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如今已然恢复了皇族身份,按照书中记载,今年盛夏他将会登基为帝,这种重要剧情的
殷无咎刚刚说他不安,其实温诀心中又何尝平静。
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他一定要完成任务,否则,赔掉的不仅是他自己的命,还有两人之间所有的缘。
虽然系统说任务失败后他会被遣送会重刷,可重来一次的无咎,失去了这些年来点滴记忆的无咎,还会是他的无咎吗
这个问题,温诀不明白,但是有一样他却很清楚他爱的是眼下的这个人,所以定要将他牢牢的抓
肃王府被封,肃王殷弘厉遭禁足,只等彻查结果出来便要对他进行
钱家与肃王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钱铄父子为替殷弘厉脱罪同样大费周章,数日过去,终于叫他们抓住了一点线索,然而就要顺着这线索寻找幕后“真凶”时,十数年前一桩旧事被揭
殷无咎找到了当年奉钱贵妃之命、谋害自己那名刺客的家人,从其家人那里拿到了证据,而这证据直指钱贵妃与钱家。
十八年前,钱贵妃花重金买通了一个江湖杀手,让其扮做宫女接近尚且年幼的九皇子,将其悄无声息毒杀,可也不知是幼时的九皇子太过可爱,还是主角光环太强,那杀手
九皇子“死”后,钱贵妃还不放心,又买通另一个杀手组织要求他们灭了那女杀手的口,本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手死前留下的钱贵妃授命于她时的一封书信,被殷无咎顺藤摸瓜找了出来,不仅如此,殷无咎还查出,就连自己生母的死都与钱贵妃脱不了干系。
元月二十,钱贵妃被削去封号,贬为庶人,永禁西幽宫。
西幽宫是惩罚犯事妃嫔与宫女的冷宫,环境极其恶劣,眼下又正值严冬,听说钱贵妃被送进去的第二日就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噩梦连连,到第三日已有些魔障,神神叨叨,说话颠三倒四,还将一屋子本就破旧的摆设桌椅摔了个稀烂。
元月二十五日,被逼入绝境的殷弘厉和钱家决定起事逼宫,不出三个时辰,就被殷无咎率领的三万禁军强势镇压,国舅钱禀被一箭穿心,殷弘厉与钱铄等人关押死牢,肃王府与钱府被抄。
按照书中的描述,肃王殷弘厉和钱家一干人等是男主称帝之路上一颗极大的绊脚石,另外还有温崇洲这个实力强悍的大反派从中作梗,男主为铲除他们可谓是费了心力。
可是
就这样,殷无咎
这一日商议新法之后,商文帝遣退一众参与变法的臣子,独将殷无咎留
“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皇儿,你如今年纪不小,已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皇帝简短的铺垫了一下,然后道,“朕听说江丞相之女聪敏灵秀,蕙质兰心,有意赐为你的王妃,你意下如何”
殷无咎完全没想到他留下自己是说这种事情,简直一下懵了。
反应过来后,殷无咎躬身拱手道“还请父皇回成命。”
“怎么,你不愿意”
殷无咎道“儿臣心中已有钟情之人。”
商文帝一愣,旋即却笑了“皇儿有心悦之人了”
“是。”
商文帝道“不知是哪家小姐,你且说来听听,倘若合适,父皇为便你做主又有何妨。”
殷无咎“”这要怎么说,他若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师父,只怕能将他这本就体弱多病的父皇气昏过去吧。
商文帝见他不说话,道“怎么了”
殷无咎想了想,说“他身份有些特殊,儿臣不便相告,还望父皇赎罪。”
“身份特殊”商文帝皱了皱眉,道,“皇儿,父皇不想干涉你喜欢谁,但你是皇子,来日还要继承大统,你的王妃,如何能是一个身份不明之人”
商文帝生了十几个儿子,老大性情暴戾,老二是个残疾,老三淡薄,常年表现出一副对朝政不感兴趣的样子,老四老五老六一个不如一个,老七跋扈乖张,几年前又不知
殷无咎的出现,可谓是一下解了他心中的两大快心病。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孩子不仅回来了,还成长的这样优秀,文能提笔兴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才能谋略甚至直追多年来一家独大的温闲庭,若不是担心给殷无咎招来太多祸患,商文帝甚至都想直接将他立为储君了,所以这一不小心就将这话说了出来,倒也不算奇怪。
殷无咎虽然认祖归宗了,可现
这世上谁不爱权势呢,可殷无咎说的这样坚决,不似有半分假意,顿时叫商文帝有些不确定了。
半晌,商文帝缓缓道“皇儿,你的才学能力远
曾经,温崇洲是商文帝最信任的人,可是这信任
没有哪个皇帝能承担起一个国家毁
“赎儿臣不能从命。”这其中的厉害殷无咎自然明白,但是让他为了巩固势力去娶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他那般
看着这个本以为是上天派来扭转大商气运的儿子,这一脸固执的模样,商文帝忽然气血上涌,连连的咳嗽起来。
“父皇,父皇您还好吗”殷无咎慌忙过去扶住他,拍抚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商文帝半晌停不下来,最后直接咳出了一口血痰。
“太医,快传太医”这一下可给殷无咎吓到了,他这刚找回自己老爹没多久,对方要给他气出个好歹来,那真是人间惨剧了。
太医很快来了,给皇帝咔咔一通检查治疗之后,商文帝累的躺
殷无咎坐
不一时,众妃嫔和皇子公主皆闻讯赶来,表达了对帝王的担忧之意后,他们便将矛头都指向了殷无咎,责怪他没有照顾好皇帝,将皇帝气晕了过去,那素来与殷弘厉沆瀣一气的四皇子殷弘杰与八皇子殷弘琪本就看殷无咎不顺眼,一通借题
面对这些人的指责,殷无咎冷眼旁观的像是个局外人,可他越是这样淡定,那些人就越
商文帝来不及阻止已听了两嗓子,气的一把扫落了床边檀木蟠龙小桌上的茶盏。
剧烈的瓷碎声,惊的那群不停叭叭的人一瞬消停了下来。
“吵什么吵,一个个的,是都嫌朕活的太长了是吗”
九五之尊,雷霆之怒,终是有其应有的威慑力,宫妃皇子们一时全都福身低头告罪。
商文帝谁也没理,不耐挥手,将这群人赶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之后,商文帝喝了些药,面色稍稍好一些,他对殷无咎道“这个皇位你不想坐,你的皇兄们可都想坐呢,皇儿,父皇指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你那些皇兄们的态度你刚刚也看见了,这个位置你若不坐,来日你的皇兄坐上去,只怕不会善待于你。”
“父皇吉人天相,寿元无量,此事遑急一时。”殷无咎说着,心中不由便涌上些涩意,他眨了眨眼,“太医说您需好好休息,您先睡一会儿,好吗”
殷无咎虽然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绪,但商文帝还是感受到了,他没想到
年迈的皇帝眼中一时也有些湿润,他抓着殷无咎的手“皇儿,父皇并不想比你,可你如今既卷入了这漩涡当众,又要如何全身而退,父皇只希望百年之后,你能不去受制于人,倘若你手中无权,日后又要如何守住你
温诀以前成日里忙进忙出不着家,从没想过殷无咎的心情,如今情况反过来,可谓只能用一句“风水轮流转”来形容。
温诀这一闲下来,就忍不住的想殷无咎
温诀有这种担忧,倒也不是庸人自扰,毕竟他上位那些年,就是从刀光剑影,无数暗杀中走过来的。
眼见着都月上梢头了,温诀心中实
好
少年顿步,抬头,看见温诀的刹那,面上闪过一抹诧异“师父”
温诀拉住他的手,肌肤相触时带来一阵冰凉。
温诀将他手裹进掌心搓了搓,一边牵着往回走,一边问道“刚刚
殷无咎脚下一顿,下意识否认道“没什么。”
温诀看向他的眼睛“连师父也不能说”
殷无咎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想隐瞒温诀,于是坦白道“父皇想立我为储君,还想让我娶江丞相之女为妃但是师父您放心,我绝不会娶别人的。”
像是生怕温诀误会什么似的,
温诀听到他第二句话的时候,面色忽然僵了一下。
怎么这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江晴柔的身上
莫非无咎与那江晴柔之间,也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