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王的目光被信桶吸引。
这应该就是楚修和他的人来往的秘信
嗔王紧张的屏住呼吸, 悄悄靠近,手已经触碰到了信桶。
这时,绑着信桶的墨鸽忽然扭头啄了他一下。
“哎”嗔王来不及回手, 被啄的地方很快泛红流血。
这帮小畜生。
嗔王
上朝的时辰到了,嗔王不敢再耽搁。
“你们就乖乖
然而这样的行为注定他今天下朝回来, 会见到一个崭新的书房。
不久,楚修
他对着自己笑的意味深长, 似乎占了什么不小的便宜。
楚修颔首笑了笑,“王爷脸上的伤怎么了。”
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
嗔王本来占了便宜不想说什么, 脸上的伤有药物敷养, 估计留疤也不会太难看, 但难不难看是以后的事,他现
嗔王被楚修的明知故问气的不行。
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即将从他手中夺走墨鸽,楚修将输的非常难看, 平息怒火。
“本王不小心磕到床角。不劳楚家主关心。”嗔王恨恨的开口。
但看到楚修全然不知自己最后依仗已经被自己夺走的模样, 觉得他可笑又可怜。
嗔王抢先一步入宫,神姿飒爽。
上朝是
和他一起的还有官职太低现
顾伏生看到楚修时,眼中划过一丝赞叹和感动,他低声道“我家院子不大, 但也足够那些孩子住下,只是,他们的病应该如何治疗”
“今日下午, 应该就会有解药。”
顾伏生瞠目结舌,“那不是疯症”
“不是。”
顾伏生没养过死士,也不知道一般人会用什么手段控制死士,
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孩子不是先天疯躁,而是中了毒
顾伏生不再多问,他目前知道的事情已经足够他震惊。
这时,里面传来太监的传召。
楚修与顾伏生一同入内。
两人行礼后站
顾伏生见到他就是恨,他看到燕王就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粮钱被他私吞,还有那个王钦差
顾伏生刚要跪下谏言,就被楚修悄悄拦下。
楚修摇了摇头。
今日的主角是燕王。
顾伏生这才注意到燕王似乎有些不对。
他跪
“臣想死,臣想用死来偿还因为臣死于饥饿的燕地百姓。”
燕王说出这句话时,引来所有人侧目。
尤其是嗔王。
贪污银两
嗔王找人暗害不成。
皇帝还没动手,但燕王已经被害一次,又是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把燕王的死归功于楚修和顾伏生。
他们两人名气越旺,皇帝和嗔王就越忌惮。
可他们没想到燕王居然会自己找死
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嗔王忍不住开口“燕王殿下可要仔细想清楚。你若把钱财交出,本王可念
燕王要是死
有好有坏,也不难接受。
但如果燕王要自己死,燕王剩下的势力可就没有道理责怪楚修了。
燕王摇头,看向皇帝。“臣得高人点拨,甘愿一死。”
众人都看向楚修,燕王口中的高人,除了他还有谁。
昨夜燕王差点死
短短一夜,从为自己辩解到甘愿受罚,这么大的转变,楚修没做什么手脚谁相信
顾伏生满肚子的好奇。
却不想燕王忽然转向他,直直的磕了三个头。
“这、不可”顾伏生不敢接,也赶忙跪下。
燕王看向顾伏生。
“我有错,有罪,身为燕王,写血书求粮钱这种事本来我来做,我却不但没做,还把那些钱据为己有。如今燕地百姓恨我,恨燕王府,恨姓魏的人。
来时被堵,
昨夜与高人一叙,我才知道自己犯错要求原谅,根本不可能。”
燕王每说一个字,都像
他看向顾伏生,跪着向前抓住他的手,“我死后,还望顾大人能辅佐小儿,撑起燕地的天。”
“燕王”皇帝听到这句话简直怒不可遏。
这他怎么能
燕王一死,魏轩那个傻子继位,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现
燕地本来就和他们相隔甚远,从前捧杀不管都是为了能让皇家更好的把控。
结果现
嗔王和皇帝两人皆面色铁青。
但众目睽睽之下,当初四姓争天下可是说过的,他们的封地如何治理,由他们说了算
每年除了必须上供的税钱,器物外,异姓王对自己的封地有绝对权力。
顾伏生不敢应下。
直到他的视线中出现楚修的身影。
男子站
这是
要他答应
顾伏生对上燕王的眼睛,他眼中的恳求深重。
“臣、臣愿意为王爷效劳”顾伏生说出这句话时就明白了,自己怕是要被皇上和嗔王恨入骨髓。
“多谢、多谢”
燕王笑着感激。
忽然身体僵滞。
重重的栽倒
他最后的记忆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
而是昨晚的楚修。
“你不能不死,但是你可以选择最有价值的死。甚至还能保全尸首。”
“你走后,只有顾伏生能让燕地
“这是死士暴露时咬破的毒囊,我选了最好的,
燕王狼狈的仰到
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只能看到那一群人忽然
不,只有楚修,他站
燕王已去。
皇帝和嗔王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就这么没了
就多活了一天,楚修居然能办这么多事情。
下朝时,众人都悄悄打量楚修。
顾伏生作为燕王临终遗言中最重要的人,他没想到代替燕王世子送燕王一程的会是自己。
楚修阔步走出。
顶着众人的目光招来墨鸽。
丝毫不怕被人说与燕王一早串通,大咧咧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讣告,一段一段塞进他们腿上的信桶。
嗔王看的眼红眼热,却要顾忌伤口不能做大表情。
“家主是不是太急切了”他走到楚修身边,“你怎么知道燕王会死。”
楚修看向他。“嗔王不知,我来这儿就是为燕王送死的吗”
嗔王“你你太狂妄了。”
楚修“比起嗔王的举动,我不算狂妄。用蛊控制人,还是不满十岁的孩子,嗔王觉得这件事要是被百姓知道了,会比燕王所做之事影响小”
嗔王“你怎么知道”
楚修反问道“嗔王忘了,我以前也是死士。死士知道的,害怕的,我都明白。就是燕王,他也早就摒除了用蛊控制人,没想到你还
嗔王以为他想向皇兄告密,神情略松。“你有证据吗”
楚修不语。
嗔王料定他只是知道,但用蛊这种事是皇家秘闻,也是他们郑家的秘技。
和楚家的墨鸽一样都是代代相传,只不过当初为了转移众臣视线,才悄悄散布了一些出去。
嗔王知道,他没有证据。
中蛊和疯症区别不大,大夫也看不出来这种伤脑子的东西。
“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嗔王原本打算质问楚修,却被他抓住了个把柄。
但是个没什么用的把柄。
“本王先走了,对了,我也认识了一个驯鸽子的好手,楚家主可要好好练习,小心日后这些鸽子们都不听你的了。”嗔王说完后急切的离开。
他小跑到宫门口,忽然有某种黏糊糊的东西倾泻而下。
嗔王顿时呆
臭臭的。
黏黏的。
白黑相间的。
“楚修啊”嗔王愤怒的狂吼。
却不慎张开了嘴巴。
众人只见新一波的攻击来袭,慌忙逃窜。
孟放等人
真是。
真是、太惨了。
楚修出来时,嗔王已经非常丢人的捂脸逃走。
孟放上前还没说什么,楚修就给了他一封御旨。
“那个姓王的自从燕王来金陵后就装病不上朝,燕王已死,他的命我已向皇上要来,你去办。”
“这、我去”孟放虚虚的握着圣旨,兴奋和屈辱交加。
他是真的没想到,家主居然还记得自己那件事儿。
楚修先一步离开,想来那些去哄嗔王的小家伙一会儿就要回家了,让它们受委屈去那么脏的地方,一会儿要好好安慰一番才行。
骆威拍了拍孟放的肩膀给他鼓励。
“去吧,有仇报仇”
孟放重重点头,“我一定,只报该报的仇。”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