
烛龙觉得自己要挑唆的话已经说完了,此时被华裳拆穿也破罐子破摔“随你吧,就这样吧,你爱咋想咋想吧。”
华裳“我怎么感觉我错过了很多呢那个不会是你老情人吧”
烛龙顾不得自己刚说完和对方不认识,快速打脸,一脸惊恐道“什么老情人你
“”
烛龙语气冷淡了些“你没诞生之前它就
华裳听完冷笑一声“所以说到底,你就是认识他”
烛龙“也可以不认识。”
华裳轻呵一声没说话,拉开一个椅子坐
清朝康熙年间的素三镂空薰轻飘飘看了眼华裳,温温柔柔道“当然是熏香,照镜子了。”
旁边的香水烦恼道“真羡慕姐姐每天都需要熏香,不像我从诞生起就香香的,每天也不能熏香了,就害怕串味了,害。”
清朝乾隆年间的画珐琅牡丹纹花篮,淡淡看了眼香水道“说起来我也很羡慕你,瞧瞧你多素雅,不像我,陛下当时让工匠制作我的时候,工匠们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堆
香水,一天天就就知道抱团的清团子
香水知道自己偶尔怼这里的一个器物还行,要是连怼几个,今天自己可能就交代这里了,虽然心里气得不行,不得已还是把心里的那口气憋了下去。
铜镀金珐琅人物怀表看了眼香水,凑过去用链子摸了摸香水安慰道“没办法,谁让咱俩不是本土的,只能受点欺负了。”
香水冷哼一声“欺负我看我不香死它们”
铜镀金珐琅人物怀表羡慕地看着香水“你成以后香水就再也用不完了,也太厉害了。”
香水故作矜持地“一般般一般般。”
看着香水和盘子,清朝的篮子和盘子,杯子们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就说国外的洋玩意不好相处吧,以前不成就不好相处,成了更难相处了,和咱们其他妹妹就是不一样。”
“那是自然,咱们这些古董都是出自于皇室,诞生以来看得也都是宫室礼仪,和她们这些外来的野蛮器物当然不一样。”
“它们哪里算得上器物,一个玻璃瓶里面装了一点花蜜,另个是铜铁磨成一个圆罢了。”
“它们俩真真是比我见过的乡下的土盘子还土。”
“谁说不是呢”
听着器物们互踩,华裳简直目瞪口呆,就这个分组,就这些话,放
华裳我是不是应该退出娱乐圈给诸位腾位置了。
烛龙看着他们互踩轻笑一声“啧,看我没猜错吧,它们就是抱团的。”
华裳嗯嗯嗯点头,烛龙瞥了眼华裳“所以它们肯定是欺负咱们家的器物了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拾它们”
华裳眨眨眼,迟疑道“我我努力”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是宿敌不是情人吗
见华裳同意,烛龙算是满意了一些,缩着尾巴圈
让我看看哪些器物长得不正经,一看就不是好器物。
就
[什么鬼]
[
[一群蠢货。]
[前面脑子有病骂你爹干啥]
[智商低就别出来秀智商好吧前面那个兄弟你继续
[前面真是笑死人了,不知道是属于眼瞎还是属于智商盆地,但凡仔细看一遍,就会
[我记得不可说论坛里面,之前有个兄弟说看到过兵马俑半夜集体离开陵墓,如果兵马俑之前就离开了,那现
刚
[这题我会]说着将视频里面的一个点截屏
[怎么了]
[前面你就没
[好家伙,我的妈呀,震惊我全家。]
[我人傻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长得都相似,也许是凑巧呢]
可能是为了回答其他人的疑惑,那个人又甩过来了几张图片,上面有和兵马俑长得相似的雇佣兵,有和兵马俑长得相似的武士,还有
[过于巧合了吧]
[这些照片是不是该销毁了]
[绝了真的,所以兵马俑离开秦始皇陵以后去了小岛]
[其实,那么一说,总让人感觉那张照片可能是真的。]
[始皇帝,金字塔]
[前面你懂我]
[这么一说也确实,如果说兵马俑都成离开了陵墓,那么当初派遣它们让它们离开陵墓的人会是谁呢]
[啊啊啊我等个更实锤的证据]
[去不可说论坛看看其实差不多都明白了,某二字女星平时透露出来的消息太明显了一点。]
[完了,咱们垃圾群这次真的垃了呗,连隔壁不可说论坛都比不过了。]
[倒也不必那么说,咱们这些对秦朝历史了解不深,没有那么敏感。隔壁论坛的大多都是历史大佬,所以他们比我们更先猜到也正常。]
[其实更锤的视频也有,只不过群里的大佬们还没有
[我蹲一下]
[放个屁股。]
大概是群里的人都有点上头,群里其他人新
华裳不知道自己爹的马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坐
不过为了避免它们连襟连的太深了,华裳选了一个元代的,一个宋代的,一个清代的,一个唐代的,一个明代的。
五个器物加上华裳两个一组打扑克牌,打牌自然是要有一点头的,华裳赌了自己兜里的奶糖。
清代的盘子赌乾隆的八卦,明代的杯子不甘落后赌后宫的嫔妃八卦,唐代的要说杨玉环,宋代的赌有名的几个诗的怪癖,元代的说自己没八卦没能力,所以要是输了愿意给对方当一个星期小跟班
头出来了,就
看了眼自己的队友,华裳忍着气问旁边的唐朝大瓶子“你故意的”
唐代大瓶子“什么故意的你是不是玩不起了”
“是我玩不起吗您能不能好好打牌”华裳被气笑“这都是竞争关系了你还不停地给他们喂牌”
唐代大瓶子再次出一个2堵死华裳,语气轻飘飘“给我连襟喂两副牌怎么了”
华裳“你们都不是一个朝代还能连襟呢骗鬼呢吧”
清代的大盘子笑嘻嘻道“唐宋元明清,你说这巧不巧我们几个可不就是连襟吗”
烛龙
华裳将扑克从几个器物那里抢下来丢掉,还玩你们也配丢掉都不给你们玩
唐代大瓶子看着面前空了的牌“你那么玩不起”
华裳卡住大瓶子的脖子“和你的连襟玩去吧,不要和我玩。”
就
听到丝竹声音以后,其他成的古董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大瓶子
其他古董也都
有有点牛。
华裳还未反过来,就见门慢慢被推开了,四个修复师抬着一个小轿子,另一个修复师则左手拿着手机放丝竹音乐。
华裳好奇地看了眼轿子,然后弹了弹烛龙“不会是你宿敌吧”
烛龙果断道“不可能,他就不喜欢大排面,这肯定不是它。”
烛龙刚说完,就见轿子的帘子被掀开,入目是一个黑色的杯子。
看着变了颜色的诏书,烛龙用尾巴扫了扫自己的下巴“没想到上百年不见,你也给自己穿上了衣服。”
诏书瞥了眼烛龙,慢慢走到华裳面前“殿下。”
华裳好奇捏了捏诏书“我第一次见你诶。”
诏书“我是陛下生前
华裳看了眼烛龙“它也没有和我说过你。”
诏书“我与它并不熟,它不
华裳“你知道我的事情吗”
诏书点了点头“虽不
华裳“那就简单了,总的来说就是,我经纪人让我来这里带娃。”
诏书漫不经心看了眼屋内的古董“带娃,它们”
华裳点了点头“对呀。”
诏书声音温和“那殿下可以放心了,它们很乖的。”说完诏书看向屋内的古董“你们说是不是”
古董们心里瑟瑟
“对对对,哈哈哈哈哈我们最乖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连襟,我们关系很好,很好带的”
“殿下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好带的崽子了”
呜呜呜你有后台怎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认识这个煞星呜呜呜你要是早说你和这个煞星认识,我们还会打牌欺负你吗
华裳若有所思看了眼诏书,诏书面上温和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对劲。
华裳蹲下身子问“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内容吗”
诏书点了点头,将身上的东西脱掉漏出来上面的字,是秦始皇二十六年刻进去的,嵌入进了青铜器里。
华裳将青铜器捧
华裳用手轻轻来回摸了摸“立号为皇帝”几个字,然后才将诏书放下“谢谢你。”
诏书后退一步“应该的。”
视频应该是用无人机拍摄的,画面不是很稳,只看到
男子负手而立,低头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而后慢条斯理的踩
看起来有些粗暴的动作,但是由这个男子做出来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将地上男人的嘴巴堵住后,男子站起身接过湿巾擦了擦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漫不经心抬眸看了眼歪歪扭扭的无人机。
这明明只是从视频里的一次简单对视,但是看到这里所有人的心跳都不由地慢了半拍。
所有人脑子里不禁冒出来一句话我和历史对视了。
从里面看到了什么呢
好像,看到了星光,看到了长河,看到了幽暗的海底。
又好像看到了几千年的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