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钦一脸无辜状,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芫儿对我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也不打紧的,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互了解, 消除误会, 不是吗”
“”覆芫芫没做声。她实
她的食欲被安佑钦败了个彻底,放下空碗,重新躺下, 翻过身背对着安佑钦, “我有些困了,想休息, 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 养足神。明日我们便要出
安佑钦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捏好被角。然后端上托盘出去了。
覆芫芫心里却一沉,她现
这种未知的恐惧, 让她片刻不得心安。
翌日, 安佑钦一行人便出
或是看出了覆芫芫心中的疑惑,安佑钦淡淡一笑, 解释道“
覆芫芫点了点头,心想这变态真是诡计多端,走一步看三步,怪不得能全身而退。
她抬眸望着他,带着些微的试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啊,”安佑钦斜躺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朝廷要通缉你们吗”
这是她一直感到非常疑惑的问题,从爹爹被紧急召回京城,突厥人占领迦南寺开始,一切便开始崩坏。虽然她不知道具体
或许,这次来访本就是动机不纯的阴谋。
安佑钦挑眉,“嗯芫儿想知道”
覆芫芫颔首,“是的。”
“我可以告诉你,”安佑钦用右手撑起身子,换了一个半斜躺的姿势,“但是,你拿什么来换呢”
“你也可以问我一个你认为的相同价值的问题。”覆芫芫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财物,唯一的鱼骨剑还被安佑钦抢去了,她只能以消息换消息。
安佑钦神色微动,显然动心了,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覆芫芫眸光一紧,问道。
他沉默片刻,歪了歪头,眸底闪现极淡的微光,“我觉得有些不妥。这样,两个问题换你一个,你怎么看”
覆芫芫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下一秒又恢复如常。一边暗骂安佑钦贪得无厌,一边
“
“什么――”她惊呼出声。
国防舆图相当于战略分布图,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机密不是放
怪不得突厥使团被通缉怪不得皇帝要派遣一品大将骠骑大将军来坐镇峪关怪不得边境局势如此紧张
现
大战真的要一触即
而自己作为大周最高将领覆伯鸿唯一的女儿,如今的处境,悲惨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
想到这里,覆芫芫颈后的汗毛根根竖起,毛骨悚然。
“你这样直接告诉我了,不怕我泄露吗”沉默了片刻,覆芫芫涩声问道。
安佑钦浅笑出声,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就算泄露出去也无妨的再则,我一定会将芫儿看好的”
覆芫芫听完这话有些气恼,又生出些无可奈何之感,只得恨恨的甩了他几把眼刀。
安佑钦倒是心宽,对于美人的“注视礼”很是受用,也不
只听他接着说道,“那么现
“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玻璃镜怎么制造出来的”
覆芫芫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反问道,“你,你说什么”
安佑钦面色不变,甚至面露淡淡笑意,“玻璃镜的配方呀。我派人查过,这玻璃镜可是骠骑大将军府独有的物件啊想必这种绝密的配方,芫儿也是攥
覆芫芫愣住了。
覆芫芫震惊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要知道玻璃镜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试错了上千种细配方,耗费了将军府里工匠们无数的心血与力才侥幸做出来的,空口白牙就想要配方,咋这么能呢
她张了张嘴,千句万句汇成了一句话“我没有配方。”
“”
安佑钦的脸色倏地沉下来,眸光里暗涌着渗人的冷意,“芫儿这是想反悔吗”
“我”覆芫芫指尖微颤,下意识绷紧了神经。
安佑钦起身,慢腾腾地向覆芫芫的方向挪去。
覆芫芫往后缩了缩,努力把自己缩成团,可是马车空间有限,看着近
安佑钦捏住她致小巧的下巴,沉声道,“若芫儿不愿意说,那我不介意现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下移,
安佑钦直直的盯着她,目光诡谲,丝毫不为所动,手指继续往下移
覆芫芫泪水垂落,崩溃着妥协道,“住手,你放开我纸笔给我,我把配方给你”
安佑钦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什么而叹气。他回了手,从车厢的坐垫底下拿出了纸墨笔砚,递给了覆芫芫。
覆芫芫一边擦眼泪,一边书写。就算面对着强权,她也不打算将配方和盘托出――只需将最重要的步骤省略,然后将可有可无的步骤大幅笔墨描写,这样谁又看得出真假呢
这时,安佑钦淡淡的警告声传来,“若是王府的匠人
覆芫芫手腕一抖,笔尖
待落下最后一笔,安佑钦也不等墨迹干透,便抽过纸张仔细看了一遍,很是满意的夸了一句,“芫儿用心了,这字也写得极好,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啊”
覆芫芫默然,她将车窗打开一条小缝,看了一眼窗外不停倒退的苍茫景色,冰冷的空气涌进车厢,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哐当”
安佑钦长手一伸,关上了车窗。“天寒地冻的,芫儿身体本来就弱,若是受了风寒,我又要心疼了”他笑了笑,又道,“方才还有一个问题,芫儿还没回答呢”
“”覆芫芫木着一张脸,提防的看了他一眼。
“芫儿不用紧张,我就是想问问,芫儿可有放
覆芫芫,“嗯”
这又是什么鬼问题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惕心以掩盖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吗
她审视的看着安佑钦,须臾后摇了摇头。可脑海里却情不自禁的浮现一个芝兰玉树的背影
“咦芫儿,你脸怎么红了”
“哪有”覆芫芫有些赧然,撇过脸,呼哧哧的道,“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喜欢你呀。”安佑钦眼神清透,语气真挚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年。
这一天,马车终于驶入了上京城。上京与京城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京城是温婉的致的典型,而上京却是粗犷的大气的代表。各有特色,很难有高下之分。冬日的太阳没有丝毫温度,
入了上京后,安佑钦便跟着
马车又行驶了小半个时辰,覆芫芫明显感觉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赶车的马夫拉紧缰绳,“吁――”了一声,准备停车。
马车还未完全停下,她便听见一群女人刻意压低的兴奋至极的声音。
“王爷总算回来啦”
“这么久没见,不知王爷有没有想妾身”
“我新调了一种香,也不知王爷喜不喜欢”
“我特意熬了王爷最爱喝的人参汤呢,王爷今晚肯定是要到我房里去的”
“”
覆芫芫挑眉,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她起身推开车厢门,走了出去。
前一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