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穿成狗血文里的助攻医生 > 第 89 章 if线竹马(中)
    顾裕生最近,见到陆厝就躲着走。

    理由还特别充足,他刚文理分科升高二,正是学习的关键时期,你一个上大学的人,时间那么充足,就别天天凑上来骚扰了吧。

    陆厝一琢磨,也对啊。

    但他还是忍不住跑顾裕生那,戳下人家的胳膊,挠下人家的手心,被骂一句,才美滋滋地离开。

    有时候自己也想不通,这个贱,他是非犯不可吗?

    完全忍不住。

    今天又被赶了出去,陆厝百无聊赖地躺床上玩手机,唰地一下又坐起来。

    他也没有骚扰顾裕生的意思!

    只是单纯地帮忙监督写作业,这总可以吧!

    “……别,”

    顾裕生没回头:“你坐那儿我写不下去。”

    陆厝盘腿坐人家床上,手里还抱着碗草莓在吃:“阿姨说了,让我给你辅导呢。”

    寒假刚开始,外面的天已经冷了,屋里暖气开得足,陆厝穿着个单层睡衣,都觉得有些热得慌,可是背对着他的顾裕生,还是一身黑色高领毛衣,显得脖颈袖长,皮肤白皙。

    有种不苟言笑的冷淡感。

    看着劲劲的。

    碗里的草莓都吃完了,陆厝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看。

    看啥呢,从小黏糊着长大的,初中前经常一块儿洗澡,顾裕生哪儿有颗痣他都一清二楚,有啥好看的。

    但目光还是没移开。

    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从很小的时候,陆厝刚有审美的意识,他就觉得顾裕生长得不错。

    眼眸清亮,头发很软,看人的时候有种乖巧的懵懂感。

    现在的顾裕生依然好看,但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陆厝也说不上来,是因为戴眼镜的原因吗,还是那猛然拔高的个头?陆厝盯着顾裕生写字的手看,与印象里软软的小胖手完全两样,变得修长、白皙,修剪干净的指甲泛着浅浅的粉色。

    声音也变了。

    以及最重要的——

    眼神。

    被那样瞪一眼,他就心跳速度加快。

    正想着呢,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面前,陆厝愣了下,对上了顾裕生的目光。

    莫名有些心虚。

    “草莓呢,”顾裕生淡淡开口,“全吃完了?”

    陆厝如梦初醒地低头,瞳孔地震,居然真的一个都没留!

    他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往外跑:“对、对不起小玉,我给忘了,我再去给你洗点!”

    糗大发了!

    他像是喝醉了似的登徒子,拿人家的背影下酒,给草莓一个不剩地啃完,嘴里没什么味,却酩酊大醉般地昏了头。

    挑了最大最红的草莓,一个个清洗干净,再装好拿回来,陆厝规规矩矩地双手奉上:“您请。”

    顾裕生的胳膊搭在椅背上,姿势懒散地仰起脸。

    没说话,表情很平静。

    陆厝心头一动,拿起粒草莓,递到人家嘴边——

    顾裕生没伸手,张嘴接了。

    他们之间,经常这样互喂食物。

    小时候顾裕生坐在餐椅里,还是个胳膊短短的胖娃娃呢,陆厝就会用勺子舀米糊喂他了,大人们还开玩笑,说他俩一个敢喂,一个敢吃,再大点后,有时候谁在打游戏或者干家务,手占着呢,另一个就会帮忙往嘴里塞点好吃的,说尝尝味道。

    甚至顾裕生吃过的东西,觉得好吃了,也会撞撞陆厝的肩,说这个不错。

    陆厝就偏头过去,直接咬一口。

    当然,他俩跟别人不这样。

    只有对方可以。

    因为太熟了。

    因为是一起长大的弟弟。

    可是,一起长大的弟弟会这样歪着脑袋,就着他的手,咬草莓吃吗?

    少年的身体微微前倾,睫毛垂着,嘴巴好小——

    陆厝的视线被烫了下。

    “你自己吃吧,”他慌乱地把碗往人家怀里一塞,“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跟逃跑似的,门都忘了关。

    顾裕生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子,把碗放在桌子上,没再碰那洗好了的草莓。

    只是唇角扬起点笑意来,声音很轻。

    “……什么出息。”

    话是这样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用手背贴了下脸。

    好热。

    这下可好,谁也不说谁,他也一样地没出息。

    -

    陆厝擦干净头发出来,直接把自己砸到床上。

    脸埋进枕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支起身子,重新坐好。

    不对啊。

    他脑子里怎么能有那样下流的想法呢?

    难道是自己身体太好,血气方刚?

    说句心里话,那些画面要是有谁敢对着顾裕生说一句,即使开玩笑,他都得黑着脸过去揍人。

    在陆厝心里,顾裕生干净得跟捧新雪似的。

    所以染上点颜色,就格外漂亮。

    哪怕只是想想,也受不了。

    陆厝捂着脸,心跳得有些过快。

    那个样子的小玉,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好可爱,想草。

    陆厝坐直身子,表情木然。

    劈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打完后,盯着自己的手看,刚刚顾裕生吃草莓的时候,嘴唇有没有碰到他的指尖呢,陆厝不知道,只觉得那里隐约发烫。

    这股微妙的灼烧感,持续了整个冬天。

    苦逼的高中生开学早,刚过了初七就得上学,这天晚上,有学生的家庭都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惨叫与哀嚎。

    陆厝犹犹豫豫地,没敢去敲对面的门。

    他知道,小玉肯定写完作业了,今晚空闲着呢。

    顾裕生是个心里很有主意的人

    。

    踏实,不怎么受外界影响,给所有的事都能捋得井井有条,是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

    也是陆厝最疼的弟弟。

    但如果今晚不见的话,下次见面,就要等到暑假,也就是半年后了。

    陆厝读书在省外,他性子有些野,报志愿的时候说终于到他浪的时候了,才不要离家这么近呢。

    造成的后果就是,玩得时候很开心,回家也是真麻烦。

    纠结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偷偷摸摸地去找顾裕生。

    这个点儿,叔叔阿姨出去溜达了,陆厝敲着门:“小玉!”

    好一会,门才开了。

    顾裕生手上拿着条毛巾:“怎么过来了?”

    “你明天都开学了,”陆厝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就不能过来吗……干嘛呢你?”

    “洗澡啊,”

    顾裕生穿着睡衣,浅蓝色的珊瑚绒,很柔软的样子:“要不要一块?”

    陆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可顾裕生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去厨房,给陆厝抓了把糖炒栗子。

    “你先吃着,我一会儿就洗好出来。”

    陆厝“哦”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壳还没剥呢,听见浴室那传来的水声。

    平生第一次,他在跟自家差不多熟的地方,生出种莫名的紧张感。

    顾裕生洗了多久,陆厝就维持这别扭的姿势多久。

    动都没敢动。

    水声停了。

    片刻,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陆厝吞咽了下,不由自主地想象着顾裕生吹头发的样子,这个时候,身上穿了睡衣吗,还是就披着个浴巾……

    门开的瞬间,他几乎弹跳般站起来。

    “嗯?”

    顾裕生换了件新的浅色睡衣,头发翘起一点:“是栗子不好吃吗?”

    他放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陆厝支支吾吾的:“没有。”

    “那你怎么不吃?”

    “……想着等你一块吃。”

    顾裕生笑了下:“不行,我都洗漱过了。”

    陆厝呆呆地看着他。

    突然想起,小时候顾裕生刚学自己刷牙,还要站在凳子上,漱完口会扭过来,咧着嘴让大家看他的牙齿白不白。

    曾经的那个奶团子,是什么时候长成的漂亮少年?

    陆厝有些口干舌燥,慌乱地转移视线:“怎么没穿袜子?”

    顾裕生挨着他坐下了:“不想穿。”

    总觉得刚洗完澡,身体还有些潮湿,穿袜子的话不太舒服。

    “我去给你拿,”

    陆厝站起来,表情还特一本正经:“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冻着。”

    不行,要立马打消脑子里出现的下流画面。

    不许想!

    让自己爹味起来!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人家卧室,拉开衣柜的抽屉,拿出双干净的白袜子,递了过去:“穿上。”

    顾裕生还在沙发上坐着,仰起脸,定定地看着他。

    没戴眼镜,眼睫乌润,带着浅淡的沐浴露香。

    陆厝喉结动了下,半开玩笑:“怎么,还想让我帮你穿?那叫声哥……”

    “哥,”

    顾裕生突然开口,说的却是别的话题:“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陆厝顺着看去,是条银色的素链,也没啥特别的设计,他这人有些臭美,什么小首饰或者潮流玩意,都敢往身上折腾,不像顾裕生,从来都是穿得简简单单。

    “戴着玩的,”陆厝把手伸过去,“好看不?”

    顾裕生凑近:“还挺亮的。”

    陆厝直接摘下:“送你了。”

    顾裕生没接,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要,我戴着会有些大吧……”

    他骨架不如陆厝,对方已然是成年男人的身形,肩宽腿长,随着动作而肌肉线条很漂亮,而顾裕生的手腕伸出来,还是明显的少年模样。

    陆厝笑着:“试试?”

    顾裕生这才接过,在自己腕部比划着,摇了摇头。

    下一秒,陆厝呼吸一滞。

    坐在沙发上的顾裕生,慢条斯理地把那条链子,系在了自己的脚腕上。

    由于腿的轻轻抬起,裤腿被带着往上,露出一截小腿肚,而那闪着银光的链子,就这样由他亲手带上自己赤着的左脚。

    “看你买的多大,”顾裕生仔细端详着,“别说手链了,当脚链都是行的……咦,哥哥你怎么了?”

    陆厝没什么表情地站了起来:“你明天开学吗?”

    顾裕生歪着头:“嗯。”

    “那就早点休息。”

    “哦,你也是。”

    那个僵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顾裕生才收回目光,把银链摘了,捏在手心。

    笑着叹了口气。

    笨蛋陆厝,都快同手同脚了。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红着脸,把银链塞枕头下面了。

    这次对着镜子再看,顾裕生身上的稚气感已经消失很多,不再是那个为自己的纤弱而苦恼的小男孩。

    变成了勇敢的少年。

    和陆厝分开的这半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爱和咳嗽一样,是压根无法隐藏的东西,无论是梦境还是心跳,都清楚地告诉自己,他喜欢上了一块长大的哥哥。

    这不是种错误。

    陆厝喜欢自己吗,顾裕生不知道,但他愿意去分享自己的情感,去努力地喜欢陆厝,甚至是坦荡地追求。

    要是成功,就再好不过。

    要是失败了……

    顾裕生使劲儿擦了下眼睛。

    没关系,那他和以前一样,退回到朋友的距离。

    顾裕生很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迈出这一步,真的付出了好大的勇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顾裕生不甘心当一个胆小鬼,同时,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能会被嘲笑,可能会嫌自己恶心——陆厝会是什么反应呢,从小到大,他连句重话都没跟自己说过。

    顾裕生定定地看向镜子。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辜负这份情谊。

    有勇气说出口的爱,值得被看见。

    不过目前的情况来看,问心有愧的,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兵荒马乱的。

    毕竟很多同学都抱着一种赌博的心态,来猜测老师会不会检查作业。

    谁没有为寒假作业拼过命呢?

    顾裕生倒是一身轻松,他早早地就写完了,不打算那么早进班,而是在家里慢悠悠地吃了早饭,父母都出去上班了,学校离家也近,收拾好后叫个车,很快就能到学校。

    正巧这会也没啥事,顾裕生吃完饭,把地扫了一遍,去涮了两次拖把,门窗大开,给屋里弄得干净亮堂,才回自己卧室里,再次检查了下书包。

    舒坦了。

    以至于身后站着人,都没注意。

    还是被捉住手,才猛然惊叫起来。

    “手怎么这么凉?”

    陆厝出现在后面,站着的姿势有些漫不经心,表情却很温柔。

    顾裕生紧张地抿了下唇:“刚打扫卫生呢,就洗了手。”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他之前怎么没发觉,卧室这么小呢,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危险。

    都快无法呼吸。

    陆厝笑了笑:“我来送你上学,那条链子呢,戴着吗?”

    “没,”

    顾裕生硬着头皮,背部紧紧地靠着书桌,硌得后腰都有些疼:“学校里不能穿奇装异服,不能戴首饰……”

    陆厝还没放手。

    虽然顾裕生的个头在今年窜了不少,但依然比不过陆厝,他那颤动的睫毛,正好到人家嘴唇的位置,而这个过于贴近的姿势,似乎陆厝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他。

    “说的没错,在学校要遵守规则。”

    陆厝挠了下他的掌心。

    做过那么多次的动作,却在今天,给顾裕生激起微妙的战栗。

    “还要好好学习,多喝水,别老玩手机。”

    顾裕生的心砰砰直跳,感觉陆厝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晚上不要熬夜学习,没什么用,利用好课堂时间就成。”

    说的净是废话。

    顾裕生是那种让人操心的孩子吗?

    倒也乖乖地点头,说知道了。

    “还有,读书的时候不能早恋,记住了吗?”

    这才是真正要说的话。

    一宿没睡,就等着今天讲给人听。

    顾裕生愣住了,傻傻地眨着眼睛。

    “没听懂?”

    离得太近了,他仿佛被陆厝禁锢在臂弯里。

    属于对方的气息吹拂耳畔。

    带着满满的笑意。

    “来,我跟你解释一下,”

    陆厝的嘴唇,几乎要擦到顾裕生泛红的耳尖。

    ≈ldo;我的意思就是,不许和别人谈恋爱,明白了吗???[]来[]≈完整章节”

    顾裕生声线颤抖:“没明白,你跟我说清楚。”

    他从小傻瓜变成了聪明蛋,敏锐地嗅到了机会,就牢牢地抓着不肯放手,逼着人家给自己解释。

    陆厝有些讶异:“……没明白?”

    空气中好安静。

    直到陆厝突然松开了手。

    他定定地看着顾裕生,眼神晦暗不明,以至于顾裕生都开始紧张地胡思乱想了,是自己太心急了吗,还是理解错了意思,对不起啊,他不想把事情搞砸的……

    脑海里的那根理智的弦,突然断了。

    下一秒,顾裕生被抱了起来。

    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堵住。

    陆厝把他放在书桌上,直接吻了过去。

    衣襟被抓皱,整齐的文具散落在地上,没人管,没人拾,窗台摆放的茉莉花簌簌地抖着叶子,没有时间思考,顾裕生的耳畔轰鸣,牙齿早就被顶开了,喘不过来气——他没见过这样的陆厝,后颈被人牢牢地按住,大腿被分开,陆厝强势地挤了进来,虎口掐着他的下巴颏,右手箍着他的腰,勒得发疼。

    “唔……”

    分开的刹那,顾裕生瞳孔失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陆厝的拇指,揩过对方红润的嘴角,擦拭湿润的痕迹。

    “现在明白了吗?”

    顾裕生脸颊通红,咬着牙:“……还是不明白。”

    声音是哑的。

    陆厝眸光暗了下去。

    他粗暴地把顾裕生扯下桌子,反手给人按在床上,床褥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随即就是衣料摩挲的声音。

    陆厝死死地按着顾裕生的手,继续加深那个吻,其实还是青涩的,牙齿磕碰到了,不懂怎么疼人,只知道疯了似的索取,隐秘的兴奋潮水般席卷而来,昨天他们还是亲如兄弟的朋友,今天就彼此耳鬓厮磨,勾住对方最柔软的唇舌。

    去他妈的,陆厝的眼睛也跟着红了,没做任何准备,甚至今天并没有打算捅破窗户纸,但他就是亲了怎么了,他就是对顾裕生起了反应又怎么了,嗓音又软又烫,清明几乎被焚毁殆尽,其实在吻上的刹那,陆厝想过,要是小玉有一丁点的惊讶,或者抗拒,那他就——

    可他的小玉,发着抖,攀住了他的肩膀。

    很努力地进行着回应。

    陆厝终于放开了对方。

    就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裕生的眼睛,像饿急了的野兽,目不转睛地盯着垂涎的猎物。

    “不明白是吗,那我来教你。”

    顾裕生还在剧烈地喘气。

    “我刚干了什么?

    “你……

    亲了我……”

    羞耻感铺天盖地,蚂蚁似的咬着他的心。

    “在哪里?”

    顾裕生偏过头,声音很小:“我的床上。”

    “还有哪儿?”

    “书桌……”

    下巴被捏住,被迫和人对视。

    陆厝的胸口剧烈起伏:“以后你写作业的时候,会不会想我在这里亲过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想我是怎么给你按在床上的……这样是不是脑子里就没别人,就不可能再早恋了,明白了吗?”

    可顾裕生摇着头,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我还是不明白。”

    少年人对陌生的身体变化,情感的变质,不敢言说的爱意,融合了焦躁不安,居然有莫名的痛楚。

    陆厝低下头,又重重地去亲他,动作很凶,眼神却慢慢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裕生绷着表情,一动不动。

    陆厝的心都要碎了。

    “我对你有了想法,做梦都是你……对不起小玉,我在梦里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刚刚弄疼你了吗?”

    爱意浓烈到无法释放的地步,太亲了,这是他日夜相处的弟弟,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更是出现在梦里,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拇指轻轻地揉着红肿的嘴唇。

    顾裕生眨了眨眼,心头泛起酸涩。

    “陆厝,”

    他轻轻地叫对方发名字:“跟我说,梦里那不好的事是什么?”

    陆厝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吞咽了下:“……欺负了你。”

    顾裕生的眼眸很亮:“为什么要欺负我?”

    要疯了。

    他的小玉,明明是个聪明的孩子啊。

    但现在陆厝懵了,已经分不清对方是真笨还是装傻,只好破罐子破摔:“因为我看见你的时候会硬,因为我喜欢你!我疯了似的想跟你在一起!”

    尾音都在发颤。

    屋里好安静。

    顾裕生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我啊,”

    他伸出手,摸了摸陆厝的脸。

    “太好了,我终于明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