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钟楼的钟声准时地响了三次,悠长沉闷的声音不断远去,消弭
斯内普对于课堂的节奏一向把握得很好,钟声响起的时候他正好结束,留下一篇关于三大不可饶恕咒的论文撰写作为这次的作业内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五年级是整个七年里最忙乱重要的一年,因为他们马上要面临择业考虑和将来的课程选修抉择。
奥罗拉下课后就赶去了图书馆借参考书,可惜仅有的几本都已经被借走了,她找了半天,只能选了本古代魔法的演变和对抗。然后她再自己的几个好友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挤
小灵顺着楼梯很轻快地滑进挎包里,将桶里剁碎的肉块喂给夜骐,一边歪着头看着奥罗拉,嗓音尖细愉悦:“奥罗拉菲尔德小姐要和艾达拉一起去看看阿比斯吗它老是孤零零的一个,很可怜的。”这已经是艾达拉第很多次提出这样的邀请了,奥罗拉每次都会觉得极为恶寒。这很容易想象,如果她真的和艾达拉一起去了,那“很可怜”的就是她了。
于是奥罗拉把萨拉查的日记塞过去:“我觉得还是让斯莱特林先生自己去吧,我想阿比斯会更愿意看到它的主人。”小灵抖抖大耳朵,激动得像
一般来讲,这时候就是转移话题的最佳时机。于是奥罗拉强装镇定地继续问:“对了,刚刚我进来好像没看到克利切,他去哪儿了”
艾达拉不高兴地皱皱鼻子,然后把那本日记恭敬谨慎地端抱着,好像生怕吵醒什么令人敬畏的生灵那样小声回答:“他走了。哼,前两天的时候走的。那位布莱克先生来接走了他,哼。”
奥罗拉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抹茶布丁
恢复得也很快。奥罗拉
不过因为有
有时候心灵上的伤口是很难愈合的。奥罗拉摸摸它的头,决定等它不那么容易被惊吓到后再放它离开。她可不想让几十年前的那场“伊尔福勒科姆事件”1再次上演,魔法部最近都快对神奇动物意外事故过敏了。
艾达拉带着萨拉查的日记很快消失
想到这里,奥罗拉叹了口气,将已经写满的羊皮纸替换开,摆上一张新的空白的纸页,蘸了蘸墨水把参考书翻向下一页。这本书并不十分贴切她论文所需要的内容,奥罗拉看了一会儿后将它合拢摆
还没等她想出来个所以然,艾达拉捧着那本日记突然出现
奥罗拉接过日记翻开,感觉一下子找到了论文的希望:“斯莱特林先生,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翠绿的毒蛇盘踞
“你们上了这么久的黑魔法防御课,现
,不过我放
“那,我能借一下吗拜托了先生,我保证不会给您弄坏的,一写完论文我就立刻还回去。”朝萨拉查斯莱特林借东西,奥罗拉感觉自己没去格兰芬多真是可惜。
“艾达拉。”
“是的,主人。”
还没来得及感叹萨拉查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奥罗拉就被卷进了一阵窒息般的撕扯和漩涡里,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
这是她第二次进到密室的里面,感受和上次一样,睁开眼就满目的幽绿压抑,细长的水纹波澜
抬头的正前方,能看到斯莱特林家族的家徽图案旗墨绿的底色上绘绣着一条银白的巨蛇,口中含着枚棱面的宝石。
她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接住萨拉查扔过来的几本又厚又硬的书,顿时感觉到了来自知识的沉重。
“这几本的内容是最浅薄的,其他的你也用不上。”日记本里一边传来一个还没完全褪去少年气的脆利嗓音,一边飘到了旁边的桌面上。奥罗拉道了谢,眼神不自觉地看向房间的床头,那里赫尔加的画像,可是萨拉查却似乎感觉不到。
此刻那个画像上的少女正
果然再看一次还是觉得很惊悚,赫尔加的样貌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每次想起这个事实,奥罗拉都感觉像有什么锐物刺进了她的背部,头顶又麻又凉。
她把书放
萨拉查偏头看了一眼,金黄的蛇眸震颤了一下,目光散裂开。紧接着,他很快又把头偏过去,刚刚的异样短促得像
幻觉:“跟你的论文无关,你不需要知道。”
他的声音森寒如英国深冬的冰雪,透着种干净而直白的冷冽。
奥罗拉很识趣地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抱起那几本书和艾达拉一起回到了宿舍里开始。这时候她才
没过多久,她
经过二楼的时候,奥罗拉碰见了同样
从图书馆招呼回了几个还
规律温柔的雨声按摩着奥罗拉的神经,她看着城堡外的孩子们忙忙慌慌地跑进来,茶卷扒着她的衣领坐
她用手指摸了摸蓝莓酱的头,右手举起魔杖
一团艳丽无比的红云穿破雨雾和黑暗漂浮过来,奥罗拉认出那是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它今天似乎并不是为了帮自己的主人才出来的,因为它没有带任何物件,只是这么停留
蓝莓酱倒挂
,正好砸
看着这两只魔法生物的相互试探,奥罗拉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不可思议。”
奥罗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将蓝莓酱塞回袖子里,魔杖破开那个悬浮
“晚上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奥罗拉说。“晚上好。
“事实上,是它自己飞过来的,我想它可能是
奥罗拉的思维空白了一秒,很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如果对方说的是邓布利多,她一点也不会惊讶,可是她刚刚听到的好像不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名字。
“你没注意到吗”斯拉格霍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对你和对他本院的那些优秀学生一样好。这是种认可,奥罗拉,西弗勒斯那孩子一向都有些太过分的严格,你能让他做到这点很不容易。我听说你总是
“呃是这样。我是说,有时候我会其实也不算帮忙我”奥罗拉觉得自己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因为斯拉格霍恩看起来好像对她突然语言组织不畅的反应更感兴趣了,于是她用一种故作轻松的半开玩笑式语气说,“您不如说我是被斯内普教授罚关禁闭次数最多的学生,多到他都跟我熟悉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斯拉格霍恩的笑声轻轻的,让奥罗拉有点毛骨悚然。然后,他继续说:“我可不觉得西弗勒斯会愿意和一个普通又经常被关禁闭的学生熟悉。”
奥罗拉彻底笑
不出来了。不过好
有幽灵一直
“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奥罗拉老实回答。
“那你知道它的意义吗”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它看起来很特别,也很漂亮。”
“很漂亮”斯拉格霍恩怪异地看她一眼,依旧笑眯眯的,“你的想法还挺特别。”奥罗拉意识到他也许是知道关于那个被萨拉查画满书本的符号的意思的,于是问:“教授您知道吗”
“当然。”斯拉格霍恩语气轻快地回答,像是早就等着对方问了一样,“那是种很古老的咒语印记,一般不会被轻易使用。因为它的作用是让两根魔杖建立起一种无法被打破的亲密联系,换句话说,被施加过这种咒语印记的魔杖永远都不能和另一根对抗。”
“这样吗”奥罗拉对这个结果感觉到很惊讶,忍不住追问,“那如果那两个人换一根魔杖的话,是不是这个咒语就不起作用了”
“是这样。不过魔杖的学问也是很高深的,你要知道有时候你用别人的魔杖是没有办法
所以萨拉查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咒语印记写
让彼此之间的魔杖永远不能对抗,这种事怎么看都和那位高高
还是说,这个咒语根本就是他
“晚安,奥罗拉。”
“晚安,斯拉格霍恩教授。”
雨一直下到周末才停,但是乌云并没有散开。只是
腰。
唐克斯从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门口钻出来,将手心里的一条巧克力递给奥罗拉:“走吧,我要买的都买好了。接下来就跟你一起去三把扫帚酒吧了。”
她们来到店里,坐
唐克斯吸了一口,翠绿色的眼睛柔和地眯起来:“很好喝,谢谢您卢平先生。”莱姆斯对这个女孩子有一点很单薄的印象,因为奥罗拉跟他提起过好几次,而且他也曾经见过对方。那时候的唐克斯还是一头银色的卷
她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白皙的手握成拳头伸到莱姆斯面前,笑容带着种可爱的俏皮:“送给您的,先生。”
女孩的表情很有感染力,莱姆斯微微笑了一下,很配合地问:“需要我猜对了才可以吗”
她用力点点头。
莱姆斯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好吧。我猜是蜂蜜公爵糖果店的东西,对吗”奥罗拉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也太容易了。”
“您怎么知道”唐克斯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你的头
“好吧,还是归你了。”唐克斯把那枚玫瑰糖塞给他,手指穿插
她注意到莱姆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唐克斯逐渐消失的活泼纤细背影:“唐克斯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学校里也有不少男孩子追求她。”
“看得出来是这样。”莱姆斯回答,然后把话题和目光一起回来,“雷古勒斯布莱克秘密加入
凤凰社了,接替的是你父亲之前的工作任务。”
奥罗拉愣了一下:“是吗”
“这个事情本来是要保密的,不过邓布利多觉得让你知道也没关系。”莱姆斯一边挥动魔杖将那些色的泡沫
“那第一个是谁”奥罗拉下意识地问,然后又反应过来,“哦斯内普教授。”
“嗯。”莱姆斯把这段时间里
原本雷古勒斯是不打算重新回到其他人视野里的,他一直很低调,希望之前关于自己已经死去的谣言继续保持下去,这对布莱克家有好处。但是这次牵扯到法律和西里斯的翻案,他不得不公开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死的真相。公开以后,他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选择了加入凤凰社。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邓布利多才能成功地将他从魔法部的追查里保护下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西里斯是他们家族里最特别的一个,他反对甚至憎恨纯血论,还是个格兰芬多。”莱姆斯说,目光悠远得仿佛
奥罗拉再一次确定,他们那一代人的关系真的特别复杂。而她从来都不擅长应付这种,想想都头痛。
一如既往,猫头鹰
对于这位布莱克会加入凤凰社这件事,斯内普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真是值得唏嘘的伟大神。
不过由此斯内普也明白,雷古勒斯的观念和邓布利多一直以来的一样,
那就是总有一天,黑魔王会卷土重来,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只要黑魔王还有一丝重现的机会,雷古勒斯就不可能让自己的叛变影响到他的家人。毕竟布莱克家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是黑魔王的忠实信仰者。
他可真不像那条蠢狗的兄弟。
还
邓布利多没有阻止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一旦雷古勒斯曝光身份,那就等于他公开和食死徒以及黑魔王撕破脸,
斯内普把报纸丢开,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同情一下这位布莱克,因为即将被平反的那个人是他最厌恶的人之一。
“怎么了西弗勒斯”一旁的斯拉格霍恩享受着杯子里的蜂蜜酒,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他回答。
斯拉格霍恩举起杯子,愉快地说:“这是雷特从霍格莫德带来送给我的蜂蜜酒,你要来一点吗”
“谢谢,不用了。”斯内普干脆地回绝到。对方遗憾地叹口气:“之前我听说学生们都很怕你,还以为是因为你和米勒娃一样都很严肃的关系。现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蜂蜜酒。
“看起来您很容易就得到了他们的喜爱,恭喜您。”斯内普干巴巴地说到。
“绝大部分吧。”斯拉格霍恩语气里的遗憾听起来没有减少多少。
“那不是很好吗”
“你觉得奥罗拉那孩子怎么样”他忽然问。
斯内普端汤的动作顿了下,偏头问:“她怎么了吗”
“也没怎么样,就是不太爱亲近人。我邀请过她几次来参加一些学生之间的聚会,她也总是推脱。”斯拉格霍恩喝完蜂蜜酒,继续叹气,好像有点挫败,“真是跟纽特当初一模一样。”
“是吗。”斯内普附和了一句,心里却克制不住地浮动出一丝异样的愉悦。
“对了,我听说那个韦斯莱家的男孩
那丝愉快被瞬间碾碎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说出的每个单词都冷漠如分离滑落的冰川尸体,缓慢又瘆人:“没听说过。”
他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些
斯拉格霍恩没太
四天后,西里斯布莱克被宣判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