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
“原来我们的猜想没错,你们果然是妖怪不假。”姬昌恨恨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呢,那苏侯之女,据说也是幼秉庭训长大的,贤良淑德,怎么会
“自你等妖孽进宫之后,致使大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迷惑得大王乐於深宫,朝朝饮宴,夜夜欢娱,无心朝政。这也就罢了,你等竟然还不肯罢手,竟然做出蔽惑圣聪,唆使纣王造炮烙,惨杀忠谏,阻塞忠良谏诤之口;陷害姜皇后,就连两位皇子也不肯放过;治虿盆荼毒宫人,造鹿台聚天下之财,为酒池、肉林,致使内宫丧命;取皇叔比干之心,败坏成汤数百年来的天下等诸多恶事来。凡此种种,恶行累累,此等惨恶,罪不容诛,天地人神共怒,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足以厥辜”姬昌双目赤红,死死盯着王筀鵀,牙关紧咬,一副恨不得把王筀鵀碎尸万段的模样。
看着姬昌一副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立即下床就要拿剑将她斩杀的模样,王筀鵀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道“行了,我知道我们是有些事做的不对,但是也请侯爷别把什么罪过都推
“纣王是什么德行,难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王筀鵀瞥了姬昌一眼,款款的说道“我不否认纣王聪明、勇武、有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好君王。我听说,纣王即位不久,就命工匠为他琢了一把象牙筷子,并用它来吃饭。当时箕子看到之后,十分忧心。有人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询问其缘由。他答道纣王这会儿用了象牙筷子吃饭,必定再不会用土制的瓦罐来盛汤装饭,必然用犀角与美玉的杯盘才能配套;然而这样高级的器皿必然不能盛普通的饮食;吃上了山珍海味之后,就不能再穿布衣短衫,必须要绫罗绸缎才行;再接下来,又要有富丽堂皇的华屋大厦了。那个时候,大兴土木筑起豪华的楼台亭阁以便取乐的时候就到了。这样
“箕子见微知著,从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中就看出了纣王的秉性,以及殷商潜
姬昌被她问得一时语结,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是,是有这件事不假,但是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如果不是你们姊妹迷惑住了大王,并
王筀鵀不等他把话说完,冷冷的打断他“
她有些心灰意冷的长叹一声,说道“算了,如果你觉得把罪过都推到我们姊妹身上,就能把你们的大王从中摘出来的话,那么你管把罪名都算到我们姊妹身上好了。只是牛不喝水强按头,所有的决定,纵使有我们
不等姬昌开口,王筀鵀抢
“你胡说八道什么”姬昌听了她后面对他的评价,觉着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气得脸色通红,厉声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让女人替男子背锅了你们做的那些坏事,桩桩件件都摆
“我没有想凭着几句话就抹去我们身上的罪责。”王筀鵀听着姬昌避实就虚的言语,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入朝歌之后,做了很多坏事,这一点我也没否认呀。我只是想说,纣王的坏,并非是我们姊妹引诱的,他本性就是如此。顶多我们姊妹
叹道“只是很可惜,
哼姬昌眼带鄙视,满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听了姬昌这话,王筀鵀心中浮现一抹悲哀,脑海中想到了一句话“你永远不要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或许这话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吧。她脸上露出悲凉的笑意,叹道“是了,是了,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虽然王筀鵀话说的洒脱,似乎并不
姬昌这一生为了“西方圣人”的名号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特别是对快要死了的他来说,这个好名声是他至死维护的,不容别人说一声不好,因此听了王筀鵀对他的质疑,神色不满的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筀鵀讥诮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当初,苏妲己被献给纣王,并不是她自愿的。而是纣王去女娲宫拜祭女娲的时候,被女娲的容色所迷,所以起了于民间选美的心思。虽然一开始被丞相商容阻止,但是
神色有些迷离,“那时,纣王刚刚等级不久,殷商尚未失去天下诸侯之心,所以
三言两语简单叙述完当年的陈年旧事,王筀鵀叹道“至此,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从头到尾,苏妲己个人的意愿皆被忽视掉。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哪怕是爱她,将她捧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由始至终,哪怕这其中关系到苏妲己的未来,关系到她的一生,但是都没有人去想过问她一句,仿佛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物件一般。”
看着姬昌,目带讥讽,“不过不管怎么说,苏护这个父亲还算不错,至少
话音一转,笑道“不过侯爷你写给冀州侯苏护的信,很有意思。一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率先把苏护的行为定了性,从而让自己站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侯爷劝苏护,和他说,他若是不肯送苏妲己入朝歌,有三害。那三害倒是说的有点道理。只是你所说的若进女入王廷,其中那后两利不过是那三害没
叹了一口气,“更何况,你所说的只是苏妲己入宫得宠的情况,若是她入宫之后,并不讨纣王欢心,那么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结果对纣王这种好色的君王来说,那种可能不是没有,而且很大,不要说你没有想到苏护乃是因为
面对她的质问,对上姬昌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不用他回答,王筀鵀就知道答案了。她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微笑,说道“肉没有割到自己身上,当然不知道疼。那苏妲己不过是冀州侯苏护的女儿,除了和她父亲同殿为臣外,侯爷和她又有什么干系,自然不会去想这些。”
口风一转,语带恶意的说道“也是,不过同僚的一个女儿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侯爷你可是面对用亲生儿子的肉做成的肉饼,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的主。苏妲己入宫之后,过的是好,还是赖,和你又有什么相干,你只要向朝廷和天下百姓展示,自己并不需要调派兵马,只需要手书一封信,给冀州侯苏护,就能让他乖乖听话,把女儿献给纣王就行了。至于苏妲己的将来,是死还是活,侯爷你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又怎么会有暇关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听到王筀鵀提起自己吃了儿子伯邑考这事,姬昌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他浑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王筀鵀,满眼怒火的看着她,对自己吃了伯邑考的肉这事别不提,语无伦次的控诉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伯邑考是你们杀了他都是你们,是你们,就是你们害得”
一面说,姬昌一面伸手想去拿木枕,但是气力不足,那木枕又沉,试了几次,他都没能拿起来,最后他拿起放
看着说不出话来,拿着一双眼睛凶狠的盯着她,如果眼睛能够杀人,估计这会儿她早已经被他碎尸万段姬昌,她笑了一下,使了一个法术,变成一把椅子来,好整以暇的坐
看着姬昌不为所动,依然一副恨不得要杀了她的模样,王筀鵀食指从脸颊上划过,若有所思的说道“侯爷现
拍了一下额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是了,侯爷不是不怕死,只是你本身眼看就要死了。既然这样,早死两天,晚死两天似乎也没差什么。并且我若是出手杀了你的话,凶手是我,是殷商的人,届时西岐就不用担心没有借口反商了。”眉眼弯弯,似乎很是为西岐高兴的模样,“替父报仇,这是一个多么好,而又让人不会诟病的说辞呀。”
翻脸如翻书,上一秒她还笑容满面,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了起来,眉眼一片凌厉。王筀鵀语带讥讽的,摇头叹道“都说西伯侯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临老,临老这会儿反而糊涂来了。”
语带不屑的说道“或许侯爷你无法相信,我并没有对西伯侯府不利的念头,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你,因此竟然冒着巨大的危险潜入府中。你理解不了我这种行为,因此,我的做法,给你一种,我很蠢的感觉。不过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也不如你所想的那么蠢。”
见姬昌似乎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目露恐慌之色,王筀鵀心中升起一股“猫捉到老鼠,却不马上杀死它,而是不停的逗弄它”的快意,笑道“是呀,你想的没错。我杀你这么一个行将就木,快要死的糟老头子做什么反正不管我动不动手,你都快要死了,我又何必浪费那个气力呢现
随着她的诉说,姬昌眼前似乎展开了这么一副全家于梦睡中不知不觉被杀的画面。从王筀鵀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潜入西伯侯府,并跟
姬昌不知道,其实王筀鵀只是说说而下,是吓唬他的。就算真让她出手,她还未必肯呢。先不说,她并不是那种嗜杀之徒。再者,就算姬昌叫人进来,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
而且,就算将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