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也罢了,关键是伊尔根觉罗氏生下的那五个儿女,
没把自个的身体调理好,难免
加之被继母磋磨,
三姐雍正元年癸卯正月卒,年三十三岁、康熙五十年辛卯二月卒,年二十岁、弟弟弘昱康熙五十七年戊戌正月十三日未时卒,年二十三岁。
看看,活得最长的也不过是嫡出第三女,三十三岁芳魂永逝。
熟悉清史,莫名地来到这大清,且接连光顾,以仁宪太后的身份
将九龙夺嫡中的主人公们的史料详细而系统地又翻一遍,这
就譬如胤褆的妻妾都是哪个,儿女们又都是哪个生的。而从妻妾生出的子女数目上,很容易看出后院的女人中,谁最为得宠。
很明显,伊尔根觉罗氏
事实上,胤褆的确对伊尔根觉罗氏用了几分真情,然而,这份真情

而继室虽不是妾,但这继室如果品行不端,苛待原配所出的子女,同样
对未来重孙重孙女的关心,叶夏希望伊尔根觉罗氏能好好活着,不要像清史上那样,为生儿子把自个的身体作践坏,给儿女们引一个后娘进门。
好吧,叶夏对胤褆的继福晋张佳氏没好印象,说来是源于看过的野史记载,但叶夏就是先入为主了,就是想要从小看着长大的保清、太子保成等孙孙们,日后都能和嫡福晋和和美美,过幸福快乐的小日子。
当然,这是叶夏希望的,如若一众孙儿中非得出那么一个或者几个喜欢小妾,把小妾和小妾生的儿女当成宝的,她最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再关爱这个孙儿罢了,毕竟说到底,
康熙不过是她的便宜儿子,那么康熙的儿女,也就不过是她的偏移孙儿,无需花太多心思去对待一个脑子有坑的臭小子。
见胤褆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儿,叶夏清清嗓子,环视一众皇子皇女“想好了就到鸣烟鸣翠那报名,一个时辰后出
“皇玛嬷,我和十弟报名,不过,今个我不能同往,回头我忙完手上的研究,再自行去皇庄。”
顾墨尘很想和母上大人天天待
“好。鸣烟,记下胤禛和胤祚的名字。”
看向鸣烟说了句,叶夏事先挪移,对胤祚说“回阿哥所拾拾,走的时候只能带一人随侍。”
胤祚年十岁,生得眉清目秀,和顾墨尘这个胞兄有五六分像,是个很乖觉伶俐的小孩儿,他点点小脑袋“孙儿这就回阿哥所。”
稚嫩的嗓音落下来,胤祚行礼离去。
胤禶和胤佑举手,异口同声“皇玛嬷,我也报名。”
紧跟着,胤祉举手“皇玛嬷,还有我,我也报名。”
胤祺看眼胞弟胤禟,想问问胞弟要不要去,奈何胤禟正和胤禩、胤礻我说话,一时间胤祺的目光变得有些黯然,但这黯然转瞬退散,他举手“皇玛嬷,我要和您去皇庄。”
叶夏眉眼含笑,一脸慈爱说“要去的,
皇子公主们一出生身边就有不少人
就是高门大户,及那些稍有家财的商贾,家中的公子小姐一出生,就被安排不少下人伺候吃饭穿衣,等日常生活,好彰显家族权势、富贵和自身地位。
不过,叶夏的不可取不是绝对的,她清楚一个家族越是强大越是着重对子嗣的培养,从小英教育,吃穿住行等方面都有专人负责,可这不代表人家英教育出来的子嗣,
像封建王朝教养出的皇子公主、公子小姐们那样,穿衣都需要下人拿着衣物到跟前,自个只需要伸伸手抬抬腿,就有下人帮忙把衣物穿好,把鞋子套
这次去皇庄,叶夏做正事的同时,想要
当然,这次的磨炼是针对顾墨尘下面的皇子公主,至于保成胤褆、长华、太子保清胤礽、长生、万黼、胤祉几个,到目前为止,穿衣、洗漱、沐浴基本上都是自个动手,
不需要下人寸步不离,围着转儿。顾墨尘来自后世,又有叶夏这个母上大人从小教导,生活自理能力,自不用多说。
附和年龄条件的皇子公主,不怕吃苦受累,皆已
对,就是做事儿,叶夏可是亲口说过,去皇庄不是游玩,到哪需要种菜、种粮食,需要养小鸡、小鸭等禽畜,且出宫前,换下锦衣华服,穿细麻布、细棉布制成的衣物,把自己看成是普通人,体验真实的农家生活。
或许是出于好奇居多吧,要和叶夏这个皇玛嬷同去皇庄的皇子公主,竟没一个露出怯意,待出了慈宁宫,一个比一个走得快,生怕被自家皇玛嬷落下。
说起来,叶夏此行,按照康熙一开始做出的安排,是要安排御林军大张旗鼓护送叶夏前往皇庄的,得知康熙的想法,几乎没有迟疑,就被叶夏直言拒绝。
见叶夏意决,康熙最终决定化明为暗,派出一支御林军做寻常装扮,以行人的身份护送叶夏去皇庄,并安排不少暗卫同行,保护叶夏
就这还不算,皇庄叶夏住的三进宅院里,所有下人都是康熙着身边的太监总管魏珠亲自到内务府挑细选的,基本上个个都有着不错的身手,
确保叶夏
阿哥所,八阿哥胤禩屋里。
“八哥,咱们真要去皇庄吃苦受累啊”
胤礻我不到七周岁,长得虎头虎脑,这会儿坐姿随意,苦着个脸儿,看向胤禩这个他记忆中的八哥,现实中的十二哥。“老十,你是猪吗这都快七年了,你还没记住八哥已经不是八哥,是十二哥好不好”
胤禟有着一副好相貌,好的程度近乎胜过女子的容色,这是胤禟自懂事起所不喜的,然而,容貌是父母给的,再不喜又有什么法子
为免自己的相貌受人非议,胤禟眉眼间时常染着一抹阴戾,这让那些落
胤礻我怔了下,旋即一双眼圆瞪,嚷嚷“你还说我呢,你自个不也是猪脑子吗老十那是过去,弟弟我如今排行十四,你得叫老十四才对。”
胤禟嗤笑“十三、十四,近七年时间过去,我这脑子直至现
明明他是被
母妃的确还是以前那个母妃,康熙,他的皇阿玛也的确是以前那个康熙帝,同胞兄长胤祺没变,依旧是他的兄长,可是
可是老大胤褆下面,那些本该早夭的异母兄姐,一个个不仅活着,且身体个个健康得很,且都喜欢雍正那个心狠手辣的
狗皇帝。
不,不对,这里的胤禛,尚且不是皇帝,且不是老四,是老七,且看着和他记忆中的狗皇帝雍正小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
幼儿时期就被封贝勒,没过多久晋升为雍郡王,两年多前,又被晋升为亲王,爵位晋升速度简直不要太快脑子聪明,是康熙帝和满朝文武大臣嘴里的神童、天才,
研究出半自动五连珠火铳,并研究出射程远,威力强大的火炮,做出不少民用品,帮康熙帝他家皇阿玛填充国库胤禛,这里的胤禛,排行老七,
和每个兄弟的关系都极好,不,准确些说,是每个兄弟和老七胤禛的关系极好,他们喜欢往老七胤禛身边凑,从一个个的眼神中,
他看得出那些记忆中的兄弟和那些本该早夭的兄弟,都是出自真心喜欢老七胤禛,而这个老七胤禛,看向那些兄弟的目光,亦真诚得很。
胤禟意识到这个世界或许不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个世界,心情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憎恨雍正,憎恨曾经的四哥,小心眼、阴狠毒辣,就因为他站队八哥,就因为他
便不顾念手足情,又是革去他的黄带子,又是削除他的宗籍,并给他定罪状二十八条,押送保定,加以械锁,交直隶总都李绂监禁他,给他改名赛思黑,以此羞辱他,践踏他的尊严,将他
是,胜者王败者寇,可他们说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即便他有错
七年,近七年时间过去,重活一世,虽知道前世和今世可能不是一个世界,知道这里的老七胤禛,不是他记忆中那个阴狠毒辣、小心眼的狗皇帝,奈何他心里有怨气,有恨,时至今日,都无法以平和的心态,面对如今的胤禛。
再就是,胤禟想不明白,老大胤褆、太子胤礽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竟对老七胤禛小小年岁便已获封亲王,不见有丝毫嫉妒,一个个就像是白痴一般,乐呵呵地给人抬轿,看得他既烦躁又愤恨、鄙夷。
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添狗,一窝子蠢货
“一团乱麻你脑中怎么就至今都是一团乱麻”
胤禩淡而稚嫩的嗓音溢出唇齿,他看向胤禟,看向这个前世受他连累,被革去黄带子,被削除宗籍,被改名“塞思黑”,惨死
若不是因为他想要往上爬,想要给额娘争口气,
利用弟弟胤礻我舅家钮祜禄一族
他极为孺慕皇阿玛,却不成想,这个好皇阿玛
难道不是他的好皇阿玛给他的希望
夺嫡,一早是他主动生出的念想,但
以及拿老大做太子的磨刀石,拿他来平衡朝堂势力,压根就没起过立他为储君的心思。
恨么
恨,也不恨,恨的是他的好皇阿玛对他母妃的无情,如若真嫌弃他母妃的出身,当初又为何强势要了他母妃,生下他这个不被期待的皇子
不恨,是他身为夺嫡中的一员,起心思那会就知道一旦失败,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天家无父子、无兄弟,他不恨康熙帝将他圈禁,不恨雍正上位后,先是对他施恩,等坐稳龙椅,找各种借口削他的王爵、圈禁,给他改名“阿其那”进行羞辱,
给他儿子弘旺改名“菩萨保”,变相将他儿子弘旺除去“弘”字辈,贬为庶民作为夺嫡失败者,被胜利者如此对待,他没理由去恨,因为换成他是胜利者,对失败中的惩罚,做的比雍正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未想过人死还会有重活的机会,但他奇迹般地有了新生,这一世,他由起初的不解渐变坦然,告诉自己,不管这一世和前世是不是同一个世界,
此生,他唯愿额娘好好的,不因他参与夺嫡惴惴不安,缠绵病榻,早早撒手人寰,并被他牵累得康熙帝“辛者库贱妇”这样难堪的称呼。抑制住满心情绪,胤禩接着前话对胤禟续说
“你快七岁了,应该知道这里和咱们记忆中的那个地方不一样,而且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七哥并不是老四,看不出这里的兄弟
胤禟、胤礻我出生,胤禩没少跑宜妃的翊坤宫和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的储秀宫,约莫
到两人快半岁的某日,趁着宫人不备,通过单方面几句言语和胤禟、胤礻我的反应,胤禩确定了二人的身份。是同日一前一后确定的,
胤禟是康熙二十二年八月生,胤礻我的出生日期比胤禟晚一个月,确定二人是前世受他连累的好兄弟,自觉不是好哥哥的胤禩心里被愧疚填满,先后
基于前世对兄弟的愧疚,胤禩下定决心,要
“八哥你真就能咽下那口气”
胤禟眼底显狠色“雍正那狗东西是怎么对咱们,对八嫂的,这些你难道都忘了不成”
胤禩情绪没有丝毫起伏,他说“先不论七哥只是七哥,不时咱们认识的那个人,就算他是,我也不恨,这话我早期便说过,
胜者王败者寇,如果换作是我上位,你该知道以我的手段,只会做的比那位更过分,因为不这样做,对稳定朝局没有任何好处。”
胤礻我没什么心眼,对于这个弟弟,胤禩倒是不担心对方把前世的一切带到今世,而胤禟对他这个哥哥好是实打实的,但心思细腻,
一旦认定的事儿,极其难开解,所以,这近七年来,尤其是
“还有,我排行十二,是你十二哥,不是你八哥,从今往后,即便是私底下,你也必须喊我十二哥,别一张嘴就八哥八哥的叫。”
没好气地瞪眼胤禟,胤禩将目光挪向胤礻我“你也一样,记住我是十二哥,胤禟是你十三哥,你自个排行十四,要是喊错了,徒惹人笑话。”
胤礻我咧开嘴笑了笑“这不是喊习惯了嘛,一时半会难改口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一时半会近七年,这是一时半会”
胤禩神色间染上一抹无奈“前世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七哥人很好,没有因为我额娘身份低,没有仗着自己深得皇阿玛、皇玛嬷和太子喜欢,就看不起我这个兄弟,而且
每次到皇玛嬷宫里,皇玛嬷都会给一众兄弟讲故事,教咱们兄弟识字和算术,教咱们抚琴,给咱们做有趣的小实验,通过一件小事教咱们做人的道理,你们好好想想,这样的皇玛嬷是不是很好

“现
胤禟心里虽是一团乱麻,却也知道这里的一切和他前世经历的大不同,知道这边的老七不是那边的老四,知道自己不该把另一个人的账算到这个人身上,
况且,他明白胜者王败者寇的道理,明白自己既然输了就要输得起,不该憎恨胜利者为稳定局势,用自己的手段惩处失败者。
为何
很简单,胜利者有权利那么做,有权利书写属于他的人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