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秦深的客栈 > 138.我知道了
“请神容易, 送神难”, 说的就是仲春景这样的,看他名字起的春暖和煦, 本人却是个水火不入、油盐不进的, 当秦深亮出妈妈秦静那把大砍刀比划的时候,仲春景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抓住秦深的刀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秦深无言以对,用刀刃戳仲春景,“碰瓷没用, 住店一定要付钱。”
仲春景昨天就支付了一天的房钱,要了个最普通的单间, 想要滞留要么继续续费住店、要么
仲春景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就是看地上太干净了, 忍不住近距离体验体验。”他就是耍赖不想讹诈,少花钱,肉疼。
秦深问“然后呢”
仲春景竖起大拇指,“真干净。”
“谢谢夸奖。”今儿个轮到王乐彬和黄三尾这组打扫大堂卫生, 听到夸奖,黄三尾羞涩地表示谢谢。
仲春景, “”不是真心夸奖的好吧。
“三尾, 你拿错拖把了。”秦深突然指着黄三尾拿着地拖把说。
黄三尾一脸疑惑, “啊没有吧。”
秦深认真地点头,“你肯定记错了,这把就是打扫厕所的。”
黄三尾实诚,他低头打量着自己握着的拖把,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拿错,“老板,不是啊”
“就是拿错了,三尾我们进去换。”王乐彬插了进来,抓住黄三尾的手,把人拉走了。
打扫卫生的两走了,秦深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挺干净的。”
仲春景忽然觉得浑身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仲春景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天网a准备转账,“老板,我再续一天。”
住客栈的费用太贵,一次性付了房费肉疼到窒息,公款花的也疼。
从洪烨口中,秦深了解了一些瘟神的怪癖,冬瘟神有严重洁癖,从他一丝不苟的穿着、梳得板板整整的
秦深说“客栈关门歇业了。”
仲春景夹着公文包直接转身走人,“那我回九重天。”
秦深“呵呵”,还挺有个性。“不歇业了,你钥匙也没给我,把房钱付了,就继续住吧。”
仲春景勉强让自己露出笑意,一张脸扭曲着,忍受着背上万蚁噬咬般的痛苦,转了账之后就火速离开,脚底磨擦地面,仿佛产生了一阵青烟。
秦深遗憾地摇摇头,灵机一动产生的想法,没有成功,有些可惜。
等仲春景走了,王乐彬牵着黄三尾过来,“老板,我们配合得怎么样”
“不错,小王的反应能力打满分。”秦深不吝啬于夸奖,但同样觉得黄三尾纯真的品质很好,“三尾纯真自然,也要打满分。”
有了秦深的夸奖,黄三尾因为方才没有及时配合老板而生出的忐忑消失了,腼腆地说“我以后会努力改变自己的。”
“没事儿,一直这样挺好的。”秦深说“你们和郭跃、姬无涯他们忙了一天挺幸苦,打扫完了就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忙呢。”
“嗯嗯,那老板我们拿了晚饭去屋里吃了,吃完了早点休息。”
“去吧去吧。”秦深说完了转身进了厨房。
不是每天的三餐都是一块儿吃的,也有如今天这般各吃各地,没有哪一个时刻如同吃饭的时候更加容易增进感情了,秦深是个好老板,体谅员工想要独处的心,毕竟单身狗看人秀恩爱很想递刀子的。
厨房里,丢丢找了一张小板凳坐
今儿个章俟海掌厨,做的不是他拿手的肉酱蘑菇意大利面,而是海鲜烩饭,除了饭之外还有七分熟的牛排、冷切生食的牛肉片、牛油果鸡肉色拉等等,今儿个他们换换口味,
章俟海
章俟海说“先送去房间,我这边的海鲜烩饭马上好了。”
秦深凑到章俟海的背后,支着脑袋看锅里面的海鲜烩饭,透明的锅盖上布满了水珠和水汽,朦胧了里头烩饭橙红的颜色,大虾已经转红、青口已经开口,鲍鱼肉质缩、十字花刀更加的清晰,鱿鱼圈褪去了生涩变得紧实而富有弹性,海鲜鲜甜的味道和米饭的清香随着蒸汽从锅盖的气孔内冒了出来,萦绕
比海鲜烩饭还要迷人的是守
锃亮的油烟机金属面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章俟海老半天没有反应,秦深伸出手指
章俟海失笑地握住他的手,无奈地说“别闹。”
“我又没有闹,很正经的事情好吧。”秦深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两位爸爸身后,丢丢看了看他们的重叠
丢丢高兴地眯了眼睛,小声地说“爸爸说爹爹脸颊柔软好摸,感觉出错了吧。”
秦深所感受到的柔软感觉,不是不知事的小儿懂的。
秦深一家四口是
“竟然还有战斧牛排,
吃了奶的大点点不喜欢平躺着,就喜欢爸爸或者爹爹抱着,不然就哼哼,大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抱着孩子的秦深单手拿筷子吃饭,没法子用刀叉,是章俟海切割好了牛排之后,叉了一块喂给秦深的。
牛排煎的程度刚刚好,嫩的牙齿一咬就陷入了肉的包裹中,再轻轻用力咬下去,香浓的汁水
“不是我做的好,只是因为吃这些的是你。”章俟海自己也吃了一块,眉头轻蹙,牛排老了,根本不是完美的七成熟,“我再练练,争取给你做出最好吃的牛排。”
“你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咔哧咔哧”餐刀刮着盘子
注意到爸爸和爹爹看向了自己,丢丢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不会用刀叉。”
秦深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儿,爸爸也不会。”手上的筷子动了动,“华夏人用什么刀叉,用筷子不是很好,宝贝,咱换筷子吃。刀叉切出来的肉丁点儿大,哪里有用筷子夹起来直接吃的爽,一咬一大口。”
“爸爸。”丢丢不满意地喊。
秦深笑着说“爸爸是教不了你怎么优雅了,让你爹爹来。”
丢丢鼓励爸爸,“我们一起学。”
“啊啊”大点点奶声奶气地
秦深拍拍小儿子,示意大儿子看自己怀里面的肉坨坨,“你看,爸爸没有手。”
丢丢遗憾,“好吧。”
章俟海已经挪动了椅子坐到了丢丢的旁边,温声地教导孩子怎么握刀叉、怎么使力气。不过是一种有别于筷子的餐具而已,左右手共同协助的,掌握了技巧之后很快就能够用起来,筷子都可以玩得溜溜的,更别说是刀叉了。
但丢丢羡慕地看着爹爹,“我的动作不好看。”
章俟海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从容,赏心悦目。
章俟海安慰孩子,“丢丢现
动作要优雅,有了一张好脸、一副好身材外,还要人生历的不断积累,久而久之,哪怕动作看起来豪放粗鲁,好看又有内涵的人做起来,便是洒脱自然。
丢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暂且还不明白,吃饭而已,怎么还和长大有关。
沿着露台有一圈地灯,灯光的颜色是舒心温暖的黄白色,不甚明亮,但情调十足,装好了后这还是第一次使用,感觉非常浪漫。
临水平台那边的光,给娉婷的荷花镀上了柔软的颜色,
客栈内、客栈外,大家都很快乐。
每天都是快乐的,哪怕快乐的有些忙碌,秦深把三界交汇处冻得结结实实的泥土用煮开的水解冻,水是井水与虚度原上的雪水一比一混合而成的,两处不同的水肉眼看起来没有任何分别,细究起来,却又有天差地别,这就是修真之中炼丹一道的魅力。
解冻捣碎成烂泥的三界交汇处的土壤还要加入彼岸花的花瓣,早就被冷冽的风风干的花瓣轻轻一碰就会零落成泥,加入到烂泥里搅拌很快就消失不见。
泥冻得结结实实,秦深半天功夫也就捣烂了拳头大的两块,看院子里,郭跃一个人就可以对付半人高的泥。
同样身为男人,秦深有些受到打击,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身为人类就不要和怪比了。
闹钟响了,秦深放下塑料桶和木棍,拿出手机关掉了闹钟,随后打开直播软件,白水观祈福法会快要开始了。
今天是冬瘟神住店的第三天,仲春景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自那天洁癖大受打击之后就赖
奈何,瘟神殿没有开通投诉热线。
投诉无门。
冬瘟神赖
应对这场劫难,社会各界
屏幕内的视频正
排队的过程中,秦深脑海中各种想法纷纷,他和洪烨商讨了送瘟神的办法,商量之后觉得非常可行,目前正
至于怎么送瘟神,明天就知道了。
白水观祈福法会

白水观作为新时代下的老道观,建筑是旧的、传承是老的,但思想与时俱进,时刻跟着国家意志走,原病毒没有肆虐前还组织了全道观去电影里看了亲爱的,我的国,正能量纪录片。莫琛为此还离开客栈回到道观一天,回来后,秦深见他
作为观主的关门弟子,当然是要认真完成的。
扯远了,现
“轻轻地捧起你的脸,为你把眼泪擦干我们同欢乐,我们同忍受我们共风雨,我们共追求真心的为你祝愿,祝愿你幸福平安。”
排队速度很快,秦深的注意力刚刚扯远就被屏幕内
画风有些迷啊。
秦深一脸茫然,现
“唱的不好听,还没有我唱的好听呢”兔子图图偷懒,捣了一会儿泥之后挨挨蹭蹭到秦深身边,撇嘴对屏幕内道士的歌声表示不屑。
秦深无语地看图图,图图低下头,灰溜溜地跑掉了。
秦深“”五音不全的图图竟然说人家唱歌不好听,这画风也挺迷的。
把手机竖
捣泥的时候,镜头内有了变化,唱歌的道士拎着立麦下去了。画面内只有人群嘈杂的声音和高台上红色的地毯。法会即将开始,现

满脸倦色、面色惨白的张希垚慈爱地摸着弟子的脸,“傻孩子,不要妄自菲薄,你问
偏殿内坐着十来位德高望重的道家前辈,有白水观内的道士,亦有来自于其他道观,还有居家修行的火居道士。白水观作为历经千年的宫观,属于滨海省道家之首,为华夏祈福、为世界祈福的大法会自然汇聚了整个滨海省道士。
此次祈福法会,白水观主持,本应该由张希垚当高功,但他研究病毒日夜操劳,一把老骨头实
思前想后之后,莫琛作为张希垚的关门弟子,博学多才的年轻后辈,又有驻望乡客栈的背景,当高功主持法会再合适不过。
莫琛紧张地望着众人,多希望能有人跳出来说,不行
可现实是,没有。

“孩子,你究竟
“我年轻。”无法服众。
“有才不
“我技艺不。”高功的流程从小看师父做,跟着演练过一遍,却从未亲自上场过。
“你跟我演练的时候,就做的很好。”
“我修为不够,沟通不了天地。”
真正有作用的法会是要有修为的高功沟通神明、敬上祷词,方才有作用的。如今末法时代,能够做到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法会不过是看着热闹罢了。
张希垚之所以得到众人信服,德高望重,就因为他可以做到。
张希垚露出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莫琛,你可是
论沟通天地的能力,还有什么的地方比得上望乡客栈的。
听到张希垚说的,所有人笑了。
被他们提到的望乡客栈内,为了方便看直播,秦深换了平板,屏幕更大,看的舒服。手机就抱
“原来白水观不仅仅供奉张天师。”和白水观打交道几年,说来惭愧,直到今天秦深才将其了解透彻。
白水观主要供奉的不是张天师,而是至高神天帝昊天,主殿内至高神的金身被袅袅青烟熏染,本是凡品,
不知为何,看着天帝金身,秦深竟然t到了山神庙迎神像时洪烨的心情,rea尴尬。他又不是本人,尴尬个毛线
将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开,秦深放下了手机,再次看向平板,因为箫声、笛声、鼓声、唢呐声响起,乐师奏起了“开工号”。
时间到,法会开始。
“竟然是小莫道长。”
“他穿了高功的法衣还挺好看啊,一群中年人之间的小青葱,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
“他开始吟诵了,平时怎么不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庄重。”
看到主持法会的高功是莫琛,客栈员工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活儿,全都聚到了屏幕前,认真看了起来。
白水观前广场,乐师奏乐之后,高功穿着紫色滚蓝边的法衣、经师穿黄色滚蓝边的经衣从台阶下鱼贯进入广场中央。众位经师吟唱舒缓的三宝词,数位道亲列队进场献灯、鲜花、献酒,行礼之后退到一边。高功手持笏板、线香
宣表文结束之后,又有其它仪式,整场下来需要三个小时左右,是对台上众位神与身体上的双重考验。
直播平台上,观众留言刷新的特别快。
莫琛一开始出来的时候,一片质疑。
“怎么不是张观主,这么个小年轻当高功,是有内幕吧”
“唉,现
“为华夏苍生祈福的大法会啊,竟然如此轻率。”
“我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当然,夹杂
果然,长得好,也是很有优势的。
“小哥哥长得真好看,白水观还招道士吗,上过大学、性别为女的那种。”
“白水观
“呜呜,好看的小哥哥去当道士了,放弃大片花园吗”
“科普科普,小哥哥叫莫琛,是白水观观主的关门弟子,很厉害的。”
“哇,名字也超级好听,求组团去道观看小哥哥。”
很多信众
秦深凑热闹
刚刚
秦深说“给天帝上香还要一会儿呢,我们先吃饭。”
今儿个中午吃的简单,小黄鱼雪菜肉丝面,新鲜的小黄鱼片出两片肉进行简单的腌制去腥提味,剩下的鱼骨鱼头
吃面先喝汤,那才是真会吃面的人。
品了面汤之鲜后,秦深夹了一筷子青翠的雪菜丁,五娘用芥菜放了大粒海盐腌制的,腌制的时间短,便是青翠的颜色,时间长了变黄,就是做酸菜鱼最好的搭档。
祈福法会的时间真的很长,他们吃完了午饭又干了好一会儿的活,法会才进行到最重要的阶段向上神敬香。
法会上手捧三柱长香的莫琛紧张地
香烟幽幽四散,什么变化也没有。
莫琛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坠入深渊。
心中惨笑,他果然学艺不,无法沟通天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外行人觉得莫琛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青松姿态好看极了。但内行人了厉声
“青烟未笔直向上,祈福法会失败了。”
“四散难道是高功心不诚,上神心中不喜”
“唉唉唉。”
更多的是哀叹,信众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秦深是外行人,所以不懂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唉”和质疑,“莫琛做的很好啊,今天东洲市有风,青烟怎么会笔直向上,不科学。”
“老板,我们的存
“”毕竟二十多年的唯物史观教育,科学深入心中,秦深看看不科学的客栈、不科学的员工,“好吧。那莫琛是失败了”
“应该是。”六娘说“据我所知,张观主做高功祈福的时候,青烟笔直向上,无论风清气朗还是疾风骤雨,皆是如此。”
原来如此。
秦深看视频内躬身行礼的莫琛以及莫琛跟前的香炉,香炉上的青烟四散,就像是找不到正主汇报工作的没头苍蝇,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的茫然无助。
秦深感叹,“九重天上的天帝
他话音一落,四散的青烟猛地一顿,瞬间如听到号召一般聚拢成一直线,笔直向上,指粗的香燃烧速度加快,越来越快,眨眨眼的功夫消失了一大截。
莫琛恍惚间听到欢呼,他茫然地抬头,被汗水糊住的眼睛用力地睁大,他看到,香燃了。
“香烧没了,这下好了,没有人质疑莫琛了。”短暂的错愕之后,秦深欣喜地说道“不愧是我们客栈的临时工,就是不一样。”
他鼻子翕动,“你们有没有闻到烟味厨房里传出来的”
“不是啊,有檀香的味道,像是有人
秦深“”求错地方了吧。
不管求错求对,快递小哥看着灰烬彻底熄灭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王乐彬问怎么办
秦深想了想,“人家的一份心意,铲掉扔垃圾堆里不好。王乐彬你
六娘笑了,她说“有了老板这话,他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十五的白水观法会结束,十六该红叶镇的白荡山山神庙送瘟神了。
大清早,天还黑着,得到山神庙要“送瘟神”消息的镇民自
烧纸钱的火光中众人面面相觑,事情好像有点儿超出常理。本来还嬉皮笑脸、打哈欠聊天的,纷纷敛容正色,不同的面孔
古时候就有“送瘟神”的祭祀活动,人们常寄希望于祭祀送走灾祸、瘟疫,祭祀活动中饱含着人们美好的愿望。
用科学来解释,便是古时候的人愚昧无知,认为疫病横行是因为瘟神作乱,只有恭敬地送走,才能够换来平安。
到了现代,人类对世界的探索越来越深入,自认为了解地越来越透彻,怪力乱神之说被打入迷信的犄角旮旯,已经很少有地方进行送瘟神的祭祀了。
秦深和洪烨商量之后,觉得来一场“送瘟神”势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看到时候冬瘟神还怎么消极怠工、下凡不作为。
确定祭祀之后,洪烨便授意山神庙的主持提前散播了消息,山神庙
等天边第一缕光撕破黑暗照拂大地,天变得蒙蒙亮,山神庙那儿,浑厚的鼓声阵阵,如同敲击
面具脸大耳方、眼珠子凸出,咧开的大嘴里满是尖利的牙齿,这是民间做出来的瘟神面具,穿上衣、戴上面具、赤足敲鼓,引瘟神降世。
仅仅是如此,瘟神是不会给面子下来的。
大清早烧的纸钱是贿赂,而现
头戴面具的男人扔掉了鼓槌,转身背对着大鼓聚会神地看起了巫女起舞,今日山中有薄雾,巫女不甚熟练的舞姿
巫女也戴了面具,面具眼上翘狭长、鼻小巧高挺、嘴巴红艳如小粒樱桃,脸颊上抹的胭脂是两大坨鲜红色。
围观群众中有人嘀咕,“瘟神看得上这样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