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能连续两次
奥罗拉把嘴里那口有些涩口的茶水吞咽下去,坐
一条栩栩如生的蛇就呈现
她微微抖了下,叹了口气,把茶杯推到沃克斯面前,声音寡淡沉闷:“恭喜你不用翻书了,照着特里劳妮教授去年说的话写就能通过考试了。”
沃克斯看了她一会儿,垂眼瞥了下杯底的图案,啧了一声,羽毛笔
“我”
“来吧,奥罗拉。”沃克斯没等奥罗拉说完就打断了她,罕见的坚持。奥罗拉看着对方那双金棕色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弓背趴
这段时间她都
她开始拼命地写信,给莱姆斯写,给纽特写,给赫布底里群岛的那些赫奇帕奇家族幽灵们写,家养小灵会为他们代笔寄来回信。幽灵们对于奥罗拉的来信很高兴,每次的结尾都会叮嘱她记得
约瑟菲娜对于现
交集感觉特别惊讶,让小灵
真要嘻嘻哈哈混
相比之下,梅兰妮是反应最轻微的了,她觉得很正常,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也许赫尔当初确实该慎重考虑下宿舍选址的”。
奥罗拉心情复杂地看着梅兰妮的话,感觉之前小獾们讨论的“霍格沃茨四大学院宿舍位置之谜”,好像一下子破案了。
虽然自己基本已经猜到了,但是这种充满暗示性的官方盖章还是让人震惊。
她这段时间经常半夜醒过来,白天也没什么神,掉的头
她很担心奥罗拉的驯兽能力也会因此暂时消失或者减退,整个人从此空洞苍白下去。
今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奥罗拉又醒了,刚伸手想去摸那些塞
“我真的睡不着”
日记本没理她。
“昨天我到梅兰妮他们寄过来的信了。”
日记本还是没打开。
“他们觉得很惊讶,对于现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萨拉查的声音从日记里传出来,极轻微,阴冷的威胁,“密室还是我
学院的休息室,随意选。”
“”奥罗拉立刻缩进被窝,“我睡着了。”
“”
但事实是,她还是过了很久才睡着,所以现
“噢,现
奥罗拉把书翻开随意地朝杯子里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沃克斯顿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吗”
她拿过自己刚刚放下的杯子,对比了一下:“一样的。”
沃克斯的未来里,也是一条蛇。
他瞪大眼睛看着杯底,满脸胃痛的扭曲。已经结束的比尔跑过来看了看两个人的杯子,也是一愣,然后指着沃克斯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等等,蛇代表的是什么来着”沃克斯开始手忙脚乱地翻看自己刚刚替奥罗拉做的记录。
“当然是斯莱特林了。”比尔故作沉痛地指着教室顶部的四大学院旗帜中的蛇院旗,“这还不够明显吗”
“比尔,你的搭档是谁啊”奥罗拉问。
“喏。”他朝一旁正
因为考试的缘故,所以四个学院的学生都聚集
奥罗拉看着贝芙莉的身影,又回头看着沃克斯身上的披风,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考试结束后,他们一行人一起来到了海格的小屋里,奥罗拉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眼睛的情况,屋内一片漫长的沉默,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沃克斯最先反应过来,“这不可能,如果你不记得是因为被施加了遗忘咒或者喝了遗忘魔药,那为什么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我从来都不记得你的眼睛受过伤啊。圣芒戈会不会搞错了”
“要让圣芒戈的两个主任治疗师一起搞错,那也太不可能了。”贝芙莉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想,对你下手的那个人也许是个新手食死徒,因为他本来可以用那种咒语直接杀了你,但是却只是弄瞎了你的眼睛。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救你的人打乱了他”她顿了顿,“你要不去问问邓布利多校长我记得你
是他
“食死徒。”奥罗拉用手指转了转面前的杯子,“你是说,对我用黑魔法的那个人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所以才想杀了我是吧”
贝芙莉点头,“只可能是这样。我和雷古勒斯通过几次信,也提到过你父亲。他对你父亲也有印象,是当时凤凰社里挺有名的人,我想那个人”她皱了皱眉,似乎对于提到黑魔王感觉很不舒服,接着说,“一定想过要杀掉你父亲和他的家人。”
“我想过。”奥罗拉低头,纯白的热气升腾进她眼里,晕开一片模糊,“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仅仅我自己没有印象,连沃克斯也没有。”
这确实让人很费解。
“有一个猜想。”比尔说,蓝眼睛
奥罗拉沉默了很久,最后起身,抿着嘴唇微笑了下:“谢谢你们,我得去找一下斯内普教授了,蓝莓酱和葡萄酥它们肯定饿坏了。要不我们改天见”
“嗯。改天见。”
出门的前一秒,沃克斯突然喊住了奥罗拉:“你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大家都会陪着你的,对吧”
奥罗拉呆了一下,拉着门环的手逐渐滑落下来。
然后她走回去,用力拥抱了他们三个:“我会适应好的。”
说完,她和朋友们道别离开了。走之前,她还听到比尔突然开口说:
“要不,我们来讨论下刚刚预言考试的问题”
“闭嘴”
敲门声响起了,挺有标志性的力度和节奏。
斯内普头也没抬,仍旧
奥罗拉推开门,
刚踩到第一级,门口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黄铜色调的火光一下子挤走了门口盘踞的黑暗,奥罗拉抬头看着斯内普,对方放下魔杖,依旧没什么其他动作。
“教授您好,打扰了。”奥罗拉说着,把魔法挎包取下来放
她很快顺着里面的楼梯进到挎包里,刚提着装满肉类的铅桶打开门,蓝莓酱就吱吱乱叫着撞进奥罗拉的怀里,亲昵地蹭着姑娘的脖颈。
奥罗拉摸着它的头,把手里的食物分散出去。巴克比克和鸟蛇葡萄酥有些不高兴,因为奥罗拉好几天没下来看它们了,怎么哄都不肯吃东西,还老是瞪着眼睛凶过来。
奥罗拉很耐心地安抚着这两只闹别扭的魔法生物,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它们的羽毛和身躯。她看着它们,像是要把它们印
吃饱了的咖啡豆乖巧地走过来亲亲奥罗拉的头
驯兽者的情绪和魔法生物的情绪是相互影响的,奥罗拉很快就
“你们别不开心了。”奥罗拉拿起切好的雪貂肉块递给巴克比克,“我这次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于是她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就
她基本可以想象出来自己爬出挎包的时候,面前的魔药教授是一副什么阴沉的表情。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真的看到对方的时候,斯内普只是微微拧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说:“我几乎要以为你
奥罗拉把挎包拾好:“不好意思教授,我只是想想多看看它们。”斯内普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顿了顿后,冷淡地睨着她,语气缓慢到近乎刻意:“你有的时间来看它们。”
这句话让奥罗拉战栗了一下,她茫然地看着阴影交
叠挤压的办公室,声音低垂零落:“不会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斯内普的笔尖轨迹断裂了,拖凝出多余的细微划痕。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女,脸孔公式化成面具那样僵冷,找不到一丝的柔软和人气,眉间的皱痕更深刻了。
一种强烈的冲动迫使奥罗拉正对上对方漆黑冰凉的眼睛,让她来不及去细想自己
她只想告诉自己的这位教授。
“我想要看清楚那些远处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困难了,教授。很困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奥罗拉说着,眼睛
“我一开始以为我只是普通的雪盲症,就像您知道的,赫奇帕奇家族的遗传病。可是后来去了圣芒戈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眼睛被一种能致死的黑魔法割伤过,我早就该瞎了才对。”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斯内普放下了笔,手顺势滑下去搭
“可我不记得有这件事了,一点印象都没有,沃克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也不记得有这种事
“我的记忆被人修改过删除过,不是完整的,也不是最真实的。就像我一直都以为我只是个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的人。后来有人告诉我,我其实是个巫师,而且是赫奇帕奇家族的后裔。”
“我从来都不是我以为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我记忆里有多少是真的值得我去相信的,我到底还忘记了些什么,它们对我
是否重要。”
“我不害怕未知,教授。但是我害怕我一直依赖和深信不疑的东西都是假的。还害怕我会再也看不见”
“圣芒戈说我的眼睛已经不可能被彻底治好了,就算治疗也只能拖几年而已,我总有一天会什么都看不到的。”
“我没有办法做到不受这个审判的影响,它一直跟随着我,我摆脱不了它,时不时就会想起来。”奥罗拉掐着自己的手,直到手上都是红紫的痕迹还毫无知觉,“我想我能猜到一些。也许是因为我父亲是凤凰社成员的缘故,所以我会被盯上。更也许,对我施咒的这个人,本意是想杀了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
斯内普一动不动,坐
“是。”奥罗拉点头,“他们还说,我的眼睛被什么人给治愈过,但是记忆却消失了。”
“所以你想找回那些记忆找到对你施咒的人”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冽,带着种不易察觉的紧绷。
奥罗拉缓缓摇了摇头,“我想知道曾经
“我更想知道是谁救过我。我想知道这个,这对我来说更重要也更有意义。”
她是如此执着于探究自己记忆的真实,因为这关系到她对自己的定位和看法。她是否真的是一个时空旅行者,这是她一直以来看待这个世界的出
斯内普听到她的话后,表情改变了一下,逆着光,他的脸孔轮廓很模糊,阴影深重,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神情。奥罗拉不知道他
半晌后,斯内普终于说话了:“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奥罗拉怔了怔,“不是。我只是”她捡起地上的挎包,“我知道我今天很耽搁您的时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跟
谁说这些。我不敢跟任何人说,我知道也许邓布利多教授会知道我父亲的事多一些,可我可我也不敢告诉他我想的这些。”
斯内普紧抿着嘴唇,脸色不太好。他看着有些拘谨地站
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怪异和不适,进而是本能地怀疑。如果只是想要知道曾经
然而事实是,她没有去找邓布利多,甚至没有告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除了斯内普。这是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对方来这里的目的的原因,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比如,请求他帮她看看已经被圣芒戈下了绝症审判的视力是否有救。
这才符合逻辑。
可是她没有。
仿佛她就是单纯地来这里对他诉说出不敢告诉任何人的心事一样,这是一种真挚到沉重的信赖,滚烫而明亮。
斯内普冷着脸孔看着她,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自己现
那是因为什么他很想敲开这个赫奇帕奇后裔的金色脑袋来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放眼整个霍格沃茨,从斯内普自己都还是学生开始,一直到他现
他知道学生们对他的称呼和标签,阴郁恐怖的魔药变态爱好狂,斯莱特林的千年毒蛇大魔王院长,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锋利尖锐,看他一眼都要少活一年,被他看一眼更要少活十年。
让人信服有很多种手段,邓布利多喜欢
用他的睿智深沉以及温和稳重,斯内普则更习惯于采用他那种吓人的威慑力。所以总有学生愿意亲近和拥戴他们的老校长,对斯内普则敬而远之。
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温暖光明的事物谁都热爱。
因此奥罗拉的这种信赖才会显得更诡异,突如其来得让斯内普根本找不到理由。
他上一次面对这种赤诚无害的相信时,还是
如果她真的永远失明了,那斯内普也不会觉得自己能多好过。
还有刚才,她说她只想知道是谁救了她,因为那才是重要的那要是其实施咒的人和救治的人是同一个呢斯内普想冷笑。
冗长沉闷到近乎喘不过气的缄默后,奥罗拉朝斯内普告辞离开。
刚转身,她却听到了斯内普凉缓的声音,带着种软冰一样的质感:“我还没让你走,菲尔德。”
她诧异地回头,却看到对方已经站了起来,朝自己举起了魔杖。
有淡绿色的光带从魔杖尖端浮动延伸出来,轻柔地包围着奥罗拉的眼睛,带来温热舒适的感受。这种感觉和萨拉查当初检查她眼睛的情形很像。
光线散,奥罗拉眨眨眼,看到对方还保持着那个施咒的姿势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坐下来,似乎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替她检查眼睛,说:“很严重吧,教授。”
斯内普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是挺严重的。”
果然还是
她用牙齿撕扯了一下嘴唇,刚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抢了先:“但也不至于一定会瞎。”
什么
奥罗拉有点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斯内普好一会儿,有点哆嗦地说:“可是圣芒戈的人说”
“你如果这么相信他们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斯内普不耐烦地打断她。
“因为,我没想过您会帮我”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