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奴有些肉疼的看着穆青,
穆青嘴里咬了一根草,看上去颇为悠闲,听了安奴的问话后方才笑着说道“此处是极好的,我们要把文青报搬来必然是要躲避着人的眼线,地处京郊周围又有良田,房屋大小合适恰当自然也是不错的。那些南方来的师傅匠人都是南人,只怕对北方的气候人群都不会太适应,便是
这般说着,不过心里穆青则是还有一番打算。
如今文青报可谓是树大招风,不仅仅是被当地的官府盯着,连朝廷也是有所约束。穆青想要把报纸做大便是不能随意的把报社搬到人群密集的地方。
毕竟明面上文青报是一个给普罗大众黎民苍生观看的报纸,可是实际上穆青却是想要把它塑造成自己的喉舌,为了自己的想法宣扬
即使是李谦宇都不能染指的地方。
穆青会
寻个僻静之处显然是势
但是这些话穆青并没有对着安奴说起,无关信任与否,仅仅是因为穆青并不想让自家安奴为了这些事情劳神费力。安奴的心眼其实是很小的,装不下什么事情,与其让他担心费力倒不如现
对于穆青的解释安奴毫无异议的就答应了下来,他的眉目疏解了些。
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脸略微红了红,方才说道“主子,我不是吝啬,只是觉得若是花了冤枉钱颇为不值当”
“不妨事,你的意思我清楚。”穆青把嘴里叼着的草拿了出来,笑着说道,“如今你能把我的银子当成自己的着实是不错的,我家安奴理财的本事最为厉害了,是该手紧一些的。”
安奴脸颊红红的低了低头,抿唇就笑起来。
穆青没有再多捉弄自家安奴,只管跟他往庄王府走去。
不过
安奴却有些不安心,少年的心里总是觉得自家主子还是当初那个小小的一个,是要让人护着的,纵然寻常时候都是穆青护着安奴,但是那种印象一旦种下就是根深蒂固消散不去的,安奴也喜欢觉得全天下都有坏人想要欺负了他家主子。
于是
穆青却是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的,只管是一脸淡然的走
那家仆也不敢怠慢,虽说官员家奴七品官,寻常这家仆也甚少给别人好脸色看,但是如今面前的这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还
穆青本也就不指望着从他口中得知什么事情,不过穆青惯常是个与人为善的,而且相比较与别人,穆青更是善待这些仆从,因为他很清楚很多时候不起眼的人往往会掌控着更多的消息来源,故而穆青一路上都是好言好语,笑容浅淡,说起话来也不带着颐指气使,倒是让刘府家仆多了不少好感。
这家仆是被派来跑腿儿的,瞧上去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很快就没了一开始战战兢兢的劲儿,便是活泼了不少。
穆鸢与他没有走大道,按着规矩,官员行大路必乘轿辇,一则为了安全,二则为了彰显身份。但是现如今两个人都是靠着双腿走路,走大路未免也是麻烦了些,便是抄着近路去了。
到了人稍微少了些的地方,穆青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今儿是个什么日子瞧着京城中热闹了不少。”
那家仆道“如今宫中有喜事,也传出消息会给各位王爷显贵指婚,故而民间的百姓也都想跟着这股子良辰吉日的时候婚配嫁娶,也算是讨个好头。”
关于这点,如今的禁忌倒是不甚严重,虽说现
不过穆青却不觉得有什么欢喜的地方。
要知道,这也就意味着未来会有个女子进了庄王府,成了庄王妃,自家好不容易熟悉了的心上人却成了别人的夫君
穆青一定打定了主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然觉得有些憋闷。
但是终究这都是后话,如今穆青也就整理了心情,轻咳一声,对着那刘府家仆轻声道“不知道近来先生身子可好”
那家仆也知道穆青是刘世仁的弟子,也就没有隐瞒,只管笑着说道“回大人的话,我家老爷近来身子康健,不过就是胃口有些不善,前些日子还请了太医来诊脉。”
“太医可说了什么”穆鸢笑着问道。
“不曾的,太医只说是中气不顺,开了些益气的药物,我家老爷是懂些医术的,就说自己是有些烦闷故而食不下咽,那药吃不吃都没什么用处,索性也就推了不吃的。”
太医是给皇帝娘娘贵人主子治病的,惯常就是秉持着就算治不好也不能治死了的原则,小病拖着大病拖着,并非是太医们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毕竟能够进入太医院的必然是各地的圣手,但是因着忌讳太多,其中形势又是错综复杂,太医们只怕不愿意用虎狼之药的,就连稍微有点点可能引起旁的不适的药物都不敢用。只怕刘世仁自己也知道那些太医的脾气,索性不喝了。
穆青并不知道其中缘故,也不知道刘世仁到底是个什么病症,但是他却有了个打算。
于是
那家仆微微一愣“大人所欲何为”
“身为弟子,先生有烦恼之事我自然是要进些心意的,莫多问,带我去了便是。”说着,穆青笑着道,“若是出事,区区愿担待起来的。”
那家仆犹豫了一下方才带他去了茶房,期间还偷偷让人去通知了管家,
毕竟去了茶房就是要泡茶了,既然是泡茶,必然是要入口的,刘世仁虽然不是皇亲贵胄,但是如今也是官拜一品的人物,出了事情只怕没人敢担待,这家仆方才如此谨慎小心。
而穆青则是笑着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圆滚滚的物件。
那家仆是从未见过这个的,只觉得颜色金黄,依着现
穆青则是笑着拿了一旁的小刀,也不说话,直接用刀子把这物件从中间切开来。
而后,酸涩却清香的味道冒了出来,清香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