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好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外边漆黑一片,车厢里也大多都打了呼噜。
突然,她睁大眼睛,捂着胸口喘气。
是梦吗也太逼真了吧,听着外面风声呼号,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艰难的
“小粉红,你知道沈砚现
她梦到了沈砚浑身是血的样子,看起来受了折磨。
那的确是沈砚,他黑沉沉的眼眸里面一点光亮也没有,看的她心里一惊就醒了。
“小粉红”
“抱歉暖暖。”
“知道了,不能告诉我是吧,哎,真是伤心呢。”江暖蹙着眉头,满脸写着难受,“我还以为你是靠得住的伙伴,没想到
该说不说,报什么歉,渣男行为
小粉红
虽然没做错什么,但总觉得对不起宿主怎么办。
“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反正只要沈砚活着,其他的我也不强求了。”
江暖想起沈砚离开前,信誓旦旦的要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过个好年,还要给她买沪市外国商店里才有的巧克力,心里忍不住酸酸的。
小粉红正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呢,一听她自己想得开,连忙松了口气。
“对呀暖暖,留得青山
它还拽了句谚语,一下子被江暖抓住了。
“所以沈砚确实还活着,并且性命无忧,对吧”
“”
小粉红惊觉自己被套路,哭唧唧的。
“哼,暖暖你就会这样对我。”
“行了,心情不好的话去找你那个智商有问题的小男朋友去,没听说过智障系统欢乐多么。我睡啦,晚安。”
“晚安安。”
送走了小粉红,江暖却没了睡意。
按照沈砚的风格,他大概率会咬死不说,因为说了就是个死。
村里没有人有这样的能量,而她和沈砚加起来一共不对付的人,只有那么两个。
钟燕,当初因为嫉妒不惜动用他爸的权利把她送下乡,后来又
这个世界对她抱有最大恶意的人,就是钟燕了。
可钟燕没理由对付沈砚,她巴不得沈砚这个乡下泥腿子丈夫死死的拖着她呢,整死了沈砚,她不就能顺利回城了吗。
那么有理由对付沈砚的人,就只有陈国章了。
那封单位接受信没有起到陈国章预想的效果,他或许已经等不及了,毕竟她都怀孕了。
等到孩子生下来,对他来说又是一个大麻烦。
而且女人心软,一旦生了孩子,唤起了慈母心肠,说不定就心甘情愿留
陈国章才是最有理由下黑手的人,既然确定了,那就赌一把。
江暖
陈国章陈涛,他们一系的势力,应该是保存的最好的,但现
反观毕志刚,正儿八经的遭受到了迫害的,此时刚刚恢复工作,正是需要权力的时候。
而权力从哪来,那当然是已经被瓜分殆的那些人的手里。
送上门的把柄,没有理由不接。
她不吝以最险恶的人性来揣测对方,因为她没有后退的路可以走。
如果毕志刚排除利弊,只看往日和沈砚的情意,当然更好。
江暖想到脑袋胀痛,直到有人都起床上厕所了,她才连忙强迫自己睡着。
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她现
“下班了,毕老。”
警卫敲门,提醒毕志刚。
毕志刚揉了揉眼睛,舒展了一下筋骨,“我看完这份报告再下班,你先回去吧。”
“这可不行,领导交代过,要我盯着您的身体,您现
毕志刚回来的时候,体检报告结果很糟糕,被上头的老领导盯着,根本不允许他过度工作。
“你呀你,你到底是谁的警卫,我倒要问问这个老何,管到我头上来了”
毕志刚嘴上说着,脸上带着笑,显然是不生气的。
当初一起从战场上爬出来的老伙计们,现
现如今,就不剩下几个了。要不是当年的老领导找他谈心,恳切的劝说,他早已经心灰意冷。
毕志刚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痛万分,但人总要向前看。
既然老天让他活着,那他就多做点实事,有一份光就
警卫给他拿来厚实的大衣,他穿
忍不住又想起了大雪封山的时候,他所
要不是沈砚
不知道沈砚那小子愿不愿意,毕志刚还真想把人调到身边来。
看那小子都这么久了连个信儿都没来,应该是没这个想法,也是,故土难离,人各有志。
他就算爱才也要尊重人家的意愿才是。
警卫给他拉开小汽车的车门,他突然有点不想坐了。
“今个雪下的好,我走走。”
“毕老”
“你别说了,跟着就行。”
小汽车先出了大门,很快司机又停了车。
好像是把人给撞到了,“走,去看看。”
毕志刚带着警卫快步走过去,司机很冤枉。
“是这个嫂子一下子扑到车前面,下雪天本来路就滑我真没撞到她,是她自己倒的。”
地上的女人身材臃肿,不知道裹了多少件衣服,头上的大围巾包的严严实实的。
“毕老,让我来。”警卫拉着毕志刚,却见到地上那女人艰难的抬起头。
“毕叔,毕叔我是沈砚媳妇”
沈砚二字清楚的传到毕志刚耳中,他连忙走到跟前,看着江暖惊讶的瞪着眼。
“快,扶起来哎呀沈砚媳妇,你不是怀孕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