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到半路,绿竹才上来回话“等了大半个时辰,那辆马车又绕了回来接人,她们
乐妤一直沉着脸没说话,车里气氛凝滞,半晌才听乐妤冷冷地道“跟她见面的人是谁”
绿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们走了一柱香左右,楼下下来了两个男人,没看见脸,坐的马车没有标记,不过,绕了一大圈最后进了恭王府。”
乐妤倒吸了口凉气,怒气油然而生,刚才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比吞了只苍蝇还要让人恶心。
绿竹和珠玑对视一眼,到底还是珠玑硬着头皮道“姑娘不必为这等人生气,不值当,若伤了身子可怎么好眼看着就要大婚了。”
乐妤脸色变幻,良久才长长吁了口气,强忍着把这股子火压了下去,压得心口
珠玑哑然,绿竹更是没说话的立场,她只知道自她跟着姑娘,这位萧大姑娘就一直不停地挑衅,出手对付自家姑娘,还害得菱歌死了,她们也差点回不了京中,这种仇恨,根本不可能和解。但这话,她可不敢跟乐妤说。
珠玑毕竟跟了乐妤更久,也更清楚前因后果,斟酌一番才道“她就是嫉妒姑娘,又心胸狭窄,总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总觉得自己没了亲娘最是可怜,谁都该让着她。可也不想想,勋贵名门之中,没了亲娘的贵女真不少,她已经是过得最好的了。像端王妃,继母那般排挤针对她,弟妹处处欺负,不也养得温婉大方,心底淳善”
乐妤只是一时的软弱,也是跟乐娴争斗这么久,实
乐妤之前就怀疑乐娴的胎有问题,如今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越
不管怎么说,萧乐娴毕竟是萧家人,这样的丑事如果暴露,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皇帝可正看萧家不顺眼,苦于没有借口
若东窗事
“她好歹也是世家名门之女,她的教养,她的傲气,她的底线都去哪了”
珠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她不关心乐娴是不是
乐妤眼神一冷,珠玑说得对,这件事不能袖手旁观。
她有些疲倦,以手撑着额,“让我想想,这事不好做。”
见她陷入思索,珠玑和绿竹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动作,不敢吵到她。
乐娴回到襄阳郡王府,也不去华慧长公主那里,径直回了自己院子,由丫头伺候着换了衣裳散了头
小丫头端上来一盅熬得浓郁的人参黄芪鸡汤,她喝了半盏才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乐娴怀孕六个月了,小腿开始浮肿,酸疼肿涨,翠烟亲自给她捏腿,手势轻柔力度适中,乐娴懒懒地靠
翠烟柔媚一笑,头上的金丝芙蓉簪子泠泠作响,闪耀生光“主子说哪里话那些丫头笨手笨脚,可别弄疼了主子。再说了,奴婢不累。”
乐娴身边如今最倚重最信任的就是翠烟了,她跟恭王的事翠烟也出力不少,乐娴怜惜地摸一摸翠烟光滑的鬓角,“苦了你了,都是为了我。”
翠烟见乐娴如此说,不由拉了乐娴的手,正色道“主子可别这么说,奴婢是主子的奴婢,自然是要为主子做事的。主子如今身子不方便,那位那边还不能丢,奴婢自然要帮着主子笼络的。不过是身子罢了,为了主子,没什么不可以的。”
乐娴想起恭王那副丑态,心中作呕,冷冷地道“再忍忍,等孩子落地了,把那边拾了,咱们把王府握
翠烟感动不已,附和着说了好些话,又哄着乐娴睡下才出了上房。
她伸手招过来一个小丫头“你去,去长公主那边传话,就说世子妃有些累了先歇了,等晚上再过去给长公主请安。”
小丫头连忙应了,一溜烟跑了。来来往往的丫头子媳妇婆子见了翠烟过来,无不是陪着笑恭恭敬敬地问好“翠烟姑娘好。”
锦书被嫁了出去,嫁的是乐娴的一个陪房,都快四十了,嗜酒成性又爱打老婆,生生被他打死了两个,锦书已经是第三个,府里有传言说是翠烟出的主意,连最有脸面的大丫头都落了这个下场,谁还敢得罪翠烟
翠烟摇摇摆摆走进他们住的府后巷下人院子时,正好听见屋里女人凄厉的叫喊声。
那男人老秦边拴裤腰带边骂骂咧咧地出来“贱皮子婆娘,还当自己是个什么上等人以前再尊贵,现
说着,一口又黄又浓的粘痰呸地一声吐
翠烟捏着碧盈盈的锦帕一脸嫌恶地掩着口鼻,漫不经心地道“来瞧瞧锦书罢了。”
老秦一双贼眼滴溜溜地
翠烟矜持地从鼻孔中嗯了一声,踮着脚进了门。
老秦下死眼地狠狠盯着翠烟扭动着的翘臀看了两眼,又咽了两口口水,才恋恋不舍地甩手出去赌钱。
屋里很昏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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