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色美人鱼
“公主你别哭啊,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把话说清楚。”贺凉水赶紧道歉,再看正忙着捡珍珠的楚孤逸,没好气地轻轻踢一脚。
楚孤逸随手取出几枚果子,道“公主,这是蓬莱岛的碧灵果,滋味甘甜,美容养颜。”
鲛族公主瞬间停止哭泣,“当真”
贺凉水“骗你是小狗。”
鲛族公主拈起一枚通体碧绿的果子,放入口中尝了尝,破涕为笑“果然好吃。”
看来这公主久居海底,被全族的人呵护着长大,不知人心险恶,三两句就能把她家底骗来当然,她也没什么家底了,全族只剩她与两三个伺候的侍女,以及一个鲛族公主的头衔罢了。
贺凉水最看不得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美女落魄,叹道“公主可是想家了”
鲛族公主闻言又开始伤心,“我族虽是妖,但向来谨守本分,深居海底,从不为非作恶。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蒙此大难”
贺凉水“你们没有错,错的是对你们下毒手的人。”
“有个姐妹去血魔宗刺杀血皇天,至今没有消息,想来已是凶多吉少。”
“谁告诉你,是血魔宗的人干的”
“炎毒是血魔宗的专有奇毒。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据我们追查,此事全系琴若欢所为。”
“琴若欢”
“情魔宗的宗主。”
鲛族公主“都一样,他们都是魔修。我鲛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对于鲛族而言,是血皇天还是琴若欢,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炎毒让他们遭到了灭顶之灾,却连仇都报不了。
鲛族公主变出一只巨大的海螺,款款而坐,望着无际汪洋,道“比起报仇,我现
她握住脖子上的一块青蓝石吊坠,眼尾鳞片隐隐烁烁,“我能感觉到,它越来越不稳定了。”
“这是何物”贺凉水问。
鲛族公主向他展开手掌,道“鲛族的每一任公主,从出生就戴着这个。它是定海石碑的一部分,可以让我感知到石碑的变化。长老们说,守护定海石碑,是我们的使命。”
贺凉水取出扇子轻摇,问“那定海石碑,到底是什么”
鲛族公主显出难言的样子。
楚孤逸道“公主昨晚可知北冥地动”
“我知道。北冥一年到头总会
贺凉水笑了“看来公主并不知道,这地动因何而
鲛族公主回以困惑的眼神。
楚孤逸解释“昨夜,言淏带众人进入禁地,动了鲲神碑。”
鲛族公主神色大变,猛地站起,总算有了一族公主的气势“不可能,他怎么能这么做”
“诸位掌门亲眼所见。我与贺先生险些命丧湖底。”
鲛族公主摇头,“不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北冥守护鲲神碑,鲛族守护定海石碑,一陆一海双重法阵镇压鲲神,他动了鲲神碑,岂不是让北冥五百年努力付之东流”
贺凉水道“公主也感觉到了,定海石碑异动,显然
鲛族公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你们又
楚孤逸道“公主,我们没必要骗你。相反,你为什么会觉得被骗其实,你已经开始怀疑言淏,不是吗”
鲛族公主面色越
“可是他这些天对你很冷淡,对吗”贺凉水道。
“对。”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镇压鲲神的两个法阵是相互关联的,鲲神碑失去作用,定海石碑也会很快失去作用。”
楚孤逸却道“不,是定海石碑先被撼动,然后才是鲲神碑。”
贺凉水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海水中布满炎毒之后,定海石碑失去鲛族的守护,当时就有人去动了手脚。”
两个碑互生相系,想要破除法阵并不容易,但若是琴若欢与言淏联手,此事自是顺理成章。
鲛族公主傻是傻了点,却不笨,她迅速厘清其中的关联“言淏想要鲲神复活,炎毒是琴若欢下的,是他们联手害我全族”
楚孤逸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具体情况,还需向言掌门求证。”
鲛族公主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往回走。
楚贺二人也该回去了,向大家证明他们没有葬身湖底
此时的北冥掌门寝宫,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
徐平宽子车良为首,守
邓阳急得团团转,待看到林松烟,立马迎上去“林师兄,你找到楚师兄了吗”
林松烟道“应该正
话音落下,邓阳果然看到楚孤逸御剑的身影,喜得如同爹娘
二人安稳落地,贺凉水笑道“成功了。”
“你成仙了”
“成佛了。”
“”
“小楚”子车良欣然迎上前,上下打量,“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楚孤逸拱手行了一礼“承蒙子车掌门关心。”
子车良的笑容停
楚孤逸退后半步,“子车掌门言重了。”
徐平宽冷哼“你既然没事,为何不早些回来。害大家
贺凉水摇扇微笑“真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平宽怒道“你又
贺凉水懒得跟这老头子掰扯,自去一边凉快地待着,看戏。
柳画鸢跟着风芳蒙混进来,哭天抢地扑向贺凉水,“我的娘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贺凉水用扇子抵住柳画鸢的肩,有效保持了距离,“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许抱。”
柳画鸢切了一声。
邓阳送上笑脸“柳姑娘,你可以抱我。”
安俊戳他脊梁骨“恬不知耻,无耻下流,仙门之耻。”
邓阳掏出安俊的衣服,“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安俊的衣服为什么会
安俊怒嚎“邓阳我杀了你”
“你说我无耻,我就无耻给你看”
他们这般吵闹,把凝重的气氛都给吵热了,最后两人都被罚了禁言。
林松烟终于得空问楚孤逸“师弟,昨夜你从湖底消失,究竟
这也是徐平宽子车良关心的,纷纷投以关切的目光前者是关心楚孤逸如何神奇地消失,后者是关心楚孤逸有无遇到危险。
楚孤逸道“我跟贺先生被冲进了暗河”
“然后到了大海。”贺凉水接道。
“大海”子车良面色惊变,“海里都是炎毒,小楚你没事吧”
“没事。北冥周围的海水无毒。”
“无毒”子车良沉吟,“鲛族遭遇灭顶之灾,北冥距离鲛族如此之近,炎毒却没蔓延过来”
徐平宽道“看来北冥早有防护。”
北冥又怎会早有防护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或者投毒之人故意绕开了北冥
加上昨夜杀邪祟、动鲲神碑之事,众人本就对言淏有所怀疑,此时又多一条线索,岂能罢休。
恰逢鲛族公主到来,先声夺人“言淏,你给我出来”
风铃喝道“公主,掌门受了伤
“闲杂之事”鲛族公主凄然一笑,“我鲛族的生死存亡,是闲杂之事吗”
“鲛族已然如此,我等也很痛心,还请公主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就要见言淏,向他问个清楚,是不是他,与琴若欢勾结,害我全族”
此言掷地有声,闻者无不面色惊变。
风铃怒道“不知公主受了何人挑唆,竟这般污蔑掌门,难道你忘了,为了厚葬你族人,掌门几次亲自下海打捞,差点也中了炎毒吗”
鲛族公主抿紧了唇,继而道“掌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但一码归一码,我只想听他亲口说,海中的炎毒,与他无关。”
“当然跟他没关系,那是魔修所为。”
“但若不是他跟琴若欢勾结,又怎会动鲲神碑如今定海石碑也要守不住了”
风铃辩解“这跟掌门没关系。”
徐平宽哼道“到了这一步,还说没关系,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
纷纷攘攘之外,离盼抱剑而立,眉眼笼罩着浓重的阴云,仿若风雨欲来“让言淏出来,不然,我劈了这里。”
风铃惊道“离师姐,你也要给掌门添乱吗”
离盼拔剑,剑光如雪,“我说到做到”
寝宫殿门
言淏衣冠齐整,深蓝绣金衣袍不染纤尘,他跨出门槛,深刻俊美的五官
殿前一时寂然。
贺凉水是佩服的,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让人恨不起来,言淏身上的气质比琴若欢还要迷惑人心。
柳画鸢口水哗哗“帅啊”
说白了,就是长得好看。
“诸位心中想来有许多疑惑。”言淏不急不缓,嗓音低沉清冷,“今日,我便来给诸位解惑。”
鲛族公主上前一步,问“言掌门,海中炎毒,是否与你有关”
言淏沉默片刻,道“是。”
鲛族公主身形一晃,眼中已含了泪,“真的是你”
“是琴若欢”风铃叫道,“掌门你何必为那卑鄙小人揽责”
言淏道“他是为了动定海石碑,与我的目的不谋而合,得了我的允许,与我所做,有何区别。”
“但你没让他下炎毒是他擅作主张”
言淏仍是那句话;“一样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悲剧已经酿成,言淏难辞其咎。
鲛族公主泪眼潸然,珍珠滚滚而落,这次,没人忍心去捡。她嘶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族世世代代守护定海石碑,就是为了不让鲲神复活,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先代掌门,对得起你师父吗”
离盼倏地剑指言淏,眼眶
言淏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离盼面前,剑尖抵着他喉结,他微微垂下眼睫,嗤笑一声“师姐,我根本不
“这些年,我们一直
“没用的。”言淏眼色转冷,“只要镇压鲲神的法阵
离盼不可置信问“什么意思”
“你以为,是什么
“”
“这就是,北冥掌门的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群戏场合时
楚孤逸此刻,就算我变小,去贺先生怀里吃小樱桃,也不会有人
贺凉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