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几日, 白阮所
人行道上的落雪
白阮怕冷,二中的寒假开始后他十天有九天都窝
这天, 白阮被力旺盛的小狼从傍晚折腾到九点多,两人了兴,洗完澡,正躺
郎靖风听见,笑笑“饿了吧,带你吃烧烤去。”
白阮吃素,原本饮食习惯简单,牧草加洗净的蔬菜就能填饱他毛绒绒的小肚子,但和郎靖风
白阮咽了口口水,眸光
郎靖风“”
白阮光溜溜地往暖和的被窝里缩了缩,像捋长
眼下这个气温白阮出门一趟要穿秋衣秋裤、厚毛衣与绒裤、外裤外套,还有袜子靴子围巾帽子白阮这一晚上都快被郎靖风折腾得散架子了,想想出门的繁琐流程就瞬间决定
郎靖风拨拨他的兔耳朵,笑道“不用穿,你变个原形我揣着你去其实我烤好了给你带回来也行,但现烤的不是更好吃么。”
白阮的兔子耳朵倏地立了起来。
十分钟后,郎靖风穿戴整齐,把巴掌大小的白阮兜进一只毛线手套里,又把被撑得圆滚滚的手套揣进宽大的外套口袋,保证白阮待得暖和。
他们要去的烧烤店离家不远,郎靖风走着去,手插进外套口袋拢着白阮。
路边积雪被他的短靴踩得吱吱叫唤,小老鼠似的。
“宝贝儿冷吗”郎靖风问。
白阮摇摇兔头,耳朵软绵绵地擦过郎靖风的手腕“叽呀。”不冷。
郎靖风放心,用手指摩挲白阮毛绒绒的三瓣嘴,摸了一会儿,那三瓣嘴便乖乖打开,探出一截极细小的舌尖,
“乖。”郎靖风心念一动,将手指探进兜着白阮的毛线手套,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郎靖风边揉边唱。
“叽、叽呀”白阮忍无可忍,亮出方方正正的门牙啃向郎靖风。
“不闹了不闹了。”郎靖风嗤笑,继续把白阮整个拢
一人一兔进店,服务生递来菜单和笔就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郎靖风把白阮掏出来放
语毕,没等白阮回答,先
白阮低头看菜,先用兔爪拍拍菜单上的“香菇”二字,又
“叽。”白阮细声细气地叫着,从菜单上跳到郎靖风腿上,示意自己点完了。
郎靖风运笔如飞唰唰点肉,点完单便招呼服务生,服务生来菜单,一低头,见这大帅哥腿上端坐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也没多想,很自然地伸手去摸“真可爱,能摸一下吗”
结果那帅哥脸黑得像是有人要摸他老婆似的,一秒捂住小白兔,斩钉截铁道“不能。”
语毕屁股一抬,光速挪到沙
服务生“”
等上菜的这段时间里,郎靖风把餐具用热水烫过,撕开奶茶杯口覆的薄膜,把茶往碟子里倒了一些,还额外挖了两大勺最香的奶盖堆
白阮吃了一大口咸香浓郁的奶盖,两枚贴
他本来也不喝奶茶,都是被郎靖风带的。
郎靖风被白阮享受奶茶的模样萌得忘了喝奶茶,拢起白阮把鼻尖贴到那小肚皮上好一通狂吸乱蹭,表情癫狂陶醉,白阮则被吸得叽叽大叫,四腿不住踢蹬,来上菜的服务员一脸看变态的表情看着郎靖风“”
菜上了,郎靖风用烤盘左边烤菜,右边烤肉,把菜烤得干干的,蘸上少许不带辣味的蘸料,放
白阮低头叼起一条烤韭菜,随着三瓣嘴启动,那条韭菜迅速缩短、缩短,三秒不到便消失
郎靖风肉也不吃了,垂眼盯着白阮吃韭菜,
忽然,郎靖风幽幽地抛出一句“韭菜壮阳啊,宝贝儿。”
白阮扭扭屁股,羞涩地叽了一声。
郎靖风逗着他玩儿“回家我用棉签帮你弄弄啊今天你也挺累的,速战速决。”
对原形白阮来说棉签就约等于了。
白阮点头,兔毛覆盖下的兔脸都红了,软软地叫“叽。”
来换烤盘并不经意间听完全程的服务生望向郎靖风的眼神愈
恋兔癖,真新鲜。
郎靖风把白阮放回沙
郎靖风粗着嗓子挑衅“你瞅啥”
白阮被逗得喷出一口韭菜“噗叽”
盯着白阮看的邻桌客人忙回视线“没瞅啥。”
四盘素菜都见了底,白阮也吃饱了,仰面躺
很快,郎靖风也吃完了,一人一兔准备回家。
白阮扭着小屁股自动自觉地往郎靖风外套口袋里钻,可钻到一半就被郎靖风轻轻揪了出来,白阮一头雾水“叽”
“还钻我兜,你不嫌挤”郎靖风的嘴唇贴着那对兔耳,低笑道,“肚子都让我弄大了。”
白阮用前爪摸摸肚子,紧张道“叽叽”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郎靖风大约能猜到白阮
白阮恼火地抿着三瓣嘴。
郎靖风心满意足,不再逗他,穿上外套,把白阮放进宽松的毛衣领口中,又用围巾把自己和白阮裹得严严实实,围巾上方只露出一对兔耳朵,痒痒地搔着郎靖风的下巴。
“别冻着耳朵。”郎靖风推开饭店门,用一根手指把那对兔耳朵按回围巾里,可耳朵刚按回去,整只兔头却咻地冒了出来,三瓣嘴亲了亲郎靖风的脸。
“不冷”郎靖风确认道。
“叽呀。”不冷。白阮身体被围巾缠裹着,和郎靖风脸贴脸,小声感叹,“叽叽。”
原来一米八六的人看东西这么高。
郎靖风听不懂,只是侧过脸,也用嘴唇蹭蹭白阮。
积雪被短靴踏过,声音清脆得像是星星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