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戴梦霏被人领到餐厅,跟王德利一起用餐。
两人像是都忘了昨天夜里的事,相谈甚欢,王德利甚至还邀请她一起去参观自己的基地。
戴梦霏心里清楚,他这是想把自己拉下水,到时候想抽身都难。
最重要的一点是,王德利觉得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蓉城孟家,毕竟树大招风嘛
吃完饭,王德利和戴梦霏坐车离开,前往他
路上王德利说个不停,从第一次见到戴梦霏时候说起,还说看过她的电影,是他的影迷。
车厢空间小,每呼吸一口都是他的口气,戴梦霏忍无可忍,把窗户开到最大,呼啦啦的热风灌进来,总算可以呼吸了。
王德利还以为她晕车,让司机开稳一点,不知所谓的继续尬吹尬聊,戴梦霏偶尔应一声。
到了工厂,戴梦霏还真认真差参观起来,毕竟这些都是某人将来的罪证,王德利见她感兴趣,介绍的更起劲了。
这家工厂明面上生产的是化妆品,实际上是个制毒工厂,毒品也是混
戴梦霏跟着孟伯元的时候见过一些毒贩,这帮人心狠手辣,当面跟你称兄道弟,出了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孟伯元曾明确告诫过她,决不能碰毒,这种东西一旦碰上就再也摆脱不了。
而她也一直遵循他的意思,努力经营好他留下来的产业,不是不违法乱纪,只是有些事是底线。
戴梦霏注意到这个工厂里有很多未成年,几岁的十几岁的都有,这种情况
王德利的人看的很紧,戴梦霏一直找不到机会,连去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厂房里环境不好,王德利不知道躲哪儿接电话去了,戴梦霏去外面透气,看到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个篮子。
“吉娜,又去送饭啦”有人叫她。
叫吉娜的小姑娘没理,神色高傲。
戴梦霏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蝴蝶结胸针有些眼熟,等人从身边走过去才想起,那好像是季南堇外套上的。
不是好像,那就是小南堇的东西。
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做出反应,戴梦霏的手按
“这是我的”吉娜以为她要抢自己的东西,眼底闪过一抹凶狠,抬脚就踢了过去。
戴梦霏险险避过,见这小孩儿只会蛮力,很快就把人给制住了,动作粗鲁的扯下胸针。
“小朋友,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拿吗”
王德利派了人跟着戴梦霏,那几个人想着是
“干什么干什么吉娜,把东西放下”
那人把举着篮子要打人的吉娜踹倒
吉娜不服气,指着戴梦霏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那人立即转身,看向她手里的蝴蝶结胸针。
见只是个普通的水晶胸针,那人顿时失去了兴趣,拿枪指着吉娜让她滚。
吉娜不服气,想把东西抢回来,挨了几脚才走。
她走后,那帮毒贩有些鄙夷的看着戴梦霏,大概是没想到她会
戴梦霏懒得跟他们解释,转身去找王德利,结果王德利没找到,却又见到了吉娜。
吉娜一看到她就跟被夺了食的豹子一样,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她。
戴梦霏觉得这人可能知道季南堇的情况,见王德利的人没跟过来,拿着胸针走过去。
吉娜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手里的胸针,戴梦霏故意往她面前递了递,“想要”
凶悍的吉娜伸手就要抢,戴梦霏把手了回来,“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吉娜看了眼不远处的毒贩,往地上吐了口痰,恶狠狠地等着戴梦霏。
戴梦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一个粉头
吉娜点了下头,戴梦霏又问“这两天是你
外国人大概不明白一个问题和两个问题的区别,回答道“是我,不过今天的饭她没吃。”
戴梦霏皱眉,“为什么没吃你给她吃的是什么”
吉娜瞪着眼睛不说话,戴梦霏把蝴蝶结胸针递给过去,她宝贝似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夹
戴梦霏耐心颇好的等她做完这些才问“告诉我,她为什么不吃东西”
“她的脸很红,好像生病了,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穿裙子的漂亮大姐姐”
吉娜低头玩胸针,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戴梦霏一听季南堇生病了,心顿时揪了起来,该死的王德利,让他好好照顾人,他就是这样照顾的
王德利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跟戴梦霏
戴梦霏本来想让这个女孩儿弄点药给季南堇,还来不及开口,王德利就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王德利问。
手下的人把刚才的事说了,王德利看着吉娜面前戴的胸针,抬手就是一巴掌,“戴总的东西也敢偷。”
打完人朝戴梦霏一笑,讨好道“这里的小孩子都没上过学,不懂规矩,戴总想怎么处置”
戴梦霏看了眼脸颊高高肿起的女孩儿,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王老板误会了,这胸针是我送给这位小妹妹的。”
王德利水泡眼眯起,却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人把吉娜带走。
“慢着。”
戴梦霏看了眼不断挣扎的吉娜,对一脸不怀好意的王德利道“看样子我还要
有钱人家的太太,哪个不是前呼后拥,洗个脸都有人打水,戴梦霏想要个保姆无可厚非,王德利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吉娜跟着戴梦霏离开了工厂,来到豪华的别墅,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晚上王德利不
转头吉娜就被王德利的手下带走,询问了两人
吉娜没有说实话,因为她刚刚了戴梦霏的一只耳坠,那上面的钻石比胸针更闪。
她没有耳洞,就用一根绳子把耳坠挂
考虑到这是戴梦霏的小姑子,王德利也不好太苛待,就让人给她换了个地方,好歹有床了。
季南堇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有人来送饭,不是之前那个。
可惜了她的胸针,见那女孩儿一直盯着看,还以为可以换点消息,没想到居然换人了。
季南堇忍着起来吃了点东西,结果全吐了。
这种地方生病很麻烦,可能连医生都没有,季南堇现
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有声音,没过多久门开了,有人走到床边,把她扶了起来。
有人端了碗黑乎乎的东西要喂她,气味很难闻,季南堇抗拒的摇头,差点把碗挥都地上。
送药的是个女人,实际年纪不到三十,可那张脸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岁的人,英语说的不太流利,焦急的比划着。
季南堇从她的话里捕捉到几个单词,隐约猜到她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却还是不敢喝。
“这是药我好像是
那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一个劲儿催促季南堇快喝,眼睛略带恐慌的朝门口看。
季南堇想着如果这些人要害她,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一捏鼻子就把药喝了。
然后她就后悔了,这药的味道简直让人绝望,喝下去后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
季南堇怀疑这是毒药,抱着肚子
这一夜对季南堇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上吐下泻,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到后来吐出来的都是水。
负责看守她的两人怕她出事,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德利,王德利派人过去给季南堇打了一针。
她让吉娜偷了一个毒贩的手机,
做这些事的时候,戴梦霏表面平淡无波,其实也有些慌,好
戴梦霏觉得王德利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这两天他一直没有提过让她跟远洋国际的人联系,戴梦霏怀疑他还有其他目的,她想弄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吉娜是个很好的帮手,她是岛上的孤儿,还是个小偷,只要给她钱,她什么都愿意干。
戴梦霏不放心季南堇,让她想办法过去看看,吉娜就趁着大家睡着的时候摸去木屋,可惜季南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