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溢溢略显僵硬的神情,覆芫芫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头,坦然道
“我的字你也看到了,方才非是不愿送你,实乃书法太差,送不出手啊。”
杨溢溢嘴角轻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道
“不怪公子,虽然公子书法不出众,但瑕不掩瑜,您诗才卓然超众,世间少有他日定当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大诗人大文豪”
听着赞美之词,嫣红浮上了覆芫芫的脸颊,衬得那张致小脸格外诱人,将花无数的杨溢溢也看呆了。
覆芫芫浑然不觉自己的美貌带给别人的冲击有多大,她心中暗暗感慨
“我如何能成为大诗人,我只是站
再随意闲聊了几句,覆芫芫便告辞离开了。
行走
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不知是因何事,围观之人众多。
覆芫芫好奇的向药铺走去,后边的绿阑赶紧跟上,小声的
“大小姐,这鹤春堂好像是咱家的铺子呀”
覆芫芫听罢目光一闪,便拨开人群,走进了药铺。
却见一年轻公子正
覆芫芫细细打量了那年轻公子,只见他一身简单大气月白锦绣长袍,梳着整齐的
“未曾想今日竟遇到一家披着药铺之皮的黑店”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覆芫芫见掌柜汗出浃背、手足无措,就知道他完全没有办法处理此事,未免拖延生出更大的事端,遂吩咐绿阑向掌柜表明了身份。
那掌柜一听,急忙行礼,道
“小人张定山给大小公子请安了。”
覆芫芫挥手让他免礼,便问到
“这是
却见张掌柜面色慌乱,当他正准备组织语言解释的时候,那年轻公子冷笑一声,言简意赅的说道
“你们家药店卖假药,以次充好,被我
覆芫芫眉头一皱,肃然问道
“张掌柜,可有此事”
那张掌柜哆哆嗦嗦的,半响才说出话来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以前店里的老师傅因病
您不知道,八角和莽草品状极其相似也,需得经验丰富之人方可鉴别,小人一时不察才将混有莽草的八角售卖了出去”
听罢,覆芫芫的眉头皱的更深,正打算说话,却听的那年轻公子嗤笑一声,说道
“那你可知这莽草之毒轻则腹泻,重则丧命啊”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皆议论纷纷
“这鹤春堂竟做这般缺德之事”
“我以前还
“想想真是后怕”
“以后谁还敢
眼见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
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张掌柜,覆芫芫问道
“可还卖给过别人”
张掌柜急忙摇头,道
“未曾”
覆芫芫长出一口气,好
“诸位”
见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她从容不迫的说道
“自鹤春堂成立以来,救死扶伤无数,大家有目共睹。今日之事,是鹤春堂之过失,我们会正视问题,绝不逃避,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便吩咐张掌柜将店内所有的八角都堆放于门前。
围观的人群还
覆芫芫手里举着一个燃烧的火把,她的面前堆着小山包似的八角,一旁的张掌柜一脸不舍
“公子,这可使不得啊。将这些混有莽草的八角挑选出来,至少也值三十多两银子”
覆芫芫没有说话,她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这张掌柜的格局还是太窄,鹤春堂的信誉可比这三十两银子值钱多了。
环视了一周围观的吃瓜群众,覆芫芫大声说道
“诸位且看,鹤春堂药铺内的八角全
说罢便将火把扔进了八角堆里,火焰熊熊燃起,一股异香传播开来,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这少东家好魄力啊”
“是啊说烧就烧”
“这一把火下去,烧的是真金白银啊”
“这鹤春堂做事还是值得称赞的”
“是啊,谁家药铺有这等觉悟”
“看来以后买药还是鹤春堂啊”
见平息了众怒,还达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覆芫芫心中的大石头总算安然落地。
她将目光移向一旁儒雅俊美的年轻公子,真诚恳挚的说道
“对于公子买到假八角一事,我深感惭愧。为表歉意,我们愿十倍偿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那年轻公子目光温和,犹如一汪清泉水,只听他清朗的声音响起
“好说好说,十倍偿还就不必了。”
覆芫芫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视金钱为粪土的人,将诧异掩进眼底,道
“那可如何使得”
那年轻公子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说道
“鄙姓宋,名雪庭。今日得见少东家大刀阔斧之下,将危机化为无形,甚感佩服。鹤春堂有汝当家,真乃一大幸事也,十倍赔偿就算了,这事被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还望少当家不要往心里去”
宋雪庭吗
覆芫芫只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恍惚间再一次忆起书中的情节
记得白珍珍有一回中了奇毒,危
那神医之徒,也叫宋雪庭。
宋雪庭见覆芫芫神游天外,只得低声唤了覆芫芫一声
“少东家”
覆芫芫这才回过神来,遂歉意的一笑,说道
“叫少东家未免太生分了。我姓覆名元,宋公子唤我名字便可。此事全责
却见宋雪庭摇了摇头
“覆少东家的心意我心领了。你不知道,我宋雪庭身为行脚大夫,每年所需药材实乃天文数字,怎可让鹤春堂为此破费”
听到“大夫”两字,覆芫芫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心中暗喜看来这宋雪庭十有八九便是那位神医之徒了。
她心中起了结交之意,毕竟
想通了这一筹,覆芫芫直视着宋雪庭,眼角眉梢都沾染了笑意,秋日午后清透温和的阳光投
“无妨,鹤春堂常年以来,一直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宋公子既为大夫,想必这些药材最终还是落到实处,用作治病良方,解人病疾,这与鹤春堂的宗旨倒是不谋而合,这两成折扣就当做我捐献的善款吧”
宋雪庭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听着她熨帖的话语,不知怎的耳朵根便红透了,心也“咚咚咚”跳的很快,他
“那便听覆少东家的罢。”
日头稍稍下沉,阳光仿佛是醉人的美酒,又恍若柔暖喷香的棉花糖,透着些浪漫清甜的遐想。
覆芫芫
她不知道宋雪庭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被人群淹没,消失不见。
宋雪庭怅然若失,他的右手覆于左胸,感受到心脏的异常跳动,低声呢喃“不知是叫你覆少东家呢,还是该叫你覆小姐”
与宋雪庭告别之后,覆芫芫有些困乏,她打了一个哈欠,想快些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视线掠过前方,却见一朵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