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灯火通明处,不少人
谭思齐是不信这个的,可从周围来看,小姑娘许是会喜欢这种把戏。
笑了笑,他俯下身同挑着兔儿灯的小姑娘平视,“小小有没有什么想写的”
李清鼓了鼓腮,仔细思索了一番,同面前男子道“希望母亲身体康健。”
“还有呢”
“希望阿舟快快长大。”
谭思齐挑了挑眉,先说母亲是应该的,可竟连阿舟都说
他唇边笑意不减,“嗯,再有呢”
“再有”李清皱了皱眉,脑袋里灵光乍现,“哦对啦”
谭思齐轻笑一声刮了刮她鼻子,等着小姑娘接下来的话。
那小姑娘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希望我来年能长高些。”
他唇角的笑彻底僵住,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仿若一无所知的小姑娘。
“你不需要长高了,”他神情似有不悦,淡淡道,“如此这般便挺好。”
李清睁大了眼睛,一张小脸上皆是不可思议,急急道“呸呸呸,我要长的一定会长高”
“嗯,会长。”
他这语气极度敷衍,这态度李清有些不满。
自小便被李清婳笑话个头小,她对这事儿极为
可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还这般敷衍。
她撇了撇嘴,看着俯身同自己平视的男子,真是活该他这般累。
她长不高,累的还不是他自个儿。
谭思齐被她这表情气得没脾气,他还没不满,她倒还先气上了。
“又
“又”李清眉梢微挑,对他这个“又”字颇有微词。
面前男子顿了顿,有些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伸手绕到小姑娘身后轻轻拽了拽她的斗篷帽子,服软道“我错了。”
李清唇角抽了抽,又显着她不通情达理无理取闹了
嘴硬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我这般矮,你又那般高,
成日里弯着腰看我,腰肯定早就不行了。”
“腰,早就不行了”
谭思齐脸色铁青,向来上挑的唇线慢慢拉平,整个人像是笼了一层寒霜。
李清眉心跳了跳,心里猛然一紧,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他,下意识便向后退了一步。
这人面色更暗,拽着她帽子的手下移,紧紧扣
李清小声惊呼一声,周遭传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声让她羞赧地使劲垂着头,埋
他似乎是被小姑娘使劲往怀里钻的动作所取悦,面色终于缓和几分,无视满街的人,附
热气喷薄
“自己瞎猜的”
低低沉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李清忙不失迭点头,急切道“就是自己瞎猜的,我是担心你啊”
他低低笑了声,关心他
伸手抚了抚怀里的小脑袋,唇角轻扯,
李清震惊得头皮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抬头,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嗫嚅道“我没有说你身体不好的意思,虽然你年龄大,但我也没见过你生什么病”
说罢只见这男子眉头紧锁,不悦道“你嫌我年纪大”
李清满脸惊慌,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耳垂上挂的血色琉璃珠随着摇头一晃一晃的,“我没说我真没这个意思真的”
“李清,”他唇角绷了绷,“我不比你大几岁。”
她欲哭无泪,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是她先生气来的,怎么也不该是这么个走向。
撇了撇嘴,她有些不高兴。
他已经许久没叫过她全名了,之前叫清,后来知道了她小字,便开始叫她小小。
这会儿因着
。
李清从他怀里挣出来,抢过他手中孔明灯,小手一举,随随便便就给放了。
谭思齐心下跳了跳,他气都还没生完,这边又气上了。
“我没
小姑娘冷哼一声,“那你方才是
谭思齐被她噎住,放柔了声音同她道歉,“是我不对,小小别生气了。”
“你别叫我小小,”她气呼呼的,想起什么,冷嘲热讽道,“我叫李清。”
谭思齐失笑,怎这般小气。
好脾气道“我以后若再这般,小小便直接打我,不要憋
顿了顿补充道“只要心里不快,便打我就是,我腰很好,别处也好,你打哪里都行。”
李清撇了撇嘴,“你是有受虐倾向么”
他点了点头,“嗯,有点。”
李清有些无言,“可我没有暴力倾向。”
谭思齐唇角勾起,心下了然,温和道“你是舍不得。”
“”
反正她总说不过他,绕来绕去最终都得回归到她对他情深似海,李清已经懒得辩驳,随他怎么说,自欺欺人罢了。
瞧见她眼神里似有若无的不屑,虽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他捏了捏她小脸,似乎并不放
“河灯”
谭思齐点了点头,“对,河灯。”
“不是已经放了孔明灯么,”李清抿了抿唇,疑惑道,“还放河灯作甚”
说罢只见面前男子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李清无奈,敷衍道“好,放放放。”
二人顺着人流,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挤了进去,来到问河边。
李清捧着个莲花灯,想蹲下来,却被这长长的月白斗篷拘着,不太方便。
看出她的不自
伸手止住她又想随意将花灯往河里放的动作,“小小便没别的期许”
“没了,方才都说完了。”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张口便来,回答的潇洒又利落。
他终于忍不住,“那我呢”
若是他
再不自己点出来,靠她自己悟,恐怕他都被气死她都悟不出来。
到头来还是他哄她。
李清面色一僵,这才明白过来他方才是
这人真是别扭,有话不直说,还让她自己猜,最后还不是自个儿说了。
可忘掉他确实是自己不好,李清狗腿地眯眼笑笑,“那便祝你明年金榜题名早日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
金榜题名,实现抱负
也还行罢,总比没有要强些。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温柔应了一声“嗯,定不负我们小小所望。”
“那现
大掌
李清眸光闪烁,笑眼弯弯,同他一起放了这莲花灯。
手往上一推,小小花灯便顺着水波流走,同长河中各色花灯混
她站了起来,抖抖身上并不存
正如是想着,便听头顶传来幽幽一句,“小小方才放花灯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什么感觉如何
李清不明就里,不知道他又想找什么事,警惕道“感觉很好啊。”
“哦”他唇角轻轻往一侧勾了勾,蛊惑道,“那是同我放花灯开心,还是同谢知恒”
轰
李清脑袋炸开一朵花,心里猛地一紧,面上满是尴尬。
她哪能想到,这厮还记得这事儿,他的心眼儿到底是有多小,怎的什么都能记得这般牢靠。
他若不提,李清都忘了自己还编过这瞎话
她双手紧握成拳,面色红了又白,半晌才鼓足了勇气坦白道“我没和他放过什么花灯”
谭思齐挑了挑眉,“你不必骗我,这些陈年旧事,我早便不
那你还问语气还这般阴阳怪气
李清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乖乖解释道“现
我是连见都没见过谢公子的。”
看他表情似乎挺愉悦,李清又挣扎道“再说了,我可一个字没提谢公子,全是你自个儿瞎想,硬往上套的。”
他气笑了,分明是她刻意误导,指向性那般明显,却是他自己瞎想了。
几次三番为这吃味生气,竟是一场玩笑。
谭思齐低低笑了声,又是惊喜又是憋屈,最终也只是轻叹了口气,扯了扯她小脸道“小小,我很高兴。”
有些阴差阳错好像就是命中注定的正确,若是当初他没误会她爱慕谢知恒,定也不会那么早便
如此想来,倒也是美事一桩,恰恰促就了二人进展。
宁安街上腾,鱼龙并舞。
另一个黑暗的角落,十几具尸体横
半张面具掉
作者有话要说他急了
大家可以去康康隔壁桎梏锁嘛呜呜呜,刚做的封面,好看哭了,码着字就想过去看一眼呜呜呜呜呜,,