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件事造成的后果无法磨灭时,可以让其它事均摊,人们的注意力自然就分散了。
“陈小江,听说你马上要升科长了。”陶籽雪笑着说,即使语句中用了不确定,神情却了然于胸。
陈小江脸色一暗,陶籽雪怎么会知道
“爹,娘,这些年大海哥和爱仙可没少为陈小江吃苦,赚的钱都让人剥削走了,凭什么好事不能跟着享福,大娘以前不是常说等小江飞黄腾达了带一把大海吗”陶籽雪挤眉弄眼,就等陈家人接话。
陈母没想到自己逢人炫耀的口头禅成了催命符,陈小江明确表示自己无法帮文盲陈大海找工作,会被人指着鼻子说徇私舞弊,影响自己的功绩,“什么剥削,别瞎讲”以前说的话不能回,那只能扯开。
“不好意思,大娘,我说错话了,不是剥削,是用血缘亲情压榨老实巴交的大儿子”陶籽雪嬉笑。
“你”陈母比不过陶籽雪的厚颜无耻,恨得咬牙切齿。
“大海哥,爱仙,赶紧给你们爹娘磕头赔礼,就说刚才是脑子浆糊了,绝不是诚心说分家的,一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陶籽雪咬重了有福同享的音。
陈大海奇怪地望着说法截然不同的陶籽雪,他们昨天不是这么商量的。
“道歉。”谢敖国眼神一暗,压迫性地俯视陈大海。
被谢敖国瞪得一机灵,陈大海唬得把陶籽雪的话如数念叨。
谢家人神来之笔的示弱,看呆了所有人,震得陈母仿佛重蹈了战场的主旋律,气焰重燃,嚣张地叉腰呵斥陈大海的胳膊肘往外拐
不过陶籽雪可没兴趣听陈母愚蠢的谩骂,和谢敖国耳语了几句就潇洒离开。
谢敖国和陶籽雪一走,带动了莫名其妙的谢家人,一行人如来时般没有告知地自行离去。
最后陈大海也擦了把眼泪,毫无留恋地拉起谢爱仙离开这个没有温情的家,他没错过陈母一闪而过的尴尬。
回到谢家,陶父听了事情经过,好奇地询问陶籽雪为什么这么做
“让大海哥看清自己的家人,让陈家分家”陶籽雪没有隐瞒地如实告知,虽然过程中出现了很大的纰漏,但是结局与计划不偏不倚。
“分家”谢爱仙苦笑,今天面子里子掉个光都功亏一篑,还能怎么甩掉陈家这四口吸血鬼。
“对,如果没有意外,陈家会把你们叫回去,回去前去找趟大队长,越多人关注越好,把分家所有的口头约定都做书面盖印。”陶籽雪绞脑汁地想,“至于分家内容,变数太多,自己考量。”
事后,果然不出所料,陈小江猜不透陶籽雪是如何得知自己将要升科长的近况,怕事出蹊跷,一不小心影响自己的考核,断了仕途,软磨硬泡地让陈父陈母答应分家。
几天后,当陈家人私下里商量好了分家细则,便通知陈大海夫妻俩回家。
按照陶籽雪的关照,陈大海夫妻俩请了大队长和不少村民做见证,浩浩荡荡地回了家,把准备私了的陈家人打得措手不及。
不料陈家人脸皮厚的不顾大家的劝阻,天平严重倾斜地几乎把整个家当都给了陈小江,而陈大海只得到了可供一家三口居住的偏屋一间。
自此,陈家事情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