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 气温疾速滑坡,阴雨连绵,寒凉水气被风卷着打
白阮一头扎进单元门洞, 起伞抖了抖, 一地水珠淋漓。
郎靖风
这是因为今天早晨郎靖风电话向他请病假, 声音听起来似乎挺严重,而且狼妖体质强悍,轻易不会被感冒
白阮两阶两阶楼梯跑上三楼,
“听见你上楼了”郎靖风一句话没说完, 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通, 随即侧开身子让白阮进门, 用能把人剥层皮的锐利视线把白阮打量一番,幽幽道,“终于舍得来我家了”
“烧多长时间了今天早晨开始的吗”白阮没理那撩骚的后半句,抬手摸郎靖风额头,滚烫。
郎靖风声音沙哑“昨天晚上就烧起来了。”
“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白阮抓住郎靖风胳膊,把他往卧室拖。
郎靖风懒懒地抬脚踹上门,像个人形披风似的往白阮身上一扑,用鼻尖贴着白阮颈窝狠狠做了个深呼吸补充能量,嗓音因
白阮好气又好笑“还有心情闹我现
郎靖风亲亲白阮耳垂“不用去,昨晚上我去我朋友他哥的宠物诊所看了。”
白阮披着人形披风往卧室走“医生怎么说”
郎靖风蹭蹭白阮,撒娇道“我得犬瘟了,难受。”
“犬瘟”白阮惊得一蹦,险些害郎靖风咬到舌头,“你家长知道吗”
犬瘟是一种极度凶险的犬科动物传染病,白阮没养过狗,不了解细节,只知道犬瘟一个搞不好就能要狗命。
郎靖风嗤地笑了“知道,一家三口全中招了。”
“那你还不紧不慢的快快快”白阮急得撒开他冲进卧室翻衣服,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堆着几件昨天穿过的衣服。
郎靖风摇摇晃晃地跟过去,用一种类似于贪婪的眼神注视着白阮急三火四的模样,沉默了几秒,才道“我们不怕犬瘟。”
白阮拿着一件反着脱下来的毛衣,翻袖子的动作一顿“不怕”
“普通犬科动物得上才能死。”郎靖风朝白阮走近几步,笑了,“狼妖不怕,和人得个重感冒一样。上周日我姥爷一百六十岁大寿,他是头狼,我们全家一百来号狼都去拜寿了,也不知道哪个传的。”
然后六天潜伏期过去,就
白阮的气场立刻像融化的冰激凌一样塌了下来,松了口气道“那你不早说。”
郎靖风走到白阮边上往他身上一趴,那185的个头加上一身悍紧实的肌肉,一下就把白阮压得重心失衡。白阮踉跄着退了几步,腿磕到床沿,膝盖一软仰面倒
“难得看你这么紧张我,就想多看两眼。”郎靖风胳膊肘拄着床,卸掉大半体重,怕把白阮压疼。
白阮别过脸“早晨吃东西了吗”
郎靖风碰碰他嘴唇“没,但是吃药了。”
“吃完药就好好躺着休息。”唇瓣柔软滚烫的触感让白阮心脏漏跳了一拍,“家里有米吗,我给你煮粥吧。”
郎靖风不答,拽过堆
四下里光线骤暗,两人都被被子罩住了,这床被大约前两天才晒过,阳光的气息
“想吃小兔子。”郎靖风扭头咳了两声,嗓音粗粝地撒着娇,“吃了你病就好了。”
开学这几个月以来郎靖风很少和白阮这么亲近,学习任务加重导致想东想西的心思少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白阮不给机会。
高三这么重要,白阮怕郎靖风分心,把被狼爪子践踏得一塌糊涂的师生界限修复了一些,只是每晚放学后和郎靖风微信聊几句打打气,其他诸如约会同居上门做客之类的要求任由郎靖风再怎么撒娇卖萌死缠烂打他也没答应。小狼崽子憋得不行,
看见杂物间就支帐篷听起来真的相当有病。
“呃,我先把粥煮上,你喝完好睡一觉。”白阮伸手,把覆
郎靖风不接话,只低头
紧接着,是一个被高烧烧至灼热的吻。
白阮微微张着嘴,皮肤和黏膜都有种被郎靖风烫得
郎靖风动作一滞,两人嘴唇贴
“白老师,”郎靖风亲亲他的面颊,又细细地一路往下,“你也太可爱了真要高考完再给我”
“给你什么”白阮心跳得脑子都有点儿不转了。
郎靖风低笑,换了个直白的说法“想和你做,非得等高考吗我保证不影响学习行不行我们两个成年人
白阮
郎靖风啧了一声,道“十几岁的男的这样不挺正常吗,你十八的时候清心寡欲了”
白阮小声嘟囔“我这人是清心寡欲啊。”
“屁。”郎靖风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半个小时六次还清心寡欲呢小淫娃还差不多。”
白阮面红耳赤,嗫嚅着说不出话。
“算了,”郎靖风捏着白阮下巴轻轻晃了晃,“听你的,攒着,攒到我高考完,你明年六月就别想下床了。”
白阮四肢都软得像被狼盯上的兔子,神经却兴奋不已,妖气紊乱导致屁股后的圆尾巴重出江湖,被郎靖风按住不由分说地揉了一气。
床上将两人罩住的被子拱来拱去地变着形状,内里时不时传出白阮的轻哼和压抑的低叫,还有郎靖风粗哑的声音
“握着,白老师乖。”
“快点儿。”
“白老师,我的意思是你手动快点儿,没让你快点儿。”
“行吧。”
“下次给你塞个东西堵上,我
“不许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关键时刻白阮仍不忘搞搞教育训训学生,十分敬业。
半个小时后,白阮总算衣衫不整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下地一溜烟儿地跑去厨房给郎靖风煮粥了。
张婆隔两天来一趟,每次来拾完屋子都给郎靖风做一顿大餐,所以厨房里食材和用具都不缺。虽说病人该吃得清淡,可郎靖风一顿不吃肉就约等于没吃饭,所以白阮从冰箱里翻出些鸡肉,微波炉解冻后拆成细细的好消化的鸡丝,又挖空几个咸鸭蛋,给郎靖风煮了一锅咸蛋黄鸡丝粥。
粥煮好了,白阮拉开柜门找碗,碗没看见,倒是看见几大包牧草,有果树草,有提摩西草,还有各式白阮常吃的兔零食,草叶与兔零食惹人馋涎的植物清香扑面而来,白阮一下就饿了。
他关上柜门,打开另一个柜子找到碗,盛出一大碗,让余下的粥
郎靖风方才一通折腾也耗体力,
“起来喝粥。”白阮招呼郎靖风。
郎靖风甩甩头,顽强地爬了起来。
白阮小心翼翼地把粥碗递给他,指指那草窝,道“你买这个干什么还有厨房里那些草”
“万一你来住呢,你吃的那些不好买,得提前备着。”郎靖风舀起一勺鸡丝粥,吸溜着喝了,“这窝我抱着睡觉用的,假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