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夫人自前天得知儿媳妇一时想不开, 竟打算投河自的消息后,她立马让人把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彻底查一遍,尤其是李氏身边的人。
幸好,经过一番折腾, 闵家上下都没有筛查出一个外人插进来的奸细。
这说明,此事真的只是李氏犯傻,是她自寻短见罢了。
安心下来后,她把儿媳妇叫来, 让她将那天被救的情况巨细无遗的再说一遍。
两位义士做好事不求回报,但他们闵家可不能默默承受不当回事儿, 总得备上一份厚礼找到人家好好道谢。
很快,她手底下的人将那天把李氏送回家的两位恩人都查出来了,还意外得知一个让她惊喜万分的事情。
于是,她立马决定带着儿媳妇和重礼, 婆媳俩亲自前往小恩人的客栈里找他。
至于另外救李氏上来那位恩人, 她已经吩咐管家备好另一份谢礼, 由他带队去道谢。
郑承文
嘿,这女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
对了这不就是荀捕头前天救上来的那位轻生的夫人吗
“来了, 等等。”
把手里的茶壶摆回原位, 他再次整理一下仪容, 便给对方开门了。
嚯, 这夫人幸好不是孤身一人前来。
要不孤男寡女共处一房间, 他就是再跳一次河里也洗不干净。
“郑公子, 老身此次偕同儿媳妇李氏冒昧前来,是想亲自感谢你救了她的命。”
闵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下人把谢礼给搬进房内。
等放好了,她才挥手让他们出去站门口盯着。
礼多人不怪,希望对方不要为她们婆媳俩突然造访而生气。
“诶、诶,不要这样。老夫人您过奖了,这位夫人别这么客气啊。此事我只是举手之劳,救人的是荀捕、老荀呢。”
郑承文被眼前堆叠的小山般的贵重礼品给吓呆了,差点儿一秃噜嘴就把荀捕头三字给说出口。
我滴天呀他们那天救的人,不是一般富裕的商贾之家吧。
总觉得,说不定对方家也有人跟郑爹是同僚顶头都是同一个的大boss
这老夫人看着很是威严的样子,指挥的那几个威猛的仆人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小厮,举手投足之下隐约带点儿大舅妈爹爹的那种煞气。
这些仆人都是沾过血的退伍士兵
“郑公子不必谦虚,我听我家儿媳妇说过了,若不是你拖延了一段时间,她也等不到另外一个恩人来救。”
闵老夫人闻言,拉过李氏的手轻轻拍了拍,一脸的感慨道。
上天保佑,兴许这就是机缘。
若不是儿媳妇的一时犯傻,她们闵家也
“呃,谢谢老夫人您的夸奖。不过,救人之事我也只是出了一点点的力气,并不值得这么多贵重的礼品。这些东西,老夫人您还是带回去吧。”
被对方如此真情实感的夸赞,郑承文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越
只是,他真的越听越尴尬啊
救人的是荀捕头,他这棒槌可是差点就跟着一起沉沦了呢。
这老夫人一下子就带着如此之多贵重的东西作为谢礼,他完全不敢,也不好意思好伐。
“不。这些只是些区区薄礼,郑公子你就不必推却了。况且,老身这次前来,除了替儿媳妇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之外,也是有一事想请求于你。李氏,还不赶紧上前谢过郑公子”
闵老夫人听到这儿,心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郑家真如她打听的那样,没有丝毫的贪婪之心。
于是,她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并让儿媳妇给郑公子行了一个大礼。
“妾身李氏,谢过郑公子的救命之恩。妾身知道此等要求很是突兀和不符合您家的规矩,但妾身实
李氏说着,难过的留下了泪水。
嫁给姐夫前,她就知道会遇到很多可怕或者不好的事情。她不怕那些神神怪怪的诡异之事,也不怕来自他人对她本人的明嘲暗讽。
但是,若是因为她的缘故生不下一儿半女,她怎么对得起闵家,又有何脸目继续呆
“”
我嚓咧他这是现场掉马了吗
郑承文一听庙祝和解签两词,立马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呐,他凤冈县“送子娘娘”座下庙祝的身份,不会已经被这婆媳俩给扒得光吧。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闵夫人李氏已经噗通一声,麻溜儿的跪
艹,眼看那闵老夫人也打算跟着跪,他顾不得马甲被撕的纠结,连忙大步冲前死死扶着老人家不让她跪下。
“要不得老夫人快快坐好,闵夫人也不要跪着,快起来啊。解解解,不要跪了,我答应帮你们解签。”
手忙脚乱的把老的年轻的都摁回椅子上,郑承文终于松了口气,还悄悄抹了把冷汗。
吓死他了,要是这闵老夫人也给他跪下,他不说受不得要折福,就是对方的家人知道后,说不定立马就冲来将他撕的粉碎。
看这出门带沾过血的退伍士兵的架势,他就知道这闵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唉,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都帮了,他索性拿出一个名额给这婆媳俩算了。反正他每月留下两个测算机会,为的就是应对这种突认
“谢谢,谢谢郑庙祝”
“谢谢郑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日后闵家不敢有忘”
婆媳俩闻言,具是一脸喜出望外的连忙道谢。
“呃,你是说,闵夫人你与闵将军每月只有一次还得是经过高人卜卦,心算出来的那一天”
郑承文听了闵老夫人与闵夫人两人的述说后,一脸的黑线
这高人的节奏,怎么跟他辣么相似。
是山寨版,还是真与他一样,真材实料的拥有金手指
“是。由于高人说过,我儿本来就是阳气很重的人,经过多年战事,身上又充满了煞戾之气。只能
闵老夫人看自家儿媳妇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说,她索性接过话题,对郑庙祝说明白。
由于十年前,儿子一直是跟着夫君常年
若不是婉君和她几个孩儿
更何况因为这些打击,儿子这些年来已经伤心的快要常伴青灯了。
不是她声泪俱下的恳求,李氏兴许也进不了她们闵家。这一月一次的要求,也是不得已之下才出现的。
李氏进门半年后的偶然一个机会,她竟
询问过后,才得知儿子一直以来都没有与行房。就是同房了,对方也只是盘膝而坐,一整晚都
一气之下,她找了儿子对质。后来,她们母子俩只谈妥了这一月一次的古怪条件。为了提高李氏受孕的几率,她只好找来高人测算出每月最好的那个时间。
郑庙祝侍奉的“送子娘娘”的能力与高人差不离,兴许他能给出更好的解决法子
“咳,老夫人,我先给您解释一下娘娘的能力吧。”
听了这极具神棍色的理由,郑承文已经默默的为那位“高人”打上伪劣低仿的标签了。
为了与那“高人”隔绝开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对面婆媳俩解释一下他金手指的核心能力。
能有孩子都是每月排卵期的那几天时间,与什么至阴之时、煞气戾气毫无关系好伐。
“真的吗郑庙祝,您是说高人卜卦的那些时间都不对,所以我与将军才一直不能有孩儿。”
李氏默默
顾不得心中的羞耻感,她连忙抬头将疑惑问出。
高人说过,她每月来葵水最多的那一天就是至阴之时,
可惜的是,她与将军按高人的说法尝试了数年,还是没能怀上。
“对啊,每个女人的氤氲之侯每月都不固定的,要是找不准时间,那就是再怎么折腾,夫妻俩也不可能有孩子。至于娘娘,就是将这人确切的时间指出,免得夫妻俩错失最好的时间,提高受孕的几率。而且,若是夫妻双方存
看着双双目瞪口呆的婆媳二人,郑承文十分光棍,把话说得直白明了。
他只是过来萝芷县玩几天,明天后天兴许就要回家,不赶紧说清楚,他还怕这闵家把他绑回家,为他们继续解签服务呢。
“那、那来月事的时候,有可能是氤氲之侯吗”
李氏越听越是忐忑。
郑庙祝说每人每人的时间都不一样,但她的月事每月都固定那几天。
这样的话,岂不按着高人说的至阴之时,她可能错过许多次机会了
“咳,咳咳。你说经期的时候,夫妻俩同房有没有可能怀孕好吧,这个我也跟你普及一下好了。”
郑承文听闻了闵夫人李氏的惊人之话,差点儿就把口里的茶水给噗嗤喷出来。
我滴妈呀
古人不是很忌讳女人来葵水的时候同房行房的吗怎么这闵氏夫妻俩反倒着过来。
等等,经血至阴之时
天呐,这“高人”也忒溜了吧。他真是墙都不扶,就服他了。
除了极其少数的女性以外,大多人的排卵期根本不
默默的借由扶额的姿势,他掩面为对面两位女性信众,尤其是年轻的那个,继续科普了一下这些常识。顺便还不经意的说了一下,经期同房的行为很不好滴,对女性身体很不友好,最好就不要这样做。
“混账这是什么高人,老身回去就处理了他谢谢郑庙祝的指正,那我儿媳妇这月的候日是哪天呢”
闵老夫人听完后,很是震怒的拍了几下桌子。
怪不得明明李氏身体很好,她儿的身体也没事,两人就是数年都没能剩下一儿半女。
原来都是这妖人的错
“呃,就
郑承文睁大眼睛,被闵老夫人的霸气宣言给吓着了。
嚓,这“处理”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处理吧。
被这么一吓唬,他连忙将李氏的金手指告示内容转述给对方知道,连李氏得了妇科病的小毛病也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妈惹,总觉得气氛瞬间凝固,空气有那么一下子突然安静。
“”
任是闵老夫人这把年纪,她也忍不住尴尬的无语咳嗽几下。
“”
李氏闻言,虽说对于郑庙祝说的内容很是感激,但此种困窘的情况下,她实
送走闵家婆媳俩,郑承文整个人都快要散架。
他筋疲力的躺床上一动不动,肚子饿了也不想下楼找吃的,只想狠狠的睡上一觉。
正当他快要入眠的时候,房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从开始轻轻的敲,到后来愈
“又是谁啊没十万火急的事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妈的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他,不会是全萝芷县都知道他掉马了吧。
凸艹皿艹 ,这破地方是不能呆了,明儿赶紧问问郑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