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大华、大龟和梦弥四大部落联和,却还是吃了败仗,几族不甘,很快又统一战线,再次向椒凤部落袭来。
战神拓拔元请战出征,他出
琼琚目送他远去,浩浩荡荡的军队跟
倡首文官战战栗栗为官三十年,为人老实,胡子长长的,眉毛也长长的。琼琚神色看不清喜怒,淡然看向他“国库还有多少余钱,若要换成粮饷供给前线,能换多少。”
老头本就长了个马脸,如今听到这个问题,马脸拉得老长,他拱手说“回禀女王陛下,先王热衷战争,
他说着话时,小心翼翼,就怕女王陛下不满,把他先揍一顿。毕竟先王就是这样的暴脾气,他曾多次劝阻,让先王三思,可先回答他的都是先王的拳头。
当然,先王也没有下狠手,不然他也不会还站
琼琚知道几十年来战事频繁,国库空虚
红映月说“女王陛下,前线打仗的战士不能不填饱肚子,不如广集椒凤部落的臣子们,共同商讨。”
琼琚颔首“准。”
夜色已晚,几颗星星
东盟和西丰通这两位老文臣是先王
东盟抬头仰望高高的台阶,神色有些惊讶“不知道女王陛下深夜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先王大战消耗国库,如今战事紧张,国库空虚。战神出征前线,没有钱财,军饷不足,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西丰通陪着他装糊涂“大概是商讨前线之事,不过有战神
东盟笑了笑“言之有理,有战神护住我们椒凤,椒凤定能万古千垂。”
西丰通跟他统一口径“是呀,战神无所不能,我们这些老臣没用了,什么用处都派不上。”
“此言差矣。”东盟接话“我们能跟女王陛下一起为战神祈福呀,家中没有余钱,想修筑神庙都不行呀,唯有吃斋念佛,求椒凤祖宗庇佑。”
西丰通笑容满面“可不是嘛现
恰巧,一个更加年老的老文臣闻风下了软轿,听到他们俩的话,也满脸愁容接话“我刚
说到伤心处,他颤巍巍跑上高高的台阶。他年纪大了,跑了几步有些气喘,眼看就要载下地了,一旁的侍卫忙扶住他,他还是大口喘气。
侍卫无奈,只好把他送进金銮大殿中,文臣们都到齐了,拜见女王后,闻风双膝一软,跪
他从衣袍抖出几百贯钱,捧着给女王看,又落下了伤心的泪水“老臣无能,家中数月开销就这么多了,希望能给前线的将领兄弟,吃碗饱饭。”
他头磕到地上,呜呜个不停,看样子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其他老臣见状,呆了半刻后,纷纷跪地,跟着搜刮身上的钱包,拿出一点点钱财,说体恤前线的兄弟辛苦,给他们买碗白饭吃。
红映月站
昔日先王的确用国库的钱财征战四方,可也获得战利品无数,他从来不吝啬于对属下和文官的赏赐,这些人家底无比丰厚,建最豪华的府邸,穿最软的丝绸,带最好的美玉,睡最漂亮的姑娘,如今椒凤部落有难,前方的战士
琼琚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老臣们的哭穷而有所不满,她嘴角勾起,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底下跪着的闻风老臣说了一堆,也没见女王说句话,心里有点纳闷,不过他都说了没钱,难道女王还能翻他家底当流氓不成。
而且女王翻他家底,他也不怕,他已经把钱
闻风脸色更加悲拗,如刚下葬了亲爹,趴
红映月见闻风都快哭死过去了,更加十分愤怒,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法子。琼琚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满“闻风大人忧国忧民,还替前线的士兵祈福磕肿了脑袋,这么忠勇爱护椒凤的臣子实
仙医被侍卫从被窝里挖出来时,脑袋还是懵的。红映月没法跟他细说,让丫鬟给他套了件官袍就扔他进轿子,一边交代他做事,一边赶路。
红映月来到大厅时,闻风已被请了起来,还被赐座,左右丫鬟给他剥葡萄喂糕点,一脸享受的模样,其他大人略羡慕盯着他,安安静静的站着。
待仙医行礼后,琼琚指了指闻风老臣“闻风大人忧国忧民,额头都磕肿了,你替他瞧瞧。”
仙医被红映月交代过,替闻风细细诊脉之后,满脸愁苦,拿出几根银针专往他肉里扎,扎得他龇牙咧嘴,可大殿之上又不许喧哗,他苦着脸,活活的受了。
心思百转间,闻风忽然明白了女王的意思。
这是要折腾死他,然后让他松口。
闻风眼睛一眯,眼泪簌簌而下“女王陛下呀,老臣太伤心了,能否让老臣回家继续为战士们祈福,我这伤口不要紧,只要战士们平安无事,一切都好说。”
其余文官纷纷附和“闻风大人仁德,我等定以您做榜样,回府好好给战士们祈福。”
“吃斋念佛,动员全家。”
琼琚见他们脸上的神情比士兵上了战场杀敌还亢奋,手一挥,制止他们的声音,说“无妨,祈福不急于一时,本王准备了歌舞,大人们欣赏一番再走。”
女王不放人,文臣们都警惕的盯着仙医。
侍卫和侍女很快把长方檀木桌放置
直到仙医笑嘻嘻坐到某位文官身旁,拿了跟蜡烛烧了烧的银针,“诸位大人辛苦了,女王陛下特命令老臣给诸位看看,有病治病,没病的就调养身体。”
闻风老臣刚被他折腾得够呛,脑袋被他银针戳的几个地方还隐隐作痛,虽然仙医没坐到他旁边,却朝他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他文官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女王的那点小心思,猛地往喉咙里灌了几杯酒,酒入喉咙苦得入心入肺。
他装醉这招行不通,悻悻然放下杯盏。琼琚捏起酒杯,朝他扬了扬杯子“闻风大人身体为重,今夜就不饮酒了,这黄莲苦水虽苦,却是良药苦口,有诸多功效,能帮助睡眠,闻风大人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忧虑战士们而彻夜难眠了。”
闻风老臣倒了一杯黄莲水,又是一饮而。也不知是不是黄莲水把他给苦得哭了,反正泪水说落就落,“老臣甚是高兴,多谢女王陛下关怀。”
闻风老臣喝了黄莲水,琼琚也没忘了其他文官。女王敬酒,谁敢不喝,哪怕女王一口气敬了他们十杯,他们还是不敢不喝,更不敢跟女王翻脸。
琼琚觉得十杯有点儿少,酒杯搁桌上,皱眉“这么少的酒杯,如何能喝得兴,来人,上大碗。”
黄莲苦水烧了一锅又一锅,老臣们跑茅厕,去了一趟又一趟。仙医们的银针扎了一人又一人,轮流十余后人,众人都十分疲惫。
眼看天色微亮,琼琚打了个哈欠,挥手让歌姬舞姬退下,再说“今夜与诸位大人谈心十分高兴,前线的战士
文臣们被折腾了一夜,个个都觉得手里的钱财是保住了,十分欣慰。纷纷起身,哭得稀里哗啦“微臣定回家斋戒三日,全家祈福。”
一人开了头,个个都
琼琚听了一夜,早就烦了,挥手让他们闭嘴,见红映月拿着厚厚的账册婷婷走来,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祈福是必然的,但将士们的温饱问题也要解决。”
琼琚话音刚落,闻风带领众人又哭了起来“女王大人呀,微臣心有力而力不足呀。”
红映月把厚厚的账册呈给琼琚,琼琚翻出他的家底,眉开眼笑“闻风大人这是什么话呀,你大公无私,为国捐钱,乃是善举,不必
闻风脑袋一懵,又听女王说“黄金千两,珍珠三箱,地产房铺各十间,粮食五十担,钱贯三万。椒凤部落有此忠臣,乃是椒凤百姓之福,也是本王的福气。”
琼琚含笑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大臣,他们的心里都空荡荡的,脸上露出被强盗抢劫钱财的表情。琼琚困了,把账册丢给红映月“你整理一翻,公布天下,让诸位为国出力又祈福的大臣们得以流芳百世。”
东盟和西丰通扶着腿软的闻风老臣走出金銮大殿。他们
三人面色如土灰,东盟看着他妻子,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休妻的念头,心疼得腿都
“全部呀,我们家的全部家当。”
东盟三人一屁股坐
他妻子反过来安慰他“没办法呀,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被强盗捉走了,如今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闻风老臣演了一夜的戏,到头来赔得血本无归,颤巍巍起身,回到家后,躺了一日一夜。傍晚时分,他睁开昏沉的眼睛,他家的蠢婆娘拿着一面女王赏赐的锦旗来,欢天喜地“昨夜你被强盗给劫走了,幸好皇宫侍卫来得及时,想出妙计,拿咱们家的钱换你的命,然后把强盗制服。你说,侍卫们什么时候把强盗的赃物物归原主呀。”
她扬了扬手里的锦旗,脸色的皱纹挤压到一块儿去,眼神却露出几分小女孩的天真“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么,女王怎么会命人送锦旗来呀。”
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闻风老臣本就十分气愤,被蠢婆娘拿个破锦旗
琼琚赐下圣誉,因诸位大微臣连夜商量筹备军饷,劳碌疲惫,女王仁慈,免去一日早朝。第二日时,大殿空荡荡的,琼琚到后,依次有侍卫来说,某某大臣病了,不能上早朝。
琼琚坐
“不对。”琼琚翻看完一本奏折,拿起狼毫笔,
然后是下一本奏折。
她一口气记下十个书写整齐,文采不错,奏折中言语还带着爱护百姓的地方官员,再放下狼毫笔。
“他们不来上早朝,是因为不想当官,要回家种地了。本王向来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如今战事紧张,大人们日日祈福,难免不够时间为本王分忧朝政,既然如此,就退位让贤吧。”
十个地方官员被女王急召入宫面圣,然后分别派往各个重要位置工作。被顶替了工作的文臣慌张不已,这会儿也顾不上跟闻风说了什么要团结的话,匆匆进宫面圣,说明自己的错误,并说自己身体特别好,不需要别人帮自己的忙。
琼琚挑了挑眉梢,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桌案,美丽的脸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诸位识时务者,罢朝一事本王暂且不计较。”
就这样,那十个官员有部分人调派去了其他地方,但其中一个资历最老,曾经因为刚直不阿,被先王派遣去地方的老臣扬天文,顶替了闻风老臣的位置,并没有被调走。
闻风老臣
几个月后,已经无人敢跟杨天文作对,还隐隐有为他命是从的姿势。闻风老臣的蠢媳妇哭闹说“你也不看看你要整的人是对,她是女王陛下,你跟她斗,你不要命了。”
闻风老脸一僵,想爬起床跟琼琚赔礼认错,可映红月已经来到他的府邸,并且把女王陛下的意思带到,脸上是一派亲和,让人看了觉得春风拂过大地,一片春暖花开,可闻风老臣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怕女王贬他的官。
红映月说“闻风大人乃是三朝元老,自先王驾崩后就思虑天下,心职扶持女王陛下,还每日替战士们祈福,佑我椒凤平安,如今女王陛下怜悯闻风大人年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此忧虑恐有伤性命,特准许您安享晚年。
闻风老臣颤巍巍的接了旨意,红映月再次微微一笑“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日后能专心替战士们祈福了。”
闻风老臣的蠢媳妇悲嚎一声吼,拳头敲了敲他胸膛“你看看你,好好的官不做,这闹的都是什么事儿。”她没打还好,这一拳打
带头闹事的出头鸟不
她手里的茶水倾洒
红映月一怔“女王陛下三思,国不可一日无君。”
“老臣杨天文刚正不阿,能主持大局。”
琼琚不顾众人劝导,带了数十侍卫,一路快马加鞭赶往石里关。途中,红将军带着亲卫追赶上,拦截了琼琚带领的侍卫。
琼琚抓紧了马鞭,眸子深沉“本王去意已决,红将军敢阻拦。”
红将军下马行了一礼“女王陛下有命,微臣不敢。但此番去石里关,路途遥远,请女王陛下允许微臣护送,否则微臣就是冒死抗旨,也要阻拦陛下。”他眼里透露出一番决然,而且离开皇宫已久,石里关就
“多谢女王陛下。”
石里关位置险要,到处是石头峭壁,梦弥部落善于幻术,利用地理位置险要先引战神旧部入局,然后给他们机会向外界求援。战神担忧旧部性命,亲自前往救援,谁知梦弥部落就是故意设局引战神前来。
如今石里关被梦弥部落的人设下重重迷障,大雾飘满山谷,入关人双眼会迷失方向,想营救战神的将领
守石里关的小兵来禀“大人,女王陛下亲临,红将军
守关的也是战神的旧部,名为游寡,他脸色微僵“女王大人怎么来了”他带领一众亲兵前去迎接。
琼琚没等游寡前来,与红将军等人一起骑马前行,守门的小兵无人敢阻拦。游寡
琼琚挥手,心急如焚“石里关情况如何,战神是否无恙”
游寡还是跪下了,他觉得他丢了武将的威风,十分惭愧“微臣无能,石里关内诸位兄弟陷入险境,可微臣却迟迟寻不到方法进去。”
琼琚抬头看了一眼,明明是正午,石里关内雾气冲天,要是走进去,大雾弥漫,连路都看不清,若遇到敌人袭击的话,只能坐以待毙。
“就没有办法了吗”
红将军拱手说“女王陛下请留
游寡眼皮子一跳,劝说“红将军不要冲动,我们当兵的都不是孬种,之所以未及时进去,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这雾气太厉害了,里头还有应龙族和大龟族。应龙族与椒凤族都以善战闻名,如今与其他三族共同对抗椒凤,我等要是进去,就是自寻死路。”
“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红将军握住手里的刀,目光盯着冲天的迷雾,就想一刀砍过去,他再次请命“请女王陛下恩准。”
游寡见状,忍不住嘟囔了两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梦弥部落善于幻术,椒凤国师善于道法,两者相克。”
要是国师府的传人依然
他身为战神左臂右膀,迎救战神责无旁贷,也跟着红将军请命“微臣游寡愿意随红将军一同前往石里关。”
红将军脸色露出喜意,比起他,游寡更熟悉石里关的地形位置,他们迎救战神的机会大大增加。
琼琚说“你们都留下,本王亲自前往。”
“女王不可。”红将军脸色大变,单膝跪
琼琚仰头,盯着迷雾中出现的一个小点,唇角勾起“青丘神鸟音能解惑,本王定能安然归来。两位将军不必多说,本王已经决定了,你们留
她手里的马鞭拍
灌灌一声长啸,琼琚已经深入迷雾中,她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眼珠如
灌灌落
灌灌只觉得女王大人是
“兔崽子,老娘现
应龙部落的敌兵认出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大喊“是椒凤女王,杀了她。”
他们的嗓音洪亮如钟鼓,大龟部落一跃而起,准备围剿琼琚。灌灌飞上高空,长啼不止,音量穿过整片石里关,大树纷纷撒下落叶。
应龙部落和大龟部落的敌军被魔音灌耳,全部不能动弹,面上全是惶恐。一个大龟部落的小兵惊悚交加“椒凤战神的战鸟不是跟他一起被围困
灌灌鄙视他们没见识,
这些人曾跟战神交战,被灌灌折腾得够呛,如今他们再次被灌灌折腾,想吃鸟肉的决心越来越大。大龟部落的人趁机跳跃而起,想一刀砍死灌灌,灌灌再次啼叫出声,让他们失去力气,众人跌倒
琼琚拔出长剑,
迷雾越
大雾渐渐散去,桃花开得正盛,朵朵粉红连成一串,桃花香扑鼻,引来无数蝴蝶翩翩起舞。灌灌把琼琚带到桃花林中央,一棵巨大的桃花树下,桃花树攀岩的树根比琼琚的个头还高,她下马爬上树根,顺着灌灌飞行的方向,走近大桃花枝干里一个小洞窟内。
洞口能容她一人经过,琼琚飞快走了进去,目光落
“拓拔元。”琼琚满脸焦虑,觉得他情况不对劲不敢触碰他,眼睛盯着灌灌“他中了幻术吗”
“嗯”灌灌立于她肩膀,说“梦弥给战神施的幻术是陈梦,他现
琼琚皱眉“怎么救他”
拓拔元显然梦到了不好的事情,他眉头紧皱,冷汗顺着额头流下脖颈,手紧紧握住铠甲,似乎
灌灌的啼叫能解天下的迷惑,可这样的梦境它也束手无策“现
“我去。”
“因为是他的梦,忽如其来的外来者若是不能救他,你这辈子也会陷入沉睡的。”
“我去。”
灌灌知道琼琚决定要做的事情,就非做不可。它让琼琚躺平
灌灌啄了一根鸟羽从高空抛下。细细软软的羽毛,轻飘飘的落下,掉到琼琚的脸颊上,柔柔的,绒绒的,让她的脸痒痒的。
风筝
小孩眼神没落
布衣男孩身形瘦弱,被他轻轻一推就倒了,那双没有焦距的瞳孔露出几分冷冽,却很快又站了起来。眼睛终于肯正色看他,却没什么温度,冰冰冷冷的。
华衣小孩十分恼火“看什么看,拓拔元,你就是一条狗。”
身旁几个跟着华衣小孩玩闹的小孩也跟着羞辱他“对对对,你就是一狗。”
“狗杂种狗畜生,不要脸。”
“拓拔元不要脸,拓拔元是一条狗。”
“汪汪汪。”
几个小孩不过岁,羞辱起人来,脸色都挂着天真的笑容,却是恶意满满。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把风筝从屋檐吹落下了,锦衣小孩伸出短短的小手,哈哈大笑“我的风筝,我的风筝呀。”
他追着风筝跑了两圈,可风筝却像有人拿着,不让他近身。小孩命令旁边的小孩帮他,一圈小孩推推搡搡,追着一只风筝
唯有瘦瘦小小的拓拔元,站
被她戏耍的小孩也跟着她跑。似乎注意到自己盯着她,红衣姐姐不跑了,举起一只白得像陶瓷的手,立于太阳下。其他小孩穿透她的身体,跳跃够那只他们怎么垫脚也够不到的风筝。
拓拔元睁大了眼睛,越
她应该不是鬼神,
那她到底是什么。
拓拔元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孩,他判断出红衣姐姐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就转身想走了,样子十分冷漠。
琼琚歪了歪脑袋,盯着小小的背影,抿了抿唇,手里抓的风筝一松,即将落到华服小孩身上,却
华服小孩追着风筝而去,一心盯着天上的风筝,也没注意脚底下的湖泊。等他注意到时,脚已经踩空,并且十分顺利掉了下去。
噗通一声巨响,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其他小孩纷纷惊恐大叫,想唤来到大人救命。琼琚觉得他们很吵,欺负小孩欺负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手一挥,刮起一阵冷风,把他们全部都吹了下去。
噗通噗通的又溅起一大片水花。
听闻喧闹声的拓拔元回头看了一眼,往日只能吆五喝六的小孩们全部都
下一刻,身旁吹来一阵好闻的香风,他一转身就看见红衣姐姐蹲下身,视线跟他齐平,她眸子很亮,晶莹剔透,弯起来好像小狐狸的眼睛。
她嘴唇很红,也很小,像他从来没有吃过的樱桃。
她笑了笑,说“小孩不乖呀,怎么一见到姐姐就想跑。”
拓拔元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姐姐好奇怪,而且好诡异,不能随便去招惹。他点了点头,撒腿跑得更加快。
琼琚更是笑得高兴“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华衣小孩落水,他母亲应允夫人十分愤怒,把其余几个落水的小孩招来问,他们也莫名其妙的,而且被那阵怪风吓得够呛,无论她问什么,他们只会哭。
良久,应允夫人见问不出什么,就把拓拔元招来问,她穿着好看的繁复牡丹裙,只是生得不够大气,穿起来反而被裙子压了下去,让人第一眼看见她,只注意到她穿的裙子,而不是看见她这个人。
她挑了挑眉梢,因特别厌恶眼前这个小孩,妩媚的五官呈现出几分刻毒“许儿怎么落水了你这个兄长是怎么照顾他的。”
应允夫人比拓拔元高出半截身体,哪怕坐
应允夫人觉得这小鬼不招人喜欢就算了,还敢直勾勾盯着她瞧,简直是无视她身为当家夫人的尊严。一巴掌拍
她因为愤怒,声音格外尖锐,踏入正厅的拓拔林正好听见了,他皱了皱眉头“怎么
应允夫人捉住茶杯,似乎想借此平息自己的怒火,她抬起一瞬间噙满了泪水的眼眸,呜呜的说“许儿见阿元天天闷
应允夫人虽然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可也猜测出了七八分,但这并不妨碍他
拓跋林大怒“拓拔元,你为什么要推你弟弟下水。”
这个男人面容清俊,身材挺拔高俊,是拓拔元的亲生父亲。可他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只抬了抬头。拓拔元年纪虽小,可从小到大吃过无数次亏,他比谁都能明白,这些人问你,并不是想查清真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重罚他的理由。
他依然一声不吭。
拓跋林气结,凭着一个女人的三言两句已经给儿子定罪“好好好,小小年纪,心思歹毒,为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们拓跋家祖宗的脸都被你给丢了。”
小小的拓拔元自从进入大厅,终于转变了一个表情,那神色带着不屑,眼里
拓跋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扬起一巴掌想狠狠打醒他。可巴掌举起了,却不能落下,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觉得有东西握住了他的手,可是什么东西,他却说不出来。
他扯了扯被什么东西握住的手腕,却不能动弹分毫。
拓拔元也呆呆的看着他手腕,与呆滞的拓跋林不同,他看到一只白瓷般的手,毫无费劲,轻轻捏住拓跋林。
他对上笑得眯成月牙儿的眼睛,心底没由得“噗通”的跳快了一拍。
应允夫人敛起眼里的阴沉,捏了个帕子温柔走向拓跋林“你也别生气,孩子还小,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她看了眼拓跋林居高的巴掌,虽然心底不高兴,可也没有表现出来。这两人乃是亲父子,血浓于水,难免不舍得打这小畜生。
“好啦,放下吧。”
她假惺惺握住拓跋林的手掌,温柔的说“放下吧,别吓到了孩子。”
拓跋林动了动手,却依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让他动弹不得,他正想说话,那个握住他手腕的东西,忽然转了个方向,朝应允夫人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巨响,大厅内伺候的仆从都惊呆了。要知道拓跋林可是带着拖油瓶入赘的“老爷”,应家做主的还是应允夫人。
没想到向来只会哄她的拓跋林会打她,应允夫人也是惊讶了。不过她擅长做戏,眼底的阴霾并没有
拓跋林立马认错,他表明自己的手不受控住,并不是故意的。
应允夫人心底不信他的鬼话,眼眶的泪水滴落了下来,呜呜的擦着眼眶,她别过头“你是不是对我不满已久”
“没有,我对天
她都被打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空客小可爱的支持,u。
倒计时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