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风铃儿见过。当初是他自己亲手害了自己的父母亲。
那个时候,风铃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再看,方才觉得,他的厉害之处。
风铃儿转过脸,看向温和的香客,一本正经地询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等香客介绍,那孩子就向前走了两步,主动地介绍道,“回司主,
“上官石,石头”风铃儿只是无意识地说出这样一个称呼,哪里知道对方反应迅速地点了下头,“多谢司主赐名儿。”
风铃儿一惊,只能顺着杆问,“你喜欢我这样称呼你么”
上官石面无表情,却依旧温和地答了一句,“喜欢。”
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他便立马答应喜欢。想说他心中没病,那是假的。
“哦。”风铃儿不争执了。
于是走到中途,四下望了望,紧跟着吩咐道,“临渊国败给了火国五座城池,眼下皇帝正计划和亲和亲意味着要用一个姑娘的幸福来换,兴许还不能彻底换来和平。”她歇了口气,“所以长公主举荐了沈闭天将军,我希望各位也有力出力”
香客及时阻止,上前拉了风铃儿一把,“司主,长公主曾经下令,仓户司的人不能前往边塞行动。”
风铃儿懵了,“怎、怎么了”
“长公主没有同你说过么”齐木冷冰冰地凑上来,“仓户司从来只负责长公主的安全和调派。”
风铃儿手指团紧,“你的意思是说,只能
“不错。”香客难耐地回应,“曾经有兄弟单独去过边塞,就被长公主杀掉了。”
“可是我们仓户司的人,除了保护长公主以外,不应该保护临渊国的百姓么”风铃儿说完,就后悔了,事实上,仓户司只是一个地下组、织。长公主的私、人杀手团。
“好,我知道了。”风铃儿回话,“当我没说。”她回转身体,忽而有了一个想法,“香客,给我找几个兄弟,我要查查病逝的祁王一事儿”
一听祁王,底下大部分的兄弟脸瞬间变了,有的手拿兵刃,似乎很是用力。
怎么回事儿,风铃儿不禁十分好奇但等了很久,都没有人上前告诉她原因
“怎么,大家耳聋了么,连祁王之事儿,都不敢查了”风铃儿破口大骂道,“谁愿意接手这个任务”
底下无人敢应。
风铃儿气急败坏地走到齐木的身边,“你你替我去查祁王,可行”
齐木冷冰冰地抽开手,没有做出回应。
风铃儿把目光转向香客,香客也瞥过脸,不敢同对方直视。
“铁壶大哥,你你帮司主这个忙,如何”
铁壶看到风铃儿如此哀求的语气,沉默不语地背过了身。
仓户司的兄弟没有谁愿意查
风铃儿觉得万分奇怪,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会
她来回地想,执着地问。
底下鸦雀无声。
良久,风铃儿疲惫了,不想问了,捂着胸口顺了口气,“既然你们不说,那你们总得告诉我,这当今病逝的祁王,为何不能查探,这总行吧”
齐木毫不犹豫地抛出噱头,“这是长公主的命令。”
风铃儿听懂了,袖子里的手指捏紧,愤怒地离开了仓户司。
她出去后,并没有先走,而是坐
目光凄凉地看着轩窗外来来往往的人。
坊主是青云公主的亲妹妹,自己是祁王的亲生女儿。这个真相,将她原本的计划打乱了。
长公主这边,仓户司的人又没有真正地听从自己。她如果想要得到众人的心,还得花费时间。
“依依姑娘怎么
风铃儿喜出望外,伸手,邀请三人坐。
随后又唤小二,给三人一人上了一杯好茶。
“大公子,听说令尊要出征了。”
沈浩南诚恳地点头,“是啊,家父这次首帅,我们几个也陪同前往。”
“有把握么”风铃儿痛恨自己嘴快,“不好意思,我”
“放心吧,我们会做好准备的。”沈浩南洋洋洒洒片刻,忽而又眼神暗淡,“上回毕成将军之所以连输五座城池,是因朝中不派援兵,不送粮草供应,才导致毕成将军麾下士兵走投无路的。”
风铃儿也压低声音,“有这样的事儿”
沈浩东补充,“此事儿,家父私下已经调查清楚了,只是不知何人
风铃儿愤怒地握拳,“真是个阴险小人”
沈浩东看到如此爽朗的风铃儿,愣了秒,笑了,“原来依依姑娘是一个是非分明的英雄。”
想着这沈家三位公子的厉害之处,风铃儿压低声音,询问道,“三位,不知依依能否打听一件事儿”
沈浩南看了两眼自己的兄弟,随后伸手示意,“依依姑娘请说”
“你们知道祁王一事儿么”风铃儿压低了声音,唯恐被有心之人利用。
沈浩南抓着膝盖,沉默片刻,回答道,“听闻这祁王是病死宫中的,不过
风铃儿紧跟着又问了一句,“那青云公主呢”
“青云公主是当初来火国和亲的公主,她”
风铃儿着急地问,“她怎么了”
三人看着一惊一乍的风铃儿,甚有些奇怪,正用狐疑的目光望过去时,风铃儿立马回了视线,“三位公子别多心,我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这青云公主我们了解不深,不过如果依依姑娘感兴趣,我们可以让人帮忙打探一下。”沈浩东贼笑着,故意抬高楚晨汐,“千尘神出鬼没,最是聪慧,有他帮依依姑娘打探,绝对万无一失。”
提起自己的夫君楚晨汐,风铃儿面颊一红,竟然有些说不得的羞涩。
四人一起推杯换盏地喝了很久,终于
风铃儿落坐着,目光悠悠抬起,忽又放下,神情万分愉悦。
没错,关键的时候,仓户司的兄弟还不如几个陌生人。他们刚才那样说,似乎已经
付了银钱起身,风铃儿走
快步挤过去,她才知道,是于晴,余平和刘真三人。
“喂,我说,这乞丐怎么可能偷你的鱼呢,人家就只有一个破碗”于晴指着地上的饭碗,有些不解,“小兄弟,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我我没有胡说。这家伙三天两头地偷我的鱼。眼下,已经不止五次了。”小哥拿着毛巾,心思沉重,“再不把他交官,他必定还会祸害我的。”
“胡扯,一个乞丐,怎么接二连三地偷你的鱼。况且他就就一个破碗,装水都不成吧。”
小哥着急了,“三位公子,他他真的偷了我的鱼。”
风铃儿望见,乞丐的屁股下还放着一个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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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