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天牢”
亲眼目睹了自己“好兄弟”
这人究竟是谁,竟能越过重重把守闯入这天牢
温诀扫了眼蜷
男人一双幽深,沉静的眼睛不偏不倚看着殷弘琪,脚下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去。
他生得俊美无俦,表情也并不阴狠,然而面对着此时此刻的他,殷弘琪心底却生出了种死神降临的惶恐。
他连连地往后退着“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温诀的嗓音温润中隐含几分森然“我倒想问你想干什么”
木架上的炭盆子里,粗陋的木炭已全烧过了芯,
温诀从炭盆旁行过时,脚下没有任何停顿,然而手上已多了一柄烧得火红的烙铁。
殷弘琪见状愣了几秒,恍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一时之间骇然变色,连退数步一直退到了墙边,后背抵住滚热的墙壁退无可退。
“来人快来人啊,有刺客,来人”
温诀勾了勾唇角,道“你便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殷弘琪闻言,想到这人能好端端地出现
空气之中,一时之间只剩了无的绝望。
眼见着那烙铁就要落
温诀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殷弘琪见状又找回了几分底气,“还不将这东西拿开。”
温诀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都忍不住要骂他蠢了。
果然如书中所说的无二,这八皇子空有几分野心,然而那一点小聪明压根就撑不起这天大的野心来。
“如今先帝驾崩,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即便杀了你,又会有谁来替你撑腰呢”
“你啊”话没说完,但听一声痛苦的嘶叫响彻天牢。
殷弘琪捂着嘴,目眦欲裂地瞪着温诀,眼中惊恐痛苦交织。
“大商国的确不会要一个身上带着烙印的皇帝,所以,你这辈子是无望坐上那个位置了。”
殷弘琪也不知听见了他这话没有,眼睛一翻,痛得昏死了过去,空气之中,一时之间溢满了皮肉烧焦的难闻气味。
温决缓缓松开了握
殷无咎偏头,看着温诀那张喜怒难变的面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可是刚刚,他
这殷弘杰失血过多,若是救得及时兴许还能保住一命,至于这殷弘琪,伤
这两人素来仗势欺人,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死了倒也罢了,让殷无咎
刚从天牢出来,江锦安、贺毅阳并着一众追随于他的大臣们正急匆匆地往这头赶,有的人甚至衣衫不整,看着像是刚从床上被挖起来的样子。
看见殷无咎浑身染血地被人搀扶着走出来,那群人顿时全凑了上来,言语之间满是真切的关心与愤怒。
“无咎,那些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伤成这样”
殷无咎道“不过吃了几鞭子,不碍事,养些日子便好了。”
“还好有师父
贺毅阳是个暴脾气,本就看不惯四皇子那群人,知道他们还对殷无咎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了,更别提什么礼度尊卑。
贺毅阳一向是说什么做什么,话还没落地,人已经越过他们向着天牢里冲了进去。
一路走过去,看守的郁卒们晕的晕,被点穴的被点穴,总之没一个能动弹的。
他很轻松便寻摸到了那间审问殷无咎的刑房,怒气冲冲地进去,等看清里面情形却是傻了眼。
那浑身华服、尊贵无比的两位王爷,一个残肢断臂地蜷
当夜料理完宫中混乱之后,贺毅阳与江锦安提起这事儿,江锦安听罢,默然半晌,道“师父当真,是极
贺毅阳道“那是自然,师父自小就疼无咎,说起来若非因他,你我也不能做师父的徒弟。”
“师父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
宫廷遭此变故,也没有人去计较温诀进宫劫狱的事情,所谓擒贼先擒王,四皇子八皇子倒台之后,那些追随他们的人瞬间没了依仗,还不是想怎么查怎么查。
殷无咎很快挖出了他们密谋毒害商文帝的事情,与此同时,赵延盛将一封早就写好的立储诏书了出来“先皇其实一早便想立王爷为太子的,只是担心给王爷招来祸患才一直未将这诏书公诸于众,不想如今先皇乍去,这诏书倒成了堵人口舌的凭证。”
看着殷无咎将诏书接过,赵延盛面上露出了欣慰与释然的表情,强忍半晌,却又忍不住地背过身去抹起了眼泪。
先帝驾崩不过几日,他竟是瘦了一大圈,就连头
钦天监测算了良辰吉日,登基大典定
温诀细细算了算,
而这也说明着,距离那一天的到来,越来越近了。
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师父”殷无咎见温诀捏着药膏一直没动,不由出声唤了句。
温诀回过神来,打算继续给殷无咎上药,却
二人下意识看过去,但见门口站着一白一紫两个容貌轻盈的青年。
“舅舅,你怎么来了”
“怎么单问你舅舅好,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小子没瞧见啊”没等沂微潋说话,毒无倦抢先一步道。
殷无咎也不接他的话,继续道“舅舅厅里坐吧,等我上了药就出去。”
沂微潋视线扫了眼他胸前纵横交错的鞭痕,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也不是很重,过些天就好了。”
“这都几日了,还是这个样子,我看是难得好了。”毒无倦见他不理自己也不介意,又继续说道。
殷无咎一向对他态度不怎么好,不过这能怪谁呢,谁叫他第一次见面,就险些“上”了对方啊
他大步地走过去,一把将温诀手里的伤药夺过来,嗅了下,而后一脸嫌弃地丢到了地上“什么破药,就是面前治好了也得留疤。”
“你这人怎么回事,谁允你进来的”殷无咎一瞬黑了脸,简直都想起来揍人了。
温诀按住他的肩,轻轻拍了拍,道“别乱动,仔细伤口崩开了,不知毒皇可有什么好药,能叫我徒这伤好的快一些”
“还是你这师父会说话。”毒无倦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小罐,“此乃我研的冰芙焰莲膏,早晚各一次,三个时辰伤口便能结痂,其实便可痊愈了。”
“有劳毒皇费心了。”温诀朝他伸出手。
毒无倦却
“先生这是何意”
毒无倦眼珠一转,道“上此药需要配合我独门的手法,便让我来替王爷上药吧。”
温诀早便觉得他面对殷无咎时候的态度有些不对,此时见他这眼神,瞬间反应了过来。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正要拒绝,殷无咎却抢
“无咎。”
“师父,这人烦得很,你理他作甚”殷无咎起身,将那被毒无倦丢的滚出老远的伤药捡了回来,“师父拿来的药,怎么会不好,我只用这个。”
毒无倦闻言顿时有些扎心,他捏着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几个日夜研制出来的药站
与此同时,看着温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恼恨。
忽然,手中的药罐被人抽了出来。
“我知你不仅有一手无人能及的制毒用毒本领,医术同样湛无比,毒皇费心制药,我便替外甥谢过了。”沂微潋说了番场面话,然后将那药交给了温诀,“有劳温先生替他上药,我们便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